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半晌,何雨柱侧身想去摸床头的烟盒,手腕却被娄晓娥死死攥住。
她软乎乎地趴在他身上,像只卸了力的小猫,下巴搁在他胸口,睫毛上还沾着点未干的水汽。
被角松松垮垮滑到腰侧,她也懒得管,只是用腿勾着他的腰,耍赖似的不肯动。
“不穿,就不穿。”
她往他颈窝蹭了蹭,鼻尖轻轻扫过他的皮肤,声音带着刚缓过劲的哑,甜得像撒了糖似的,“就这样最舒服,贴着你才觉得心里踏实。”
何雨柱刚抽出一支烟夹在指间,还没摸到火柴,就被她捂住了嘴。
她抬起头,眼尾还泛着红,眼神却亮得惊人,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的下巴,娇声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柱子,谢谢你。”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划过他的侧脸,从眉骨到下颌,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视,声音软得像棉花:“让我真正尝到了做女人的滋味……
以前总觉得日子像杯白开水,现在才知道能这么甜。我就是现在死了,这辈子也值了。”
“胡说什么!”
何雨柱猛地伸手堵住她的嘴,眉头皱了皱,声音却放得极柔,“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咱们要长长久久的,以后日子还长着呢。”
娄晓娥眨了眨眼,掰开他的手,正色道:“是真的。”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得更深,声音里带着点豁出去的坦诚,“柱子,你比许大茂强一百倍,不,一千倍!他就是个软脚虾,银样镴枪头。”
提到许大茂,她眼里闪过点复杂的光,随即又被狡黠取代。
她忽然凑近,热气喷在他耳廓,像带着钩子似的:“你不是许大茂的死对头吗?你看,他媳妇现在正在你怀里呢,心也早就搁在你这儿了。”
这话像根火星子,“噌”地一下点燃了何雨柱心里那点藏着的劲儿。
他低头看她,她眼里的挑衅明晃晃的,带着看破他心事的得意,像在说“你看,我是你的”。
何雨柱喉结动了动,没说话,只是猛地翻身将人按在怀里。
吻落下来时带着点急切,却又裹着疼惜,先在她光滑的脸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又轻轻啄了啄她泛红的眼角,最后才覆上她的唇,把她没说出口的话全吞进肚里。
娄晓娥“唔”了一声,手却主动勾住他的脖子,往他身上贴得更紧,像要融进他身体里似的。
床板又轻轻晃起来,比刚才更沉些,像被夜风吹得发颤的枝桠。
窗外的月光不知躲去了哪里,屋里只剩两人交缠的呼吸,混着她细碎的笑,在闷热的空气里缠成一团,像要把这夜里的时光都烧得滚烫。
喘息渐渐匀了些,床榻的摇晃也慢下来,最后轻轻落定,只剩彼此胸腔里擂鼓似的心跳还在密密匝匝地共鸣。
夜深得正浓,窗外的月光被云遮了大半,屋里只剩点昏黄的灯影。
娄晓娥还趴在何雨柱胸口,眼皮沉得像坠了铅,呼吸匀匀地拂过他的皮肤,带着刚歇下来的慵懒。
浑身像浸过温水似的,软得提不起半分力气,却偏不肯起来,下巴硌得他皮肤微微发疼,那点疼里又裹着说不出的满足。
她的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胸口画着圈,像在描摹他心跳的节拍,带着点事后才敢流露的娇憨。
“累了?”何雨柱问道,指尖顺着她的脊椎往下滑,摸到她腰窝处浅浅的弧度,那里还带着点汗湿的黏。
娄晓娥往他身上蹭了蹭,把脸埋进他颈窝,嘴唇偶尔擦过他的锁骨,声音带着点撒娇的软:“嗯……但不想睡。
跟你在一块儿,哪怕就这么躺着,也觉得比什么都好。”
她顿了顿,忽然抬起头,眼里的光在昏暗中亮得惊人,“柱子,你说……咱们这样,算不算偷情?”
何雨柱捏了捏她的脸,力道却轻得像碰易碎的瓷:“胡说什么,咱们是……”
他顿住了,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却被她用吻堵了回去。
这吻很轻,带着点试探,像羽毛拂过心尖,从唇角慢慢移到脸颊,又在他下颌线处轻轻厮磨。
她的呼吸带着甜香,混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像杯烈中带柔的酒,呛得他心头发烫。
娄晓娥的手故意往他衬衫下摆钻,指尖划过他腰侧的皮肤,带着点调皮的慢,惹得他低喘一声,伸手按住她的手腕。
“又来?”他挑眉,眼里的笑却藏不住,“刚才是谁喊热的?”
