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支将军……死了?!”
“军神……被一刀斩了?!”
短暂的死寂之后,是如同火山喷发般的惊恐与哗然!
猎场之上,所有高丽王公贵族、文武大臣,全都骇得面无人色,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赖以抗衡大隋、被视为国家柱石的军神乙支文德,竟然在一个照面之间,就被这神秘莫测的隋人如同砍瓜切菜般斩杀了?!
“护驾!快护驾!保护大王!!”
一名反应较快的老臣声嘶力竭地尖叫起来,声音因恐惧而变调。
“咻——!”
回应他的,是一支快如流星的狼牙箭!赵信不知何时已收起青龙刀,取下了马鞍旁的强弓,动作行云流水,一箭射出,精准地贯穿了那名老臣的咽喉,将他后续的呼喊彻底扼杀,尸体仰天栽倒!
“杀!杀了这狂徒,为乙支将军报仇!”
“保护大王!”
远处,负责警戒的千余高丽王宫禁卫与狩猎随行的士卒,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试图将赵信这头闯入羊群的猛虎围杀。
然而,他们面对的,是武力已臻此世绝巅的武圣!
赵信收起强弓,再次提起青龙偃月刀,面对涌来的士兵,他非但不退,反而主动策马迎上!刀光如轮,人马合一,他如同虎入羊群,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残肢断臂与鲜血四处飞溅!
那些看似精锐的高丽士兵,在他面前脆弱得如同纸糊泥塑,根本无法阻挡他分毫!阵型被轻易撕裂,惨叫声此起彼伏。
有几名自恃勇力、想要趁机偷袭或阻拦的高丽武将,刚一靠近,便被赵信随手一刀,连人带兵器劈成两段,或是被恐怖的巨力震得筋断骨折,倒飞出去,死得惨不忍睹。绝对的武力碾压之下,任何技巧和勇气都显得苍白无力。
说来也巧,若非这是高丽王室倾巢而出的皇家狩猎,赵信想要在重兵布防的开京城内,将高丽的核心统治阶层如此集中地“一锅端”,恐怕还要费上不少周折,绝无可能像在草原冲击突厥王庭那般相对“容易”。
高丽虽不及突厥疆域万里,但毕竟是学习中原文化,筑城而居,王宫禁苑的守卫远比游牧民族的可汗金帐要森严得多。此番狩猎,倒是给了他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眼见赵信如同魔神般在军阵中纵横驰骋,无人能挡,一步步逼近王室成员所在的核心区域,高丽国王早已吓得体如筛糠,面无人色。在几名忠心侍卫的拼死护卫下,他勉强没有瘫软在地,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指着赵信:
“你……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为何要与我高丽为敌?!”
赵信轻蔑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如同在看一只蝼蚁,根本懒得回答他的问题。他的目光扫过那些瑟瑟发抖、挤作一团的王公贵族,声音冰冷,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怒意:
“蕞尔小邦,井底之蛙!习我华夏些许皮毛,便敢夜郎自大,妄自尊狂!方才,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扬言要进击中原?!”
他虽在这个世界并无势力归属,超然物外,但灵魂深处,终究是流淌着华夏血脉。听到这等蛮夷小国竟敢口出狂言,觊觎中原,一股无名怒火便油然而生。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虽然没人敢出声指认,但许多人下意识流露出的惊恐目光,还是不自觉地瞟向了人群中一个身穿最为华贵、绣着四爪蟒袍的年轻人身上。
那年轻人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想要向后缩去,却已被赵信那如同实质般的杀气牢牢锁定!
“死!”
赵信根本不给任何辩解或求饶的机会,口中吐出一个冰冷的字眼,手中青龙刀已然化作一道寒光,如同切豆腐般,轻而易举地破开了试图挡在前面的两名侍卫,刀锋掠过,血光迸现!
那颗戴着金冠、写满惊恐与不甘的头颅,冲天而起!
“我的王儿啊——!!”
高丽国王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嚎,眼前一黑,几乎晕厥过去。
“太子殿下!”
“太子!”
周围的贵族大臣们纷纷跪倒一片,哭声、惊呼声响成一片。他们没想到,这位被杀的华服青年,竟然是高丽的王太子!
赵信也是微微一愣,没想到随手一刀,竟然把高丽的储君给宰了。不过这丝意外很快便化为冷酷,杀了便杀了,又能如何?
“贼子!你杀我王儿!朕与你不共戴天!众将士!给朕杀了他!碎尸万段!!”
丧子之痛让高丽国王陷入了疯狂的暴怒,他指着赵信,不顾一切地嘶吼着,命令周围残存的士兵进攻。
“聒噪!”
赵信眼中寒光一闪,既然已经动手,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他身形一动,如同鬼魅般瞬间突进到高丽国王面前,在那几名侍卫绝望的眼神中,青龙刀再次挥出!
