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警车中的误会与哈欠之谜
清晨的阳光刚漫过警视厅的屋顶,佐藤美和子就把高木涉叫到了停在楼下的警车旁。车窗半降着,带着薄荷味的风卷着樱花花瓣飘进来,落在仪表盘上。高木紧张地拉了拉领带,手指无意识地蹭着裤缝——佐藤警官今天的眼神格外认真,不像平时调侃他时的模样。
“高木,”佐藤靠在驾驶座上,指尖敲着方向盘,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懊恼,“跟你说件事。”
“是、是!佐藤警官请讲!”高木的后背瞬间绷紧,脑子里飞速闪过最近的案件报告,难道是上次处理绑架案时哪里出了纰漏?
佐藤叹了口气,视线落在副驾驶座的空位上,声音轻得像被风刮过:“那个……没有了啊。”
“哎?”高木愣住了,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他摸不着头脑。他顺着佐藤的目光看去,座位上空空如也,只有一道浅浅的压痕。等等,“没有了”……难道是指……
一个荒谬又让人心跳加速的念头猛地撞进脑海,高木的脸颊“腾”地烧了起来,说话都开始结巴:“佐、佐藤警官……你、你是说……那个……怀、怀孕了?”
“哈?”佐藤猛地转头,眉头拧成了疙瘩,看着高木通红的耳朵,突然反应过来他在想什么,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你在胡说什么啊!我是说我的红色徽章!”
“红、红色徽章?”高木捂着后脑勺,懵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佐藤警官一直别在制服领口的那个红色樱花徽章,据说还是她父亲留下的遗物,平时宝贝得很。他松了口气,又有点不好意思,挠着头傻笑,“原、原来是徽章啊……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佐藤挑眉,眼神里带着点戏谑,“高木警官的想象力倒是很丰富。”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昨天处理静冈那个绑架案的后续文件时还戴着,今天一早就找不到了,可能掉在什么地方了。”
“我、我帮你找!”高木立刻站直身体,像宣誓似的,“今天巡逻的时候我仔细看看,肯定能找到!”
佐藤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勾了勾:“行了,先出任务吧。”她发动汽车,警灯还没来得及闪,车载电台就传来了急促的呼叫声:“米花街三丁目发现可疑人员,特征是穿黑色连帽衫,携带黑色背包,疑似与上周的便利店抢劫案有关,请附近巡逻车支援!”
“收到!”佐藤一把抓起对讲机,踩下油门,警车“呜哇——”地鸣着笛,冲上了马路。高木抓紧扶手,看着佐藤专注的侧脸,心里默默把“找徽章”加进了今天的优先级清单——比抓抢劫犯还重要。
与此同时,帝丹小学门口的人行道上,少年侦探团的身影正慢吞吞地移动着。光彦打了个巨大的哈欠,眼泪都飙了出来;步美揉着眼睛,脚步虚浮得像踩在棉花上;元太更夸张,走着走着差点撞到电线杆上,被柯南一把拉住。
“你们三个怎么回事?”柯南皱着眉,一脸疑惑,“昨晚集体失眠了?一起打哈欠,你们又不是灰原。”
“真是不好意思,”灰原哀凉凉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她抱着手臂,眼神瞥了柯南一眼,“我就是爱打哈欠,碍着你了?”
“不是那个意思……”柯南连忙摆手,他只是觉得这三人同步率太高了,不像灰原那种习惯性的慵懒。
光彦打了个嗝似的哈欠,解释道:“我们昨晚玩了新出的《泰坦猎人》,通关到凌晨三点!”
“对啊对啊,”步美点头,眼睛半睁着,“那个最后的boss好难打,我们死了好多次才过去!”
元太拍着肚子,一脸骄傲:“最后还是靠我操作的重装战士扛住了伤害!”
“所以你们今天困成这样?”柯南扶额,“小学生熬夜可不是好事。”
“但是今天《泰坦猎人》的官方攻略要上市了!”光彦突然精神了点,从书包里掏出零花钱,“我们约好放学后去买,据说里面有隐藏关卡的入口!”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步美和元太立刻附和。
柯南看向工藤夜一和灰原哀:“你们要一起去吗?”
工藤夜一正低头看着路边的排水沟,闻言抬头:“可以,听说书店旁边的旧书摊有绝版的植物图鉴。”
灰原哀无所谓地耸耸肩:“反正回去也是待着,看看所谓的游戏攻略长什么样也好。”
于是,六个身影拐进了通往米花书店的小巷。阳光穿过老旧的居民楼,在地面投下狭长的影子,光彦、步美和元太还在兴奋地讨论昨晚的游戏剧情,时不时夹杂着困倦的哈欠,柯南跟在后面听着,忽然觉得这种吵闹的日常也挺有意思。
二、书店偶遇与表哥家的疑点
米花书店里挤满了放学后的学生,《泰坦猎人》攻略册被摆在最显眼的展台,封面上的机甲战士举着巨斧,威风凛凛。光彦挤在人群最前面,好不容易抢到三本,分给步美和元太时,脸都红了。
“太好了!”步美捧着攻略册,眼睛亮晶晶的,“晚上就可以去找隐藏关卡了!”
