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余温还裹在开心公寓的晨雾里,18楼的闹钟已经“叮铃哐当”响了第三轮——曾小贤把脑袋往被子里扎得更深,像只被戳了壳的蜗牛,含糊嘟囔:“再睡五分钟……就五分钟……”
胡一菲端着豆浆从厨房出来,一眼看见他露在被子外的脚还翘着,直接把豆浆杯往床头柜上一放,声音裹着“弹一闪”的气场:“曾小贤,你要是再赖,今天的全勤奖就跟你昨晚的‘赖床结界’一起报废——还有,看看厨房那标签。”
曾小贤猛地掀开被子,顶着鸡窝头往厨房瞟:冰箱门上贴着张歪歪扭扭的彩纸,上面用马克笔写着“禁止赵海棠进入厨房,发现者重赏——草莓蛋糕一盒(由赵海棠自费)”,旁边还画了个吐舌头的鬼脸。
“这是……昨晚那事儿?”曾小贤挠挠头,想起昨晚聚会时赵海棠鬼鬼祟祟摸进厨房,说要做“诗意银耳羹”,结果往锅里倒了半瓶墨水(美其名曰“墨香润肺”),被端着盐汽水路过的美嘉抓了现行,胡一菲当场把他的“料理工具”(一支毛笔)没收了,罚他洗了三锅碗。
“美嘉举报得快,不然咱们今晚得吃‘墨水炖银耳’。”胡一菲把乐瑶的弹一闪贴纸往他口袋里塞,“赶紧洗漱,六点四十必须出门——你那快递站七点打卡,迟到扣全勤,你上个月的‘瘫位沙发’还没攒够钱呢。”
曾小贤“嗷”一声弹起来,抓起外套就往门口冲,刚摸出电梯又折回来:“我拿错乐瑶的弹一闪贴纸当公交卡了!”胡一菲扶着门框笑,乐瑶揉着眼睛从卧室出来,举着贴纸喊:“爸爸拿错啦!这是通关符!”
同一栋楼的17楼,吕子乔的“赖床结界”比曾小贤还坚固——六点五十的闹钟已经被他按碎在枕头底下,整个人蜷在被子里,嘴角还沾着昨晚偷吃的薯片渣。
美嘉叉着腰站在床边,手里攥着两瓶盐汽水,小小布举着痒痒挠站在她脚边,奶声奶气喊:“爸爸赖床!如来神掌准备!”
“吕子乔!七点二十超市打卡!你再不起,这个月的‘零花钱基金’就没了!”美嘉把盐汽水往他脸上一喷,冰凉的液体直接把吕子乔呛得弹起来,刚坐直,小小布的痒痒挠就“咔哒”勾住了他的睡衣领,用力一扯——
“嗷!我的腰!”吕子乔直接从床上飞出去,“砰”地砸在沙发上,又顺着沙发滑到地上,正好撞翻了悠悠昨晚留下的双流兔头包装袋。他抱着头哀嚎:“小姨妈!你管管你外甥媳妇!”
手机突然响起悠悠的语音留言,四川话裹着笑传出来:“大外甥,你要是再赖床,小姨妈带的兔头就全给小小布了哈!”
吕子乔瞬间弹起来,抓过外套就往门口冲,路过玄关还偷摸抓了把小小布的糖果:“美嘉我走了!今晚给你带超市试吃的蛋糕!”话音刚落,美嘉的盐汽水就“嗖”地从他耳边飞过,砸在门上溅起一片泡沫。
七点十五分,胡一菲牵着乐瑶刚出单元门,就撞见美嘉拽着啃糖果的小小布往幼儿园走。四个身影凑到一起,乐瑶立刻举着弹一闪贴纸往小小布书包上贴:“小小布!给你通关符!今天不被老师骂!”
小小布举着痒痒挠回敬:“我有如来神掌!积木堆都能拍塌!”
两人刚要“切磋”,美嘉指着小区西侧的工地喊:“看!工地进度又快了!”
几人凑到围栏边——原本只到15楼的框架,现在已经冲到了19楼,几十名工人踩着脚手架砌砖,尘土裹着“砰砰”的敲击声飘过来,几栋楼的框架已经立起来,像刚睡醒的巨人。乐瑶扒着围栏,把弹一闪贴纸往铁丝上“啪嗒”一贴:“进度加速符!明天就能到20楼!”
小小布的痒痒挠突然“咔哒”勾住了工人挂在围栏上的安全帽带子,那工人低头一看,笑着摆手:“这小丫头的钩子比我家猫还灵!”美嘉赶紧把痒痒挠按下来,对着工人鞠躬:“对不起对不起!这孩子的‘武器’没看住!”
“没事没事!”工人把安全帽往上推了推,“等这楼盖好,让这俩小丫头来当‘进度监督员’!”
往幼儿园走的路上,胡一菲把乐瑶的书包带理好,对美嘉说:“下午四点半你去接她俩吧,我学校有课走不开。”美嘉啃着棒棒糖点头:“没问题!正好我下午的手机订单做完了,顺便带她们去买冰淇淋!”
