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许大茂的指引,杨家兄弟在黑市寻觅了好几天,供货人没找到,物资倒是采买了不少。
“哥,我看这采购也不是什么难事,有了这些物资距离这月任务也不远了,为什么叔非要执着于找寻供货人呢?”
杨宝背着沉甸甸的布袋,一边费力地跟着杨伟,一边气喘吁吁地发问。
“你懂什么?厂规不允许我们非正规采买,叔此举意在踢开何雨柱,为我俩的将来铺就道路。说多了你也不懂,以后听我指挥行事,多留意何雨柱和许大茂的踪迹,沉住性子,我不相信他们永远不露出马脚!”
兄弟俩去黑市的事被许大茂告诉了何雨柱,何雨柱一番琢磨后又召来了众人。
“咱们兵分两路,我与解成一组,大茂领着光齐,我们晚上也去趟黑市。刚子文才,还有凌云壮志,你们装作与我们接头之人,说话凶狠一些,扮成贼人也不为过。”
“大茂等会儿负责放出消息,咱们来个引蛇出洞!”
何雨柱还给了刚子几人一些从商城买的疤痕仿真贴和几把刀具,做戏做全套,逼真一些更容易迷惑对方。
“哥,他们今晚要去黑市,咱们分开跟吗?”
“小点声!我又不是耳背听不见,晚上你负责跟踪许大茂,何雨柱交给我。切记发现供货人不要贸然行事,我们按原计划进行。”
杨宝有点小兴奋,刚上班一个月就成了科长,说出去是多么光耀门楣的事。
夜幕降临,杨伟与杨宝各自拎着布袋,早早抵达黑市,采买的同时一直留意着何雨柱众人的身影。
“哥,我发现许大茂了,你自己小心!”
许大茂一进黑市就被杨宝瞧见了,于是他直接跟了上去。
许大茂压根不需要采买,他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戏耍下两兄弟找个乐子,倘若俩人能知难而退,他们就省的大动干戈了。
“柱哥还真是料事如神,他们果然是分开跟踪,不错过一点机会的。”
两人见只有杨宝上钩,就来回穿梭兜起了圈子,甚至还时不时翻墙而过。
另一边,杨伟也顺利跟上了何雨柱和阎解成两人,因为何雨柱来的晚,他嫌费力气,就直接走向了约定好的偏僻胡同。
许大茂估摸时间差不多了,也开始向何雨柱的方向靠近。
最终,双方人马汇合了。
“哥,这许大茂的戒备心简直超乎想象,七躲八拐的,就差没上树了,难道这供货人还能在天上不成?我翻墙惊动了好几户人家,要不是溜得快,险些被当成贼抓了。”
“干他们这行的都小心,现在他们聚集了,相信供货人马上就登场了,我们躲好静观其变,千万不要制造出动静。”
杨伟杨宝都屏气凝神小心翼翼躲藏着,因为他们离何雨柱众人距离很近。
“咳咳咳…”
何雨柱连咳三声后,刚子等人旋即出现,几人都蒙着脸,但天热都撸着袖子。而胳膊上,都有几道纵横交错的刀疤,在月光下显得格外狰狞。
“货带来了吗?”
何雨柱率先开了口。
“放心!还是老地方!听闻你们采购员又增添了几个,有没有破坏咱们的交易?用不用我们帮忙处理?”
“暂时尚未察觉异样,我觉得无需理会他们。”
“这种事可不能走漏半点风声,任何潜伏因素都可能给我们致命一击,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直接让他们消失吧!”
刚子说完,文才便配合了。
“大哥,这回杀几个?还是肢解了喂野狗吗?”
看着几人亮出砍刀,整齐一致的抹脖子动作,胳膊上突兀醒目的刀疤,再加上毁尸灭迹的言论,不远处的杨伟彻底吓萎了,杨宝更是当场就尿了裤裆。
“成,这两天就办,做干净点!”
何雨柱说罢,佯装带人去取货。走之前,他没忘暂停时间把杨家兄弟身上的钱财搜刮一空。
“大…大哥,还跟不跟?”
杨宝两腿打着摆子,上下牙“咯咯咯”的磕个不停。
“你不要命了?现在跟上去只怕我们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趁他们尚未发觉,赶紧回家!”
杨伟还冷静一些,但他也没见过这种场面,说不怕都是假的,但为了逃命,他一个劲儿的给自己打气。
“哥~我腿软…”
“你个怂货!”
