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秋夜裹着凉意,三玖蜷在公寓沙发上,膝头放着刚烤好的蜂蜜蛋糕。手机屏幕亮起时,二乃的大脸率先占据整个画面,红色指甲正戳着镜头:“喂!你们怎么这么慢?本大厨的麻辣火锅都快煮干了!”
镜头一转,四叶抱着兔子玩偶从体育馆更衣室探出头,运动发带还在滴水:“等等我!刚结束体能训练!”她身后传来队友的起哄声,让少女的脸瞬间涨红。一花则倚在排练室的落地镜前,卷发棒在发间灵活穿梭,妆容精致的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今晚要彩排《仲夏夜之梦》,但三玖的视频怎么能错过?”
最后入镜的是五月,她推了推黑框眼镜,身后的黑板上还留着未擦净的数学公式。“听说三玖最近在研究新菜谱?”她的平板上已经打开文档,准备记录食谱,“下周实习学校的午餐,我想试试改良版的亲子丼。”
二乃立刻夸张地干呕:“得了吧!上次她做的舒芙蕾能当板砖用!医学生居然还吃得下去,真是爱情的力量!”她的调侃让画面里爆发出一阵哄笑,三玖慌忙摆手,发间的白梅发饰跟着晃动:“这次真的进步了!今天做的蜂蜜蛋糕,子轩吃了三块呢!”
“哦~”四叶拉长声音,兔子玩偶在镜头前蹦跶,“丁子轩学长又在秀恩爱!”一花摇着折扇轻笑,扇面新画的莎士比亚肖像随着动作扭曲:“三玖确实越来越有贤妻良母的样子了。”五月推了推眼镜,认真记录:“蛋糕配方需要的材料:低筋面粉120克……”
正说着,房间门突然被推开。丁子轩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来,白大褂皱得不成样子,医用听诊器歪挂在脖子上。他今天在附属医院跟了一整天的急诊手术,眼下乌青一片,连脱鞋的力气都快没了。
“子轩,你回来啦!”三玖立刻起身,却被丁子轩顺势搂进怀里。少年的下巴抵在她肩头,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好累……”温热的呼吸扫过脖颈,让三玖脸颊发烫。她轻轻拍着他的背,示意姐妹们静音。
二乃却不依不饶,对着镜头挤眉弄眼:“哟!这不是我们医学院的大忙人吗?快让开,别耽误我们看三玖的新蛋糕!”她的调侃让丁子轩抬起头,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困倦的笑意:“二乃学姐的火锅,要不要分我一碗?今天站了八个小时,饿到能吃下一头牛。”
“美得你!”二乃嘴上嫌弃,却已经开始往碗里捞肥牛,“不过看在三玖的份上,下次带份蛋糕来烹饪学院,我就勉强请你吃。”四叶在镜头那边疯狂点头:“我也要!训练完超想吃甜食!”一花优雅地抿了口咖啡:“三玖,记得给我留低糖款,明天还有试镜。”
五月突然推了推眼镜:“三玖,你刚才说蛋糕用的是水浴法?温度和时间具体怎么控制?”她认真的提问让众人笑作一团,二乃夸张地摇头:“五月你这是要把菜谱写成学术论文吗?”
三玖被姐妹们的互动逗得直笑,转头却发现丁子轩已经靠在她肩头睡着了。少年的呼吸平稳而绵长,温热的吐息喷在颈侧,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她不敢动弹,小心翼翼地调整坐姿,生怕吵醒怀里的人。
“嘘——”三玖对着镜头比出噤声的手势,画面里瞬间安静下来。二乃难得地轻手轻脚,捧着火锅躲到角落;四叶抱着兔子玩偶蹲在储物柜旁;一花关掉卷发棒,托腮看着屏幕微笑;五月则默默关掉平板的录音功能,只留下键盘偶尔的敲击声。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为丁子轩的侧脸镀上一层银边。三玖看着他疲惫却安心的睡颜,想起白天他在食堂吃到她做的茶泡饭时,眼睛亮起的光芒。指尖不自觉地抚过他微蹙的眉,将他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三玖真的很温柔呢。”一花突然轻声说,打破了寂静。其他姐妹纷纷点头,二乃嘴里塞着肥牛,含混不清地嘟囔:“虽然料理还是不怎么样,但照顾人倒是有一套。”四叶抱着兔子玩偶,眼睛亮晶晶的:“以后丁子轩学长要是生病了,三玖姐肯定能把他照顾得超好!”
五月推了推眼镜,认真道:“三玖的细心,确实很适合做医生的贤内助。”她的话让三玖脸颊发烫,却又忍不住看向肩头熟睡的人。丁子轩动了动,无意识地将她搂得更紧,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视频通话持续到深夜,五姐妹压低声音分享着各自的日常。二乃吐槽新学的分子料理课像在做化学实验,四叶兴奋地讲述即将到来的校际排球赛,一花说起剧组里有趣的幕后故事,五月则分享着学生们的可爱作业。而三玖,安静地听着,偶尔插上几句,目光却始终停留在丁子轩身上。
当丁子轩发出轻微的鼾声时,二乃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行了行了,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三玖记得明天的蛋糕!”她率先挂断视频,紧接着四叶、一花和五月也纷纷道别。
房间重新陷入寂静,只有丁子轩平稳的呼吸声。三玖小心翼翼地挪动身体,想让他躺得更舒服些。少年却在这时睁开眼,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吵醒你了?”
“没有。”三玖轻声说,手指穿过他凌乱的发丝,“今天很累吧?”丁子轩点点头,将脸埋进她颈窝:“但闻到蛋糕香,还有见到你,就觉得一切都值得了。”他的话让三玖的心跳漏了一拍,脸颊烧得通红。
月光温柔地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白梅发饰在黑暗中闪着微光。窗外的秋夜静谧而美好,正如他们此刻的心情。那些在视频通话里的调侃与分享,那些日常中的琐碎与温暖,都化作了最珍贵的记忆,将五姐妹紧紧相连,也让三玖和丁子轩的感情愈发深厚。在这个秋夜,爱意与牵挂顺着电波传递,在每个人心中生根发芽,绽放出最美好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