幼儿园门口,乐瑶刚进教室就把弹一闪贴纸贴满了同桌的书包,说“贴了就不会被老师说啦”;小小布则举着痒痒挠“啪”地拍在积木堆上,刚搭好的城堡直接塌成一片,老师无奈地扶额:“小小布,咱们是搭积木,不是拆城堡哦。”
两个小家伙对视一眼,偷偷吐了吐舌头,转身溜去滑梯那边——滑梯下面铺着软垫子,阳光晒得暖乎乎的,乐瑶把外套铺在上面,小小布抱着她的胳膊,没聊两句就打着哈欠蜷在了一起。
同一时间,赵海棠在小区咖啡厅里正“创作诗意咖啡”——他往拿铁里撒了一把海棠花瓣,又塞进一张写着“咖啡入喉,诗意绕心”的纸条,端给客人时还鞠了一躬:“这是‘海棠春睡拿铁’,请您品味文学的芬芳。”
客人喝了一口,突然“咳咳”地呛起来,从嘴里拽出那张纸条,脸都红了:“你这咖啡里怎么有纸?”
赵海棠慌忙摆手:“这是诗意的载体!您品——”话没说完,经理就拎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拽到吧台:“赵海棠!客人投诉你三次了!再往咖啡里塞纸条,你就去洗一周的杯子!”
咖喱酱在旁边擦杯子,笑得直拍桌子:“你的诗意快把客人呛死了!赶紧把你的花瓣倒进垃圾桶!”赵海棠抱着花瓣委屈地蹲在角落:“我的文学……我的诗意……”
另一边,羽墨正帮小黑在小区里卖“自动喂猫机”——机器本该把猫粮倒进猫碗,结果一启动就“嗡”地巨响,猫粮像天女散花似的喷得到处都是,几只流浪猫追着猫粮满小区跑。
“小黑!你这发明是喂猫还是炸猫啊!”羽墨追着一只叼着猫粮的橘猫跑,小黑抱着机器调试:“可能是出料口调大了!再试一次!”话音刚落,机器又喷了一地猫粮,路过的大妈笑着摆手:“你们这发明,猫都嫌吵!”
下午四点十分,美嘉哼着歌往幼儿园走,手里还拎着给俩孩子买的冰淇淋。结果等到四点四十,幼儿园门口的孩子都走光了,也没看见乐瑶和小小布的影子。
“这俩丫头跑哪去了?”美嘉扒着幼儿园铁门往里看,正好撞见Lily老师出来,赶紧喊:“Lily老师!我家小小布和乐瑶呢?怎么没出来?”
Lily老师也愣了:“她们俩下午在滑梯那边玩,我以为跟你走了呢!”
两人赶紧往幼儿园里冲——先找教室,空的;找厕所,美嘉把隔间门挨个拉开,每扇门后都是马桶,Lily老师笑得直捂肚子:“美嘉,你再开,这也是马桶啊!”
刚说完,两人就听见滑梯那边传来细小的呼噜声。凑过去一看——滑梯下面的软垫子上,乐瑶蜷在小小布怀里,手里还攥着弹一闪贴纸,小小布抓着痒痒挠,脑袋靠在她肩膀上,睡得正香,阳光裹在她们身上,像盖了层暖被子。
“这俩……把滑梯当床了?”美嘉又气又笑,刚要伸手抱,胡一菲就喘着气跑过来:“美嘉,我刚下课就看见你发的消息——这俩丫头怎么睡在这了?”
乐瑶被说话声吵醒,揉着眼睛喊:“妈妈……这里晒太阳好舒服……”小小布也迷迷糊糊坐起来,举着痒痒挠喊:“通关成功!”胡一菲蹲下来捏了捏她俩的脸,笑着骂:“你们俩是来幼儿园睡觉的?”
傍晚的开心公寓又热闹起来——曾小贤扛着快递箱回来,给乐瑶带了个弹一闪形状的钥匙扣;胡一菲在厨房做饭,冰箱上的“禁赵海棠”标签又多了一行:“再试图进厨房,罚洗全家的碗”;赵海棠蹲在客厅念诗,被咖喱酱塞了块蛋糕堵嘴。
17楼的吕子乔刚从超市回来,偷偷给小小布塞了包巧克力,被美嘉的盐汽水喷了一脸;悠悠配音回来,拎着半袋双流兔头,吕子乔立刻凑过去:“小姨妈!我的兔头!”
展博和宛瑜趴在阳台看工地,展博推了推眼镜:“按照这个进度,十天后就能还原爱情公寓了!”宛瑜把向日葵插进花瓶,笑着说:“到时候咱们的阳台要种满花,正好对着新家。”
张伟和大力坐在沙发上整理资料,张伟把那块被咬坏的野餐布铺在腿上:“等新家弄好,我要把这‘幸运布’挂在律所门口!”大力喝了口可乐:“你确定不是‘劝退布’?上次那大爷以为你是卖野餐垫的。”
晚上九点,小区的路灯亮了起来,工地的灯也星星点点地亮着。乐瑶和小小布手牵手站在单元门口,把弹一闪贴纸贴在墙上,小小布举着痒痒挠喊:“新家!还有10天!”
曾小贤搭着胡一菲的肩,看着闹哄哄的人群,突然笑了:“其实不管有没有那栋楼,只要这群人凑在一起,在哪都是家。”
胡一菲踹了他一脚,嘴角却扬着笑:“废话!不然你以为咱们为什么在这?”
风裹着工地的尘土和饭菜的香吹过来,乐瑶靠在曾小贤怀里,小小布抓着美嘉的手,所有人的笑声裹在暖黄的灯光里——10天后的新家会很好,但更好的,是这群把“鸡飞狗跳”过成“甜滋滋”的人。
毕竟家从来不是钢筋水泥,是曾小贤的赖床、胡一菲的弹一闪、子乔的偷食、美嘉的盐汽水,是这群人凑在一起,把每个普通的周一,都过成连风都跟着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