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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关的秋天,风已如刀,卷着关外特有的肃杀与苦寒,刮过饱经战火的城垣。自松锦惨败,关宁精锐尽丧,这座号称“天下第一关”的雄城,便似被抽去了脊梁,虽骨架犹在,内里却弥漫着一股难以驱散的颓败与惶惑。兵卒面有菜色,甲胄兵刃缺乏保养,巡哨的脚步声都带着几分虚浮。关墙之外,视野所及的荒野一片枯黄,更远处,则仿佛能感受到来自盛京方向的、虎视眈眈的冰冷注视。

督行辕内,炭盆烧得噼啪作响,却难以驱散洪承畴眉宇间那凝固般的沉重与深入骨髓的疲惫。他身上那件略显陈旧的二品官袍似乎也沾染了关外吹不尽的风沙与寒意。桌案上,并非来自京师的密报——自那日承天门外惊魂之后,他与京城的联系便变得极其微妙而疏远——而是几份来自关内永平府、滦州等地的心腹密函,以及山海关总兵呈报的令人揪心的军械、粮饷清册。

炭火的光映在他眼底,却照不亮那份深切的忧虑。他是那场巨变的亲历者!此刻闭上眼,仍能清晰看见那青衣身影悬浮于空,听见那清冷声音宣告着颠覆纲常的《新世三约》,感受到那令人窒息的威压,以及…同僚郡王在眼前化作恐怖荆棘时,那刻入灵魂的战栗。那不是梦,是真实发生、足以将整个旧世界碾碎的重压。

“呼……”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试图驱散那令人不适的回忆。目光落回密函上,眉头锁得更紧。

“督师,”一旁的心腹幕僚见他神色愈发阴沉,小心翼翼地开口,声音压得极低,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关内来的消息…似乎越发不妙了。各地士绅对清丈田亩、限田均赋之策抵触极深,暗流汹涌。永平、抚宁一带,已有乡宦串联,鼓噪生事,声称此乃掘断地方根基,甚至有人暗中资助流民,似有借机煽动民变之意…州县官员或是自身利益相关,或是慑于地方势力,多阳奉阴违,政令…几乎寸步难行。”

洪承畴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这一切,都在他预料之中,却比预想来得更快、更猛烈。他当初以“关外建虏虎视,一切以稳为主,强推新政恐生内乱”为由,将新政在辽东的推行压了下去,本是无奈下的缓兵之计,希望能争取时间,稳住基本盘。可如今看来,关内的混乱正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并开始反噬边关的稳定。

“还有…废黜贱籍一事,”幕僚继续禀报,语气艰涩,“虽有些许底层百姓欢欣,然则…乐户、丐户、世仆之人骤然脱籍,无地无产,反而成了新的流民,聚集城中,滋生事端。原有良籍者亦多有不忿,尊卑骤然颠倒,冲突日增…地方官府焦头烂额,弹压不止。”

洪承畴冷哼一声,透着深深的无力感:“破旧易,立新难。那位…只知以无上伟力摧枯拉朽,却不知这世间人情积弊,盘根错节,岂是一纸诏书、一番神通便能顷刻理顺的?”他这话说得极轻,近乎耳语,充满了对那位“药师”不谙世事的讥诮与怨怼,更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对于旧秩序崩溃速度过快的恐惧。

他站起身,走到悬挂的巨幅辽东舆图前,目光锐利如刀,扫过蜿蜒的长城防线。“内部已是如此糜烂,外部更是豺狼环伺。”他的手指重重敲在锦州、松山一带,“建虏虽暂无大规模调动,然其游骑侦哨近日愈发猖獗,活动范围较前扩大了数十里,频频试探我各处隘口守备。显然,皇太极绝非蠢人,关内如此惊天动地的变故,他不可能一无所知!他是在等,等我大明自己乱起来,等他最好的时机!”

他猛地转身,官袍下摆带起一阵风:“而我等呢?军心惶惶!松锦新败之耻未雪,又逢朝堂剧变,新政流言四起,将士们不知为谁而战,为何而守!粮饷…哼,朝廷自身难保,最后一批粮草还是月前送达的,已是杯水车薪!箭矢、火药、伤药…无一不缺!若建虏此刻来攻,凭这军心士气,凭这缺粮少械的残兵,能守几日?”

