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封情书落在了田灵儿的手中,他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
田灵儿,他势在必得,是必须要娶的。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没有多少的优势。
其实,他容貌不赖的。牧家的几个兄弟姐妹容貌都还行。
但是,早年间他脸上的青春痘比较多,现在已经下去了,也留下了坑坑洼洼的痕迹。
人家的一张脸溜光水滑的,他这张脸就跟火星表面一样。
看着就让人全身发麻,直起鸡皮疙瘩。
偏偏田灵儿就是稀罕他的这张脸。
每一次两人亲近的时候,田灵儿都会用小手拍着他的脸。
一边说着真丑,却一边抱着他狂啃。
这让他有一种深深的屈辱感,但也知道自己是被需要的。
因此只有嫁给田灵儿,他才能平步青云。
等他有钱有势了,再回来收拾牧云苓就轻而易举了。
他就是打着这样的心思才会临时撤退的。
三人从公交车上下来后。
手下的这两个人过来问:“东哥,还有什么吩咐吗?要是没有,咱们就回家了。”
“你妹妹的手挺狠的,打得我们胸口疼。”
“我们回家得休息休息,吃点消炎药。”
牧云东知道这一次这两人跟着他遭殃了,于是从口袋里拿出20块钱一人给了10块。
同时说道:“回去买点营养品,好好休息休息。”
“这两天就不用去革委会了,我会和你们头说的。”
两人答应一声。对牧云东的出手还算比较满意。
现在的10块钱可是一笔巨款了,起码赶上他们半个月的工资。
两人拿着钱转头走了。
牧云东琢磨着要怎么样给牧云苓一个教训。
就这么算了,他还是不甘心。
琢磨了一下,或许可以写一封举报信,然后匿名送到革委会去。
再跟这边的革委会主任打声招呼,把牧云苓抓进革委会去,先批斗一番审查一番。
虽说最后可能还是得放出来,不过也能让她吃些苦头。
想好后,他便顺手拿了一张纸和笔,就坐在桌子上,埋头开始写。
他现在就在鞍城的革委会里。
他虽然不是这边的人,但都是一个系统的。大家算不上真朋友,低头不见抬头见,彼此关系表面还不错的。
因此他在这边写匿名信没有人会过来看,也没有人理睬。
等他把匿名信写完,顺手拿了一个信封塞进去。
拿着就准备要送到革委会主任的办公桌上。
就在这时身后忽然响起脚步声。
他刚要转头,突然一个麻袋兜头扣下来,眨眼将他罩在里面。
牧云东慌乱地大叫:“什么人?”
“来人啊,杀人……”
他这一句话还没能完全喊出来,忽然觉得脖子一痛。
紧接着便晕了过去。
等到牧云东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在荒郊野外。
他被绑在一棵大树上,全身上下哪哪都疼。
脑袋疼,脸疼,胳膊疼,脚也疼。
就在他想大喊着求饶的时候,忽然发现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上滑动。
冰冰凉凉还滑腻腻的。
他眼角的余光朝着不对劲的地方看过去,就见一条手腕粗的蛇正在他的身上缠绕着。
那条蛇缓缓抬起了头颅,吐着芯子冷冷盯着他。
这一刻牧云东差点吓尿了。
因为他看出来这是毒蛇。
鞍城这地方已经属于东北的范畴,冬天很冷。
虽说蛇会冬眠,但是通常都是一些无毒的蛇。
有毒的蛇都会躲到深山里轻易不会出来。
起码据他所知,鞍城很少能看见有毒的蛇。
面前的这一条分明就是有毒的,还是剧毒的那一种。
他虽叫不出名字,但小的时候曾经看到过这样的一条蛇,把自己的一个朋友当场送走了。
如今这条蛇就缠在他的身上。
目测这条蛇起码有两米长。
两米长的蛇,可想而知毒性有多大。
牧云东只要想到自己可能的下场,脸都吓白了。
就在这时,一个男人缓缓走了出来。
他的身高大约在1米78左右,长的身材很壮硕。
他剪着标准的板寸头,脸上戴着一张猴子面具。
男子缓缓走进,距离他一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那条蛇似乎察觉到有人靠近。
转头看向来人,但是却没有任何攻击的动作,反而继续扭回头看向牧云东。
男子伸手从他的怀里掏出那封刚刚写完包好还没来得及投出去的匿名信。
他把信打开看了看,然后拿着信封和纸在牧云东的面前轻轻晃了晃。
问道:“这封信是你写的吧?”
男人的声音很粗重,略微带着一点砂砾感,是牧云东所没有听过的。
他惊恐地点了点头。眼角余光惶恐地瞟着那条蛇。
男子冷哼一声说:“你自己说说吧,是想活还是想死?”
牧云东艰难地吞了吞口水。
哀求着说道:“当然是想活,有谁想死的。”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大哥,我哪里得罪了你,你别这么玩我行不行?”
“你想要什么直说便是,我能给的肯定给你。”
男子嗤笑一声说道:“你和我无冤无仇,我也不是要玩你。”
“不过我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
牧云东愕然地看着他。又疑惑地问道:“你想说啥,你想让我做什么?你直接说吧。”
牧云东想明白了。
对方没有弄死他,打了他一顿还用这样的方式捆绑着吓唬,应该就是有所求。
只要有所求就好办。
不一下子把他打死,他就能想办法活下来。
不过就是当狗而已。
他在革委会不也是给人当狗吗?
只不过他的这个狗是人家的秃尾巴狗。很凶很凶的那一种。
现在为了活命,他也可以给别人当狗。
没所谓的。
男人冷冷一笑道:“我要的很简单,我只要你不允许再对付你的妹妹牧云苓。”
“相反关键时刻你还得保护她。”
“如果牧云苓出了事,我会加倍奉还到你的头上。”
牧云东不禁瞪大了眼睛。
他震惊地问道:“你是她的姘头?”
“啪!”
他的话刚说完,男人扬手一个耳光甩在了他的脸上。
牧云东张口吐出一口血,还有两颗牙。
牧云东震惊地看着他,又奓着胆子问道:“你不是她的姘头,怎么会这样管她的闲事?”
“她是我妹妹,我和她是家人之间的内部矛盾,你一个外人着什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