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棠咬了咬牙,“如果他真的不管我的话,怎么可能会帮我帮到如此的地步?我回国以后所有的路都是他铺排的。”
赵桃,“那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你有商业价值。现在你没有价值了以后,你看他会不会抛弃你。”
商人都是最看重利益的一个人,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以后必然是会被抛弃的。
“我就给你今天一天的时间,如果你跟他没有谈出任何结果来,那你就立马联系我,我送你出国,这是你最后的出路。”
阮宁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给自己留一条退路,这的确没有错。
但是她觉得周朝礼一定会替她处理好问题。
毕竟今天会带她去见能够为她解决问题的人。
他一定是有十足的把握才会带着她去见的,不然不会贸然行事。
“这一件事情我心里面自然有分寸,你就不用担心了。”
阮宁棠抿唇,“但你已经为我留好了后路,做好了第二手准备。”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飞机肯定是出不了国了,偷渡是如何出国的?你把地址发给我,如果到时候我与他谈不拢,我就先出去避避风头。”
赵桃听着阮宁棠这些话。
心里面自然而然的就已经有了底,阮宁棠并非嘴上说的那样自信,也并非嘴上说的那样相信周朝礼。
赵桃开口,“你已经说出这样的话了,就代表你不相信他,何必再去冒这个风险,直接去我给你的地址。”
“在这样的节骨眼上不要恋爱脑。兹事体大,不是以前的儿戏。”
阮宁棠咬咬牙。
“我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洗清罪名留在国内,我为什么要背一个畏罪潜逃的罪名出国呢,明明当前摆着有方法方式帮助我。我为什么要去选择另外一种?”
于情于理,她都应该选择相信周朝礼。
周朝礼从来没有害过她,从来都是帮她的。
赵桃深呼吸,压下情绪。
知道在这种时候劝说是劝不明白的。
“你自己把握好时间。”她开口,“到时候带上你儿子一起出国,这样子你以后才能够有回来的机会。喃喃在他们周家,被好好的养着的。你只有把儿子带出去以后,手里面才有筹码。”
赵桃为她谋出路。
也是为他们整个大家族谋出路,她不甘愿输给李婉慧。
她们从年轻斗到现在,不可能在这一步输掉。
阮宁棠想了想,“妈,如果我就这么出国以后他们肯定会找到你,会找你的麻烦,到时候你怎么办?”
“这种时候你还想着我?”
赵桃:“这些罪名并不是我犯的,他们只会问我你去了哪里,我说不知道就行了,难道他们还能把我关起来,还能让我的公司停业?”
“只要我还在国内一天,这国内的江山就有我们的一份。”
“到时候哪怕你在国内发展不了,出国改头换姓回来,没有人会认识你。”
这一次阮宁棠丢脸,是全球性的,在行业之中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脏污。
阮宁棠紧紧的握住了手机。
“我把婚房的地址发给你,你去接喃喃。”
她的的确确需要做第二手准备。
如果今天事情没谈的好,那她的确也得带着喃喃离开。
“你脑子能够想清楚就好,我就是怕你恋爱脑分不清楚事情。”
赵桃,“你把地址发给我吧,我去接他。”
阮宁棠挂了电话,立马就把地址发了过去。
她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时间已经来到了上午的十点半。
但是关于周朝礼的电话和来接她的人并没有任何的音讯。
阮宁棠在这里坐着,实在有一些坐不下去了。
心情抓心挠肺的难受。
左思右想后,她还是点开了通讯录。
选择主动的给周朝礼打一通电话过去。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掌握事情的主动权。
电话响了许久并没有人接听。
阮宁棠心里更乱,唯恐事情有变。
于是她又接二连三的打了好几个。
在第四通电话的时候,对面终于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边男人的语气格外的沉静:“发给你了一个地址,按照地址过来。”
阮宁棠立马就在手机上收到了一个地址。
那是他们一行人经常去的会所。
他们之间谈的所有事情几乎都在那个会所之中。
这的确是他们谈正事儿重要事情的一个场合。
看到这一个地址以后,阮宁棠脸上露出了放心的笑容,一颗紧张的心,也微微的落在了肚子里。
她紧了紧手机,“朝哥,可以告诉我今天要见的人是谁吗?我好有一个准备,怕他觉得我唐突。”
周朝礼语气缓缓,“不用紧张,有我在。”
男人这一句话,起了很大的心理作用。
阮宁棠能够踏踏实实的感觉到自己是有背靠和靠山的。
挂断了电话以后,她立马打了一辆车往那个会所的方向去。
在打车的瞬间,她又微微的思考了一下,取消了订单。
选择自己开车过去。
赵桃说的那些话的确没有错,她不能全身心的信任这个男人,虽然心里面放心了不少,但她也需要为自己做好十足的退路。
上车以后,她把自己要去的地址发给了母亲,告诉赵桃如果事情有变,就让她带喃喃到这个会所来接她。
阮宁棠精心的打扮了一番自己。
毕竟能够为她解决这种棘手事情的人一定是大人物。
所以,她今天的打扮端庄至极。
还专门画了一个简单的妆,让自己的气色看上去不那么难看。
昨天晚上淋个雨后,她有一些稍微的感冒。
脸上的气色憔悴又苍白。
阮宁棠车上拿着镜子又照了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确认没有问题以后。
开车去往会所。
会所。
这一个会所是预约制,因为她经常过来,会所里的人都认识她。
所以她提着包包就径直的往会所里走,。
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被门前的人拦住了。
阮宁棠不悦沉眉,“拦我?”
服务员微笑,“抱歉,只有会员才能进去。”
阮宁棠皱眉,“你不认识我吗?我经常来,别瞎了眼。”
“经常来这里也需要会员,或者是会员带你进去。”
她在这一些地方,向来趾高气昂。
瞧不起这些服务员,底层行业。
她如今名声毁坏,几乎所有人都认识她。
服务员看她,讥诮的笑了笑,“你经常与会员一起过来,真把你自己也当个人物了?无非是陪酒小姐,男人的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