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见贾东旭侥幸躲过一劫,心中顿时涌上一阵轻快之感。
然而,这种心情没持续多久,他的脸色又渐渐阴沉下来,心中的怒火也开始往上冒。
找到钱或许尚可周旋,但砚台就截然不同了,妥妥的祸端啊。
易中海越想越生气,贾东旭这小子实在是太不老实了!完全不听从自己的安排行事。擅自行动结果给人留下了把柄,差点酿成大祸。
让他更怒不可遏的是,一向好忽悠的徒弟竟然背着他昧了那么多。易中海一直以为贾东旭虽行事不靠谱,但对自己可是忠心耿耿,言听计从。没想到,这小子藏得这么深,私下里竟如此贪心,比贾张氏是过之而无不及。
等公安走了再好好收拾你!
警员们在何雨柱屋子象征性走了个过场后就来了东厢房。
“邢所长,我堂堂轧钢厂八级工,断不会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您尽管搜!”
易中海把警员们迎进屋,就双臂叉在胸前靠在门框上,一脸自信的样子仿佛搜查结果早已在他意料之中。
“我们只是正常执行搜查任务,搞得好像你要比赛拿第一一样。”
邢所长见易中海话说得很满,怀疑易中海已经转移了砚台,就让手下更关照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一个警员没多久就拿着砚台出了屋,
“所长,我们在床底发现了一个砚台,不知是不是张家的丢失之物?”
“赶紧叫人过来辨认!”
易中海看到砚台顿时五雷轰顶眼冒金星,这下玩大发了,没想到被脑残徒弟摆了一道。
不承认,好像逃不过;承认了,自己打自己脸不说,名声尽毁,估计从此牢里也要有一席之地了。
“没错,这正是我家丢失的砚台!”
老张几乎不用辨别,一眼就认出了祖传之物。
“易中海!这回你如何狡辩?所偷的钱财又去了哪里?”
易中海在看到砚台的一刻脑子就开始高速运转了。
贾东旭听到动静后,心中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原来是师父拿走了砚台,为了不连累到自己,他估计要一人扛下。
这一刻,贾东旭看易中海身形无比伟岸,就连鼻毛都散发着伟大的气息。我真不是东西,师父坦荡一生,护徒有方,我却不知感恩,更朝他的名望泼墨泼屎,好惭愧啊!
“邢所长,这……这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啊,我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再说我从来没听说过张家还有这样的东西,哪能下手那么准呢?”
“两位大爷也和我相处了半辈子,情谊深厚,我做不出那种生孩子没皮燕子的事啊!”
易中海慌乱中仍试图辩解。
“我们可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即便你拒不承认,也难逃法律的制裁!”
邢所长对易中海的这套把戏早已司空见惯,对此已经免疫了。
易中海也深知这次怕是不能全身而退了,看到不远处一脸崇拜望着自己的贾东旭,心中又有了主意。
“邢所长,偷盗之事我全不知情,我也是受害人呐,若是我如实交代,您能否从轻发落呢?”
“别啰嗦,如实交代便是,法律自有公正的评判标准。若你当真无辜,我们自会酌情从轻处理。”
邢所长看易中海死到临头了还在谈条件,内心更加鄙夷了。
“邢所长,这个砚台是我徒弟贾东旭让我帮忙出手的,他只说是家里过不下去了,就想把他爹留下的宝贝准备拿来换粮。他没路子,所以才找我代劳。”
贾东旭听了,脑子又宕机了,师父这是演的哪一出?送我坐牢就直说,何必要拐弯抹角的多此一举?我心脏脆弱,承受不住啊!
“是吗?那贾东旭你来说!”
邢所长又指明贾东旭,让这师徒二人当面对质。
“师父,我何时给过你砚台?您可别把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我头上啊!在此之前,我压根儿就没见过什么砚台!”
贾东旭刚过了几天好日子,他可不想坐牢,也不想暴露他偷昧钱财的事。
“东旭,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何苦要装作莫不知情?我是你师父啊,我们情同父子,这一次我真帮不了你了,犯了错,就要付出代价,你也该长长教训了!”
易中海神色动容,感情真挚,说得让人分不清真假。
“正因为我是你徒弟,才事事为你背锅。师父,恕我这次再难答应了,我也有家要养,有妻儿老小要照顾。你这次的要求我办不到啊!”
贾东旭见易中海铁了心给自己扣帽子,脸露苦楚之色,表现出很为难的样子。
“这师徒俩不会在狗咬狗演戏吧?”
“关键时刻爹娘都顾不上,更别说是便宜师徒了。”
“到底谁才是小偷?要不要开盘怡情一下?”
院里人见今天又是易贾登台,兴致又上来了。
“都不承认是吧?那就一同带回去审讯,什么时候有结果了什么时候放人!”
邢所长也为难,真相不清,他也断定不了到底是谁所为,又或者是这两人都有嫌疑。
“邢所长,我能证明贾东旭没撒谎,自我嫁入贾家至今,从未听闻贾家有祖传砚台这回事。这段时间贾东旭一直踏实工作,对家里也照顾得细致入微,他的改变我都看在眼里,应该不会再行偷盗之事。另外他工作之余还干零工补贴家用,根本没有时间去行不轨之事。”
秦淮茹站出来为贾东旭说话,她真心希望贾东旭是真的改好了。在这个节骨眼上,若贾东旭被污蔑,很可能就此断送他的从良之路。此刻的他,更需要的是肯定与鼓励。
“媳妇儿!谢谢你如此信任我!邢所长,我媳妇儿所言句句属实,您要不信,可以问问院里其他人,我确实没有时间去偷盗啊!”
贾东旭眼泪汪汪,这一次真不是在作假。
“秦淮茹说得没错,贾东旭确实有所改变,他干零工这事儿千真万确,我还亲眼见过一次。”
何雨柱帮腔了,他要保下贾东旭,这一壶要让易中海一个人敞开了喝。
“对,淮茹和柱子说得没错,如果贾东旭真变好了,我们愿意给他重新做人机会。”
“这易中海忒不是东西,以前让棒梗一个孩子背锅,现在又轮到他徒弟了,这是欺负贾家没人啊!”
“你们别忘了,易中海哪次做坏事承认过?每次不都是搅浑水瞒天过海嘛,现在老太太护不了他了,看他这次怎么收场!”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舆论的天平明显偏向贾东旭,
“易中海!污蔑他人可是要罪加一等的!你要还不老实,我有的是办法撬开你的嘴!”
邢所长现在相信何雨柱,所以思维下意识的就认定易中海在说谎。
易中海冤枉的像一条丧家之犬,在场没一个人为自己发声,两位大爷的目光都快把自己凌迟了,就连翠兰看他都带着嘲讽,难道今天真要栽在这里了吗?
徒弟给他带来的伤害是最大的,没想到带了这么多年竟带出个白眼狼,我究竟是造了什么孽?
场面容不得他过多悲哀,倘若现在如实坦白自己和贾东旭一同作案,怕是也没人相信,what should I do?
“邢所长,我愿意接受进一步调查,但还请您给我点时间考虑。这事我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易中海想拖延时间来想出一个最优的解决办法,徒弟没戏了,自己必须争取最轻的处罚。
事已至此,邢所长也不怕易中海逃脱,就命人把他带回了派出所关押。
就这样,易中海被关在了贾张氏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