18楼胡一菲家的厨房门刚拉开,“刺啦”的煎蛋香就裹着清晨的凉风气浪似的扑出来——胡一菲把最后一盘葱花饼往餐桌上怼,抬眼就看见赵海棠缩在玄关,正踮着脚往厨房瞟,脑袋上还沾着片没扫干净的海棠花瓣。
“赵海棠,”胡一菲捏着锅铲往厨房门一敲,那扇门上的A4纸又更新了:“禁止赵海棠进入厨房,举报者重赏——曾小贤珍藏辣条三大包”,下面还盖了个咖喱酱画的歪嘴笑脸章。
赵海棠瞬间垮了脸:“一菲姐!我就想帮你打个蛋!咖喱酱她诬陷我!”
“我可没诬陷,”咖喱酱叼着半块饼从沙发蹦起来,把手机举到他脸前,“昨晚十点零三分,你蹲在厨房门口拿毛笔蘸番茄酱写‘厨中诗意’,证据确凿!”
曾小贤抱着乐瑶从卧室出来,一听“辣条”俩字眼都红了:“不是吧一菲!那是我托快递站兄弟从湖南带的特辣款!就三袋啊!”
“少废话,”胡一菲把辣条往咖喱酱手里塞,“赏出去的东西,跟你那‘瘫位沙发基金’一样,没了就是没了。”
诺澜端着牛奶笑:“曾老师这辣条比他的赖床结界还金贵啊。”羽墨啃着饼接话:“主要是上次他藏辣条被乐瑶搜出来,哭着喊‘这是我最后的快乐’,我现在还记得。”
小黑蹲在餐桌角调试迷你版“自动喂猫机”,突然“嗡”一声喷了半杯牛奶到曾小贤裤腿上:“抱歉啊曾老师!出料口又没调对!”
曾小贤抱着乐瑶跳起来,裤腿上的奶渍洇成个圆:“小黑你这发明是跟‘拆家猫’学的吧!”乐瑶却拍着手笑:“爸爸变成奶牛啦!弹一闪!消奶渍!”说着就把弹一闪贴纸往他裤腿上“啪”地一贴。
一桌子人笑成一团时,门铃响了——美嘉拽着啃棒棒糖的小小布站在门口,怀里还揣着半袋盐汽水:“一菲姐!我闻着葱花饼味儿就来了!小小布说要吃你煎的蛋!”
小小布举着痒痒挠往餐桌冲:“我要吃双黄蛋!如来神掌拍出来的!”
等众人把早饭塞完,胡一菲拎着乐瑶的书包往外走,美嘉拽着往小小布口袋里塞糖果的吕子乔(他刚从17楼窜上来蹭了俩饼)跟在后面。电梯里,吕子乔凑到胡一菲旁边:“一菲,工地今天到25楼了?我昨晚看灯亮到半夜呢。”
“进度是快,”胡一菲把乐瑶的帽子戴好,“不过工人说砖不够,下午得等材料车。”
“等下午我去监工!”吕子乔拍胸脯,“保证让他们把砖砌得比我超市的货架还齐!”
美嘉立刻把盐汽水掏出来:“你少监工多搬砖,上次你去工地偷拿人矿泉水,被工头当成蹭水的流浪汉!”
幼儿园门口刚巧撞上Lily老师,乐瑶一见面就往她外套上贴弹一闪贴纸:“Lily老师!贴了这个,今天的手工课不会剪到手哦!”小小布则举着痒痒挠“咔哒”勾住老师的教案夹:“我帮你拿!如来神掌力气大!”
老师哭笑不得地把教案夹拽回来:“谢谢小小布,但咱们今天是做纸飞机,不是‘拽教案大赛’哦。”
两个小家伙刚溜进教室,乐瑶就把弹一闪贴纸贴满了同桌的铅笔盒,说“贴了就能写出满分作业”;小小布则举着痒痒挠“啪”地拍在手工区的彩纸堆上,刚理好的彩纸飞了半教室,老师扶着额喊:“小小布——咱们是做纸飞机,不是‘拆彩纸堡垒’!”
上午的时光在鸡飞狗跳里溜得飞快——
赵海棠在小区咖啡厅推出了“秋意海棠拿铁”:往咖啡里撒了把银杏叶,还塞了张写着“叶入咖中,秋意满怀”的纸条。结果客人喝到第三口,直接从嘴里拽出纸条,咖啡喷了半桌:“你这是喝咖啡还是喝‘文学残渣’啊!”
经理拎着他的后衣领往吧台拽:“赵海棠!这是本周第五次投诉!你去洗一下午的杯子!”咖喱酱擦着杯子笑到直拍台面:“你的诗意快把客人的扁桃体‘熏陶’发炎了!”
吕子乔在超市收银台偷试吃蛋糕,刚把奶油抹到嘴角,美嘉就拎着购物篮出现在他面前——盐汽水“嗖”地从他耳边飞过,砸在货架上溅起一片泡沫:“吕子乔!你偷试吃的蛋糕渣都能凑成个小蛋糕了!”
排队的阿姨们哄堂大笑,吕子乔捂着嘴往后缩:“美嘉我错了!晚上给你带超市的限量布丁!”
张伟在律所处理大妈的广场舞纠纷,把“音量调节”说成“音量拆迁”,大妈直接把广场舞扇子往他桌上一摔:“你这律师连‘广场舞自由’都不懂!我找隔壁王律师去!”
诸葛大力抱着资料进来,把分贝仪往桌上一放:“阿姨,按照小区规定,广场舞音量不能超过60分贝,我帮您调个‘既能跳又不吵’的档位?”大妈瞬间消了气,拉着大力的手夸:“还是这小姑娘懂事儿!”