幕僚听得冷汗涔涔,低声道:“督师明鉴…眼下…眼下唯有继续稳住辽东局面,或许…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新政之事,是否…是否继续拖延…”

洪承畴眼神闪烁,沉默良久,才缓缓道:“拖?还能拖多久?那位…可非崇祯皇帝,会容我等一直‘相机行事’。”他脑海中闪过那堆蠕动的荆棘,一股寒意自脊椎升起。“她若要强推,谁能挡得住?眼下…唯有希望她暂时无暇北顾,或者…真如她所言,志在天下生民,能容我等这边陲之地,以非常之法,行非常之事,暂保一时安稳吧。”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不确定和深深的疲惫。他就像一个走钢丝的人,脚下是内外交困的深渊,前方是迷雾重重的未来,而头顶,还悬着一柄不知何时会落下的、蕴含神魔之力的利剑。稳住边关,成了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也是危机四伏的救命稻草。然而,这根稻草,又能支撑多久呢?督行辕内的空气,仿佛比关外的寒风更加冰冷刺骨。

就在这无尽的焦虑与煎熬中,一名亲兵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声音因极度的震惊和恐惧而变调:“督……督师!关内……关内来了一支队伍!打……打着‘青曜’旗号!看装束,是……是伏牛山那边的人!”

“什么?!”洪承畴猛地站起身,心脏骤然收紧!来了!他们怎么来了!是福是祸?

他强作镇定,厉声道:“来了多少人?距关多远?是何阵势?”

“约……约莫数万之众!队伍极长,押运着无数车辆,距此已不足十里!行进速度……速度不快,但……但队伍上空……似乎……似乎有青光隐隐……”亲兵语无伦次,显然所见景象已超出其理解。

青光?洪承畴与幕僚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骇然。果然非同寻常!

“传令各营!严守关防,没有本督命令,绝不可轻举妄动!弓弩火铳暂勿上弦,以免引起误会!随本督上关一看!”洪承畴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心绪,抓起披风大步向外走去。是战是和,是生是死,总要面对。

当他登上巍峨的城墙,凭垛远眺时,即便已有心理准备,眼前的景象依旧让他倒吸一口冷气,瞳孔骤然收缩。

只见远方地平线上,一支庞大的队伍正逶迤而来。人数确如亲兵所言,约有数万,军容严整,沉默前行,那股肃杀凝练的气势,远非他麾下这些残兵败将可比。他们身着统一的青黑色铠甲,在秋日黯淡的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样式奇特而实用,正是传闻中的“青曜铠”。手中所持弩箭,造型古朴却透着危险的气息,无疑是那“破棘弩”。

但这些,尚在洪承畴能够理解的范畴之内。

真正让他心神剧震的,是那支队伍上空,并非虚幻的青光,而是一种……近乎实质的、温润而浩瀚的生命气息!仿佛有一层无形的、流动的青色光晕笼罩着整个队伍,所过之处,连脚下这片饱饮鲜血、充斥着死气的土地,都似乎焕发出了一丝微弱的生机。更令人瞠目的是队伍后方那望不到头的辎重车队,上面堆放的麻袋鼓胀如山,覆盖着油布,但即便如此,依旧有浓郁的、令人心旷神怡的谷物清香和一种奇异的草木生机气息弥漫开来,甚至压过了战场固有的血腥与尘土味。

而队伍最前方,一名身着不同于普通士卒、似乎更精良的青曜纹路铠甲、气度沉凝的将领,正策马而来。他目光锐利,神情平静,仿佛不是来到帝国最危险的边关,而是在进行一场寻常的行军。此人正是周安。

“开门。”洪承畴沉默良久,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抵抗?毫无意义。对方展现出的气象,已远超一支普通军队的范畴。

沉重的关门缓缓开启,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周安率领一队亲卫,畅通无阻地进入关内。他下马,走到洪承畴面前,不卑不亢地拱手行礼:“丰饶之主座下,青曜军统制官周安,奉药师法旨,押送援助物资至此,交予洪督师。这是物资清单及药师手谕。”他递上一份材质特殊、触手温润的青色绢册。

洪承畴接过绢册,入手微沉,展开一看,上面字迹清晰,列明了援助项目:青曜军七万人、青曜铠三万副(除去青曜军自带的)、破棘弩一万张、配套弩箭百万支、“震雷”一式轻型野战炮一千门、“霹雳火”重弩四千架、各类弹药足量;“丰饶三代”麦种一万石、薯种一万石;各类高产菜种、果树、药种若干;武器装备种子若干;精通“物质增生”之工匠五十人、新政推行者十人……

每一项数字,都让洪承畴眼皮狂跳!这些装备,足以武装起一支碾压当下任何势力的强军!而那些粮种……若是真如传闻那般……

他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看向周安:“周将军,一路辛苦。药师……娘娘她……还有何吩咐?”

