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一个时辰之前。
鬼杀队总部驻地的守门人员,接待了一位意想不到的人员。
月柱,继国岩胜。
相较于继国严胜上一次离开鬼杀队前往自己负责的区域。这一次回来的继国严胜,给人的感觉,更加地冷漠,甚至是,不祥?
“您好,月柱大人,祝您武运昌隆!”x2
“……”
继国岩胜并没有理会守卫的套路一般的问好,而是自顾自地向驻地里面走去。
“什么啊,不愧是最冷漠的柱级剑士啊。”
“小声点,据说柱级剑士的五感都是极其敏感的,你不怕月柱大人以教导的名义对你实施报复吗?”
“月柱大人真的有这么多小心眼吗?完全不像缘一先生,不管对谁都是那么得和蔼……”
“所以说嘛,月柱大人才会被称为是最……喂?喂!岛田,还在站岗呢,你怎么就倒下了?现在可不是偷懒睡觉的时候啊!”
说着,另一名守卫就伸出手去搀扶倒下的守卫岛田。
虽然手上传来的触感是对方温热的身体没有错,但是,总感觉好像多了一些什么东西。
借着清冷的月光映照,手上的异物正在如水流一般滴落到地面上。
“嘀嗒…”
“什么嘛,原来是血吗……嗯?!”
突然间意识到什么的,守卫赶忙去找寻放置在一旁的鼓槌,企图敲响太鼓以示警戒。但是就在他刚迈出了第一步,整个人的身体就如同被利刃切过一般,自上而下,分为了两段。
“不好!得赶快放出餸鸦去通知全驻地……月柱……继国岩…胜…背叛鬼…杀……”
已经走出一段路的继国岩胜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月之呼吸·柒之型·厄镜月映……”
以极致的速度就能在一瞬间使用出一式剑招,甚至就连对手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被斩首甚至切成肉泥。
“缘一吗?你还真是令人厌恶啊!就连在待人这一方面我也已经输给你了吗?
没关系的,我已经不会再担忧被斑纹所困扰的寿命问题了。在未来悠久的岁月之中,我可有的是办法能超越并战胜你呢。”
继国岩胜放下手中的刀,一只手用力挠过自己的半边脸颊。
随着手指的掠过,除了带过部分血肉被嵌在指甲的缝隙当中,丝毫没有任何的血液顺着脸颊流下。
相反,在继国岩胜的右眼的上方以及下方,各是睁开了一只眼睛,就连被挠破的伤口以及血液也在那两只眼睛睁开的一瞬间,如同被吸收了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金黄色的竖瞳替代了人类的瞳孔,红色带着大量血丝的眼红代替了人类的眼白。种种迹象无不是在证明一件事。
继国岩胜,他,已经不是人类了。
继国岩胜,不,如果此时站在主公宅邸门口的那个生物愿意将自己称作是继国岩胜的话。
他拔出腰间隐藏在刀鞘内的长刀,暗紫色的长刀上分布着密密麻麻的如同裂痕一般的痕迹,像是刀的损伤。又像是这把就好像就是一把冷焠失败而导致的残次品。
不过就在下一秒,刀身上,包括刀镡甚至刀把上的裂痕一同睁开。
那不是裂痕,是无数只和“继国岩胜”脸上一般无二的眼睛!
无数只眼睛如同第一次见识到这世界一般,胡乱地转动,就好像是好奇宝宝一样打量着这个世界。
不过“继国严胜”可没有考虑这么多,只见他下半身作出如同马步一般的下蹲动作,小腿猛地一用力。整个“人”便弹射升龙,来到了离地面近乎20米的高度。
这个高度怎么看都不会是一个人类能够做到的,
可好巧不巧的是,今天晚上是一个万里无云的大好天气,硕大澄圆的月亮是让马达拉都羡慕的情况。
(某马达拉:开玩笑,这种月亮摆在眼前,却使用不了无限*读,我都想把欧比头那小子眼珠子抠出来研究研究恋爱脑是怎么长!)
就连5里外刚刚又被小桑给赶出蝶屋的芥川龙源都注意到了此时“人工登月”的继国岩胜。
不过他并没有特意关注这位日本战国登月第一人,只是揉揉了眼睛,就转身去敲响了蝶屋的竹门。
“小桑,快开门,我居然看到月柱大人在月亮上,我这算不算是眼睛有问题啊,快点开门,我要你给我检查检查!”
“芥川龙源你给我滚啊!”
“好嘞!”
……
“月之呼吸·玖之型·堕月·连面,
月之呼吸·壹之型·暗月·宵之宫”
刹那间,铺天盖地的数不尽的月牙状的斩击从天而降其中甚至还裹挟着一道硕大的弯月斩击。这一击将主公宅邸建成所用的石材,木料,砖瓦,尽数摧毁。
遗留下的的只有残垣断壁以及已经被惊醒但是沉着无比的产屋敷禅哉和产屋敷美香(鬼杀队主母),以及身边四位脸上写满了恐慌的小女孩。
“继国岩胜”从20米高的空中落回到了地面,扬起的尘土让本就已经是一片废墟的鬼杀队主公宅邸,更添上一笔混乱和湮灭的气息。
“啊,是岩胜吗?”
