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叉被他这清奇的脑回路气得一噎,正要骂他笨蛋,一旁的罗刹却忍着笑走上前来,替她解释道。
“薛大哥,你误会啦!夜叉刚才那是故意教训宇文澄!谁让他刚才埋汰你来着?她这是见不得自家男人受委屈,所以她心里疼的可都是你!”
薛夫人一听这话,黯淡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猛地看向夜叉,激动得声音都变了调。
“真的吗?宝贝!你……你这是在心疼我?为了我特意教训宇文澄?”
夜叉见在场众人都带着揶揄的笑意看着他们,顿时羞得满脸通红,连耳根都染上了红霞。
她跺了跺脚,嗔怪地瞪了罗刹一眼。
“罗刹!就你多事!谁要你多嘴!”
说完,她转身就要跑开,显然是不想让小辈们笑话。
“宝贝!你别走!”
薛夫人见状急了,立刻就想起身去追,奈何跪的时间太久,双腿早已麻木,刚一站起就踉跄了一下,险些摔倒在地。
已经跑开几步的夜叉听到动静,下意识地回头,见他摇摇欲坠的样子,立刻又折返回来,及时伸手扶住了他,语气带着埋怨却又掩不住关切。
“你这傻子!急什么?腿麻了不知道慢点吗?摔着了怎么办?”
薛夫人被她扶着,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娇颜和那抹动人的红晕,心中涌起巨大的狂喜和幸福。
他傻呵呵地笑着,突然胆子一大,手臂用力,直接将夜叉打横抱了起来!
“啊!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
夜叉惊呼一声,脸颊红得更厉害了,双手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子,又羞又恼地捶打着他的胸膛。
薛夫人却抱得紧紧的,生怕她掉下去,银发下的脸庞笑得像个得到糖吃的孩子,大声道。
“不放!这辈子都不放了!宝贝,我们回房,我给你赔罪,以后再也不胡思乱想了!”
说完,他也不管在场还有多少人看着,抱着怀中不断挣扎、却舍不得真用力推开他的夜叉,大步流星地回到他们的房间,留下一串夜叉羞恼的嗔骂和他满足的笑声。
这不小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庄啸野,他快步走出房间,目光第一时间就落在了罗刹身上。
“霜儿,发生了何事,刚刚我好像听到薛大师和夜叉…”
对方的话未说完,罗刹转头看向他,眼中满是笑意。
“唉,谁能想到我们天不怕地不怕的夜护法,如今居然也碰到了她的克星!”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还跪在地上的几人,嗤笑一声。
“不过,剩下的几位,怕是还得等小月发话,才能起来呢。”
“月丫头,我真的是纯冤枉的啊!”
傅修宇跪在地上,膝盖早已酸麻不堪,见白月出现,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对着她大声喊冤。
“我从头到尾啥也没干,就因为忘忧那小子,平白跪了这么久!”
“哦,那傅叔你就起来吧。”
白月闻言,随口应了一句,她的话音刚落,傅修宇便如蒙大赦,立刻挣扎着起身。
“爷爷!是小月让我起来的,不是我自己偷偷起来的!您可不能再罚我了!”
他一瘸一拐地朝着傅文竹的房间走去,嘴里还不忘高声嚷嚷。
“月小姐,我也是无辜的啊!”
宇文泽见傅修宇成功“脱身”,也赶紧哭丧着脸,对着白月开口求饶,对方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眉头微蹙。
“宇文泽,澄爹爹不是说,这次武林大会过后,各大门派就要剿灭乌毒教了么?都这情况了,你怎么还有闲工夫在这跪着?”
“什么?剿灭乌毒教?”
宇文泽一听这话,像是被雷劈中一般,他起身就朝宇文骁所在的房间冲去,声音都带着颤音。
“爹!娘!不能铲除乌毒教啊,你们的儿媳妇和亲家都还在那里呢!”
“额,罗姨,二叔,难道澄爹爹他没有告诉宇文泽说剿灭巫毒教的事?”
看着宇文泽消失的背影,白月转头看向身旁的罗刹和庄啸野。
“此事我们也是刚知道的…”
两人同时摇了摇头,白月不由在心里想道。
“看来必须和苗长老他们联络一下了……”
她抬头看向天空,想看看天上的月亮有没有变圆,毕竟想要触动玉蝉,这可是必须要素。
“月妹妹,你身子可好些了?喉咙还难受吗?腰痛有没有缓解?”
恰在此时,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只见陆忘忧正看着她,眼中满是担忧。
“娘子,你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宇文毅也急忙跟着往前凑了凑,语气比陆忘忧更显焦灼。
“主人,对不起……昨日是属下太过冲动,让你伤了身子,请主人责罚!”
花穆安和灵虚子则深深低下头,俊朗的脸上写满了懊悔与自责,异口同声地向白月请罪。
“……”
看着眼前这四个神色各异的男人,白月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却并无太多责怪。
“罢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只是……以后莫要再如此胡闹了,遇事多想想分寸。”
她的目光又转向花穆安和灵虚子,声音带着几分郑重。
“既然我已接受了你们的心意,你们便不必再整日‘主人、主人’地称呼我了,往后,叫我名字便可。”
花穆安与灵虚子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喜与激动。
这一声称呼的改变,对他们而言,简直是天大的恩典和最直接的认可,意味着他们终于有了陪在白月的资格。
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狂喜与羞涩。
犹豫了片刻,花穆安才率先鼓起勇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
“小……小月。”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些忐忑,生怕自己叫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