展博和宛瑜在公司写算法,展博盯着电脑屏幕推眼镜:“按照工地现在的进度,9天后刚好能封顶——我算过了,每天砌3层,材料车下午到的话,今晚就能到26楼。”
宛瑜把向日葵插进他桌上的花瓶:“等新家弄好,咱们在阳台种满向日葵吧,刚好对着工地的方向。”展博立刻点开“阳台种花算法”:“我算一下花盆间距!保证每朵花都能晒到太阳!”
小黑和羽墨在小区广场调试“自动搬砖机”,刚把砖堆放上去,机器就“哐当”一声把砖推翻,砸到了小黑的脚。羽墨扶着他往长椅上坐:“你这发明是‘搬砖机’还是‘砸脚机’啊?”
小黑抱着脚哀嚎:“可能是动力系统太足了!再试一次!”话音刚落,机器又“嗡”地喷了半堆砖到路过的大爷菜篮子里,大爷举着菜篮子笑:“小伙子,你这‘送砖服务’挺及时啊!我家正好缺砖垫花盆!”
下午四点,胡一菲刚下课就被乐瑶和小小布拽着往工地跑——两个小家伙把弹一闪贴纸和痒痒挠塞在书包里,喊着“今天要当超级监工”。
工地的脚手架已经搭到25楼,尘土裹着敲击声飘在空气里,几十名工人踩着架子砌砖,几栋楼的框架已经立起来,像刚抻直腰的巨人。乐瑶扒着围栏往铁丝上贴弹一闪贴纸:“进度加速符!今晚就能到26楼!”
小小布的痒痒挠突然“咔哒”勾住了工人挂在腰间的瓦刀,那工人低头一看,笑着把瓦刀递过来:“这小丫头的钩子比我家的鱼勾还灵!”美嘉赶紧把痒痒挠按下来,对着工人鞠躬:“对不起对不起!这孩子的‘武器’没看住!”
刚说完,赵海棠抱着个写着“诗意标语”的纸板跑过来:“一菲姐!我给工地写了标语!”纸板上歪歪扭扭写着“砖砖皆诗意,楼楼藏温晴”——“温情”写成了“温晴”。
工人凑过来看了一眼,笑着拍他肩膀:“小伙子,‘温晴’是形容天气的,咱们这楼是‘温情’!”赵海棠瞬间红了脸,把纸板往身后藏:“是通假字!通假字!”
吕子乔和悠悠拎着半袋双流兔头跑过来,子乔刚把兔头往地上放,就被胡一菲拽去搬砖:“吕子乔,你不是说要监工吗?过来递砖!”
子乔刚递了三块砖,就偷偷往口袋里塞工人的矿泉水,美嘉的盐汽水立刻“嗖”地飞过来,水洒到了悠悠的兔头上。悠悠立刻叉着腰追他:“大外甥!你把我的兔头弄湿了!今天的兔头没你的份!”
子乔抱着头往脚手架下面钻:“小姨妈我错了!我帮你擦兔头!”
张伟举着合同凑到工头旁边:“工头您好!我是律师!可以给你们提供免费的法律支持!比如工伤赔偿、合同纠纷……”
工头往他手里塞了瓶水:“谢谢小伙子!但我们现在缺的是砖,不是律师!你要是没事,帮我们递两块砖呗!”
展博蹲在地上拿卷尺量砖缝:“工头,你们的砖缝间距是1.5厘米,按照算法,间距调到1厘米的话,砌砖速度能快20%!”工头立刻拍他肩膀:“小伙子懂行啊!就按你说的调!”
诸葛大力帮着工人算材料数量,拿着计算器按得飞快:“按照25楼的用量,下午的材料车需要送300块砖、20袋水泥,刚好够用到今晚。”工人立刻竖起大拇指:“这小姑娘比我们的材料员算得还准!”
小黑的“自动搬砖机”终于调试好,刚把砖搬到25楼,机器就“嗡”地一声把砖堆放到了曾小贤的脚边——曾小贤正蹲在地上拍工地的照片,吓得跳起来:“小黑你这机器是装了‘精准砸曾小贤’系统吗!”
乐瑶和小小布蹲在软垫子上啃冰淇淋,看着闹哄哄的人群,乐瑶举着冰淇淋喊:“新家!还有9天!”小小布举着痒痒挠回喊:“到时候我要在新家堆最大的积木城堡!”
傍晚的开心酒吧飘着兔头的香,王老板把啤酒摆到桌上:“等这楼盖好,我把酒吧的红沙发搬过去!还是咱们爱情公寓的老位置!”
曾小贤啃着兔头笑:“其实不管有没有这栋楼,只要这群人凑在一起,在哪都是家。”
胡一菲踹了他一脚,嘴角却扬着笑:“废话!不然你以为咱们为什么在这?”
乐瑶靠在曾小贤怀里,把弹一闪贴纸贴在他的手机壳上;小小布抓着美嘉的手,把痒痒挠勾在她的盐汽水瓶上。路灯的暖光裹着众人的笑声,工地的灯星星点点亮着,像刚撒在天上的碎钻。
风裹着饭菜的香吹过来,吕子乔偷拿的布丁被美嘉抢过去塞给了乐瑶,赵海棠在旁边念着新写的“工地诗”,张伟举着被咬坏的野餐布说“新家要挂这个”,大力帮他把布叠好,展博和宛瑜看着工地的方向,眼里亮着光。
其实家从来不是钢筋水泥堆起来的框架,是曾小贤的赖床、胡一菲的弹一闪、子乔的偷食、美嘉的盐汽水,是这群把“鸡飞狗跳”揉成“甜滋滋”的人——9天后的新家会很好,但更好的,是这群凑在一起、连风都跟着笑的人。
毕竟爱情公寓从来不是一栋楼,是这群人扎在心里的、永远热乎的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