“噗——!”
高丽国王的怒吼戛然而止,一颗戴着王冠的头颅滚落在地,脸上还凝固着极致的愤怒与惊恐。
“大王!!”
“陛下!!”
这一幕,彻底击垮了所有高丽贵族的心理防线!国王和太子,竟然在短短时间内,接连被杀!
“为大王报仇!!”
一名须发皆张的老将军目眦欲裂,拔出佩剑,指挥着周围的士兵想要冲上来。
赵信冷哼一声,身形如电,直接冲入那群惊慌失措的贵族之中,如同老鹰抓小鸡般,随手擒拿了三名看上去年纪较轻、衣着也最为华贵的王子,同时青龙刀架在另一名试图组织反抗的重臣脖颈上。
“谁敢上前一步,”
赵信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带着死神般的宣判。
“我便杀一人!进一步,杀一个!直到将你们这群所谓的贵人,杀个干净!”
刀刃微微陷入那名重臣的皮肉,鲜血顿时渗出。那名重臣吓得魂飞魄散,连连尖叫道:“退后!都退后!不要过来!!”
其他贵族见状,更是亡魂大冒!他们位高权重,养尊处优,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哪里舍得自己的性命?纷纷朝着那些还在犹豫的士兵厉声呵斥:
“退下!全都退下!”
“不准上前!违令者斩!”
“放下兵器!快放下!”
在贵族们声嘶力竭的喝止下,残存的士兵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在各级军官无奈的眼神中,缓缓放下了武器,不敢再前进半步。毕竟,保护贵族和王室是他们的职责,若因他们的行动导致更多王子、重臣被杀,那后果他们承担不起。
其实,以赵信的武力,即便这猎场尚有近千士兵,他亦有信心和能力将他们连同这些贵族彻底屠戮殆尽。但他看着眼前这群贪生怕死、丑态百出的高丽权贵,心中忽然涌起了一个比单纯杀戮更有趣、也更狠辣的主意。
他强迫那三名被挟持的王子,一一报上自己的身份,果然是高丽国王另外几个较为年长的儿子。
随后,赵信做出了一个让所有高丽人感到屈辱和绝望的举动。他逼迫这三名皇子,以他们自己的名义,向那些放下武器的士兵下令!
“传本王(本王子)令!”
在赵信冰冷的刀锋和目光逼视下,三名皇子哆哆嗦嗦,带着哭腔,朝着士兵们喊道。
“……射杀逆臣某某(点名那些能力出众、德高望重或在军中素有威望的重臣、大将)!”
“不!殿下!不可啊!”
“你们怎敢?!”
被点名的重臣们惊怒交加,试图反抗或斥责。
然而,赵信的杀气如同寒冰领域,压制着他们,而士兵们在皇子的“命令”和赵信的死亡威胁下,只能硬着头皮,含着泪,或是闭着眼,将箭矢射向那些曾经效忠的对象!
一时间,猎场变成了自相残杀的刑场!惨叫声、怒骂声、哀求声不绝于耳!
赵信此举,可谓毒辣至极!他不仅要杀高丽的顶层,更要彻底摧毁其根基!强迫皇子亲手屠戮本国栋梁,这不仅让这些皇子背负了残害忠良的恶名,彻底玷污了他们的声望和政治资本,更是将高丽未来可能的复兴希望——那些有能力的大臣,提前扼杀!
国王死了,太子死了,一大批重臣良将被皇子“下令”诛杀……可以预见,当消息传回开京,剩下的这几位为了活命而手上沾满自己人鲜血的皇子,为了争夺那空悬的王位,必将动用各自背后母族、妻族的势力,展开一场血腥残酷的内斗!
高丽本就国小力弱,经此一劫,国力大损,内部四分五裂,未来别说觊觎中原,能否自保都成问题!甚至真如赵信所想,陷入“三分天下”或更混乱的内战局面,也并非不可能!
看着眼前这自毁长城、人间地狱般的场景,赵信心中毫无波澜,只有一种掌控他国命运、随手布下棋局的冷漠。他觉得,这比单纯杀光他们,有意思得多。
做完这一切,赵信如同丢弃垃圾般,将那三名已经精神濒临崩溃的皇子推开,不再理会身后那片哭嚎与混乱,策动黑风,在无数道恐惧、仇恨、却又无可奈何的目光注视下,扬长而去,消失在猎场外的山林之中。
三个月后。
一则更加石破天惊的消息,如同飓风般席卷了整个中原:
“武圣赵信,单骑入高丽,于开京皇家猎场,刀斩高丽军神乙支文德!阵杀高丽国王高元及王太子!更挟持王子,迫其下令屠戮高丽重臣良将数十!高丽朝廷为之一空,诸王子恐已陷入内乱!”
天下,再次为之失声,为之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