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烧冷灶，不为名不为利
这天晚上，许大茂让秦京茹在家里做了5、6个好菜，诚挚邀请刘组长大驾光临。希望从刘海中这里谋求一个“副队长”职务。
酒桌上，许大茂趁刘海中喝的面红耳赤之时，委婉提出自己想“搞个副队长当当”的恳求。
刘海中砸吧砸吧嘴，擦了擦嘴边的酒渍；又斜愣的看了看大茂，说是看在几十年邻居的情分上，可以考虑吸纳许大茂为外围成员，给予类似阎家兄弟那样的待遇。
又拍了拍许大茂的胳膊。要求许大茂为“革委会小组”做出实实在在的成绩之后，才能考虑其他的。
至于现在就封许大茂为“副队长”的头衔，刘海中只是轻轻地“嗤”之以鼻。
求官无果，反被无脑莽夫刘海中在小娇妻秦京茹面前羞辱。这让原本觉得一个“副队长”是自己手拿把攥的许大茂怒火中烧。
许大茂随即转变策略，不断向刘海中灌酒，想套取刘海中“得封小组长”的秘密。
胸无城府又酒醉醺醺的刘海中，没两句，便拍着胸口说，是自己走通了李怀德的路子。李主任非常欣赏他的踏实、忠诚、可靠，才封他为小组长。许大茂暗自嘿嘿冷笑。
没过个把礼拜，许大茂通过半个月工资，搭上了李怀德秘书那条线，成功拜访了李怀德。
许大茂恭恭敬敬的送出一串珍珠项链和一根小金条。李怀德把玩着礼物，对投奔而来的许大茂，也给予了封赏。
许大茂也如愿，获得了“宣传科革委会临时小组长”的头衔。只是宣传科本来人手较少，兼之发起较晚。许大茂的小组长只能闷声默默积蓄力量。
但许大茂与其他小组长不同，李怀德在吸纳他时，还格外指示了需要许大茂在“打倒大资本家反动派”方面，发挥宣传科革委会小组的主观能动性，打出反大资本家的声势和成绩出来。
许大茂现场拍胸口作保证，当即赌咒发誓一定落实好，但自那之后，回想起李怀德意味深长的笑容，许大茂日夜煎熬。
撑了不到两周，实在熬不过内心对“当官”的渴望，许大茂带领自己的组员，查抄一个以前在娄家宴会上见过，还不怎么看得起他的“大资本家”。
当晚，这位往昔看不起许大茂的大资本家夫妻，便和战利品一同押送到轧钢厂库房。
李怀德浏览完战利品后，大资本家夫妻主动提出要为轧钢厂广大工人搞来“五头猪”，还愿意上缴若干隐匿起来的财物换取自由。
李怀德闻言大喜，当即要求摆开了小灶，邀请几位副主任好好的和许大茂共饮了一番。
席间，待众领导彼此寒暄和马屁半天了之后，李怀德秘书拉着腔调感慨：“这五头猪分下去，我们近万职工人人都能多添一口油水，这是全厂人人都有的福利。但我们各位领导，尤其是李主任才是付出最多，李主任才是担责最重的那一位，建议大家集体为李主任提一杯。”
许大茂看到李怀德对秘书欣赏的目光，似乎明白了什么。
宴后隔日一上班，许大茂抠出一枚金瓜子悄悄给到秘书。秘书大喜，两人当即哥哥弟弟亲热起来。
许大茂将这次行动私藏的一把金瓜子，又忍痛分出了十几粒给到李怀德。说是没有登记在册的一把玩具铜粒儿赝品，只能当玩具儿玩。但自己暂时还没孩子，就送给李厂长，看看谁家孩子要这些玩意。
李怀德亦大喜，当即给保卫科挂了一个电话，今后许大茂组长的的重要行动，经过革委会领导批示后，保卫科可以派不超过一个班组的力量，提供火力支持。
不但在外勤火力上提供支援，当天，许大茂的临时组长就转正成了组长。许大茂声势大涨，一炮而红。毕竟，许大茂第一次厂外行动，就比刘海中扑腾了两个月的“战果丰沛”。
李怀德最后，继续夸赞宣传科革委会小组在“反对大资本家”的道路上跨出的重要一步，要求许大茂再接再厉。
望着李怀德鼓励的眼神，许大茂一咬牙，一跺脚，陆续又抄没了几个“大资本家”。可惜这些个大资本家，之前已经被别的厂子多次整过，许大茂小组所获有限，革命事业陷入瓶颈。
反倒是刘海中的锻工革委会，不但对许大茂的“打击大资本家”路线依葫芦画瓢，还坚持践行“兵过如篦”，为轧钢厂革委会一直稳扎稳打的“创收”。
这让他许大茂组长很是苦恼。
许是那一颗金瓜子的威力，李怀德的秘书，这天“恰巧”碰到了许大茂，问了句：“许哥，听说您再婚了，小嫂子是哪里人。”陪许大茂聊了两句以后，便匆匆告辞离开。
何雨柱兜里揣着一个小油纸包，单衣里揣着小半瓶散白，掐着点来到轧钢厂食堂门口，盯着不远的厕所。
时隔不久，老厂长杨利民低头抡起扫把，在扫这条路。何雨柱左右望着无人，就拽着老杨来到墙角，掏出油纸包，里头有三块鸡胸脯肉和一把花生米，嘱咐老杨快吃。
老杨抢过鸡肉就往嘴里塞，眼里泪光闪烁。待得两块鸡肉下肚，这才慢慢对付起花生米来。
何雨柱打开酒瓶：“厂长，喝一口，顺一顺。”
老杨点点头。一仰脖，咕咚一大口：“柱子，我这两个月，喝的第一口酒，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啊。”
“厂长，会过去的，你要挺住。大领导会想办法的。”
杨利民一阵苦笑：“大领导自己都自身难保了。我被整成这样，上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我估计他肯定不好过，但凡能为我说句话，他也不会不管我。”
何雨柱也只能陪着苦笑。
杨利民把剩下的鸡肉和花生米就要团起来打包带走，何雨柱连忙拦住：“厂长，现在都吃掉吧，你揣兜里也带不出去。”
杨利民愣了下，点点头。再次打开油纸包快速吃起来。
两人很快分开，何雨柱捏着油纸包回来。刘岚缩着脑袋就当自己没看见。
这天天晚，四合院大部分居民都已经快睡下，许大茂醉醺醺的提着一瓶酒来到何家，嚣张的敲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