尘土还没有散去,那道仿佛能直击人心的声音已经传来了。
“……”
不过可惜的是,回应禅哉的只有无声的沉默。
“你不用沉默,我早就看到了这一幕,从这里和…这里。”
说着,产屋敷禅哉抬起手指,指向了自己的头脑和已经被紫色淤痕全覆盖了的双目。
诡异的淤痕伴随着刺鼻的异味,相对比下,或许是只剩下旁边的五位女生才更像是正常的人类。
“产屋敷一族……祖传的……神……之预言……吗?真……是一个……棘手……的……能力……”
“神之预言吗?你们是这么形容这个诅咒的吗?难道一个连30岁的成年男性都不会拥有的家族,还会被神的目光所光顾吗?”
“……”
“要论可惜的就是,明明,在这个时代,我所统御的鬼杀队已经有了‘呼吸法’这种堪称逆天的能力。
也依旧没有机会看到砍下鬼舞辻无惨那个产屋敷败类的头颅的那一刻。
难道你也觉得这真的是神之视线的光顾?而不是一众神明之间以人类命运为主题的娱乐吗?”
“……”
诡异的氛围在现场的一鬼一男五女之间弥漫开来。
不过的是,“继国岩胜”在继最开始的那一句话之后,一直有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反观只有产屋敷禅哉在无尽的吐槽神明们的愚戏人间的恶劣行径。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说到激动之处,就带动了诅咒所带来的病痛的剧烈折磨。
不过禅哉早就已经该习惯了,毕竟比起作为一个碌碌无为的主公,咳血以及躺在榻上饱受病痛的折磨再到无为而终什么的。
反倒不如此时此刻,在鬼门关前用手指着去大骂那些愚弄人间众生命运的卑劣之神来的大快人心。
前前后后,产屋敷禅哉几乎是吐槽了有将近半个时辰,身边妻女也在这半个时辰中接连倒下。
淌出的鲜血浸湿了被褥,在月光的照耀下和一群躲在废墟中看不懂形势的知了的配乐下,诡异的气氛更加浓重。
不知是等的不耐烦了,还是“继国岩胜”那一边在后台听着免费演讲的鬼舞辻无惨已经累了,不想再看这场闹剧了。
“继国岩胜”拔出本已经缩回刀鞘中的鬼刀,在月光的反射下,鬼刀上的眼睛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到了禅哉的身上上下打量。
但是过了一会又失去了聚焦,甚至不少眼睛选择无趣地闭上。
看来,作为普通人都不如的病患。压根没有让鬼刀上的眼睛提起想要战斗的欲望。
“……”
“啊,抱歉,在不知不觉间,说的貌似多了点,还尽是一些连遗言都算不上的废话。
就连自己的妻女倒在血泊中什么的都毫无察觉。
果然,我是一个没有任何作为的废物主公呢。”
“……”
“而且还得是你啊,岩胜。如果换成是缘一成了鬼的话,且先不提我们对上无惨将永远没有胜算可言之外。
这会他已经跪在我面前不断的磕头了吧,毕竟他总觉得不管什么事情都是因为他的失责才会发生的。
这种过分的责任感可不是什么优点……”
话还没说完,不对,应该是没有说的机会了,因为“继国岩胜”已经挥刀切向了禅哉的脖颈。
“继国岩胜”伸出手抓住产屋敷禅哉的头发,将他的头颅从脖颈上分离开来。再自然而然的凭空制造出一根布条,将产屋敷禅哉的首级捆住拴在自己的腰间。
还特地是右边的腰间,虽然“继国岩胜”想过直接顺手给拴在左手边的,但是自己的鬼刀展现出一种名为“嫌弃”的感情,刺激着“继国岩胜”的神经。它,绝对,不允许“继国岩胜”将这颗弱者的头颅和自己放在一起。
“无惨……大人……任务完成……”
“继国岩胜”在脑海中向一直在看直播的鬼舞辻无惨汇报道。
“干的不错。既然你已经抛弃了人类的身份,投入了鬼的怀抱,那你也应该放弃这个拗口的名字了,你以后就叫黑死牟吧。”
“属下……不胜惶恐……”
“好了,黑死牟,此件事了了。可以回来……嗯?那边是什么地方?”
无惨控制着黑死牟的脑袋转动向自己指示的方向。
“禀报……无惨大人……那边……是蝶屋……是鬼杀队的……后勤区域……之一……负责的……是……伤员的……治疗与恢复。”
“啊,原来如此,是医寮啊。既然来都来了,那一定要给鬼杀队的杂碎们留下一些深刻的印象。
医寮那种地方,只要人都死完,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吧。
黑死牟,我为你下达你鬼生的第二个任务……毁了那里。”
平淡的语气,带有的是无尽的癫狂和迷之兴奋。
“属下……遵命……”
说完,黑死牟便将鬼刀从腰间解下,举至身前,右手拇指略微用力,刀镡便和刀鞘分离开来。
“哈……”一口浊气呼出,举刀。
“月之呼吸·壹之型·暗月·宵之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