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盆里的热水冒着氤氲白汽,把里屋的窗玻璃糊得一片朦胧。
何雨柱半蹲在盆中,水花随着他的动作晃悠,溅在青砖地上晕开一圈圈湿痕。
于冬梅站在他身后,手里的毛巾刚蘸了水按在他背上,就被他反手攥住了手腕。
“‘老婆’的手真软。”
他声音压得低哑,带着水汽的热意喷在她手背上,于冬梅指尖一颤,毛巾差点脱手。
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拽得更紧,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往前倾,胸脯贴上他汗湿的后背,烫得她猛地吸气。
“柱子!你别闹了……”
于冬梅的声音发颤,眼角余光瞥见雕花大床沿上的于莉——她正把玩着那瓶香水,瓶身的反光恰好照在两人交缠的手上,却装作没看见,嘴角反倒噙着点笑。
何雨柱忽然往后一靠,脊梁撞在她柔软的小腹上,惹得她闷哼一声。
他趁机转过头,鼻尖擦过于冬梅泛红的脸颊,胡茬扫得她皮肤发麻:“搓背呢,哪里胡闹了?”
说话间另一只手已经绕到她腰后,指尖顺着衣襟下摆钻进去,触到她温热的肌肤时,于冬梅浑身一颤,手里的毛巾“啪嗒”掉在地上。
“你……”她想骂他混蛋,嘴唇却被他含住。
他的吻又急又烫,带着香皂的清爽和男人的气息,蛮横地撬开她的牙关。
于冬梅的反抗在他怀里渐渐软下来,指尖攥着他的胳膊,指节都泛了白,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呜咽,像被逗弄的小猫。
“水凉了。”于莉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点慵懒,“我再去添点?”
何雨柱没松口,只含糊地“嗯”了一声,手却越发不老实,顺着于冬梅的腰线往上攀,指尖捏住她的衣襟轻轻一扯,盘扣“啪”地崩开一颗,露出里面素色的小褂。
于冬梅惊得睁大眼睛,伸手去捂,却被他按住手按在自己胸口——他的皮肤滚烫,心跳得像擂鼓,震得她指尖发麻。
“别……莉莉看着呢……”
她偏过头躲开他的吻,唇瓣擦过他的下巴,带起一串湿漉漉的水光。
何雨柱低笑一声,咬住她的耳垂轻轻碾磨:“看着才好,让她瞧瞧‘老婆’有多疼我。”
于冬梅的脸瞬间红透,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她想挣开,腰却被他箍得更紧,那只作乱的手已经摸到她的领口,指尖挑开第二颗盘扣,温热的掌心贴上她的肌肤。
她浑身一颤,忽然没了力气,软软地靠在他背上,呼吸都带着娇嗔:“坏蛋……你就是个坏蛋……”
雕花大床沿上的于莉终于站起身,却没去添水,反倒走过来蹲在木盆边,指尖划过于雨柱淌着水的胳膊,声音软糯:“姐脸红得跟熟透的桃似的,柱子,你可别欺负她太狠了。”
何雨柱闻言笑得更坏,忽然抓住于冬梅的手往自己腿间按:“你问问冬梅,我欺负她没?”
于冬梅的指尖触到滚烫坚硬的触感时,像被火烫到似的猛地缩回,眼里瞬间蓄满水汽,又羞又气地瞪他,却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好了好了,逗你的。”
何雨柱捏了捏她发烫的脸颊,忽然起身跨出木盆,水珠顺着结实的身体往下淌,于冬梅下意识地别过脸,却忍不住用眼角偷瞄——
他的肌肉线条在水汽里若隐若现,看得她心跳如擂鼓。
没等她回神,就被他拦腰抱起。
于冬梅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裙角扫过他湿漉漉的皮肤,惹得他低笑一声:“还是‘老婆’抱着舒服。”
他抱着她往雕花大床边走,水花滴在她的衣襟上,晕开一大片湿痕。
于冬梅被放在雕花大床上时,后背贴着温热的褥子,才惊觉自己的盘扣开了两颗,领口敞着,能看见里面起伏的曲线。
她慌忙去系扣子,却被何雨柱按住手。
他半跪在她身前,目光像钩子似的黏在她敞开的领口,声音哑得厉害:“别系了,省得等会儿又要解开。”
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后,于冬梅浑身发紧,却听何雨柱低笑:“‘老婆’你真好。”
话音未落,他已经俯下身,吻上她敞开的领口,湿热的触感一路往下,惹得她弓起脊背,一声细碎的呻吟终于忍不住从喉咙里滚出来。
于冬梅的呼吸像被风吹动的烛火,忽急忽缓。
何雨柱的吻落在她的颈侧,带着温热的水汽,她忍不住偏过头,却把耳垂送到了他唇边。
他轻轻含住那片细腻的肌肤,惹得她指尖一颤,攥着他胳膊的力道松了又紧。
“别闹了……”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尾音却带着点发颤的软。
何雨柱低笑一声,手从她敞开的衣襟里抽出来,转而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里的心跳又急又重,震得她指尖发麻。
“‘老婆’摸摸,这儿跳得有多厉害。”
他的鼻尖蹭着她的脸颊,胡茬扫过的地方泛起细密的痒。