“现在不热了。”
她仰头望他,眼尾的红像晕开的胭脂,鼻尖蹭了蹭他的鼻尖,“现在……就想挨着你,离你近一点,再近一点。”
这话像根火柴,“噌”地点燃了何雨柱心里那点刚压下去的火。
他翻身将人按在身下时,床板发出声轻微的呻吟,比刚才更闷些,像怕惊扰了这深不见底的夜。
娄晓娥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肩膀,指腹陷进他后背的肌肉里,像要刻下自己的印子。
她偏过头,看见月光从云缝里漏下来,刚好落在何雨柱的侧脸,他下颌线绷得紧,眼神却柔得像水,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看什么?”她气声问,脸颊烫得能烙饼。
“看你。”
他低头,在她鼻尖上亲了一下,又沿着脸颊吻到耳垂,声音哑得像磨过砂纸,“看我的女人,看这辈子要放在心尖上疼的人。”
这声“我的女人”,让娄晓娥心头猛地一酸,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没说话,只是把腿缠得更紧,像要把自己和他缠成一根绳,再也分不开。
何雨柱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又轻轻咬了咬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声说:“晓娥,有我在,以后不用怕了。天大的事有我顶着,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娄晓娥往他怀里缩了缩,哽咽着嗯了一声,把脸埋在他颈窝,泪水打湿了他的皮肤,带着滚烫的温度。
夜还很长,窗外的虫鸣不知何时停了,只剩两人交缠的呼吸在闷热的空气里打着旋。
何雨柱放缓了动作,却把人搂得更紧,仿佛要借着这片刻的热,抵御往后所有的寒。
他时不时在她额头印下轻柔的吻,像在确认她真的在自己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云终于彻底遮住了月亮,屋里暗得只能看见彼此的轮廓。
娄晓娥软在他怀里,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只听见他的心跳在耳边响,沉稳得像座山,让她忽然觉得,哪怕天永远不亮,就这样也很好。
他在她耳边低低地说:“能跟你在一块儿,真好。哪怕就这么静静躺着,听着你的呼吸,都觉得心里头熨帖。”
娄晓娥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眼里还蒙着层水汽,却弯起唇角笑了笑,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软得像含着蜜:“那你……要常来看看我。不管多晚,我都会给你留着门。”
她往他怀里又缩了缩,指尖无意识地勾住他的衣襟,像是怕这片刻的暖会溜走,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娄晓娥把脸埋在他颈窝蹭了蹭,手臂收得更紧,指尖轻轻划过他汗湿的后背,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又藏着点豁出去的认真:“柱子,歇过来了没?”
何雨柱低头看她,见她眼尾还泛着点未褪的红,睫毛上像挂着层细碎的光,便抬手顺了顺她凌乱的鬓发,声音放得柔:“差不多了,怎么了?”
她忽然抬起头,鼻尖蹭过他的下颌,呼吸带着点热,眼神却亮得惊人,咬着唇笑了笑,伸手勾住他的手腕按在自己腰侧。
她的声音里裹着点羞赧的笃定:“我想给你生孩子。”
何雨柱指尖一紧,喉结猛地滚了滚,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她往怀里带了带。
娄晓娥的腿轻轻缠上他的腰,眼波流转间带着点狡黠的催促:“你得加把劲啊,柱子。”
何雨柱望着她眼里的光,那光里有期待,有依赖,还有点破釜沉舟的勇,心头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烫又暖。
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声音哑得像揉过的砂纸:“好,听你的。”
她笑起来,往他身上贴得更紧,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呼吸缠在一处,屋里的闷热仿佛都变成了甜,裹着两人交叠的影子,在昏黄的灯影里慢慢酿着……
几经缠绵,帐子上的流苏晃得慢了,最后彻底垂在那里,再不动弹。
娄晓娥软在何雨柱怀里,胳膊松松搭在他胸口。
她连蜷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了,鬓角的碎发黏在汗湿的皮肤上,声音轻得像叹气:“哎呀,我不行了……真不能再来了……”
她偏过头,眼尾还红着,却故意瞪了他一眼,指尖没力气地在他胳膊上划了下:“柱子,你不准再起坏心思了。”
何雨柱低笑一声,伸手替她拢了拢散在颊边的头发,指尖碰到她滚烫的皮肤,惹得她轻轻瑟缩了下。
他挑眉,语气里带着戏谑:“晓娥,做人得讲良心呐。”
娄晓娥抿着唇没说话,耳根却悄悄红了。
“后来那几次,是谁趴在我身上不肯动,还说……”
他故意拖长了声音,看着她眼睫飞快地颤了颤,才笑着补完后半句,“‘再试试嘛’?”
这话戳中了要害,娄晓娥脸一热,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进他颈窝不肯抬,声音闷闷的,带着点羞恼的撒娇:“胡说……我没有……”
何雨柱笑得更欢,故意挺了挺胸脯,下巴在她发顶蹭了蹭,语气里满是得意洋洋:“这下老实了吧?知道柱爷的厉害了吧?”
他嘴上硬气,手却悄悄溜到腰后,不动声色地揉了揉发僵的肌肉,脸上半分疲态也不露,只扬着眉看她。
娄晓娥在他怀里闷笑了两声,往他胸口轻轻捶了下,力道软得像棉花:“知道了知道了,你最厉害……”
声音里带着服软的甜,往他怀里又钻了钻,鼻尖蹭着他的皮肤,再没力气多说什么,眼皮已经开始打架。
何雨柱见她认了输,心里那点得意更甚,嘴上却故意逗她:“这就服了?刚才是谁缠着不肯放的?”
说着悄悄松了松揉着腰的手,换了个更稳的姿势把她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