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荣誉封存
元旦假期的薄雾清晨,阳光挣扎着穿透云层,在清州老街投下斑驳光影。
我将近期获得的“最佳表演奖”证书与“校外指导顾问”聘书仔细打包,连同过往的舞蹈奖杯、烫金荣誉证书,一并封存。这些耀眼的荣誉属于那个名叫曹鹤宁的普通高中生,如今却成了需要小心藏匿的秘密。
目的地是马鞍山脚下的平房——爸妈规划中的养老之所,如今成了我封存“曹鹤宁”过往的私人储藏室。
第二节 家事牵绊
冷风拂面,带来刺骨的清醒。前日爸爸来信提及已调任清州军分区副司令,对家人来说是个好事。用他的话说要弥补亏欠多年的父爱,但我清楚,以后挨皮鞭的机会恐怕更多。记忆中,妈妈自进城后就没动过我一指头,而小时候因站着尿尿,拇指粗的荆条都被打断几根。
将箱子安置妥当后,正准备离开,却在门口撞见表亲陈让。
“鹤宁!可算找到你了!”他快步上前,神色急切,“我有个朋友,蒋枫,湖城区一中的学弟,他很想见你一面,说是有要事请教。”
蒋枫。这个名字在心头划过,带来一种奇异的、仿佛宿命丝线被拨动的预感。
“抱歉,实在抽不出空。”我婉拒得干脆,“得赶回擒龙村处理家事。”
作为兼祧二房的“嗣子”和家主,我还有两个仅小我五个月的“女儿”需要照料。此刻主动加强与她们的羁绊,既是为了履行承诺,或许也是在寻找紫微大帝宿命之外,一点属于凡尘的慰藉。
第三节 初现裂痕
陈让失望离去后,我径直返回擒龙村。
二房的宅邸比记忆中更显寂寥。踏入院门时,曹珈和曹瑶正在西厢书房习课。见到我,慌忙起身垂头:“小妈。”这个称呼对年仅十七岁的她们而言,仍带着难以消解的尴尬。
为打破僵局,我主动提议带她们去百货大楼添置新衣裳。姐妹俩惊讶对视,惊喜的光芒在眸中一闪而过。
第四节 狭路逢凶
从商场出来已是午后。为抄近路赶往车站,我们拐进一条僻静小巷。
巷子深处,几个打扮流气的青年拦住了去路。为首的黄毛咧嘴笑道:“这么水灵的姐妹花,正好一人一个!”
曹珈和曹瑶吓得脸色惨白,紧紧躲到我身后。
“到我身后来!”我侧身将她们完全护住,冷冽目光直视混混,“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做什么?”
另一个瘦高混混嬉皮笑脸地逼近,猥琐目光在我身上扫过:“陪哥几个玩玩呗……拦路这小妞也挺标致,可惜是个平板飞机场……”
“王八蛋,说老娘黄金身材是飞机场,找打!”
第五节 雷霆反击
话音未落,我眼神骤寒。体内紫微神性几乎被这污言秽语引动,眉心朱砂隐隐发烫。但我要以“曹鹤宁”的方式,给他们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黄毛被我的冷静激怒,骂着脏话伸手抓来。在他手指即将触及我肩膀的刹那,我动了——
右手如毒蛇出洞,五指成爪精准扣住他手腕命门,拇指死死抵住他腕关节凹陷处,顺势反向猛拧!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在巷中格外刺耳。黄毛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整条手臂以诡异角度扭曲,冷汗瞬间布满额头。
另外两个混混叫嚣着冲来。我侧身避开左侧挥来的拳头,左手成掌刀狠狠劈在对方肘关节内侧。那人惨叫一声,整条手臂顿时瘫软下垂。
几乎同时,右腿如钢鞭扫出,鞋尖精准命中右侧混混的膝盖侧面。又是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那人抱着扭曲的膝盖倒地哀嚎。
第六节 绝杀一击
最初那个出言不逊的瘦高混混,趁乱从背后猛地抱住我,双臂如铁箍般缠住我的上身:“看你还怎么横!”
他猥琐地在我胸前摸索,发出令人作呕的感叹。被亵渎的怒火如岩浆喷发,比单纯的愤怒更加炽烈!
“找死!”
腰腹瞬间爆发出惊人的核心力量,右腿脚跟如重锤般狠狠跺向他的脚背!趁他因剧痛而手臂松懈的刹那,我抓住他箍在我胸前的手臂,腰背如弓般发力——
“砰!”
一记干净利落到极致的过肩摔!混混如破麻袋般被整个抡起,在空中划过短暂弧线,后背着地重重砸在青石路上。这一摔我用上了暗劲,他连惨叫都发不出,只能张着嘴发出嗬嗬的抽气声,显然伤到了肺腑。
第七节 同心御侮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一直瑟瑟发抖的曹珈、曹瑶,不知从哪里鼓起的勇气,红着眼睛冲上前,对着地上蜷缩的混混没头没脑地踢打起来!
“叫你欺负小妈!”
“打死你这个坏蛋!”
姐妹俩一边带着哭腔骂着,一边用力踢踹,那声“小妈”此刻喊得异常顺口,带着同仇敌忾的认同。
剩余两个还能动弹的混混见我们“母女三人”一个比一个凶悍,连滚带爬地拖起同伴,狼狈逃出小巷。
第八节 心意相通
小巷重归寂静,只余下我们三人略显急促的喘息。
曹珈、曹瑶停下手,彼此对视,又齐齐望向我,脸上交织着未褪的惊恐与激动后的红晕。我平静地整理好发丝和衣襟,走到她们面前。
“没事吧?”我放轻声音问道。
姐妹俩齐齐摇头,曹瑶紧紧抓住我的衣袖,声音还带着颤抖:“没……没事。小妈,你……你好厉害……”
望着她们眼中全然信赖的眼神,心中因兼祧责任而冰封的角落,悄然融化了一丝。
“没事就好。我们回家吧。”我第一次主动伸出双手,一边一个,轻轻牵起她们的手。
曹珈和曹瑶都怔了怔,随即,更加用力地回握住我的手。三人携手,并肩走出这条经历风波的小巷。
夕阳将我们三人的影子在青石路上拉得很长。我知道,守护好这两个仅小我五个月的“女儿”,将是作为“曹鹤宁”无法推卸的人间责任。这条路注定不会平坦,但此刻从指尖传来的温热与力度让我清晰地明白——这正是我历劫路上不可或缺的人间烟火,是冰冷神性之外,最珍贵、最温暖的尘世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