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寿看着这一幕,指尖攥紧了茶杯,没再说话;项一鸣则悄悄挪了挪位置,挡在樱庭雪和玉藻前之间,轻轻拍了拍樱庭雪的肩膀,用口型说了句“没事,等会儿就好”。
秦寿压下眼底的复杂,转向樱庭雪时,语气又软了下来:“小樱啊,其实…”
“不要说!我求你了!”玉藻前突然拔高声音,哭声还没止住,带着浓浓的哀求,整个人都在发抖。
秦寿没回头,只是轻轻摇了摇头,继续对樱庭雪说:“其实啊,你爸爸他只是出了趟远门,要去采很珍贵的灵草,过段时间就会回来看你的。”
玉藻前猛地吸了吸鼻子,哭红的眼睛直直盯着秦寿的背影,眼里满是错愕
“至于你的嗓子…”秦寿顿了顿,声音放得更轻,“是之前遇到坏人,不小心被弄坏了。但我答应过你爸爸,等他回来的时候,要让你能再唱童谣给他听。所以啊…”
他抬起手,掌心凝出一团温软的灵力,轻轻覆在樱庭雪的额头上。一股暖流通遍樱庭雪全身,像春日的溪水漫过四肢百骸,原本发紧的喉咙竟慢慢松了下来,连耳边模糊的声响都清晰了些。
樱庭雪愣住了,下意识张了张嘴,虽然没发出声音,眼里却慢慢亮起光;玉藻前看着这一幕,眼泪又忍不住掉下来,却悄悄松了口气,攥着衣角的手也没那么紧了
“我可以正常说话了…?”
一个清亮又柔软的女声突然响起,樱庭雪自己都愣住了,下意识摸了摸喉咙,眼里满是难以置信的光。
秦寿看着她这副模样,温柔地笑了笑,轻轻点头:“嗯,以后都能好好说话了。”
项一鸣站在旁边,看着秦寿眼底难得的认真,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家伙虽然平时爱开没正经的玩笑,关键时候总能稳得住。
樱庭雪攥着衣角,试着又小声说了句:“真的…能听见自己的声音了…”话音落时,眼泪没预兆地掉了下来,却不是之前的委屈,而是带着松快的暖意。
项一鸣看着她,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这善意的谎言或许早晚要戳破,但至少现在,樱庭雪的眼里有了盼头。而且…他瞥了眼秦寿,以这家伙的本事,说不定“让樱庭雪父亲回来看她”这话,也未必全是假话。
秦寿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回头挑了挑眉,用口型比了句“放心”,又转过去对樱庭雪说:“以后要是想唱童谣了,随时能唱,说不定你爸爸在很远的地方,能听见呢。”
樱庭雪试着清了清嗓子,脆生生地哼了段童谣的开头,又惊又喜地捂住嘴:“真的…真的可以!”
玉藻前在旁边看着,眼泪里终于混进了一丝释然,她偷偷抹了把脸,凑到樱庭雪身边,声音还带着哭腔的沙哑:“小樱…你的声音真好听。”
樱庭雪歪头看她,眼神干净得像一汪泉水:“姐姐,你不哭了吗?”
玉藻前被问得一噎,慌忙别开脸:“没、没有…沙子进眼睛了。”
秦寿在一旁笑了笑,抬手拍了拍项一鸣的后背:“走了项哥,让她们俩说会儿悄悄话
“对了”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口袋里摸出个用灵力凝出的小纸鹤,塞给樱庭雪,“这玩意儿能感应到灵草的气息,要是哪天它闪了,说不定你爸就快回来了。”
樱庭雪小心翼翼地捧着纸鹤,眼睛亮得惊人:“真的吗?”
“当然。”秦寿冲她眨了眨眼,转身和项一鸣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