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已经脱下衣物钻进被窝的芥川龙源刚闭上眼睛准备入眠,突然脑海中闪过今天白日和鸣柱在蝶屋厨房的那一阵闹腾。
“我去!我想起来了!我的蜂蜜柚子鱼腥草大葱糕饼啊!”
想起自己的杰作将要被那群不识货的人当做垃圾甚至更糟糕的方式对待。
一行清泪已经从芥川龙源的眼中流出,进而湿了枕头。
“算了吧,还是明天去镇子上买一份普通的,希望小桑可以感受到我真挚的情感吧。
都怪鸣柱,早点把诀窍告诉我不就好了,害我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某鸣柱平野先生:你小子,别等我伤好的,不然绝对没有你好果汁吃)
……
“好的,基本已经没有问题了,接下来就是要多注意休息就可以了。小昙啊,这位小林先生后续的康复训练可以先下点强度,不然我怕容易引起身体的不适。”
“好的,炼狱大夫。”
炼狱权次郎收起小林先生身上针灸所用的银针,在礼貌地打过一声招呼过后就退了出去。
刚关上房门,炼狱权次郎就听到在不远处的围墙有什么声音,仔细听好像是在喊“死小子”
“……”
权次郎已经猜出来是谁了,往那边凑过去抬头一看,果然,是芥川龙源爬到蝶屋围墙外的一棵大树上,身边的树杈上还放着一个食盒。
“喂,死小子,尽管我每一次看到你都是十分地不爽,但是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但是这次我要拜托你一件事……”
“是把你身边这个食盒转交给小桑对吧。”
“唉?你怎么知道?”
权次郎无奈的扶着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说道,
“从四个月前开始,芥川龙源大哥,你总是以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来蝶屋接受治疗。
从环山跑的时候脚指头扭了,再到炎之呼吸使用过度导致的中暑以及最近的护理日轮刀划伤手。
然后每次都在治疗的过程中旁敲侧击小桑的喜好或者是结束后死赖在蝶屋不走,等小桑一有空闲就凑上去。
按道理来说,就算是远在总部的主公大人,禅哉大人,应该都对你的行为有所了解。
再随便推断一下,应该就知道你对小桑有特殊情感吧。
“唉?有这么明显吗…”
芥川龙源下意识向侧方看了一眼,就选择直接把食盒抛到权次郎的怀中,一溜烟就从树上滑了下去,一眨眼就跑走。
吓得权次郎原先手中拿着的银针包都掉到地上,银针都散落一地。
“唉,芥川大……”
“芥川源龙!!!我是不是跟你说过,不许攀爬蝶屋外面的古树,你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嘛?!!”
权次郎扭头一看,果然,脾气这么火爆,是姐姐小桑啊……芥川大哥到底是看上了她哪一点啊(无语ing……)
(此处省略将近两千字小桑对芥川龙源的数落,虽然芥川龙源自己压根就不知道就对了)
“炼狱大夫,一会回去了麻烦把‘芥川龙源’这个名字登记到蝶屋的黑名单里。我真的给过他太多次机会了。
既然他不想珍惜,那他就走着瞧吧!”
炼狱权次郎一脸无语地看着身边正在大发脾气的小桑,
(炼狱权次郎:要不你猜猜看,你为什么会有给他的那么多次机会的机会……)
但是一想到芥川龙源大哥的事情,就只好将自己怀中的食盒交到了小桑的手中,自己则蹲下身子去拾取掉落到地上的银针。
“炼狱大夫,这…这个是什么?”
“喔,这个啊,是那位黑名单先生让我转交给你的。他不顾被你发现的风险也要攀爬古树的原因,也就是这个了。”
“……这家伙,别以为这样子我就会原谅他……”
说着,小桑小声嗫呶着就自顾自地打开了食盒,全然没注意到自己脸上升起的一抹绯红。
食盒里面装着的是一份制作精美的蜂蜜糕饼以及一只布帛包着的发簪。
小桑看着食盒里的内容物,脸颊上的红意更盛了,甚至已经蔓延到了耳朵根。
再看一旁的炼狱权次郎,也终于是找到了最后一根掉落到地上的银针,收拾完毕,准备起身的时候。
这才注意到小桑已经把那个芥川龙源大哥麻烦自己转交的食盒凑到了自己的眼前。
还没等权次郎询问,小桑就先开口了,
“生日快乐,炼狱大夫。”
“阿……阿里嘎多!”
……
“所以说芥川龙源打算自己做个糕饼送给小桑,结果做出了一个不可言状之物。最后就妥协去镇上买了一份糕饼送给小桑,
但是他根本不知道那份糕饼实际上你拜托小槐转告小桑让龙源准备的?”