元太已经迫不及待地翻开,指着其中一页:“你们看,这里说用匕首划开东边的岩壁……”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同款帝丹小学制服的男生走了过来,手里也拿着一本《泰坦猎人》攻略,看到光彦他们,愣了一下:“你们也是一年级的?”
“是啊!你是哪个班的?”光彦问道。
“我是c班的真壁则也。”男生推了推眼镜,笑容有点腼腆,“你们也喜欢玩《泰坦猎人》吗?”
“超喜欢!”元太立刻凑过去,“我们昨晚刚通关主线!”
真壁则也眼睛一亮:“好厉害!我卡在倒数第二关了……对了,我表哥家就在附近,他有《泰坦猎人》的限定版周边,你们要不要去看看?”
“限定版?!”三人异口同声地喊出来,困意瞬间跑没了。
柯南看着真壁则也,总觉得他的笑容有点不自然,但光彦他们已经拉着人家往外走了,只好和工藤夜一、灰原哀跟上去。
真壁则也的表哥志贺敏成住在一栋老式公寓的三楼,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楼梯扶手的漆皮剥落了大半。真壁则也敲了敲门:“表哥,我带同学来玩了!”
门开了,一个穿着灰色卫衣的年轻男人站在门口,眼下有着浓重的黑眼圈,脸色苍白得像没见过太阳。“进来吧,”他的声音很低,侧身让他们进去,目光扫过众人时,带着点警惕。
公寓里很暗,即使是白天也拉着厚厚的窗帘,空气里混杂着泡面和灰尘的味道。客厅里乱糟糟的,杂志和漫画扔得满地都是,墙角堆着一个巨大的黑色垃圾袋,鼓鼓囊囊的。
“表哥,这是我的同学。”真壁则也介绍道,“他们也喜欢《泰坦猎人》。”
志贺敏成“嗯”了一声,指了指沙发:“坐吧,我去拿周边。”说完就走进了里屋。
光彦他们已经被墙上的《泰坦猎人》海报吸引了,凑过去讨论着角色技能,柯南则打量着这个房间。客厅的矮柜上放着一本相册,封面是磨损的棕色皮质,他随手翻开——前面的照片都是志贺敏成和一个女生的合影,女生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很像志贺敏成。但到了最后几页,照片里的志贺敏成总是低着头,或者看向别处,没有一张正视镜头,表情僵硬得像是被人强迫拍的。
“柯南,你看这个!”工藤夜一的声音从垃圾袋旁传来。他和灰原哀正蹲在那里,灰原用两根手指捏着一个泡面桶,眉头皱着,“你看这包垃圾,全是速食包装,至少有十几个便当盒和泡面桶,生产日期都是最近一周的。”
工藤夜一补充道:“而且没有新鲜蔬菜的残渣,说明他至少一周没做过饭,全靠速食度日。”
柯南走过去,刚想说话,鼻尖突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不是垃圾的馊味,而是一种淡淡的、类似消毒水混合着铁锈的气味,很隐蔽,只有凑近墙角才能闻到。他顺着气味看去,墙角的地板颜色比别处深一点,像是被什么液体浸泡过,又被反复擦拭过。
“你们看相册最后几张照片,”柯南指着相册,“有没有觉得奇怪?”
灰原哀翻到最后一页,指尖划过照片上半部分的墙壁:“这里有几个小洞,很规则,不像是自然损坏的。”
工藤夜一凑近看了看:“像是用钉子钉过什么东西,后来又拔掉了。”
就在这时,里屋突然传来志贺敏成的一声尖叫,凄厉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众人吓了一跳,连忙冲过去——里屋的门虚掩着,志贺敏成瘫坐在地上,手指着阳台的方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
阳台的角落里,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倒在那里,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鲜血浸透了衣服,已经没有了呼吸。
“死、死人了!”步美吓得躲到光彦身后,声音发颤。
元太也脸色发白:“怎、怎么办啊柯南?”
柯南立刻上前,蹲下身检查尸体:“已经没有脉搏了,死亡时间大概在3到4小时前。”他抬头看向志贺敏成,“这个人是谁?你认识他吗?”
