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谢灵韵,就像周静姝,这两位就是陪在自己夫君的身边,从贫寒一路走到了今天,关键是人家这两位不仅长的好看,其他的也是一流的,能掌握住自己男人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当年定安县,周静姝对路朝歌一见钟情,你别管是因为一顿美食亦或者是什么,反正当初周俊彦问她的时候,她说的是全凭爹爹作主,这一点就足够了,人家用的就是从一而终,两人相见不算恨晚,一见钟情虽然也算是见色起意,但是当时的路朝歌可没见色起意,他想的东西可多了去了。
但是,在家人的坚持之下,两个人最后也走到了一起,走到了一起路朝歌长年征战在外,整个家都是人家周静姝支撑着,这就是正妻的能力,没有那份能力,正妻的位置你未必坐得稳,当然路朝歌这里不存在这一条,人家就这么一个媳妇,家里豢养歌姬什么的,还是在王府开府之后,周静姝为了一些场面上的事,才在府上豢养了大量的歌姬舞姬什么的,就这些人在府上,路朝歌看都懒得看一眼,哪怕是她们在跳舞的时候,路朝歌也是意兴阑珊的。
校阅三军结束后,路朝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刚才那么大的动静,吓到了吧!”
“还好。”周静姝看着路朝歌:“不过那东西的威力好大,那么大的石头都给炸碎了。”
“爹爹,爹爹,你的力气好大啊!”还不等路朝歌回答自己媳妇的问题,路嘉卉一脸雀跃的说道:“那么大的石头一下就举起来,还走了那么远,我连那么一小块都举不起来,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要是能举起来那么大的石头,你爹我都得吓死。”路朝歌说道:“你哥都举不起来,你就更别想了。”
“媳妇,那东西的威力还没开发到极限。”路朝歌看向了自己媳妇:“若是真开发到了最大,开山裂石不过就是小意思,闹出来的动静那叫惊天动地。”
“那宇宁这一次真是立了大功了。”周静姝说道。
“爹爹爹爹。”路竟择那边刚把太子十尉的人安顿好,就着急忙慌的跑了回来:“那玩意,给我来点。”
“不给。”路朝歌说道:“你们暂时用不到。”
“我是你亲儿子。”路竟择说道:“你那心就不能往我这偏一偏?”
“不能。”路朝歌说道:“就因为你是我亲儿子,我才不会偏心眼,你爹我大公无私,知道不?”
“对对对,您大公无私。”路竟择说道:“那您这次能不能别大公无私,给您最亲爱的儿子一点点小小的偏心?”
“媳妇,管管你儿子。”路朝歌直接不搭理路竟择了:“他让你老爷们偏心眼,你说我能干吗?”
“也不是不能。”李朝宗开口道,两家人本来就紧挨着,路朝歌和路竟择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就是就是。”路竟择一看自己有帮手了,赶紧说道:“大伯,你说是不是我其实也挺重要的?”
“二叔,要不先给竟择配备一些?”李存宁问道。
“不行。”路朝歌直接拒绝:“西疆和北疆必须优先装备,野战军其次,最后才是内卫军队,太子十尉排最后。”
“凭啥?”路竟择不干了,他好歹也是太子十尉的将军,这时候不给太子十尉争取利益,什么时候争取。
“你们不需要打仗。”路朝歌说道:“北疆和西疆是大明屏障,你就是说破大天了,也要优先配备。”
“那我也不至于排最后啊!”路竟择说道:“好歹是我大哥的亲军,怎么不得照顾照顾啊!”
“已经照顾了。”路朝歌说道:“原本的计划当中,你们太子十尉是不配备的,能给你们配备就不错了。”
“那禁军呢?”路竟择问道。
“倒数第二个。”路朝歌说道:“你看看你杨……”
“朝歌,我也要。”路朝歌的话都没说完,杨延昭那大体格子就把他笼罩在了阴影当中。
“你要个屁。”路朝歌不看都知道谁来了:“你一个禁军大将军,你要火炮干啥?”
“哦!那东西叫火炮啊!”杨延昭挠了挠头。
“你连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就管我要。”路朝歌都无奈了:“你该干啥干啥去,你禁军也不打仗。”
“那我也要。”杨延昭说道。
“为啥?”路朝歌说道。
“我看他们都想要,那我也得要。”杨延昭看了一眼在不远处跃跃欲试的一众领军将军。
“不是,他们要你就要啊!”路朝歌对杨延昭一点招没有,这货现在有点脑子了,但是也不算太多。
“啊!”杨延昭应了一声。
“你现在赶紧去会坐着吃你的点心。”路朝歌说道:“你就别在这里给我添乱了,行不行?”