周安语气平稳:“药师有言,此批物资,助洪督师稳固边防,护佑华夏生民,加快新政推行于辽东。关宁军需善用此物,加紧操练,推行新政。若有差池,她必亲至。”

最后四个字,轻飘飘的,却让洪承畴及周围所有将领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仿佛那青衣赤足的身影就在眼前。

洪承畴深吸一口气:“臣……洪承畴,谨遵娘娘法旨!叩谢娘娘天恩!”他微微躬身,姿态放得极低。

“督师不必多礼。”周安侧身避过,“物资已至,还请督师派人清点接收。另外,药师特意嘱咐,这些粮种果蔬种子,皆非凡品,需以特定之法栽种,方可显其神效。随行工匠及新政推行者知晓其中关窍。”

洪承畴心中一动,正好借机验证传闻真假。他立刻道:“如此甚好!正好军中乏粮,士卒多有菜色。可否……请随行工匠当场演示一番,也让洪某及麾下将士,开开眼界,安心效命?”他这话半是试探,半是真实需求,更藏着深层的算计——若此物为真,军心可定,未来可期;若为假,或可早做打算。

周安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但并未点破,只是淡淡点头:“可。”

很快,在校场之上,无数闻讯赶来的关宁军将士好奇而又敬畏的围观下,一场颠覆他们认知的演示开始了。

几名身着简朴工服、额间有着淡淡青色印记的工匠走出队列。他们先是取来一小袋“丰饶三代”麦种,当众倒入一个临时找来的破旧木盆中。那麦粒金黄饱满,比寻常麦种大了近一倍,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和生机。

一名工匠将手悬于麦种之上,掌心泛起柔和而纯净的青辉,那青辉如同流水般渗入麦种之中。

下一刻,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发生了!

那些麦种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根、发芽、抽茎、拔高!不过盏茶功夫,便在众目睽睽之下,从一堆种子,变成了一盆郁郁葱葱、高度及腰、麦穗饱满低垂的成熟小麦!整个过程安静而迅速,充满了生命绽放的奇迹感,那浓郁的生命气息让周围所有的人都感到通体舒泰!

“神迹!真是神迹啊!”有老农出身的士卒失声惊呼,激动得老泪纵横。 “这……这怎么可能?!”更多的将士则是目瞪口呆,大脑一片空白。 洪承畴死死盯着那盆瞬间成熟的小麦,手指微微颤抖,心中的震撼无以复加。亩产十倍?一月一熟?看来绝非虚言!

紧接着,工匠又演示了薯种和几种菜种。块茎类的作物在青光滋养下迅速膨大,蔬菜则是疯狂生长,叶片肥厚油绿,果实累累。尤其是当一名工匠将一颗干瘪的苹果核埋在图里,片刻后竟是一株挂满了红润果实、散发着诱人果香的苹果树时,整个校场彻底沸腾了!

“点石成金!这是点石成金啊!” “有了这些仙种,咱们再也不会饿肚子了!” “仙子娘娘万岁!药师万岁!”

狂喜的浪潮席卷了关宁军将士。长久以来对饥饿的恐惧,在这一刻被眼前实实在在的“神迹”驱散了大半。他们对那位素未谋面的“药师”的敬畏和感激,瞬间达到了顶点。

周安适时开口,声音清晰地压过喧嚣:“此乃‘丰饶’之恩泽。然,天地有道,生机有序。此等催生之法,耗力甚巨,可解燃眉之急,但不可常用,亦不可滥用,需遵循自然节律与种植法门,方能长久普惠。此番演示,一为安诸位之心,二则此后耕种,仍需勤勉劳作,不得懈怠。这些种子,本身活性远超寻常,即便正常耕种,产量与生长速度亦远超汝等想象。”

洪承畴看着激动万分的部下,又看看神色平静的周安,以及那堆小山般的、散发着无穷诱惑的物资,心中已是翻江倒海。

有了这些……他洪承畴,或许真的能在这绝境中,挣出一条生路,甚至……更多?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前所未有的郑重之色,对周安深深一揖:“周将军,请转告娘娘,洪某……必不负所托!关宁防线,绝不会在建虏面前再退半步!辽东新政……洪某亦会尽力推行!”

交接,在一种混合着震撼、狂喜、敬畏与复杂算计的气氛中,正式开始。而山海关内外,无数双或明或暗的眼睛,都死死盯住了这批足以改变天下格局的“丰饶”援助。洪承畴的打算,也在这巨大的冲击下,悄然发生着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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