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佣人才做好两个菜端到餐桌上后,白玉烟便大大咧咧地坐到了白建章曾经坐的主位上。
拿着筷子,一个人有滋有味地开吃了起来。
冯丽珍走出来见到,顿时气得杏眼圆瞪。
朝她破口大骂:“你这个小贱人,承业还没回来,你就敢坐下来先吃!还有,这可是这个家的男主人坐的位置,你个小贱人凭什么坐在那儿,你给我起开!”
“这是我家,我想坐哪儿就坐哪儿,你个小三哪来的脸对我指手画脚的?”
白玉烟不屑地斜睨了冯丽珍一眼,继续慢条斯理地夹着菜送到嘴里慢慢嚼着。
“好啊,你个小贱人,我看你真的是想造反了?”
“行,你给我等着!我冯丽珍还不信了,白建章这个死鬼一走,他前妻给他生的赔钱货还真的能骑到我头上来拉屎拉尿?”
冯丽珍知道自己再跟白玉烟打架,肯定又是落不到好。
她不想再吃这个亏,脸又被这个小贱人给抓花了。
随即走到一边,打电话搬救兵。
“阿辉,有人欺负我,叫上你两个朋友,马上到白家来一趟,最好叫两个人高马大的!”
打完电话,冯丽珍坐在厅里的沙发上等。
白玉烟继续坐在餐桌上,一个人悠闲地吃着饭。
十几分钟后,三个男人气势汹汹地来到了白家,冯丽珍见状,眸子顿时涌起一抹喜悦的光彩。
马上起身迎了上去,挽住了中间那个叫阿辉的中年男人。
“阿辉,你终于来了,你可得替我出气!”
“珍姐,谁欺负你了?你的脸怎么变成这样?”
“喏,就那个小贱人,白建章那个死鬼的女儿给我打的!”
“什么,那个老男人的女儿竟敢打你?我这就帮你教训教训她!”
叫阿辉的男人马上气冲冲地走到餐桌前,一只脚吊儿郎当地用力踩在一只椅子上。
一脸凶神恶煞地看向白玉烟。
“你就是白建章那个老男人的女儿?你竟然敢欺负到我珍姐的头上来了,我看你这个小贱人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对,我就是白建章那个老男人的女儿,你又是什么玩意儿,敢在我白家横行霸道?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冯丽珍那个老贱人在外面找的姘头吧?”
“哈哈哈,白建章,你这个老渣男看到了吗?”
“你娶回家的小三,在外面早就有了姘头了!你才刚入土呢,你的小三就把她的姘头叫到你家来了,哈哈哈……”
“你这个小贱人,我看你果然是找打!老子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你们两个,给我一起上!”
“是,辉哥!”
“你们这帮人渣!我白玉烟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打女人的狗渣男!”
白玉烟也不甘示弱,另两个男人还没走到餐桌前,她就马上眼疾手快地将餐桌上的菜盘子和冒着热气的汤碗。
一个接一个地用力朝三个男人身上扔去。
扔得他们一身的菜和油渍,脸和手也被烫到了。
冯丽珍吓得赶紧躲远了点。
餐桌上所有的东西,全部都被白玉烟扔了一地,她随即想转身去厨房拿菜刀。
但叫阿辉的男人恼羞成怒,跑上前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又用力朝她肚子上踢了一脚,把她一下踢倒在地。
“你这个人渣!我要杀了你!”
“我让你这个小贱人嚣张!还敢杀了老子,老子他妈先要了你的命!”
阿辉又朝白玉烟肚子上连踢了好几脚,白玉烟痛得额头直冒冷汗,嘴角也鲜血直流。
但她并不肯认怂。
而是想到了过去一次次,被白建章打,被傅霆深打,被山里那个老男人打的惨痛经历。
从前,她一次还手的力量都没有!
十几年过去了,她仍然还是没有还手的力量!
她恨,恨极了这些暴打她这个弱女子的狗渣男们,恨极了天下打女人的狗渣男们!
她恨恨地咬着牙,仍然想起身去厨房拿菜刀。
“我要杀了你这个人渣!”
“他妈的还敢跟老子叫嚣,我看你这个小贱人果然是想找死!那老子今天就成全你!”
“啊,啊,啊——”
阿辉愤怒地连连朝白玉烟肚子用力地踢去,白玉烟痛得忍不住连连惨叫起来。
“你们在干什么?”
白玉烟感到自己痛得快撑不住时,白承业终于回来了。
他看到家里一片狼藉,还有三个陌生的男人也在家里,眸子顿时一片凌厉地扫向了他们。
阿辉顿时停下来,没再踢白玉烟了。
“你们都是什么人,怎么出现在我家里?”
“承业,他们……他们都是妈的朋友。你看,那个小贱人今天把妈的脸都打花了,妈叫几个朋友过来帮我出出气。”
“他们才不是你妈的朋友,而是你妈的姘头!”
“你个小贱人,你给我住嘴!承业,你别听那个小贱人胡说,他们真的只是妈的朋友而已。”
“珍姐,那个老男人都死了,你还怕什么啊?”
“你也给我住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妈,爸刚刚才走,你就把你外面的野男人带回家!你这样的妈,是真的让我感到恶心!你们,马上都给我滚,以后不准再踏入白家半步!”
“珍姐,白家到底是你做主,还是你儿子做主啊?”
“你这个蠢货,还不快滚!”
冯丽珍要被阿辉这个多嘴多舌,没有眼力劲的姘头给气死了。
她就一个儿子,以后还得依靠他呢,任何人也不值得她跟儿子闹翻脸。
看着阿辉和他带来的两个男人离开了白家。
冯丽珍微微松了口气,马上讨好地问:“承业,你还没吃饭吧?妈也还没吃,我让佣人重新做。”
“家里弄成这样,你认为我还有心情在家里吃饭吗?你自己在家吃吧,今晚我不回来住了!”
白承业冷冷地甩下两句话,马上便转身离开了。
“承业——”
冯丽珍在身后叫了儿子一声,见儿子没回头,应该是真生她这个妈的气了。
她顿时把火都撒向白玉烟。
“你这个小贱人,承业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对过我,都怪你!你一回来,就把白家弄得鸡飞狗跳的,你给我滚,立马滚!”
“想我滚,除非我死了!冯丽珍,我告诉你,这辈子我活不好,你这个老贱人也休想活好!”
“你——”
冯丽珍气得嘴唇发抖。
白玉烟脸色惨白,嘴角还流着血,捂着肚子慢慢站起身,一脸挑衅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