于冬梅想抽回手,却被他按得更紧,只能任由那滚烫的心跳透过掌心传过来,搅得她心里也乱糟糟的。
她的裙角不知何时被蹭到了膝头,露出的小腿贴上他的皮肤时,两人都顿了顿。
于冬梅猛地想蜷起腿,却被他用膝盖轻轻抵住,那点若有似无的触碰,比任何激烈的动作都更让她心慌。
“柱子……”她抬起眼,睫毛上还挂着水光,眼神里半是羞赧半是情动。
何雨柱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忽然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动作竟难得地温柔了些。
“不闹你了。”他的声音放得很轻,指尖却顺着她的手腕往上滑,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就是想抱抱‘老婆’。”
于冬梅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在他的颈窝。
他身上混着香皂的清爽气,竟让她觉得莫名安心,刚才那些慌乱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只剩下心口那点持续发烫的暖意。
雕花大床上的被褥被压出浅浅的坑,头顶的电灯洒下暖黄的光,将两人依偎的影子投在墙上,随着呼吸轻轻摇曳,倒比任何亲密的动作都更添了几分缱绻。
何雨柱的吻渐渐往下,指尖已经勾住了她裤腰的系带,温热的呼吸喷在她小腹上,带着势在必得的急切。
于冬梅却忽然按住了他的手,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他动作一顿,抬眼看向她,眼里还带着未褪的情动,眉梢微微挑起:“怎么了?”
语气里满是诧异,刚才还软在怀里任他摆弄,这会儿怎么突然变了卦。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舒服?”
于冬梅别过脸,避开他的目光,脸颊红得快要滴血,手指绞着衣襟,声音细若蚊吟:“不是……”
“那是咋了?”何雨柱更纳闷了,顺势想把她的手掰开,“刚才不还好好的?”
“别碰……”于冬梅猛地攥紧了手,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才缓缓转过头,眼眶微微泛红,嘴唇嗫嚅了半天,才挤出一句,“我这个月……没来。”
何雨柱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愣:“啥没来?”
“就是……就是月信啊。”于冬梅的声音低得快要听不见,头几乎埋到了胸口,“我琢磨着……说不定是有了。”
“有了?”这两个字像道惊雷,在何雨柱脑子里炸开。他怔怔地看着于冬梅,刚才那些翻涌的情火瞬间被浇熄了大半,只剩下满肚子的错愕和不敢置信。
他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追问:“你……你说真的?确定吗?”
于冬梅红着眼圈点了点头,指尖还在微微发颤:“也不确定……就是没来,推迟了快半个月了……”
何雨柱的目光落在她小腹上,眼里瞬间爆发出亮闪闪的惊喜,手悬在半空颤了颤,又猛地收回,咧着嘴直乐:“真有了?”
于莉在旁笑道:“听见没?我姐你可动不得了,今晚睡地铺去。”
何雨柱毫不含糊,利索地往床下爬:“没问题!为了孩子,睡地铺算啥!”
边说边从床底翻找褥子,傻乐的劲儿藏都藏不住。
于冬梅红着脸瞪他一眼,嘴角却悄悄弯了弯。
何雨柱刚把褥子往地上铺了一半,忽然停手拍了拍脑门:“不成,我还是睡外屋吧。”
于莉抬眼瞅他:“咋又改主意了?”
“这屋里俩大美人,我怕夜里控制不住,再心猿意马犯了错。”
他嘿嘿一笑,指了指门外,“再说等下还得去趟黑市,在外屋进出方便。”
于莉正帮着姐姐解被水浸得发皱的衣襟——方才何雨柱弄了她一身水,好好一件新换的月白褂子湿了大半,贴在身上凉丝丝的。
听见这话她手一顿,抬眼诧异道:“今儿又要去?你这阵子天天往黑市跑,到底忙啥呢?”
何雨柱直起身,拍了拍裤腰:“这不是想讨好你嘛。托了几个兄弟给淘换些稀罕物——
女人用的丝巾、香皂、香水,还有雪花膏、细齿梳,再弄几个洋气的小皮包,巴掌大的那种,配衣裳正好,都是你们女人家爱用的。”
他冲于莉挑挑眉,“今儿去看看办得咋样了,你确定不要?”
于莉的眼睛“唰”地亮了,手里的动作都停了,往前凑了半步,声音里带着藏不住的急切:“真能弄到洋皮包?还有雪花膏?
上回我在百货大楼瞅见一款玉色的细齿梳,愣是没抢着!你兄弟要是能弄到,多贵我都要!快去吧快去吧,早去早回!”
她这话音刚落,又怕显得太贪心,赶紧补充道:“也不用太赶,你路上当心点。”
可那亮晶晶的眼神,早把心里的期盼泄了个干净。
何雨柱看得直乐:“瞧你急的,保管给你弄着。”
他拎起墙角的外套往身上披,又叮嘱于冬梅,“夜里凉,你俩盖厚点,别冻着。”
说着顺手关了里屋的灯,脚步轻快地往外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