志贺敏成像是被惊醒,猛地摇头又点头,语无伦次:“他、他是隔壁的安富……我、我刚才想拿周边给他看,就、就发现他在这里……”
“快报警!”柯南喊道。光彦立刻掏出手机,手忙脚乱地按下了110。
三、佐藤与高木的调查与不在场证明
警笛声由远及近,停在公寓楼下。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带着鉴识课的人冲了上来,看到屋里的情景,佐藤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
“死者安富彻,35岁,无业,独居在隔壁304室。”高木拿着刚查到的资料念道,“致命伤是胸口的刀伤,凶器就是那把水果刀,上面只有死者和志贺敏成的指纹。”
佐藤蹲在尸体旁,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拨开死者的衣领:“伤口很深,一刀毙命,凶手应该对人体结构有一定了解,或者下手很狠。”她抬头看向志贺敏成,“你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
志贺敏成缩在沙发角落,眼神躲闪:“昨、昨天下午,他来借酱油,我没开门……”
“今天上午你在哪里?”
“在、在屋里陪则也玩游戏,看dVd。”志贺敏成的声音越来越小,“则也可以作证,我们一直在一起,没出去过。”
真壁则也连忙点头:“是的警官,我昨天放学后就来表哥家了,晚上也住在这里,我们一直在玩《泰坦猎人》,还看了动画电影,表哥中途只出去买了一次饮料,很快就回来了。”
佐藤看向少年侦探团:“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柯南把刚才发现的疑点说了一遍:“相册最后几张照片很奇怪,垃圾全是速食包装,墙角有奇怪的味道和深色痕迹,照片上还有小洞。”
高木立刻去检查相册和墙角,鉴识课的人也开始采集样本:“佐藤警官,墙角的地板确实有血迹反应,被人擦拭过!”
“照片上的小洞像是钉子孔,”高木拿着放大镜,“排列很整齐,像是挂过什么东西。”
佐藤站起身,环顾整个房间,目光落在墙上的挂钟位置——那里只有一个圆形的印痕,没有挂钟。“你家没有时钟吗?”她问志贺敏成。
志贺敏成愣了一下:“坏、坏掉了,还没来得及买新的。”
“那你们怎么看时间?”
“用手机……”
佐藤没再追问,走到阳台,栏杆上没有攀爬的痕迹,隔壁304室的窗户紧闭着。她看向高木:“查一下安富彻的人际关系,特别是和志贺敏成有没有交集。”
高木刚点头,手机就响了,挂了电话后他对佐藤说:“查到了,安富彻半年前因为跟踪骚扰被警告过,而被跟踪的人……是志贺敏成的姐姐,志贺奈奈子。”
志贺敏成的身体猛地一颤,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志贺奈奈子现在在哪里?”佐藤追问。
“两个月前……出车祸去世了,”高木的声音低沉下来,“当时她为了躲避安富彻的跟踪,慌不择路冲上马路,被货车撞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志贺敏成身上。仇恨的动机有了,作案条件也具备,但他有真壁则也的不在场证明——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不在,几乎形影不离。
柯南摸着下巴,看向真壁则也:“你们昨天玩游戏的时候,有没有看直播或者电视节目?”
“没有,”真壁则也摇摇头,“表哥说网络不好,我们玩的是单机模式,看的也是表哥提前下载好的dVd。”他指了指桌上的耳机,“我玩游戏的时候习惯戴耳机,声音开得很大。”
工藤夜一走到电视柜旁,打开抽屉,里面放着几盘录音带和一堆旧报纸。他拿起报纸,眉头皱了起来:“这些报纸都是上个月的,缺了最近一周的,特别是昨天和今天的。”
灰原哀则在里屋的书架上翻找,抽出一本日记,翻开后递给柯南:“你看这个。”
日记里记录着志贺敏成对姐姐的思念,以及对安富彻的憎恨,最后几页写着:“他还在看她的照片,他不配……我要让他付出代价……”落款日期是一周前。
“动机很明确,”柯南低声对工藤夜一和灰原哀说,“但不在场证明怎么解释?”
工藤夜一指着窗外:“这栋楼的隔音很差,如果真的案发,隔壁不可能没动静,但则也说没听到任何声音,要么是他在撒谎,要么是……”
“案发时间被伪造了,”灰原哀接话,“利用某种方式让则也对时间产生误判。”
三人对视一眼,同时看向真壁则也的耳机和桌上的dVd播放器。
四、录音带与消失的报纸
“则也,”柯南装作不经意地问,“你昨天晚上看的dVd,是什么内容?记得具体情节吗?”
真壁则也想了想:“是《泰坦猎人》的前传动画,里面有个场景是主角在雨中战斗,我印象很深,因为当时外面也在下雨,感觉很应景。”
“昨天晚上并没有下雨。”佐藤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她刚才查了天气预报,“最近一次下雨是前天晚上。”
真壁则也愣住了:“可是……我明明听到雨声了,很大的雨……”
“那不是真的雨,”柯南看向志贺敏成,“是录音带吧?你提前录好了雨声,在播放dVd的时候放出来,让则也以为当时在下雨,混淆日期。”
志贺敏成猛地抬头:“你胡说什么!”
