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拉过娄晓娥的手往自己腕上搭,指尖不经意蹭过她腕间——
那只白嫩的手腕上,戴着块样式简约的坤表,表盘小巧,在微光里泛着温润的银泽,看着就不是寻常物件,却低调得毫不起眼。
他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看了眼她腕上的表,啧了声:“哦,快4点了,我还得去趟黑市。”
娄晓娥没多问,只温顺地点点头。
作为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她打小受的熏陶就是:老爷们在外头的事,他们不肯细说,做女人的便不该追根究底,这点分寸她拎得清。
她的指尖在他手背上轻轻划了下,忽然笑道:“柱子,赶明儿我送你块手表吧,这样你看时间也方便。”
何雨柱捏了捏她的掌心,爽快应道:“成啊。”
他没半分矫情——俩人连最贴心的光景都有过了,这点东西算什么?
“不过,得说是我在黑市淘的,不然你平白送我这么金贵的东西,街坊邻里瞧见了,我可解释不清。”
“我懂。”娄晓娥往他怀里缩了缩,声音软下来,“只要你能常来陪我,我不在意名分的。”
她正说着,忽然想起什么,撑着胳膊想坐起来,却浑身酸软得没力气,刚抬起身就又倒回何雨柱怀里,脸颊蹭着他的胸口,娇嗔道:“都怪你……”
何雨柱低笑,伸手在她腰侧轻轻拍了拍:“是是是,都怪我,把我们晓娥累着了。”
娄晓娥白了他一眼,却带着笑意:“柱子,帮我把床底下的小皮箱拉出来。”
何雨柱依言俯身,从床底拖出个小皮箱,往床上一放。
娄晓娥不知从哪里摸出把小巧的铜钥匙,咔嗒一声打开锁扣,箱子里金灿灿的光晃得人眼晕——满满当当的金条、珍珠玛瑙翡翠首饰,还有几叠美刀。
她从中捧出十几根“大黄鱼”,递到何雨柱面前,眼里带着点促狭:“这是给你的‘辛苦费’。”
何雨柱看着那沉甸甸的金条,忽然叹了口气,故作怅然道:“想不到啊,我何雨柱还有吃软饭的一天。”
娄晓娥顿时急了,手忙脚乱地想把金条收回来,脸都白了:“柱子,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没说完,就见何雨柱冲她做了个鬼脸,憋不住笑出声:“逗你的。我突然对自己的颜值特别自信——
晓娥你不知道,来之前于莉和冬梅还念叨呢。
她们俩要是怀的是闺女,千万不能像我,不然以后不好找婆家。”
他说得随意,像在讲家常,没留意这话里藏着的惊天信息——于冬梅怀孕了,而且孩子竟然是他的。
娄晓娥没细想,只当是寻常闲聊,拍了他一下,嗔道:“你吓我一跳,还以为伤着你自尊了。”
“自尊哪有金条实在。”何雨柱坏笑着,又从箱子里多拿了几根金条,凑够二十根往怀里一揣,“凑个整,图个吉利。”
娄晓娥看着他财迷的样子,笑得眼尾泛红:“你呀,想要多少随便拿,用完了再跟我要。”
何雨柱低头在她额上亲了口,把金条仔细裹进随身的布袋里:“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娄晓娥点点头,伸手替他理了理衣襟,指尖划过他的领口时,忽然想起什么,又往他口袋里塞了沓美刀:“带点这个,有时候比金条好使。”
何雨柱捏了捏她的脸,眼里的笑意暖得像化了的糖:“还是我家晓娥想得周到。”
何雨柱把金条往桌上一放,转身去穿衣服。
衬衫扣子扣到一半,回头时正撞见娄晓娥支着胳膊靠在床头。
被子松松垮垮搭在腰间,露出的肩头还泛着点未褪的牙印,眼神黏在他身上,像含着水的雾,缠缠绵绵的,带着几分不舍。
地上的丝绸睡衣皱成一团,此刻在月光里泛着暧昧的光。
何雨柱弯腰捡起来搭在床沿,目光扫过她光溜溜的胳膊,眉头微蹙:“快穿上衣服,仔细着凉。”
说着打开衣柜,翻出件藕粉色睡袍递过去。
娄晓娥却没接,反而往被子里缩了缩,指尖轻轻勾住他的衬衫下摆,声音软得发黏:“没力气……你帮我穿。”
何雨柱挑眉,故意逗她:“刚才是谁在我耳边喊着‘还要’的?这会儿倒成软脚虾了。”
“还不是因为你。”她嗔了句,眼尾泛红地抬眼看他,睫毛上像挂着层细碎的光,“就帮我穿嘛,柱子……”