“是这样子的没有错了。”权次郎一边慢条斯理地将分割好的糕饼送入口中,一边和兄长炼狱健寿郎分享最近的趣事。
“话说兄长大人明天也该离开蝶屋了吧”
“是的,本来是早就痊愈了,我就是向主公大人申请了一段时间的休假,得到了批准才会一直逗留在蝶屋的。
算起来,今天就是休假的最后一天了,明天就该继续回到与鬼对抗的第一线了。”
“那我就先祝兄长大人武运昌隆了。”
“那就多谢了权次郎。”
兄弟二人分食了美味的糕饼,并打理了剩下的残渣和食盒。
就在权次郎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开口询问兄长,
“呐!兄长大人,话说岩胜大人有找到月之呼吸的继承人吗?”
正在收拾衣物的健寿郎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向枪上悬挂着的烛台。
闪烁跃动的火苗点亮了整个房间,但是托举火苗的蜡烛却在逐步融化。
“阿权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莫不是还在为了一年前那天夜晚的事情在耿耿于怀吗?”
“也许吧,毕竟也是跟着岩胜队长学习过月之呼吸的。
兄长大人也许没有见过那种剑型,清冷的剑气携带着无数细小的月牙刃光。
一呼一吸之间,不说是尽显独特的美感,也可以称得上是一幅绝对美好的画卷了。”
“原来如此吗,可是据我所知,岩胜大人在一年前那晚出去出任务之后,仅是被主公大人封为月柱之后就一直在外派在自己负责的辖区里了。
倒是一个月前,有地方报告月柱大人负责的地区多处出现恶鬼作乱,主公大人以为是岩胜队长又在琢磨剑技忘记了巡逻,已经另外派负责相邻地区的柱去处理了。”
“唉?!岩胜队长那么强的人还会因为琢磨剑技而忘记时间吗?明明光是月之呼吸的六个剑型都那么强大了的说。”
“谁知道呢,毕竟权次郎只要在蝶屋负责伤员就够了,柱们要考虑的东西可就多了去了。”
“喂!兄长大人,哪有这么说话的!明明我也是有很努力的,我已经……”
突然!说时迟那时快,
本来还在整理的炼狱健寿郎猛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扑向正在房门口站着的炼狱权次郎。
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的权次郎只能任由兄长大人将自己扑倒在地。
就在愣神之际,原先自己站着的地方,连带着健寿郎原先跪坐的位置。
一道惊人的暗紫色刃型剑气直接破墙而入,直接将本就只有十几平大小的房间一分为二。
只留下一道骇人的沟壑和大半摇摇欲坠的建筑残渣!
看着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切,再愚钝的权次郎都明白,蝶屋这是遭遇到袭击了!
“这是什么情况!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是政府军打算取缔鬼杀队这个民间组织吗?还是说,有恶鬼作乱?
是的,虽然鬼杀队作为对抗鬼的一线战力,可它实际上只能算是产屋敷一家的私军。
在霓虹战国这个是个村庄都可以称为小国去开战的时代,鬼杀队作为产屋敷的私军,政府方面肯定是有所在意的。
毕竟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何况是鬼杀队这种拥有大量强大剑士以及可以成为神力一般的呼吸法加成的民间组织。
至于被鬼发现作乱什么的,权次郎第一时间都给自我否定了,毕竟不说蝶屋外围种植着大量的紫藤花之外,更别说蝶屋和总部的位置是何其的隐秘。
属于是除非有鬼杀队里有鬼的人奸带路,不然不可能有会被发现的情况出现。
没有时间让权次郎思考蝶屋到底是遇到了什么变故了,因为屋子唯一的承重梁已经因为上方压迫的大量的建筑残渣而摇摇欲坠了。
权次郎赶紧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健寿郎,但健寿郎没有任何动作,一看才发现健寿郎的后背已经变得鲜血淋漓。
明显,刚才掠过的剑气,健寿郎为了保护自己,被附着在剑气上的细小剑波给重伤,已经痛晕过去了。
可是,这伤口,怎么看起来那么像是月之呼吸·一之型·暗月·宵之宫?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从头顶上落下来的木屑,沙砾越来越多,要看称重梁即将倒了下来。
但是权次郎的力量只够支撑自己将压在身上的健寿郎推开,就已经没办法带健寿郎离开承重梁的倒塌范围了。
眼看避无可避,权次郎拉过一直堆放在屋子角落的筒被,以极快的速度将自己和健寿郎包在被子之下。
才刚刚完成这无奈的自救,承重梁就已经承受不了建筑残渣的压迫,倾斜倒下。
榫卯结构的位置正好砸在被子下权次郎的肩膀处,近百斤的重量让权次郎咳出一口鲜血。权次郎明白了,重力的压迫,自己肩膀周围的骨头不说骨折,也至少骨裂了。
而且说不准,已经有骨头碎片随着冲击力扎进了肺部。至少他现在每一次呼吸都在带动肺部撕裂般的剧痛。
“呼吸,呼吸,权次郎,呼吸啊!”
权次郎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
因为他明白,只有呼吸,只有呼吸法,才能让自己有能力带着兄长大人脱离这眼下的困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