“我们在抽屉里发现了空白录音带,还有一盘录着雨声和街道噪音的,”工藤夜一拿出录音带,“而且你故意让则也戴耳机玩游戏,听不到真实的外界声音,只能听到你想让他听到的。”
灰原哀补充道:“你昨天下午确实出去过,但不是买饮料,而是去了隔壁安富彻家,将他杀害后拖到阳台,然后回来继续陪则也,用提前下载好的视频和录音带制造时间错觉。你甚至故意不买最近的报纸,就是怕则也看到日期。”
“至于照片上的小洞,”柯南指着相册,“是你挂了摄像头吧?用来监视隔壁的安富彻,掌握他的作息规律。墙角的血迹和奇怪的味道,是你处理现场时留下的,虽然擦过,但还是有残留。”
志贺敏成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反驳的话。
“你的不在场证明,全是建立在则也对时间的错误认知上,”佐藤走到他面前,眼神锐利,“你利用了他对游戏的沉迷和信任,不是吗?”
“他该死!”志贺敏成突然激动起来,声音嘶哑,“是他害死我姐姐的!他跟踪她,骚扰她,警察警告了也没用!我姐姐到死都活在恐惧里!”他指着安富彻的尸体,“我搬家到这里,就是为了等这一天!我要让他为姐姐偿命!”
“即使这样,你也不能用杀人来解决问题,”佐藤的声音很沉,“你姐姐如果知道,也不会希望你变成这样。”
志贺敏成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五、警视厅的乌龙与红色徽章的归宿
案件告破,志贺敏成被带走时,看向真壁则也的眼神里充满了愧疚。真壁则也低着头,小声说:“表哥,对不起,我不知道……”
警车驶离老旧公寓时,夕阳正把天空染成橘红色。工藤夜一和灰原哀坐在后座,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车厢里很安静,只有佐藤偶尔和高木说几句案件收尾的话。
灰原哀靠在车窗上,指尖无意识地敲着玻璃,忽然开口:“那个志贺敏成,日记里写着‘姐姐的照片被他藏起来了’,你们觉得安富彻为什么要藏她的照片?”
工藤夜一翻看着刚才在公寓里记下的笔记,上面画着相册里志贺奈奈子的笑脸:“可能是扭曲的占有欲吧,跟踪狂常常会通过收藏受害者的物品来获得虚假的掌控感。”
前座的佐藤听到了,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你们两个小朋友懂得不少。”她的语气里带着点赞许,“不过这种事太沉重,还是少想比较好。”
高木握着方向盘,忽然想起什么:“佐藤警官,你的红色徽章还没找到吗?”
佐藤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嗯,早上翻遍了办公室和家里都没有,可能真的掉在什么地方了。”她叹了口气,“那是我爸爸留给我的唯一遗物,虽然不值钱,但……”
“一定会找到的。”高木认真地说,“实在不行,我们今晚再去静冈的案发现场看看,说不定掉在那里了。”
工藤夜一抬头:“昨天处理绑架案的文件袋,你今天带了吗?”
佐藤点头:“在后备箱里,等下要归档。”
“或许在文件袋的夹层里,”工藤夜一轻声道,“我整理笔记时,经常有笔掉进去。”
佐藤愣了一下,没说话,但车速似乎快了一点。
警视厅大楼在暮色中越来越清晰,门口的警员看到佐藤的车,笑着打招呼:“佐藤警官,高木警官,回来啦?”
车子刚停稳,就围上来几个刑事部的同事,其中一个叫千叶的警官挤到车窗旁,一脸神秘地问:“佐藤警官,听说你有好消息要宣布?”
佐藤莫名其妙:“什么好消息?”
“就是……”千叶搓着手,眼睛瞟向高木,“那个……你和高木警官是不是……”
高木的脸瞬间红透,刚想解释,就被另一个声音打断:“高木!你这个混蛋!居然敢对佐藤警官做这种事!”
只见白鸟任三郎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指着高木的鼻子:“我就知道你小子没安好心,整天围着佐藤警官转,现在居然……”
“等等!你们在说什么啊?”佐藤推开车门,皱着眉,“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
刑事部的走廊里瞬间挤满了人,连目暮警官都被惊动了,挤在人群最前面:“到底怎么了?佐藤,你没事吧?”
“我没事啊,”佐藤一头雾水,“就是破了个案子回来……”
“还说没事!”一个年轻警员喊道,“我们都听到了,高木警官早上跟别人说,佐藤警官‘有了’,还紧张得不行!”
“什么‘有了’?”佐藤更懵了。
“就是怀孕啊!”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人群里立刻炸开了锅。
“怪不得佐藤警官最近总摸肚子!”
“高木也太不够意思了,居然不公开!”
“快把高木抓起来,让他负责任!”
