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青去东川市报到,办好手续,下午就与东川市组织部部长到宝安县,下午三点宝安县县委召开常委会,宣布了韦青的任命情况。韦青在宝安县委宣传部待过,对县委一班人都认识,很快就进入了角色,依照县委副书记的职责,忙忙碌碌的展开工作。
现在的公务员不好干,事情多,要求严,压力大,社会环境的改变,特别是网络的普及,所有干部都像透明人一样,整天如履薄冰的。韦青却能很快适应工作,比土生土长的人更了解和胜任自己的工作。
也是这一年多的经历,让她对基层和高层都摸了个透,加之她工作能力强,作风硬朗,见识超脱,决策大胆果断,为人处世精明,行为磊落,走到哪里都像一股清风拂面,让人畅快。
韦青出身富有家庭,自小就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想要什么买什么,吃的穿的用的几乎全是国际一线大品牌的奢侈品,可以说她少女时期奢侈成风,极度崇洋媚外,自己还不自知,以为本来如此。如果不认识李秋水,别说到基层去锻炼,去做农村工作,到农民家庭走访谈话,就是到山沟沟开着车走一圈都不会的。
她的人生会走向何方,实属无法预料,虽然走到哪里?干什么?都会有韦青的风度和味道。这当然是她的性格决定的,但绝不会是今天的样子。自认识了李秋水,她放弃了自己的奢侈和崇洋媚外,接受了家徒四壁的贫民情节,有了从政的抱负,才走向不一样的人生。
她不仅受李秋水的影响极大,还受李秋水的扶持和护佑,不然她这样一个大美女,这样不畏强权,敢作敢为的性格不但会受挫折,甚至会很快就夭折的,没有天大的机遇和天大的幸运,不付出相应的代价,是不会有所作为的,也肯定走不远的。
韦青到县委一头扎进工作中,把自己婚礼的日子早忘到一边了,还是晚上和李秋水微信视频聊天,李秋水问她哪天回省城,她才想起还有婚礼这么一档子事,说自己刚到工作岗位,展开一摊子事,咋好意思撂下请假回省城,只好决定还是到宝安县举行婚礼吧。
她刚做好决定,还没来得及给爷爷和妈妈说,爷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问她工作的情况。她只好把自己的工作情况和决定说了。这是事先说好的,韦有长没说别的,立刻和李秋水、韦泽厚通了话。于是,一家人匆匆忙忙的筹备着提前三天都到了宝安县。李秋水也请假一同回了县城,忙着定酒店,装饰新房,通知参加婚礼的人。
两家人凑了九桌,李秋水这边有两个舅舅,一个姑姑,一个姨姨,一个姐姐,及其他们的家人,凑了三桌,季阳肖家那边李秋水没敢请。再就是陈雨晴娘家这边和韦泽厚安排了几桌,韦青走的比较近的同学凑了一桌。
婚礼没有司仪,没有化妆,没有车队,没有乐队,韦青就请了半天假,还是周六,花十几万买的婚纱都没穿,就穿了一身红装,简简单单的吃了顿饭,婚礼就算礼成了。
这两天李秋水家的人多,频繁的进出,上下电梯,自然惊动了老乔一家。自找李秋水看病,老乔就格外关注李秋水,好几次电梯停在十一楼,她都出电梯,敲一敲李秋水家的门,没有人回应,她才打电话询问李秋水,了解李秋水的动态,也知道李秋水到省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工作了。
这天她一出十一层的电梯门,正好另一部电梯也开门了,是韦有长和陈雨晴及两个女保镖、霍师傅出电梯来,开了李秋水的家门。两个保镖和霍师傅都抱着红色贴纸。
老乔紧走两步,说:“你们是李医生的家人?”
陈雨晴意外的看着她,知道是问李秋水,回答说:“是啊!您是?”
老乔走近了说:“我是楼上的邻居。”
陈雨晴认真的打量了一眼这老太太,看着老太太有些病态,但精神状态还可以,举止神态口气端庄、贵气、和善,显然和李秋水认识,将来和青儿是邻居,打好交道,也是个照应,于是,她主动上前和老乔握手,说:“你好!请屋里坐。”
老乔也没客气,直接进了门,屋里已经布置的红红火火的,贴了许多喜字,一片喜气,她脱口说:“李医生要结婚了?”
陈雨晴笑意斐然的说:“对啊!”
老乔却直皱眉头,说:“什么时候?”
陈雨晴说:“就明天。”
老乔一听是明天,有点恼的埋怨说:“这臭小子,结婚了也不给我说一声。”
陈雨晴忙解释说:“没办法,我们本来是在省城给酬办婚礼,什么都准备好了,决定请两千来人,都取消了。因为我女儿到县里来任职,请不脱假,我们只好又把婚礼搬到县城来办,就这两天时间,只好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她这官不大,还不让请客,就两家人,办几桌。”
老乔一听到县里来任职,县委一班人她都知道,其它部门的人好些她也知道,虽然退休几年了,她还是关注县委的动态,经常询问儿子,她问:“你女儿来县委哪个部门任职?”