“我不要,他们也得跑过来要啊!”杨延昭说道:“那你给不给我配?”
“倒数第二个。”路朝歌说道:“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好。”杨延昭应了一声,他不在乎第几个配备给自己,只要给自己就行,反正这几年他肯定是没仗可以打的。
路朝歌知道,现在解决了一个杨延昭,后面那帮狼也在盯着呢!得让这帮人消停回去坐着,马上就要献俘了,这闹闹哄哄的成什么样,李朝宗可就坐在旁边呢!
“所有人都给我听好了,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去坐着去。”路朝歌站起身大喊道:“火炮的分配大比武之后在做定夺,现在你们都给我消停的待着,今天不是让你们来分火炮的,谁要是再敢来烦我,那就往后推。”
路朝歌这句话的杀伤力可他太大了,这帮将军一个两个的乖乖的回去了,谁都知道路朝歌那说到做到的性格,他们其实都明白,这东西既然弄出来了,很快就会装备到每个军,只不过大家都对这东西感觉新鲜,就都想先拿到手。
终于把这帮将军们打发走了,路朝歌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帮人真是太能折腾了,一个两个的没一个省心的。
这边刚消停下来,曲灿伊那尖锐的嗓子响起:“北疆大将军夏侯仲德,献俘……”
这个献俘仪式相对简单很多,就是夏侯仲德带人将吐谷浑一家人押到观礼台上,让李朝宗看一看,然后交代几句话之后就完事了,没那么复杂。
此时的吐谷浑和他的夫人以及长子被带了上来,他们精神状态不错,应该是好好休息了一晚上,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整体来说很体面。
他们需要体面,大明也需要体面,如今的大明可不是当年的凉州,怎么狠怎么来,现在大明需要的让所有人都看到大明的体面,这也是给那些外来使者看的。
意思很明确,我们大明现在很体面,只要你们老老实实的,我们大明也能给你们体面,若是你们不喜欢体面,我们大明也能帮你们体面,吐谷浑一家就是最好的例子。
吐谷浑一家被夏侯仲德带到李朝宗面前,此时一家三口五花大绑的跪在李朝宗的面前。
“吐谷浑,服吗?”李朝宗淡淡的开口问道。
“服了。”吐谷浑早就服了,能绕那么大一个圈把李朝宗和路朝歌都耍了一遍,这牛逼够他吹一辈子了。
“可愿臣服?”李朝宗又问道。
“愿意。”吐谷浑回答道。
“那就在长安城好好生活吧!”李朝宗也不想废话,这献俘本来就是走个流程而已:“我会让你们一家三口好好活着的,你夫人生的孩子都会活着,不过你那些旁支的孩子。”
“罪臣明白。”吐谷浑知道,这已经是大明皇帝最后的仁慈了,他不可能要求太多了,更何况那些小妾所生的孩子,在他的眼里算不得孩子。
“带下去吧!”李朝宗挥了挥手:“先送他们回礼部酒楼休息,旁支庶出关进刑部大牢,待大比武之后处理。”
“是。”夏侯仲德应道。
人被带了下去,李朝宗拿起茶盏喝了一口茶,刚才说了那么多的话,也没怎么休息,现在这用茶盏喝茶根本不过瘾。
李朝宗看了一眼路朝歌抱着的大茶壶,起身来到路朝歌面前,一把抢过路朝歌的大茶壶‘咕咚咕咚’的灌了一大口。
“慢点喝,别呛死你。”路朝歌看了一眼李朝宗。
喝舒服的李朝宗将茶壶塞回了路朝歌的手里:“开始吧!眼看着就要到中午了。”
“传令。”路朝歌来到观礼台边缘:“全军大比正式开始,第一项,骑射移动靶。”
“嗯?”随着路朝歌命令的传达,所有人都看向了路朝歌,原本第一项确实是骑射不假,但那是固定靶,怎么就突然变成移动靶了?
“朝歌,怎么改了?”李朝宗问道。
“没有,憋了一肚子气没地方发泄。”路朝歌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所以,他们就倒霉去吧!”