几个冲动的警员真的伸手去抓高木,高木吓得连连后退,手忙脚乱地解释:“不是的!你们误会了!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都住手!”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灰原哀从后座下来,抱着手臂站在人群外,眼神扫过慌乱的众人:“佐藤警官说的‘没有了’,是指她父亲留下的红色徽章不见了,不是怀孕。”
工藤夜一点头,补充道:“早上在警车旁,我们听到了全过程。高木警官误解了佐藤警官的话,仅此而已。”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愣住了,看向佐藤的肚子,又看看高木通红的脸,气氛尴尬得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白鸟的手还停在半空中,干咳了一声:“原、原来是这样……我就说高木没这个胆子……”
目暮警官摸着光头,打圆场:“哈哈……误会,都是误会!大家散了吧,该干嘛干嘛去!”
警员们讪讪地散开,走之前还不忘偷偷瞟高木几眼,憋笑憋得肩膀发抖。高木站在原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佐藤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又气又笑,最终还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好了,别傻站着了,”佐藤拍了拍他的肩膀,“去把文件归档,顺便……帮我找找徽章。”
高木如蒙大赦,连忙点头:“是!佐藤警官!”
工藤夜一和灰原哀跟着他们走进警视厅,走廊里的警员们看到他们,都露出好奇的表情,刚才的乌龙事件显然已经传开了。灰原哀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工藤夜一则在观察墙上的通缉令,忽然停下脚步:“这个抢劫犯的侧脸,和今天米花街看到的可疑人员很像。”
佐藤凑过去看:“你说的是穿黑色连帽衫的那个?”
“嗯,”工藤夜一点头,“特别是眉骨的形状,很像。”
高木立刻拿出平板:“我查一下今天的监控,看看能不能对上。”
就在这时,佐藤的手机响了,是鉴识课打来的。她接起电话,听了几句后,眼睛突然亮了:“真的吗?在哪里找到的?好,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她激动地对高木说:“徽章找到了!鉴识课的人在整理昨天静冈案的文件袋时,从夹层里翻出来了!”
高木也松了口气:“太好了!我就说肯定能找到!”
佐藤转身对工藤夜一和灰原哀说:“多亏了你提醒,不然我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走吧,带你们去看看警视厅的证物室,也算谢谢你们帮忙澄清误会。”
证物室在地下一层,冷气开得很足,一排排架子上摆满了贴着标签的箱子,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一个戴眼镜的鉴识课人员把红色徽章递给佐藤,徽章上的樱花图案因为常年佩戴,边缘有点磨损,但依旧鲜红。
佐藤小心翼翼地把徽章别回领口,指尖轻轻摩挲着:“谢谢。”
“应该的,”鉴识课人员笑着说,“对了,今天在志贺敏成的公寓里,除了录音带和日记,还发现了这个。”他递过来一个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志贺敏成和姐姐志贺奈奈子站在樱花树下,两人都笑得很灿烂,奈奈子手里拿着一个和佐藤同款的红色徽章,只是图案是白色的。
“这是……”佐藤愣住了。
“志贺奈奈子以前也是警察,”鉴识课人员解释道,“三年前辞职了,据说因为受不了安富彻的跟踪骚扰。这个徽章是她当警察时的纪念品。”
佐藤看着照片,又摸了摸自己领口的徽章,沉默了很久,才轻声说:“原来如此。”
离开证物室时,高木已经查清了抢劫犯的身份,正是今天在米花街出现的可疑人员,监控显示他往码头方向跑了。佐藤立刻召集人手:“准备出发,去码头!”
工藤夜一和灰原哀站在警视厅门口,看着警车再次鸣笛出发,高木坐在副驾驶座上,正拿着对讲机汇报情况,侧脸在警灯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认真。
“你说,高木警官能追到佐藤警官吗?”灰原哀忽然问。
工藤夜一看着天边最后一丝晚霞:“不知道,但他很认真。”
“就像志贺敏成认真地想为姐姐报仇一样?”
“不一样,”工藤夜一摇头,“高木的认真,是守护;志贺的认真,是毁灭。”
灰原哀没再说话,转身往车站走。晚风拂过,吹起她的头发,工藤夜一跟在后面,手里还攥着那本笔记本,最后一页画着两个红色的徽章,旁边写着:“有些传承,是勇气;有些执念,是牢笼。”
车站的灯光亮了起来,照着两个小小的身影。远处传来警笛的声音,渐渐消失在夜色里,就像那些未解的谜团,终会被晨光驱散。而少年侦探团的故事,还在继续——在米花街的转角,在书店的旧书摊,在每个平凡又充满奇遇的日子里。
六、星见酒店的邀约与毛利家的晚餐
暮色像融化的墨汁,渐渐晕染了米花街的屋顶。目暮警官带着警员接管案发现场时,天边最后一缕霞光正恋恋不舍地从公寓窗户溜走。柯南拍了拍真壁则也的肩膀——少年还在因为表哥的事发呆,眼神空洞得让人心疼。
“我们先回去了,”柯南轻声说,“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联系我们。”
真壁则也点点头,没说话,只是攥着那本《泰坦猎人》攻略的手指关节泛白。工藤夜一看着他单薄的背影,在笔记本上画了个小小的问号,旁边写着:“被谎言包裹的信任,该如何复原?”