杨伟急忙搀扶住弟弟,两人踉踉跄跄的朝着相反方向逃离。
杨伟何尝不腿软,他强装镇定扶着弟弟不过是为了自己也能有个支撑。
“柱哥,这事儿就这么完了?我们大张旗鼓的出来,实在是不尽兴啊!”
暗处的众人看着两兄弟离开,阎解成还牢骚抱怨起来。
“咋滴?你还真想闹出人命不成?”
“我没有,柱哥,啥时候能让我过过主角的瘾呗?”
“机会多着呢!明日且看情况,倘若他们依旧执迷不悟,我便将剩下的重头戏份都交给你!
杨伟和杨宝恍若梦游般回到家中,一路上,他们脑海中始终萦绕着这两天便会被灭口喂野狗的恐怖画面。
“妈妈~”
刚一进家门,杨宝就嚎哭起来,惊醒了已入睡的父母。
“儿子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们了吗?我明天让你们叔做主!”
“我们怕是活不长了,你们还是尽早准备好棺材吧。”
杨宝抱着母亲痛哭流涕,脸上仍带着未散尽的恐惧。就连鼻涕流进嘴里都浑然不觉,杨母的胸前更是沾满了令人作呕的粘液。
“小伟,你来说说到底发生了何事!”
“爸妈,我们让叔给算计了,他让我们找的供货人是一帮亡命之徒,他们扬言这两天就把我和弟弟杀了喂狗!”
“啥?老杨!这就是你的好堂弟,我就说平日里避之不及,莫名其妙的就殷勤相助,原来是不安好心,让咱们儿子替他挡刀啊!这可怎么办?”
杨母的声音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被恐惧浸泡过。
“狗日的!我把他当兄弟,他拿我当牺牲品。我等下就去他家里撒个欢儿,轧钢厂你俩就不要去了,躲家里千万别出门!但愿匪徒还没发现咱家的位置。”
杨父还算镇静,安抚娘仨睡下后,穿上衣服就匆匆出门。
大半夜的,杨厂长做着美梦,梦里是大领导对他的夸赞和李怀德一群人满脸的羡慕嫉妒恨。正当领导颁发升迁任命书时,一阵猛烈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将他从美梦中惊醒。结果一开门,就挨了重重一记耳光。
“哥,你这是玩得哪出?”
“你还有脸说!可着小伟小宝不是你的儿子,但侄子的命就不是命了?我今日才看清,你为了前途真是不择手段啊!”
杨厂长蒙圈了,好心好意帮忙,咋就成驴肝肺了?
“你还装傻!”
杨父气不过,推开杨厂长就进屋一通猛砸,一边摔东西还一边破口大骂,杨厂长拦都拦不住。
待客厅一片狼藉,再无东西可砸后,杨父方才停手,杨厂长也总算大概听明了原由。
“哥,你消消气,我真不知道事情会是演变至此,你误会我了。”
“我明天就报公安,给两个侄子升职,何雨柱无权查看人员的详细资料,所以住址还没被泄露,你家还是安全的,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升职报公安?我看你是嫌我两儿子死得不够快!你还指望拿两个侄子当炮灰呢?这事我们就不参和了,轧钢厂的活你爱找谁找谁!”
杨父听闻家里暂无危险,就提出了索赔。
“危险尚未解除,你的事以后你自己解决,不管是报公安还是咋滴,你必须把祸端消灭了。小伟和小宝都没了工作,两人又惊吓过度,看在咱们是兄弟的份上,你给一千吧。”
最终,杨厂长理亏掏了一千块才把堂哥打发走。
第二天,杨伟和杨宝没有再出现在轧钢厂,两兄弟都躺在家里,杨宝还发起了高烧。
杨厂长只得亲自替两人办了离职手续。
他没想到还未施展手段就被反杀了,何雨柱太凶残,不报警他对付不了,报警又心里不安,怕自己生命受到威胁。一番痛苦的纠结与苦恼之后,那个寻觅供货人,进而达成自己诸多目的的美梦,最终还是如泡沫般破碎消逝了。
“哼,真是又菜又爱玩儿,就这点胆子还敢趟浑水,真当自己是地下工作者啊。”
“柱哥,这次不成,下次的戏份一定要给的我足足的!”
采购科一阵欢闹,何雨柱一身轻松的同时,李副厂长也放下了内心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