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从门缝里头偷偷往里面瞧,起初见着这两人居然跑去下棋,心中还有些焦虑,暗恼迎春实在不懂风情,竟要错失良机。
‘方才要不是我把爷拉过来,爷一准儿是又往潇湘馆去了!’
司棋心中“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但没过多久,她便又脸红红的放下心来,是了,自家姑娘固然“木”了些,但爷却是极擅风月的,自己又有什么好操心的。
便冲绣橘使了个眼色,叫她守着门户,自己仍旧扒着门缝去瞧。
原先还一切如常,过了片刻,里头便渐渐多出几句言语,屋内两人也由对坐,变成了坐在同一侧,司棋也不知道这棋究竟是怎么下的,但她也不在乎。
忽然间便见林思衡身形一动,俯下身子,随手一捞,便将迎春双腿揽住,横抱起来,置于膝上,迎春猝不及防,惊呼一声,两腿儿不自觉的便欲往后缩,却被林思衡牢牢握住,笑着催促道:
“该妹妹落子了。”
迎春羞红着脸,不敢看她,见挣脱不得,只得由着他去,眼神慌乱,心思哪里还在棋上,随手便落了一子。
林思衡也跟着落下一子,便又收回手来,在迎春大腿上摩挲几下,顺手又褪去她脚上绣鞋罗袜,将那一对菱脚细细把玩,还故意作怪,往脚心上轻轻挠了几下。
迎春遭此侵袭,实在耐受不得,娇躯猛的一颤,哼唧一声,便软倒在他怀中,手上不经意的一扫,便将几个棋子扫落在地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林思衡又皱起眉头,含着迎春的晶莹可爱的耳垂,“不满”道:
“妹妹又忘记落子也就罢了,怎的还发起脾气来,将棋子都扔了,岂是弈者所为?只是稍加干扰,便这般分心,正该好好教训一番。”
迎春脑中一片浑噩,只得由他“欺辱”,这会儿别说对弈,怕连这围棋二字如何去写也都忘了,只知随着本能迎合动作,口鼻间娇哼低侬。
听着这话,便软绵绵的抬起胳膊,将棋子丢进罐中,眼中少见的流露出几分娇媚,隐隐还有几分羞耻,竟与先前几回大有不同,口中喘着热气,低声道:
“那...那求林大哥怜惜,轻些...轻些教训...”
林思衡也愣了一愣,旋即便被迎春这句话点燃了火山,也不去管什么围棋了,还是先“教训”这怀中娇娃为要,其间旖旎,难以尽述。
里头声音渐大,不单门外的司棋已经支撑不住,跪倒在地上,手脚局促,口中喘息不止,连楼下的绣橘也听见了几分动静,面红耳赤,手脚发软。
上回与司棋在外头偷偷所见,都还历历在目,想忘都忘不掉,如今又是这般,这丫头年纪比司棋和迎春小些,既有几分情动,也有些按捺不住心头想要窥探的心思。
眼见司棋恨不得钻进屋子里去,决然是顾不得自己了,绣橘便也偷偷摸出门去,靠着墙角,偷偷自外墙晾衣服的地方上了二楼,推开一处窗户,往里头瞥了一眼,心头一颤,险些被跪在地上:
自家姑娘正乖乖依偎在林思衡怀中,面色殷红如血,闭着眼睛,死死咬着手指,外裳丢在地上,内里上身的绸衣也早都敞开,连着最里头的一抹湖绿,此时也搭在椅子扶手上。
这便罢了,再往下瞧,绸裤一半落在地上,一半还剩下一点,搭在迎春腿弯儿,遮住了里头的动静。
绣橘正看的入神,又见林思衡陡然起身,稍稍用力,便将迎春腰背放在棋坪上,两手蛮横的往外一劈。
乌黑的棋坪上荡漾开一抹白腻,黑色和白色碰撞在一起,棋子叮叮当当的全都掉在地上。
眼前是她夜里做梦也想不到的场面,绣橘暗啐一口,再不敢接着看下去。
又悄悄的下了楼,见司棋还只顾着往里头看,不曾发现自己做的事,暗暗松了口气,心跳的比兔子都快。
这时也才觉得身上似乎是出了汗一般难受,不免暗暗叫苦,但眼下也只得忍着,好在还有一个司棋,离得这般近,看着比自己还不堪些,这一番比较,才叫绣橘稍稍得了几分安慰。
然而过的一阵,却又忽然听闻迎春在里头低声唤了两句:
“司棋?司棋!”
司棋心中一喜,顺手端着一个茶壶,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又从里头将门掩上。
绣橘看的都愣了,她分明听着里头的动静还没有停下来,这时候叫司棋进去端茶倒水?绣橘不敢细想,心里暗骂一声:
‘呸!不要脸!’
虽是心里头这般义正言辞的,眼神里却暗带着两分艳羡,忍不住捏了捏小拳头,左右看看,眼见四下无人,便又悄悄的往司棋先前的位置摸了过去。
司棋入内一瞧,却比在外头看的更加分明,只见迎春正跪坐在水滩里,身上只半披着那件外裳,一手撑在地上,一手抬起,竭力压制住一凶恶狰狞之物,偏着头,眼神躲闪,害怕的根本不敢正眼去瞧。
迎春应对强敌至此,终究还是“道行”浅薄,也的确是又累又渴,正需有人相助,见着司棋,便如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忙又振作精神,求道:
“要不还是你来...,我...我不行的...我真...我学不会...”
司棋见迎春这般谦让,心中大喜,但想着自己心中“大计”,只得竭力按捺住心中渴望,面子作出几分为难之色,脚下慢腾腾的挪过去,叹息道:
“”姑娘,这...诶,姑娘这不是为难我...也罢了...我也真就是为了姑娘,姑娘以后不要怪我才好...
迎春早已服帖,微微打着摆子,身上烫的吓人,跟煮熟的虾似的,连忙回道:
“我...我不会的...”
司棋心中既得意又好笑,“不情不愿”的走过来,将茶壶随手放下,接过这份活计,又嘟囔一句:
“我真是为了姑娘...”
然后便抬起眼,偷偷觑了一脸玩味的某人,使出手段,伸长脖子就了上去。
迎春余光瞄了一眼,又羞又怕,连忙便要起身,小声道:
“我...我还是去外头瞧着...”
然而不等她挪步,就已被人牵着小手轻轻一拉。
迎春无力抗拒,又跌跌撞撞的跪倒下来,再说不出一句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