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阿姨的喇叭刚喊完“开场”,赵海棠就抱着沾薯片渣的诗集往赛台冲,裤脚还勾着片没扫净的海棠花瓣——他刚站定,李大爷就揣着搪瓷缸子晃上来,缸子上印着“春满人间”,开口就是:“游园春光大煎饼,葱花裹香风也馋!”
广场哄堂大笑,赵海棠涨红了脸,抖着诗集念:“海棠落肩春入味,薯片沾露诗意甜!”
“小伙子,”李大爷凑过去拍他肩,“你这诗意是番茄味的吧?”
话没说完,咖喱酱举着盐汽水喊:“赵海棠!你的‘风也乖’忘念了!”赵海棠一慌,把“游园人醉风也乖”念成了“游园人醉风也歪”,乐瑶举着弹一闪贴纸“啪”地贴在赛台边:“诗人不歪符!风也变乖!”
评委阿姨憋笑举牌:“李大爷接地气,赵海棠……有创意!并列第一!”赵海棠抱着诗集蹦起来:“我的诗意被认可了!”刚转身,就撞翻了诺澜的奶茶桶,珍珠“哗啦”洒了他一脑袋,诺澜赶紧递纸巾:“曾老师上次也被珍珠砸过,说这是‘春日珍珠冠’!”
诗意赛刚收尾,舞蹈区的粉线就被吕子乔踩得歪歪扭扭——他拽着关谷往场里冲,边冲边喊:“小姨妈!看我‘超市收银舞’!”
关谷刚摆好日式舞蹈的起势,吕子乔就叉腰扭胯,手还比着“扫码”的姿势,顺手抄起旁边的兔头往口袋塞:“扫完商品装袋袋~”
美嘉举着盐汽水“嗖”地滋他裤脚:“吕子乔!你跳的是‘偷食舞’吧!”
关谷的和服袖突然“刺啦”扯破,他捂袖子喊:“ああ!袖が破れた!切腹します!”(啊!袖子破了!我要切腹!)悠悠啃着兔头笑:“大外甥!你把关谷的‘春日优雅’毁了!”
正闹着,展博推着宛瑜折的风车凑来,风车刚转两圈,就被小小布的痒痒挠勾住扇叶:“风车归我!如来神掌征用!”展博推眼镜:“这是空气动力学风车……”话没说完,风车就被小小布拍在地上,乐瑶赶紧贴弹一闪:“风车修复符!转得比快递车还快!”
互动游戏区的投掷靶刚立稳,美嘉就把吕子乔按在靶心位,叉腰喊:“规则是:我扔盐汽水,你接!接不住就罚吃三袋辣条!”
吕子乔刚点头,美嘉就把盐汽水“嗖”地扔出去,小小布的痒痒挠突然勾住瓶身,瓶子“啪”地砸在吕子乔脑门上,美嘉拍手笑:“小小布助攻成功!罚吃辣条!”
吕子乔捂脑袋哀嚎:“小姨妈!你管管!”悠悠嚼着兔头摆手:“大外甥,这是‘春日惩罚’!”
轮到“邻里默契”环节,张伟拽着大力上台,主持人问:“大力最爱的书?”张伟脱口而出:“《民法典》!”大力扶额:“是《时间简史》!”台下笑成一团,乐瑶贴弹一闪在张伟脑门上:“默契增加符!下次答对!”
零食站的花生米刚落定,小黑的自动零食机又“嗡”地喷了——这次喷的是牛肉干,全糊在张伟的“合法游园”牌子上,张伟举着牌子喊:“这是‘零食普法牌’!”羽墨递纸巾:“上次它喷了我一肩膀瓜子,小黑说这是‘春日投喂功能’!”
手工坊的向日葵被乐瑶贴满弹一闪,每朵花盘都亮着“通关符”,宛瑜把一朵插在竹筐里:“这是‘春日幸运花’!”展博推眼镜:“我算过了,每朵花朝阳角度是37度,刚好晒满整个下午!”
赵海棠蹲在角落写“诗意书签”,把“春”写成了“蠢”,咖喱酱抢过来看:“你这是‘蠢意书签’?”赵海棠涨红了脸:“通假字!春的另一种写法!”
等太阳斜到广场西侧,游园会的摊位刚收一半,胡一菲就拎着帆布袋喊:“走!去王老板那蹭兔头!”
开心酒吧的红沙发还窝在角落,垫着洗得发白的布,王老板刚端上半盆双流兔头,吕子乔就伸手去抓,美嘉的盐汽水“嗖”地擦他指尖飞过:“先洗手!你刚摸了投掷靶!”
关谷盯着兔头念叨:“これは最高の晩ご饭だ!”(这是最好的晚饭!)悠悠翻译:“他说这兔头比他画的漫画还香!”
展博扒着酒吧窗户往工地看,推眼镜说:“姐,工地进度到30楼了,按算法,8天后刚好封顶——每栋楼的砖已经补了六成,工人说明天就能搭到32楼!”
胡一菲啃着兔头点头:“等盖好,咱们把这红沙发搬过去,还放老位置。”
王老板擦着杯子笑:“红沙发永远是咱们的专属座,不管楼盖到多少层,它都在这等着!”
乐瑶蜷在曾小贤怀里,把弹一闪贴纸贴在红沙发靠垫上:“沙发不旧符!永远软软的!”小小布勾着美嘉的胳膊,把痒痒挠搭在沙发扶手上:“这是沙发守护钩!没人能抢!”
张伟举着咬了一半的辣条说:“等新家弄好,我把‘零食普法牌’挂在门口!”大力白他一眼:“挂门口会被当成收废品的。”
太阳彻底沉下去时,工地的灯亮成了串,30楼的框架裹着暖光,像刚被春夜焐热的巨人。胡一菲拎着乐瑶的外套站起来:“走!回家睡觉,明天还得看进度!”
美嘉拽着打哈欠的小小布,吕子乔偷揣了袋兔头塞进口袋,关谷和悠悠抱着没吃完的盆,赵海棠把“诗意书签”塞给咖喱酱,展博和宛瑜抱着剩的向日葵——一群人挤在小区路灯下,影子叠着影子,笑声裹着晚风往楼里钻。
18楼的门刚关上,乐瑶就蜷在沙发上睡着了,弹一闪贴纸还粘在她嘴角;曾小贤把毯子盖在她身上,转头对胡一菲说:“不管那楼盖到36楼还是多少楼,这群人凑在一块,在哪都是家。”
胡一菲踹了他一脚,嘴角却扬着笑:“废话!不然你以为咱们为什么守着这堆‘鸡飞狗跳’?”
17楼的小小布刚沾枕头就打起了呼噜,痒痒挠还勾着美嘉的盐汽水瓶;吕子乔把偷揣的兔头放在茶几上,美嘉眼都没睁就说:“明天分给乐瑶一半,不然盐汽水滋你脸。”
远处工地的30楼还亮着灯,风裹着春夜的暖,吹过每扇亮着光的窗户——8天后的新家会很好,但更好的,是这群把“游园笑闹”揉成“春味浓甜”的人,是红沙发上的兔头香,是弹一闪贴满的“幸运符”,是不管楼盖多高,只要凑在一块,连晚风都跟着笑的烟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