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危机近,娄家浑然未觉
许大茂进的屋来,大马金刀坐在何家堂屋。
何雨柱也懒得搭理这憨货,回卧室躺着,继续自顾自的看菜谱。最近,他刚从鸽子市淘来几本湘菜菜谱,正研究湖南菜,琢磨凑出伟人家乡的十八道名菜。打算在招待宴上加大伟人家乡菜的供应。
许大茂见傻柱不理自己,也不在意。翻开八仙桌上的一个空茶杯,端起酒瓶子倒了半杯子酒。
“傻柱,成天琢磨菜谱有个屁用。这人呐,还得有自己的家庭,得有自己的媳妇儿。你说你,成天抱着书,书里有媳妇儿吗?”
何雨柱头也没抬:“去,去,去,别逼我抽你啊。”
许大茂不以为意:“来,柱子,柱爷,你茂爷给你倒酒,你喝是不喝?”
何雨柱不胜其烦的放下书,从卧室回到堂屋:“许大茂,你今天这是来我这耍酒疯?耍你大组长的威风??”
眉头蹙起,声音从牙根发出,毕竟这两人,近两年交流本来就少,尤其是“认罪书以及截胡秦京茹”之后。
“柱爷,来,坐,给兄弟一个面子,你先坐下。”
隔壁中院,易家、贾家都在巴望着何家。在这临睡的当口,刚才许大茂敲门的动静也不算小。
“老头子,你说许大茂这坏种,大半夜端着酒瓶子找柱子喝什么酒?”
易中海想了想:“听这口气,就是喝高了。最近他许大茂在轧钢厂要风得风,和他刘海中斗的不可开交。刚又转正‘组长’,估计是来找柱子嘚瑟吧。”
“老头子,他俩不会打起来吧?”
“打?应该不会吧,得有5、6年都不打了。就连大茂抢了秦京茹,两人都没红过脸,就许大茂离婚,听说还是许大茂打了何雨柱一拳,估摸着今天也打不起来。应该就是许大茂喝高了,来嘚瑟一下。行了,别管了。你先躺下吧,我盯着,要真打起来动静肯定小不了。”
“不,我在和你一起看会。”
西厢房贾家:“怀茹,这两个绝户凑在一起干嘛?”
“妈,我怎么知道,该是许大茂喝醉了,来找何雨柱嘚瑟吧。”
“怀茹,他许大茂好歹也是你妹夫,现在又当上了小组长,就不能让他给咱们家也分点什么好处?上次说他抓了一个大资本家,里外里给你们厂送了五头大肥猪,还有好几箱子金银财宝,就不能给你这个当姐姐的分点吗?”
“妈,那是他们革委会小组去抓的,又不是他个人。”
“呸,就这坏种,你信他去抄家不给自己留点好东西吗?他是那种人吗?”
“那我哪知道他许大茂是那种人,这抄家这种事,咱也不懂啊。”
“秦淮茹,眼见你妹妹嫁到咱们院子,都过上城里人的好日子了。才给你借了那么点钱,那么点棒子面,这还是你领着进城的,你亏心不亏心啊。你妹妹就那么白眼狼吗?~”
说到这个秦京茹,秦淮茹也是一阵气结:“妈,你就别说了。人家可不认我这个媒人,人家说自己是自由恋爱!她在院里和许大茂搞对象,就在您眼皮子底下,您都没看见,我这白天要上班,晚上要带孩子,我上哪里知道。”
贾张氏绿豆小眼一瞪:“那我不管,他许大茂娶了你妹妹,就得照顾我们贾家。没有我们贾家,他们怎么认识?怎么能搞到一起~!这是他许大茂说不认就能不认的吗?”
秦淮茹一阵叹气:“妈,你就别说了。人家第一次来,咱就收了人家租金,第二次来直接把人家嫁妆都吃没了。你可就别提了吧。”
贾张氏吼道:“那她不来我们四合院,能认识许大茂?就这不要脸了么?~”
屋内已经睡着的三个孩子似乎都有被婆媳两人吵到,秦淮茹连忙转移话题道:“妈,你小点声,把孩子吵醒又要折腾咱们自己半天。你说他俩这么晚还喝什么酒?”
贾张氏看了看孩子,又回头看看窗外何家:“呸,这两个绝户。他何雨柱要管着老聋子和娄晓娥的吃喝,他许大茂肯定不会晚饭的时候找他喝酒,再早一点喝酒,又怕阎老抠或者易中海去凑趣,这俩绝户该不会故意挑这个时间合计着要害人吧。”
何家堂屋,许大茂醉眼朦胧:“柱子。这半杯酒,我喝不下,我喝我得醉死。我让给你喝。我不让你白喝,你喝完,我给你讲个哥们的好事。”
何雨柱端起酒杯,看了眼许大茂,许大茂脸红彤彤,但眼神里没有半分退让。何雨柱想了想,一口闷了。
许大茂停止把玩着酒瓶,把瓶子重重的放在八仙桌上,醉话连篇:“哥们现在在轧钢厂,可算是苦尽甘来,已经混出点人样来了。就今天,我在干部楼,你猜我碰见了谁?嗨,哥们碰到了革委会李主任的秘书,人家还特意给我问候新婚快乐~!祝福我和资本家切割,与贫下中农结合创造家新家庭。
人家李秘书可说了,资本家就不能和我们共同生活在一片蓝天下,所有一切一切一切旧资本家、大资本家、老资本家,都要批斗、批倒、批臭~!”
说完,许大茂端起酒瓶子咕噜噜,将杯中剩下的残酒一饮而尽。随后,再也不说什么,摇摇晃晃的就回家去了。
何雨柱望着许大茂的背影,一阵发懵。这傻茂,怎么忽然来了。忽然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忽然又走了。
猛然,何雨柱似乎明白了什么。
第二天下班,厂里有招待,招待宴席完毕,何雨柱骑车飞快的赶往娄家,绕骑了两圈,敲开娄家小院。
“柱子,你来啦。”一个面容憔悴的妇人打开了大门。
“小师姑,娄叔在吗?”
“在,你进来吧。”
“爸,”何雨柱快步来到院子里,冲着娄半城打招呼。
“柱子,你怎么来了。”娄半城也是有点惊讶。
“爸,你和妈还是赶紧走吧。”
娄半城形容枯槁:“怕是来不及了。你莫叔他们好像已经被控制了。上个礼拜,我派人去他家送信,送信的没敢去送,发现他家已经被围了。今天下午,我和你娄姨去莫公馆附近遛弯,发现有生面孔守着他家大门。我怀疑我们这里也被人盯上了。”
何雨柱焦急道:“那怎么办,你们还能找到关系吗,先逃到津门,从津门登船快走吧。”
“前几天我们去工商联开会,与会领导还表扬了我的发言深刻,堪称楷模。我们娄家也是最早捐光了家产,最早驱散仆从,最早搬到这种老百姓房子的。领导刚表扬了我,要是我现在就走,怕到时候不知道扣个什么样的帽子。他们不可能一个红色资本家都不留吧。而且,这些表扬了我的领导,为了自己的仕途,也不可能不保护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