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军试探性进攻的硝烟还未完全散去,仅仅过了半天,更为紧急的情报再次传来。
“指挥中心!南面方向,发现大规模敌军集结!确认是南方军正规部队,规模至少一个营!配备bmp-2步兵战车不少于八辆,mt-Lb装甲输送车若干,以及配套的迫击炮和支援火力!他们正在建立进攻出发阵地!”
一个营!看来南方军是铁了心要啃下埃尔米拉矿区这块硬骨头,或者说,是背后的科伦想要看到更激烈的抵抗和更详细的防御数据。
指挥中心内,气氛再次凝重起来。一个营的南方军,虽然装备和训练水平依旧无法与科伦媲美,但已经不是可以随意轻视的力量了。
农一团的战斗力相对不足,需要更换部队。
雷诺伊尔看向站在一旁的阿贾克斯。这位与他一同从北方政府军出走、如今掌管着联盟最精锐部队的挚友。他
脸上没有任何紧张,只有一种猎手看到猎物般的冷静。
“电焊工,”阿贾克斯主动请缨,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我的近卫营已经准备好了。总是被动防守太憋屈,让南方军这么安稳地建立阵地,后面科伦的炮火和空中打击就更容易找上门。不如……我们主动出击,打掉他们的进攻矛头。”
雷诺伊尔看着阿贾克斯,两人眼神交汇,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
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打乱敌军部署,展现联盟的肌肉,也让科伦在下一步行动时多些顾忌。
“批准。”雷诺伊尔重重地点了点头,“近卫营,出击!目标是击溃敌军先头营,摧毁其重装备,迫使其后撤!”
“明白!”阿贾克斯立正敬礼,转身大步离去,步伐沉稳有力。
卫士团近卫营,是联盟中装备最精良、训练最有素、战斗经验也最丰富的部队之一。
成员绝大部分都是原北方政府军的精锐,装备着清一色的特维拉制式装备。
命令下达,矿区内部再次响起引擎的轰鸣,但这一次,是进攻的号角。
近卫营的士兵们迅速登车。
作为先锋的,是数辆t-90A主战坦克,其标志性的“窗帘”光电对抗系统和厚重的复合装甲,带来了远比t-72b3更强的压迫感和生存能力。
紧随其后的是bmp-3步兵战车,其独特的100mm低膛压线膛炮和30mm并联机炮,提供了强大的直瞄火力和人员输送能力。
更多的btR-82A装甲运兵车搭载着步兵,车顶的30mm机炮昂首指向敌方。
他们没有选择固守阵地,而是利用矿区南部复杂的地形和事先侦察好的通道,兵分三路,如同三把犀利的尖刀,主动插向正在建立阵地的南方军营!
南方军的这个营显然没料到矿区守军敢主动出击,而且出击的部队装备如此精良!
他们的阵地尚未完全展开,炮兵和迫击炮也还在寻找合适的发射位置。
就在此时,t-90A的125mm 2A46m滑膛炮发出了怒吼!
穿甲弹带着恐怖的动能,精准地命中了远处一辆刚刚停稳的bmp-2!
“轰!”
那辆bmp-2瞬间被引爆了弹药,化作一团巨大的火球,炮塔被掀飞出去十几米远!
与此同时,bmp-3的100mm火炮也开始发射高爆弹,压制南方军的步兵和轻型工事。
30mm机炮如同死神的镰刀,扫过惊慌失措的南方军士兵。
近卫营的步兵们在装甲车的掩护下,迅速下车,以娴熟的战术动作展开进攻队形。
他们装备着最新的AK-12突击步枪和pKp通用机枪,配合默契,火力凶猛。
相比之下,南方军的这个营虽然人数占优,但在被突然打击、装备劣势、以及指挥可能陷入混乱的情况下,完全无法组织起有效的抵抗。
他们的bmp-2在t-90A和bmp-3面前如同纸糊。
他们的步兵在近卫营精准而猛烈的火力下成片倒下。
试图反击的迫击炮阵地,刚刚打出几发炮弹,就被天空中呼啸而来的d-30火炮覆盖,哑火了。
战斗呈现出一边倒的碾压态势。
近卫营的三路进攻部队如同热刀切黄油般,轻易地撕裂了南方军的防线,直插其核心。
南方军指挥官试图调动预备队反击,但通讯似乎也受到了干扰,可能是联盟的极奇有限的电子对抗单位开始发挥作用,命令无法有效传达。
溃败,如同雪崩般发生。
幸存的南方军士兵丢弃了重武器,爬上还能动的车辆,或者干脆徒步,疯狂地向后逃窜。
近卫营的部队一路追击,摧毁了数辆试图逃跑的bmp-2和mt-Lb,直到将残存的南方军彻底赶出了矿区火炮的有效射程之外。
战场上,留下了大量燃烧的车辆残骸、丢弃的武器装备和南方军士兵的尸体。
近卫营以极小的代价,完成了一次漂亮的主动出击,彻底粉碎了南方军一个营的进攻企图。
消息传回,指挥中心内响起一阵压抑的欢呼。
毛里斯用力拍着阿贾克斯的肩膀:“干得漂亮!”
阿贾克斯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没有科伦在旁边指手画脚,这些南方军,不堪一击。”
然而,雷诺伊尔和狙子等高层,脸上却看不到多少轻松。
他们知道,这场胜利固然提振士气,但也彻底暴露了矿区守军的部分真实实力和战斗决心。
科伦不是瞎子,南方军的连续失败,只会促使他们采取更直接、更猛烈的手段。
下一次,来到埃尔米拉矿区门口的,很可能就是科伦自己的拳头部队了。
而与此同时,在医院那间隔绝了外界喧嚣的病房里,麦威尔对这场决定矿区短期命运的胜利一无所知。
他刚刚完成了一次认知测试,结果比上一次更加糟糕。
他甚至有些记不清“卡莫纳工人党”这个他之前无比执着的词汇,具体代表着什么了。
他只是茫然地看着测试纸上那些模糊的符号和问题,像一个迷失在陌生城市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