那声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撒娇的颤,何雨柱哪还绷得住。
他笑着叹了口气,走过去展开睡袍,先替她套上一只袖子。
她的胳膊软得抬不起来,他的指尖便顺着她的手臂往上滑,偶尔碰到她光溜溜的皮肤,惹得她轻轻瑟缩,却把脸埋得更深,呼吸喷在他颈窝,带着点热。
套另一只袖子时,娄晓娥忽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迫使他低下头,唇瓣擦过他的下颌,声音又轻又哑:“你走了,这屋子空落落的,我怕。”
何雨柱的手顿在她腰侧,那里的软肉还带着点汗湿的黏。
他低头在她发顶亲了口,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无奈的哄:“乖,穿好衣服。”
系腰带时,他的手不小心蹭到她腰窝,娄晓娥浑身一颤,忽然抬头咬住他的唇角,轻轻厮磨了下才松开,眼里的不舍混着点勾人的媚:“那你……明晚要是有时间一定要过来。”
何雨柱喉结滚了滚,指尖在她腰侧捏了捏,看着她满是眷恋的大眼睛,才低笑一声直起身:“知道了。”
他把睡袍领口替她拢好,目光落在她微肿的唇上,又移开眼,“我走了。”
娄晓娥没再挽留,只望着他把桌上的金条裹进布袋,又拍了拍口袋里的美刀,眼里的光暗了暗,却还是扯出个笑:“路上当心。”
何雨柱走到门口时回头看了眼,她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靠在床头,睡袍的领口歪着,露出的锁骨上还留着点浅红的印子,像幅没干透的画。
他喉结动了动,终是没再说什么,轻轻带上门,把满室的暧昧关在了里面。
何雨柱轻轻带上门,转身刚挪了半步,后腰那股酸胀“腾”地窜上来。
他浑身酸软,忙往冰凉的墙面上一靠,反手在后腰上狠狠按揉起来,指节都泛了白。
下午在小树林里和秦淮茹缠绵的那点劲还没缓过来,夜里又被娄晓娥缠得付出了整整七次……
他只觉腿肚子一阵发软,眼前像蒙了层雾,刚想直起身找个支撑,脚下忽然一崴,“咚”的一声闷响,后脑勺结结实实撞在了砖墙上,震得他眼冒金星。
屋里的娄晓娥正披衣下床,听见这声响心头猛地一揪,顾不得浑身酸软,趔趄着扑到窗边。
隔着蒙着薄霜的窗玻璃,正瞧见何雨柱弓着背扶着墙,一步一晃地往外挪,那背影瞧着竟有些打晃的狼狈。
她悬着的心先落了地,随即忍不住弯了唇角,眼底浮起抹狡黠的笑,指尖在窗棂上轻轻点着:“让你逞能,方才在屋里还装得跟没事人似的……”
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微凉的玻璃,她忽然抿唇笑出了声——
下次是得悠着点了,真把人累垮了,自己不得心疼死?不过……
想起他方才扶着墙挪步的样子,下次见面时,可得好好逗逗他才行。
窗外的何雨柱缓了一阵才压下那阵晕乎,又在腰上狠按了两把,咬着牙直起身,脚步踉跄地往院外挪。
他的心里此刻只剩一个念头:刚才肯定被娄晓娥给看见了,这下丢人丢大了。
何雨柱踉跄着挪到连廊最幽暗的拐角,这里背对着娄晓娥的窗户,光线暗得几乎看不清人影,料定她那边是半点也瞧不见了。
他这才松了口气,往冰冷的墙壁上一靠,趁着四周无人,他掌心凭空多出个巴掌大的瓷瓶,里面盛着灵泉之水,拔开塞子仰头猛灌了一大口。
清冽的水液滑过喉咙,瞬间化作一股暖流淌遍四肢,刚才还酸沉发僵的腰肢竟悄悄松快了些。
紧跟着,他又“变”出个小酒坛,里面是珍藏的虎骨酒,拍开泥封,浓烈的药香混着酒香直往鼻腔里钻。
倒了小半碗琥珀色的酒液一饮而尽,腹间腾起团暖火,刚才累到发飘的身子骨像是被这股热劲托住了,转眼就稳了不少。
不过片刻功夫,那股从骨头缝里渗出来的乏劲竟退了大半。
何雨柱直起身,活动了下脖颈,甚至能感觉到肌肉里重新攒起了力气,方才扶墙挪步的狼狈仿佛是场幻觉。
他迅速将灵泉瓷瓶和虎骨酒坛收得无影无踪,拍了拍衣襟,脚步轻快地往巷口走,腰杆挺得笔直,再不见半分颓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