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汐穿好衣服，转过身，刚好看到白雨脸上的笑容。
那笑容落在夏汐眼里，格外刺眼。
“你还笑得出来？”
夏汐走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冰冷。
白雨听到声音，立刻收敛了笑容，乖乖地低下头，“对不起，姐姐……”
她的声音依旧虚弱，但能听出极其顺从。
夏汐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的火气又上来了。
她现在完全确定，白雨就是个疯子。
一个依赖她、痴迷她，甚至享受被她惩罚的疯子。
“在浴室待够了，该换个地方了。”
夏汐弯腰，抓住白雨的胳膊，用力一拽。
“啊。”白雨疼得叫出声来，胳膊被拽得生疼，身体因为突然的拉扯，酸痛感瞬间加剧。
但她没有挣扎，只是顺着夏汐的力道，被硬生生拖了起来。
她的腿还是软的，根本站不稳，只能依靠着夏汐的力气，踉踉跄跄地往前走。
身体晃悠着，贴在夏汐的身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夏汐身上的温度，还有衣服上淡淡的清香。
白雨的心跳瞬间加速，脸颊也泛起红晕。
她偷偷地往夏汐身边靠了靠，想要离夏汐更近一点。
夏汐察觉到她的小动作，眉头皱得更紧，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
“老实点！”
夏汐冷声呵斥，语气不耐烦。
白雨立刻停下动作，乖乖地跟着她走，只是眼神依旧黏在夏汐的身上，一刻也舍不得移开。
从浴室到卧室，不过短短几步路。
可对白雨来说，却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每一步，都伴随着身体的酸痛，但每一步，也都能感受到姐姐的气息。
这种矛盾的感觉，让白雨又开始微微发热。
白雨的呼吸，渐渐变得有些急促。
夏汐把白雨拖进卧室，然后猛地一松手。
“咚。”
白雨重心不稳，重重地摔在卧室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又是一阵剧烈的酸痛传来，白雨忍不住闷哼一声，眼泪差点掉下来。
但她还是立刻撑起上半身，抬头看向夏汐，眼神里没有丝毫的怨恨，只有满满的依赖和期待。
夏汐站在她面前，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她。
卧室里的光线很好，让她身上的红肿显得更加明显。
夏汐只给白雨穿着内衣内裤，身上还带着浴室里的湿气，头发凌乱地贴在脸颊上，看起来狼狈不堪。
可那双眼睛，只有夏汐一个人的身影。
夏汐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移开了目光。
“给我跪好。”
夏汐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白雨立刻听话地调整姿势，双膝跪在地毯上，双手放在身侧，腰背挺得笔直。
只是她的身体还很虚弱，跪了没一会儿，就开始微微摇晃。
敏感度放大五倍的身体，连膝盖接触地毯的触感都变得格外清晰，那种轻微的摩擦，都让她觉得有些难受。
但白雨咬着牙，硬生生坚持着，不敢有丝毫懈怠。
姐姐让她跪，她就跪。
姐姐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夏汐看着她这副言听计从的样子，心里的报复欲并没有得到完全的满足。
反而，那种想自残的冲动，又开始蠢蠢欲动。
她的手指蜷缩起来，指甲再次掐进掌心。
疼。
但这种疼，似乎越来越难以压制心里的那股疯狂。
她这种重度精神问题，能想象得到自己被白雨关在黑暗处的情况。
比如白雨一点点调教她的精神、让她变得敏感、脆弱，甚至时不时就想伤害自己。
那些推测，不断地刺着她的心。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你？”夏汐的声音有些沙哑。
白雨听到这话，身体猛地一僵，然后立刻低下头，眼眶瞬间红了。
“知道，姐姐……”
“小雨知道姐姐恨我……”
“都是小雨的错……姐姐要怎么罚我都可以……”
“只要姐姐不离开我……”
白雨的声音带着哭腔，越来越哽咽，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毯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夏汐看着她哭，心里的那丝心疼，又冒了出来。
但很快，就被更深的恨意淹没了。
她凭什么心疼这个白雨，白雨把她害成这样，现在不过是受点惩罚，哭一下而已，有什么好心疼的。
活该。
夏汐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复杂情绪。
“离开你？”
“你觉得，你现在还有资格让我离开？”
“我告诉你，白雨，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出气筒。”
“我什么时候想罚你，就什么时候罚你。”
“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
“我心里不舒服了，就拿你撒气。”
“我想自残的时候，就把对你的惩罚加重一倍。”
“直到我心里的恨，全部发泄完为止。”
夏汐的话落在了白雨的心里。
但白雨的反应，却出乎夏汐的意料。
白雨听到“我想自残的时候，就把对你的惩罚加重一倍”这句话时，身体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微微一颤，更是极其兴奋。
姐姐想自残的时候，想到的是她。
姐姐把她当成了发泄的对象，当成了缓解痛苦的工具。
这是不是说明，姐姐的心里，其实也是有她的位置的？
哪怕那个位置，是用来承载恨意的。
也很好啊。
总比姐姐心里没有她，甚至想彻底摆脱她要好。
白雨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夏汐，眼神里充满了坚定。
“好……姐姐……”
“只要姐姐能忍住不伤害自己……”
“小雨愿意做姐姐的出气筒……”
“姐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姐姐想怎么罚，就怎么罚……”
“哪怕姐姐把小雨打死……小雨也心甘情愿……”
白雨的声音很轻，但是很认真重复着夏汐的话。
夏汐愣住了。
她完全没想到，白雨会是这样的反应。
打死她？
心甘情愿？
这个白雨，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夏汐看着她那双坚定眼睛，心里突然出现了莫名的烦躁。
她原本以为，惩罚白雨会让她开心，会让她解气。
可现在，她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你是不是疯了？”夏汐忍不住低吼出声。
白雨摇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却依旧固执地看着夏汐。
“我没疯，姐姐……”
“我只是……不能没有姐姐……”
“如果姐姐不在了，或者姐姐伤害自己……小雨也活不成了……”
“所以，姐姐，惩罚我吧……”
“狠狠地惩罚我……”
“只要姐姐好好的……只要姐姐还愿意理我……”
“小雨什么都愿意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