离开公寓时,灰原哀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三楼的阳台——那里曾躺着安富彻的尸体,如今只剩警戒线在晚风里轻轻摇晃。“你说,志贺奈奈子如果看到现在的情景,会觉得值得吗?”她问。
工藤夜一抬头望了望那扇紧闭的窗户:“仇恨就像杂草,一旦生根,只会毁掉原本想守护的东西。”
柯南没接话,只是加快了脚步。他想起毛利小五郎中午打电话时嚷嚷着要吃鳗鱼饭,要是回去晚了,估计又要被老头子念叨半天。
三人拐过两个街角,就看到了星见酒店的霓虹灯牌。这座由工藤家投资改建的酒店刚开业半年,玻璃幕墙在夜色里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倒映着来往的车流。工藤夜一突然停下脚步:“你们先去事务所,我去办点事。”
柯南挑眉:“又要去看你的植物图鉴?”
“不是,”工藤夜一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击,“有个朋友托我订个地方。”他转身走进酒店大堂,留给两人一个神秘的背影。
灰原哀看着酒店旋转门里映出的身影,哼了一声:“神神秘秘的。”
柯南笑了笑:“他大概是又想搞什么‘记录生活’的素材吧。”
两人往毛利侦探事务所走去,路过便利店时,灰原哀顺手买了一盒蓝莓——她记得毛利兰说过今晚要做水果沙拉。柯南看着她认真挑选水果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个总是冷冰冰的女孩,其实比谁都懂得照顾人。
而此时的星见酒店里,工藤夜一站在前台,对经理低声交代了几句。经理连连点头,递给他一张金色的房卡:“夜一少爷放心,顶层的‘观星阁’已经准备好了,按您的吩咐,摆了静冈的特产和新摘的樱花。”
工藤夜一接过房卡,转身走向酒窖。这里藏着他托人从法国酒庄运来的陈酿,橡木桶的香气混着葡萄的甜香,在空气里缓缓流淌。他选了一瓶1989年的波尔多,又让侍应生拿了一瓶樱花味的果酒——记得灰原哀上次在温泉别墅喝这个时,嘴角难得有了笑意。
“把这两瓶送到毛利侦探事务所,”他把果酒递给侍应生,又指了指那瓶红酒,“这个……送到‘观星阁’。”
侍应生恭敬地应下,工藤夜一看着手机屏幕上刚发出去的信息——收件人是高木涉,内容很简单:【星见酒店顶层观星阁,房卡放在前台,密码是你入职警视厅的日期。庆祝破案,也祝……顺利。】
他收起手机,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高木警官那种紧张到会脸红的性子,配上佐藤警官的直爽,说不定会碰撞出有趣的火花——就像他笔记本里写的,“笨拙的温柔,往往比刻意的浪漫更动人”。
等工藤夜一走到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时,正好看到柯南和灰原哀在门口等他。灰原哀抱着手臂,眼神里带着审视:“订个房要这么久?”
“遇到点事耽搁了,”工藤夜一晃了晃手里的纸袋,“给毛利叔叔带了瓶好酒。”
柯南凑近闻了闻:“这味道……是波尔多?你什么时候开始研究红酒了?”
“不是研究,是记录,”工藤夜一认真地说,“这瓶酒的年份,和毛利叔叔成为侦探的年份一样。”
灰原哀翻了个白眼:“你连这个都查?”
三人刚上二楼,就听到毛利小五郎中气十足的吼声:“兰!鳗鱼饭好了没有!我快饿死了!”
“来了来了!”毛利兰系着围裙从厨房跑出来,看到门口的三人,眼睛一亮,“你们回来啦!夜一,快来帮我把汤端出来!”
