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秒后。
夏汐的手指回来，停留在半空，看着那片明显的湿痕，脸颊瞬间涨得通红。
她猛地收回手，“你到底是不是正常人？”
白雨趴在地上，红肿得厉害，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酸痛。
但听到夏汐的话，她还是费力地抬起头，眼神迷离，直勾勾地盯着夏汐。
“姐姐……只要是姐姐做的……小雨都喜欢……”
白雨的声音虚弱，夏汐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的火气更盛。
明明是惩罚，明明白雨应该痛苦不堪，可她这反应，却像是得到了恩赐。
这种反常的顺从，让夏汐原本顺畅的报复快感，突然卡了一下。
夏汐想起自己被白雨囚禁、被调教出精神问题的日子，那些深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全是混乱的声音，想要打自己的冲动。
刚才惩罚白雨的时候，那种燥热感确实缓解了不少。
可现在，看着白雨这副病态的样子，那种想自残的念头又悄悄冒了出来。
夏汐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疼。
但这种疼，刚好能压下心里那股疯狂的冲动。
她不能自残。
该疼的人，是白雨。
“喜欢？”夏汐冷笑一声，抬脚轻轻踩在白雨红肿的上，只是轻轻一压，就听到白雨倒抽冷气的声音。
敏感度放大五倍的，哪怕是这样轻微的触碰，也带来了强烈的。
白雨的身体猛地。
“嗯……姐姐……”
腰下意识地微微起，像是在迎合夏汐。
夏汐的脚顿住了。
她看着白雨微微颤抖的身体，看着她脸上那种混杂着痛苦和愉悦的表情，心里的疑惑越来越重。
怎么会有人喜欢这样，难道被折磨，对她来说也是一种享受吗。
夏汐猛地收回脚，转身走到浴室的花洒下，打开冷水。
冰凉的水浇在身上，让她瞬间清醒了不少。
夏汐还光着身子，水珠顺着肌肤滑落，滴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夏汐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那些因为精神问题而偶尔浮现的细微伤痕已然不在，但那种感觉还在。
每次想起之前那惨不忍睹的自残伤口，夏汐就恨白雨恨得牙痒痒。
如果不是白雨，她现在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夏汐，而不是一个满心都是恨意，还时不时想伤害自己的疯子。
“哗啦。”
夏汐关掉花洒，拿过毛巾随意擦了擦身体，然后从挂钩上取下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慢慢穿上。
她的动作很慢，每一个细节都落在白雨的眼里。
白雨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只能转动眼珠，贪婪地看着夏汐的身影。
姐姐的皮肤很白，被冷水浇过之后，泛着淡淡的粉。
姐姐穿衣服的动作很认真，手指纤细，系扣子的时候很专注。
姐姐的一切，都那么好看。
哪怕现在姐姐对她充满了恨意，哪怕现在她浑身酸痛，连动一根手指都觉得费力，白雨的心里还是满满的。
只要能这样看着姐姐，只要姐姐还愿意理她，哪怕是惩罚，她也甘之如饴。
她是姐姐的，从一开始就是。
姐姐的精神问题是她造成的，姐姐的痛苦是她带来的，所以姐姐想怎么惩罚她，都可以。
甚至，她还偷偷地希望，姐姐能一直这样对她。
只有这样，姐姐的注意力才会一直放在她身上，才不会离开她。
白雨的嘴角慢慢勾起病态满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