骑射移动靶和固定靶那完全是两回事,这一项最吃亏的就是重甲军,本来骑射就不怎么擅长,现在改成移动靶,估计垫底就是他们了。
最不当回事的,反倒是休屠渤尼的亲卫,他们知道了第一项之后一脸的轻松,他们是马背上的民族,路竟择五六岁就骑马,大家都觉得很了不起了,人家草原上的孩子,五六岁就骑马的比比皆是,策马奔腾也不是难事。
“那你这临时改变比赛项目,是不是不合适?”李朝宗说道:“毕竟大家都没准备。”
“大哥,打仗谁还让你准备好啊?”路朝歌说道:“战兵,要应对随时发生的各种情况,你知道的,战场上形式多变的,谁知道哪里冒出一个奇兵什么的,对不对?”
“道理倒是这个道理。”李朝宗说道:“但是也不至于吧!早一天说也行啊!”
“没必要。”路朝歌扭了扭脖子:“玩的就是突然袭击,受不了可以弃权啊!”
移动靶很快被准备好了,一匹匹驽马之上驮着草把。
第一支上场的是贾文和率领的飞骑军,这支军队骑射算是不错的,但是面对移动靶,就不一定了。
三百多人开始挑选自己的战弓,这些战弓都是兵部那边准备的,他们自己的弓是不可以用的,就是为了增加难度。
“大哥,来比比啊!”路朝歌看向了李朝宗问道。
“比什么?”李朝宗问道。
“一人二十支羽箭。”路朝歌笑着说道:“谁射中的人多谁就算赢,也算是给他们增加一些干扰,战场上羽箭横飞的,突然飞出来一支羽箭不奇怪吧!”
“确实不奇怪。”李朝宗笑着说道:“曲灿伊,准备两壶羽箭,把箭头都拆掉,再拿两把老式战弓。”
“我要复合弓。”路朝歌说道:“我本来就没准头。”
路朝歌的箭术和他的字一样烂,你都不如让他扔飞刀来的实在。
很快,两把战弓和两壶羽箭拿了过来,李朝宗还是习惯用老式战弓,复合弓他确实用过几次,但是他个人感觉不如老式战弓用起来舒服。
很快,一声号角响起,三百骑兵跃马而出,长长的跑道之上顿时扬起尘烟,三百人齐出,张弓搭箭瞄准了远处的移动靶,而观礼台上,李朝宗和路朝歌两人同样张弓搭箭,路朝歌箭术不行,但是他那姿势很专业。
战马飞驰而过,这哥俩手里的羽箭不断飞出,曲灿伊和另一个小太监给两人计数。
很快,飞骑军已经冲过了观礼台,两个人二十支羽箭也射了出去,李朝宗自信满满,路朝歌同样一脸得意。
“报数吧!”李朝宗对身边的曲灿伊说道。
“陛下,二十中十六。”曲灿伊说道。
“你也不怎么样嘛!”路朝歌嘲讽道:“我以为你能来个二十中二十呢!也就一般般吧!”
“朝歌,你要能中超过十支箭,皇宫里面的东西你随便搬,我多说一句都算我输。”李朝宗笑着说道。
“李朝宗,你的内帑要空了。”路朝歌说道:“来,大胆的告诉他,本将军射中了多少箭。”
“殿下,您二十中三。”小太监都有点不好意思说,堂堂大明领军大将军,二十支羽箭中了三支,传出去都丢人。
“不可能。”路朝歌说道:“我就算是蒙,也不止就中三箭,你是不是数错了?”
“殿下,真的。”小太监说道:“我哪里敢欺骗您啊!”
“不应该啊!”路朝歌说道:“我这箭术就算是不会全中,那咱们也得中一半啊!哪出问题了?”
“朝歌,没有箭头。”李朝宗拿出一支羽箭在路朝歌眼前晃了晃:“是不是把这个忘了?”
“哎呀我这个脑子啊!”路朝歌拍了拍脑袋:“把这茬给忘了,抛物线没计算好。”
“朝歌,你个小废物。”刘子睿大笑道:“二十中三,加起来正好二十三,你是照着你岁数来的吧!就你这命中率,你还好意思当将军?”
随着刘子睿的嘲讽拉满,所有人都开始嘲笑路朝歌,对,就是嘲笑,没有丝毫情面的嘲笑。
“你们闭嘴吧!”路朝歌也不是省油的灯:“有本事你们来啊!我看看你们有几斤几两。”
“来就来,我来试试。”刘子睿站起身来到路朝歌身边,从路朝歌手里接过战弓。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这帮将军也好王爷也好,一个个谁也闲不住,都想来试试手,反正是给那些参加比赛的战兵们捣乱,干别的不行,捣乱这件事他们相当擅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