工藤夜一走进厨房,只见灶台上炖着味增汤,锅里的豆腐在翻滚的汤里轻轻晃动,香气扑鼻。毛利兰正忙着切三文鱼,案板上还摆着刚烤好的鳗鱼,油光锃亮,看得人食欲大开。
“我来炒青菜吧,”工藤夜一挽起袖子,动作熟练地开火、倒油,“你去看看柯南他们把餐桌收拾好了没。”
毛利兰笑着点头:“那麻烦你了。说起来,夜一你真是厉害,不仅会写文章,做饭也这么好。”
工藤夜一翻炒着青菜,声音里带着笑意:“以前在国外住的时候,总吃外卖会腻,就自己学着做了。”他想起有希子寄来的食谱,上面用娟秀的字迹写着“给夜一:男孩子要学会照顾自己,也要学会照顾想照顾的人”,嘴角的弧度又深了些。
餐厅里,柯南和灰原哀正忙着摆碗筷。柯南踮着脚把筷子摆得整整齐齐,灰原哀则把刚洗好的蓝莓倒进玻璃碗里,紫色的果实滚来滚去,像一颗颗小小的宝石。
“你说夜一到底在酒店干嘛了?”柯南压低声音问。
灰原哀瞥了一眼厨房的方向:“谁知道,也许是帮哪个富家子弟订约会场地吧。”她拿起一颗蓝莓扔进嘴里,酸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不过他选的果酒味道还不错。”
没过多久,工藤夜一和毛利兰端着菜走出来。红烧鳗鱼、味增汤、清炒时蔬、三文鱼刺身,还有灰原哀买的蓝莓沙拉,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热气腾腾的,像极了温馨的全家福。
毛利小五郎早就坐不住了,搓着手等开饭。工藤夜一打开那瓶波尔多,暗红色的酒液缓缓倒入酒杯,带着淡淡的橡木和黑醋栗的香气。“毛利叔叔,尝尝这个,”他把酒杯递过去,“1989年的,据说和您刚当侦探时的味道很像。”
毛利小五郎眼睛一亮,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咂咂嘴:“嗯!不错不错!比上次那个什么清酒带劲多了!”他看向工藤夜一,眼神里多了几分欣赏,“小子,挺懂行啊!”
“是朋友推荐的。”工藤夜一笑着说,又拿出那瓶樱花果酒,给毛利兰和灰原哀各倒了一杯,“这个度数低,适合女生喝。”
毛利兰端起酒杯,粉色的酒液里浮着细小的樱花花瓣:“好漂亮啊!谢谢夜一。”她抿了一口,眼睛弯成了月牙,“甜甜的,还有樱花的香味!”
灰原哀也浅尝了一口,没说话,但握着酒杯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壁,显然对味道很满意。柯南看着她难得柔和的侧脸,忽然觉得这瓶果酒买得很值。
晚饭在热闹的气氛中进行着。毛利小五郎一边喝酒一边吹嘘自己以前的破案经历,虽然大多是柯南暗中帮忙,但他讲得眉飞色舞;毛利兰时不时给大家夹菜,叮嘱元太(虽然不在场)要多吃蔬菜;柯南和工藤夜一偶尔插几句,纠正毛利小五郎话里的漏洞;灰原哀则安静地吃着沙拉,偶尔被毛利小五郎的傻话逗得弯起嘴角。
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路灯的光芒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每个人脸上,温暖得像一层薄纱。工藤夜一看着眼前的场景,忽然明白为什么优作总说“最动人的故事,往往藏在烟火气里”——没有案件,没有推理,只有家人般的吵闹和关心,就足够让人觉得心安。
七、观星阁的夜景与未说出口的心意
与此同时,星见酒店的顶层观星阁里,落地窗外正铺展开整个东京的夜景。车流像金色的河流在脚下流淌,远处的东京塔亮着温暖的灯,像守护城市的巨人。
高木涉站在窗边,手心里全是汗。他对着玻璃理了理领带,又把头发梳了梳,紧张得像第一次约会的高中生。刚才接到工藤夜一的信息时,他还以为是恶作剧,直到前台真的递给他房卡,他才敢相信这是真的。
“搞什么啊……”他喃喃自语,“突然约佐藤警官来这种地方,会不会太奇怪了?”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佐藤美和子走进来,脱下外套搭在臂弯里,看到满桌的静冈特产和盛开的樱花,愣了一下:“高木,这是……”
“是、是工藤家的那个小朋友订的,”高木连忙解释,脸又红了,“他说庆祝我们破案……”
佐藤走到桌边,拿起一块静冈的樱花糕,放进嘴里:“味道不错,和上次在温泉别墅吃的很像。”她看向高木,眼神里带着笑意,“不过你倒是挺会顺水推舟的。”
高木的脸更红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觉得……破案了应该庆祝一下……”
佐藤没再逗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这里的风景真不错,比警视厅楼顶好多了。”
“是啊,”高木赶紧凑过去,和她保持着一小段距离,“听说从这里能看到北斗七星,天气好的时候……”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佐藤打断了:“高木,早上的事,对不起啊。”
“哎?”高木愣住了。
“就是……误会我怀孕的事,”佐藤的耳根有点红,“我当时不该那么凶的。”
“不不不!是我不好!”高木连忙摆手,“是我胡思乱想,佐藤警官没错!”他看着佐藤认真的侧脸,忽然鼓起勇气,“其实……其实我当时听到你说‘没有了’,心里很慌,怕你出什么事……”
佐藤转过头,看着他紧张到冒汗的样子,忽然笑了:“笨蛋高木。”
