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府的金兵大营,气氛压抑得像口棺材。
完颜宗弼坐在帅帐里,看着眼前的沙盘,上面插满了代表败仗的黑色旗帜。雁门关一战,金兵损失了五万余人,粮草辎重几乎烧光,连最精锐的“铁浮屠”都折损了三成。
“元帅,咱们真的要再打回去吗?”哈迷蚩小心翼翼地问,“赵宸派了那个叫岳飞的守雁门关,听说此人极善用兵,还有关羽相助,硬拼怕是……”
“不打回去?”完颜宗弼猛地一拍沙盘,沙子溅得满脸都是,“我大金铁骑何时吃过这么大的亏?传我令,调集辽东、漠北的兵马,三个月后,再攻雁门关!我要让赵宸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恐惧!”
哈迷蚩还想劝,却被完颜宗弼凶狠的眼神逼退。他知道,元帅这是被打急了,已经听不进劝了。
消息很快传到雁门关。岳飞正在组织百姓修驿道,听到探报,只是淡淡一笑:“来了正好。三个月,足够咱们把烽火台修好了。”
他让人加快进度,又派人去汴京求援,请求调拨更多的火药和弓弩。赵宸很快批复:“所需军械,户部全力供应;另派徐达率两万步兵增援,归你调遣。”
得到支援的岳飞信心更足。他将背嵬军扩编到一万人,日夜操练骑兵战术,又请关羽传授刀法,将士们的战力日益精进。
北疆的百姓也渐渐安定下来。岳飞推行“军屯”,让士兵们在闲暇时耕种土地,收获的粮食除了军饷,还分给百姓。他又严惩了几个趁机抢掠的兵痞,让百姓们彻底放下心来,纷纷主动帮着军队传递消息、运送粮草。
“岳将军是好人啊。”一个老汉拉着岳飞的手,指着地里的庄稼,“你看,这麦子长得多好,都是托将军的福。要是金兵再来,俺们老汉也拿起锄头跟他们拼!”
岳飞看着老汉皴裂的手,心里暖暖的。他知道,民心才是最坚固的防线。
三个月后,完颜宗弼果然带着二十万大军卷土重来。可当他们抵达雁门关时,却发现这里早已不是上次的模样——三座烽火台高耸入云,驿道上车马穿梭,城墙上的弓弩手严阵以待,连关外的百姓都迁进了关内,坚壁清野。
“攻城!”完颜宗弼怒吼。
金兵的投石机再次砸向城墙,却被早有准备的宋军用挡板挡住。岳飞亲率背嵬军从侧翼杀出,徐达的步兵则在城下列阵,与金兵展开激战。
激战数日,金兵损失惨重,却连雁门关的城墙都没摸到。完颜宗弼看着士兵们一个个倒下,看着宋军营地里井然有序的调度,终于明白——他面对的,不再是那个腐朽懦弱的宋朝,而是一个上下一心、充满生机的新王朝。
“撤……”完颜宗弼的声音里带着绝望,这一次,他是真的认输了。
金兵北撤的消息传到汴京,赵宸正在查看江南送来的稻穗。金黄的稻穗沉甸甸的,压弯了枝头,像无数个饱满的希望。
“陛下,北疆安稳了。”诸葛亮走进来,脸上带着笑意,“岳飞将军送来捷报,说金兵至少三年内不敢再南下。”
赵宸拿起一粒稻谷,放在掌心搓了搓,露出洁白的米粒。“安稳是暂时的。”他看着窗外,“北疆的狼烟虽散,但西域的耶律大石,江南的水患,朝堂的吏治……还有很多事要做。”
诸葛亮点头:“陛下说的是。臣已让人开始编纂《农桑要术》,推广新的耕作技术;贾诩大人也在修订律法,规范官吏行为。”
赵宸笑了:“好。兴华的路还长,咱们一步一步走。”
雁门关的城楼上,岳飞望着北方的草原,那里的狼烟已经散尽,只剩下风吹过草甸的声音。他摸了摸背上的“精忠护民”,又看了看身边正在操练的士兵,和远处田野里劳作的百姓。
阳光洒在他身上,暖洋洋的。他知道,只要守住这里,守住这些人,兴华的未来,一定会像这阳光一样,明亮而温暖。
北疆的风,似乎也不再那么凛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