陈雨晴没在意的说:“我也不知道她属于哪个部门,就听她说是挂职县委副书记。”
“啊!”老乔惊讶的说:“是那个丫头!”前两天她儿子才给她说过韦青的情况,包括韦青富豪的家庭背景,清华大学研究生的学历,在葛家川当村官的经历,她都有些佩服。她儿子也说了,韦青只是省委安排来锻炼的。
当时老乔和陈雨晴唠唠叨叨拉了有一个小时,韦有长没有参与她们聊天,指挥着其他人布置着新房。
第二天,老乔一早又来李秋水家,还是堵住李秋水,硬塞进李秋水手里一个一万块钱的红包。当时韦青也在跟前,正忙着要去上班,还劝老乔说:“阿姨,我们谁的礼都不收的。”
老乔拉住她的手,说:“这不是礼,这是祝福的红包。”她有些强词夺理的又说:“丫头,一看你就是个有福的,嫁给李医生是捡到宝了。”
“是吗?”韦青“咯咯咯!”的笑着,说:“谢谢阿姨!我觉得也是。”
老乔看着韦青,心里想着:这丫头不光漂亮,学历傲人,还腹内有乾坤,一点就通,是个有出息的。
李秋水在一旁本想介绍老乔和白县长,可对白县长没好感,当时就什么也没说,只是邀请老乔和老白去饭店吃他们的酒席,老乔知道她们不能请客,拒绝了。
韦青在宝安县待了八个多月,就被调到东川市,任市妇联主任;又一年后,进入市委常委班子,担任市委副书记;这又一年多,调任省城市委常委中心区委书记。
期间,在保安县时,她就怀了孕,后来到东川市妇联,产前一天她还在上班,产后不到两个月,就又上班了,就坐了个月子。她就是在月子里,也是电话天天不断。她却没有厌烦,没有抱怨,总是诚意饱满,态度认真的跟上下级同事沟通,安排。
当然,也是有李秋水的护佑,在她怀孕初、产前、产后,都给她不知不觉间度了《荒界医典》之气,使她怀孕生孩子对身体没产生影响,反而身子更增强了。
她到东川市后,韦有长就在东川市买了两套房,除了李秋水来回跑,一家人都住到东川市了,后来生了个儿子,又请了两个保姆,加上韦泽厚又给韦有长安排了一个保镖,一家十来口子人,忙忙碌碌的过着日子。
后来又回到省城家里,鉴于宝安县的情况,东川市的房子韦有长再没卖,留着说不定就要用。现在韦有长和陈雨晴可有活干了,天天就盯着小孙子,有这么个小人儿,比逗猫遛狗的日子强多了,小家伙挥个拳,踢个腿,打个喷嚏都让人惊奇。
韦青到宝安县任职的情况,闻新当时就告诉叶老他们了。部里批准了几个已结案案子疑点重新立案调查,叶老没有亲自来,由付尚清带队,加上乔丽蓉,和另一位同事,信心满满的直接来了宝安县。
他们原计划在省城和韦青谈话后,再来宝安县。韦青是几个疑案的主要当事人,但不是嫌疑人,所以,叶老交代还是用走访谈话的形式,不要影响韦青的工作。所以,他们没有通过官方渠道要求韦青配合。知道韦青没时间见他们,来宝安县了,他们便也直接来宝安县了。
他们前前后后找韦青谈了七次话,在宝安县和东川市直接频繁切换,直接勘察现场,问询嫌疑人、当事人,想对这几个已结案子有所突破,可忙活了两个多月,那些疑点还是那些疑点,没有丝毫突破。
于是,他们根据叶老的判断:“从这几个案例可看出一个明显的特征,就是都与这个当事人韦青有关,都是遇到这个当事人韦青时,不合理性就发生了。”决定专门从韦青身上突破。
因此,对韦青采取了措施,监听了韦青的电话,监视了韦青的业余活动,祈求抓住韦青影响案件的不合理性的因素。显然,他们这样做只能是枉然,可他们并不自知,仍然以他们的程序和方式在进行。
韦青知道他们是公安部的,一直耐心的配合他们的调查询问,又忙于自己的工作,对他们的监听和监视毫不知情。
然而这却触发了李秋水脑际的警示,使李秋水返给他们三人都种了印记,只是他们没有恶意,李秋水也没采取措施,但至此,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李秋水的监视下,只要他们有出格的行为,肯定又会发生一些“不合理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