这声“笨蛋”没有丝毫责备的意思,反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温柔。高木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看着佐藤领口的红色徽章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穿着警服,站在案发现场,眼神锐利又坚定,像一束光,照亮了他想成为警察的初心。
“佐藤警官,”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点颤抖,“我知道我很笨,经常犯错,推理也不如柯南小朋友,格斗也比不上你……但是我……”
“高木,”佐藤又一次打断他,指了指桌上的红酒,“陪我喝点吧。”
高木连忙打开红酒,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暗红色的酒液在水晶杯里轻轻晃动,映着窗外的灯火,像揉碎了的星星。
“其实我爸爸以前也很笨,”佐藤抿了一口酒,忽然开口,“他破案总是慢半拍,还经常忘记带证件,但是妈妈说,他是警视厅里最可靠的人,因为他永远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受害者。”她摸了摸领口的徽章,“这个徽章,就是他留给我的,说要让我做个像他一样,笨笨的,但认真的警察。”
高木看着她眼里的光,忽然明白了什么。他举起酒杯:“我也想做那样的警察,想……想和你一起。”
佐藤看着他,没说话,只是轻轻碰了碰他的酒杯。“叮”的一声轻响,像一颗心落地的声音。
窗外的北斗七星渐渐清晰起来,像一把勺子,舀起满夜空的星光。高木看着身边的佐藤,忽然觉得,不需要说太多情话,就这样并肩看着同一片夜景,就很好。就像工藤夜一信息里说的“顺利”——或许,最好的顺利,就是此刻的安静与心安。
八、事务所的余温和未完的约定
毛利侦探事务所的晚餐还在继续。毛利小五郎已经喝得有点晕了,靠在椅背上哼着跑调的歌;毛利兰在收拾碗筷,嘴里哼着温柔的曲子;柯南拿着平板,看着高木发来的信息——只有一张照片,是观星阁窗外的夜景,配文:【谢谢。】
“看来他们聊得不错。”柯南笑着说。
灰原哀凑过来看了一眼:“工藤夜一这小子,倒是挺会做顺水人情。”
工藤夜一正坐在沙发上,翻看着笔记本。最后一页画着毛利家的餐桌,上面摆满了菜,旁边写着:“x月x日,毛利家的鳗鱼饭,比推理更温暖的,是烟火气。”
“夜一,”毛利兰端着水果沙拉走过来,放在他面前,“谢谢你帮忙做饭,还带了好酒。”
“应该的,”工藤夜一抬头,“兰姐姐做的鳗鱼饭很好吃。”
“真的吗?那下次你们再来,我做寿喜烧给你们吃!”毛利兰笑得很开心。
柯南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兰姐姐,园子说明天要带我们去新出的游戏厅,说有《泰坦猎人》的限定版游戏机。”
“可以啊,”毛利兰点头,“不过要早点回来,晚上爸爸的朋友要来做客。”
灰原哀放下果酒杯:“我就不去了,明天要去图书馆还书。”
“我陪你去,”工藤夜一立刻说,“我正好要借那本植物图鉴。”
灰原哀愣了一下,耳根悄悄红了:“随你。”
柯南看着他们,偷偷笑了。他想起静冈别墅的那个夜晚,灰原哀笑得喘不过气的样子,和现在别扭的样子,忽然觉得,这个总是装成熟的女孩,其实也有孩子气的一面。
夜深了,工藤夜一和灰原哀准备离开。毛利兰把他们送到门口,手里还拿着打包好的鳗鱼饭:“这个带给博士,他肯定喜欢。”
“谢谢兰姐姐。”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走在回家的路上,晚风带着樱花的香气,轻轻吹过。工藤夜一看着身边的灰原哀,忽然开口:“明天图书馆门口见?”
“嗯,”灰原哀点头,“不过不许迟到,我可不想等你。”
“不会迟到的。”工藤夜一的语气很认真。
两人在路口告别,灰原哀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阿笠博士家门口的灯光里。工藤夜一站在原地,看着她的窗户亮起灯,才转身往家走。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笔记本,忽然觉得,记录生活的意义,不是为了留下什么,而是为了在平凡的日子里,找到那些闪闪发光的瞬间——比如灰原哀的笑,比如高木的笨拙,比如毛利家的烟火气。
回到家,他打开电脑,开始写新的文章。标题是《红色徽章与樱花酒》,开头这样写道:“有些误会像樱花,看起来吵闹,落下来却很温柔;有些心意像陈酿,藏得越深,味道越浓。”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落在键盘上,像一层薄薄的银霜。工藤夜一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忽然笑了。明天还要去图书馆,还要借植物图鉴,还要……和灰原哀一起。
这样想着,他关掉电脑,把笔记本放在床头。最后一页的空白处,他画了一颗小小的星星,旁边写着:“最好的故事,永远在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