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花蕾也提前表示,如果愿意在过年期间,到府衙执勤,维护比赛秩序的,到时府衙会另外给平时俸银一倍半的辛苦费。
很快,府衙内几乎所有的人都报名执勤了,过年有一倍半的辛苦费拿,多好啊。
告示贴出去以后,花蕾也让青棋从自己的库房里,取出了二百四十斤玉米种,送到了礼房,让他们分袋而装,准备比赛。
原本只是民间的摔泥炮比赛,因为花蕾的参与,从而带动了府城当地富绅商贾的加入后,变得空前的热闹盛大起来。
万通判带着各路人马,也在府衙周围,合适的地方,专门开辟了好几个比赛场地。每个比赛场地的彩头都不一样。
不过,花蕾拿出的玉米种做彩头的比赛场地,则是直接设在了府衙衙署前面的空地上。
于是,在大年除夕这一天,上晌巳时中,比赛就热热闹闹的开始了。因为原本就是民间活动,所以,除了拿出玉米种外,花蕾并没有过多的参与。
毕竟,自己现在是官身,贸然出面,很多百姓就会不自在。
所以,这一天,花蕾也只是穿了便服,带着两个孩子,和容瑾混在人群里,去各个比赛场地看了一下。
因为还要吃年夜饭,除夕这天的比赛,到下晌未时末结束。等各个场地的前三名得胜者,都拿到了彩头回家后,很多围观的百姓纷纷围到了报名处。
原本这些百姓,对于彩头还是半信半疑的,现在看到几个得胜者,真的拿到了玉米种,面粉甚至银锭子等彩头后,心里的怀疑一下子就消了。
立马报名接下来几天的比赛,因此,原本未时末就结束的比赛,硬生生的又拖了一个时辰才结束。
拉着孩子的手,花蕾慢慢的走在街道上,身边是来来往往的百姓,很多人身上都还带着泥斑,泥点子,但是脸上却是喜笑颜开。
看着这些百姓,花蕾也由衷的感到开心。一家人回了宅子,稍稍休息后,开始围坐在桌前,吃起了团圆饭。
饭后,花蕾给孩子分发了压岁包,同时,也给宅子里的所有人分发了一圈后,一家人坐在一起守夜。
花蕾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空,心思飞扬,外面一声声泥炮的声音,或远或近,或轻或响,断断续续的传进来。
随之而来的,还有孩子的欢笑声,尖叫声,这是很多百姓吃完了年夜饭后,在自己家里放泥炮。其中,也有很多人,是在为明天摔泥炮的比赛做练习。
这里没有五光十色的霓虹,也没有五颜六色的烟花爆竹,很多人都还吃不饱,但是,仅仅一份三斤的种子,五斤的糙米,就让他们满怀希望,欢喜奔赴。
他们的愿望真的很平凡,就是希望能吃饱。希望来年,会有更好的收成,会有更高产的粮食出现,满足他们平凡的愿望。
直到过了子时,花蕾才和容瑾把已经睡着的孩子,送回了房间,两个人也上了床休息。
只是睡梦中,时不时传来的泥炮声,扰人清梦的同时,也让人满怀希望。接下来的几天,每个比赛场地都在热热闹闹的进行着比赛。
而很多挑着担子的小商贩也在各个场地内晃悠,赚着不少的铜板。原本关门歇业的很多铺子,也临时开了门。
清秋清夏姐妹两个也是在年初二就开了铺子,尽管铺子里很多东西价格并不便宜,不过,因为人流量多的原因,生意竟然还不错。
尤其是肥皂的生意,比平时好了五六成,连带着,牙刷牙膏,蚊香蚊圈的生意,也好了很多。短短半个月,就赶上了平时三个月的销售额。
年初八,花蕾和容瑾带着锦年锦时去出去看比赛了。两个孩子,在家里待了几天,再不出去放放风,实在是不行了。
而且,据万通判和下面官员的汇报,听说下面州城的很多百姓,都成群结队的过来参加摔泥炮活动了。这是花蕾没有想到的。
原本以为,比赛越到后面,参赛的人数就会越少的情况,非但没有出现,反而,是越来越多了。
于是,花蕾又当机立断,拿出了一百斤玉米,做了比赛的彩头,然后把比赛分成了上午场和下午场。
这样,得到玉米种的人就更多了,她也希望,玉米种能尽快的推广到下面州城的普通百姓家种植。
因此,比赛的人更多了,这几天维持秩序的任务也是越来越重了。为了防止发生踩踏事件,花蕾又临时找了包千户,让他带人,帮忙维持秩序。
昨天,包千户带着几百个安邦兵已经入驻府城,所以,花蕾需要实地去查看一下现场的秩序情况。
让护卫抱着孩子,花蕾和容瑾穿了便服,在几个比赛场地间走了一圈后,发现情况还好。
比赛场地确实是人山人海,但是,因为维持秩序的人手充足,所以,秩序还是井然有序,没有发生什么恶性事件。
大街上,府城的各个街道也是前所未有的热闹,很多酒楼客栈也都是宾客如云的。
西昌府下面很多州城的富绅商贾也带着家人,到府城来凑热闹了。很多人还做起了临时的小生意。
花蕾看着,很是满意。看来,等摔泥炮比赛结束后,府衙的户房又可以收到一笔金额不小的商税了。
在大盛朝,商人的税率很高,他们会先预缴一笔固定的商税,然后根据实际销售额为基数,再次缴纳其中两成的商税。
商家赚的越多,府衙收到的商税就越多。这个摔泥炮比赛,竟然把下面州城的商人,百姓都吸引了过来,完全是意外之喜。
不知不觉,花蕾回到了府衙前面的空地上,这里正在进行以玉米种为彩头的摔泥炮比赛。
花蕾和容瑾站到了围观的百姓中间,向场地中央看去。等待比赛的人员排着好几个长长的队伍,弯弯曲曲的,绕了半个场地。
可是,在等待比赛的队伍中,花蕾却意外的看到了几个穿着西疆军营服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