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趾头想想,秦京茹也知道,李德福叫小黄过去,是要干嘛。
无非是问问,是怎么捉到野猪的。
小黄,其实就是他派出的眼线。
秦京茹倒是巴不得他派这么一个眼线。
李德福听了小黄的讲述,傻愣愣的,好长时间没反应过来。
挖陷阱,野猪没掉下去,还出去逗引?
这是人干的事吗?
现在,他已经坚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秦京茹,就是那位大仙。
换句话说,秦京茹要是想灭了自己,也就是分分钟的事情。
这以后,可得时时谨慎事事小心,就是被人挖了祖坟,也不能得罪这尊大菩萨。
“你先去吧。”
小黄出去后,李德福在椅子上,默默地坐了很久,也想了很久。
可秦京茹知道,即使是李德福把自己当成大仙供着,但她毕竟不是什么大仙。
所以,该做的事,还得做好。
她把野兔和山鸡,分成三份,给了小黄一份。
余下的两份,一份送给了李德福,余下的,留着自己和傻柱,回来改善生活。
傻柱再一次展现了高超厨艺,让整个四合院满院飘香。
秦京茹又把于海棠叫来了,答应给她的野猪肉,带到了这里。
破天荒的,这次贾张氏没闹。
小当带着槐花来了,秦淮茹和贾张氏都没出屋子。
三次都灰溜溜的,可能实在没脸再闹了。
“小当,槐花,你奶奶怎么让你们过来了?”
于海棠捏着槐花的小脸,笑着问道。
“我奶奶不让我说。”槐花奶声奶气地回答道。
“不说,就不许你吃肉了。你告诉姨,姨不说出去,好不好?”
“好,姨不能告诉奶奶,她会打我的。”
“嗯,拉钩,姨不告诉奶奶。”
槐花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向屋外望了望,才又奶声奶气地说道:“奶奶让我和姐,吃肉的时候,不让你们知道,偷几块,放到袋袋里,带回去给她吃。”
这老虔婆,还是没死心啊。
“你妈妈知道吗?”秦京茹也凑过来,问道。
“我奶不让我们告诉妈。”
孩子嘴里讨实话,秦京茹有数了。
很快,菜就端上来了,小当和槐花,馋得直咽唾沫。
“小当,槐花,今天晚上,肉可劲吃,吃饱都行,但不能偷着放进袋袋里。这三块大一点的,放在这个碗里,等你们吃饱了,就带回去,给你奶奶吃,听到没有?”
小当和槐花,都点了点头,“听到了。”
“姨还有一个要求,这些肉,拿回去的时候,你奶肯定会问,谁让你们带回去的,带回去给谁吃。你们一定要说,是带给你妈吃的,不是带给你奶奶的,能记住吗?”
“能。”两个孩子,早就食指大动,回答的干干脆脆。
这一顿饭,四个大人加上两个孩子,吃得要怎么痛快就怎么痛快。
第一次享受到了没人搅局的愉悦。
饭后,秦京茹把三块肉,放到一个袋子里,让小当槐花带了回去。
贾张氏看到孙女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个小袋子,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孙女还真把肉给偷回来了。
欸,不对,这好像不是偷的?
“槐花,告诉奶奶,这肉是谁给你的?”
“是姨姨,她说,不许奶奶吃,只能给妈妈吃。”
就这一句话,就把贾张氏气了个半死。
这个小骚蹄子,赔钱货,也不撑死?
她说不让吃就不吃啊。
她没好气地从槐花手里抢过袋子,看都没看秦淮茹一眼,转身就走。
秦淮茹没吱声,领着槐花到水池边,给她洗手。
袋子上有油,手上都油腻腻的。
回去时,贾张氏已经把三块肉全部解决了,一脸满足地躺在床上。
看到秦淮茹进来,嘴里就骂开了,“傻柱那个绝户,不是回食堂了吗,怎么都不带饭盒了?烧肉也不知道送过来,真是脑子有病!”
“还有你那个堂妹,不是你把她带来,她能有今天,能住到这个院子里?忘恩负义的白眼狼!那个于海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嗯,啊哟,啊哟,肚子好疼……啊哟……”
她也顾不上骂人了,急急忙忙跑出去上厕所了。
从厕所出来,轻松了不少,可刚回到家,又疼起来了,赶紧又往厕所跑。
如是者三。
第四次回来时,大骂秦淮茹不扶着她,是虐待婆婆。
秦京茹站在傻柱门口,睥睨着她,嘴角扯着冷笑。
没有好吃的肉,加点料而已。
贾张氏心里一沉,自己这是着了这小蹄子的道了!
一看那神情,她还如何不明白?
“你,你这个骚蹄子,老天爷啊,没法活了,有人下毒害我啊,要害死人啦……”
贾张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放声哭嚎起来。
又有热闹看了,大家都纷纷跑出家门,有的还端着饭碗,边吃边看。
下毒可是大事,真的会死人的。
三个大爷都出来了,各家各户的人都来了,被下放到车间的许大茂和被降了工资的高二蛋,也出来了。
“老嫂子,究竟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易中海走到近前劝说着。
“就是她,秦京茹,她下毒害我,我,我,我上上厕所,秦淮茹,快……”
话还没说完,就把秦淮茹扶着往外跑去。
“看来真是中毒了,再怎么说,也不能下毒害人啊!”
“这次没有说假话,你看话都没说完,就跑厕所了。”
“农村来的,怕是农药吧?”
“听说六六六剧毒啊,一点点就能死人的。”
“就怕贾婶凶多吉少。”
贾张氏去了厕所,现场就议论开了,好多人都瞟向秦京茹。
在这些人这里,已经认定秦京茹就是投毒分子了。
不一会,贾张氏又被秦淮茹扶着回来了。
“妈,要不要去医院?我先扶你到进屋到床上躺躺。”
秦淮茹也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吃了槐花带回来的三块肉,就这样了。
不过,秦淮茹现在不愿与秦京茹作对,这么多次的交锋,都是败绩。
她已经认输了,自己不是堂妹的对手,很多时候,都要有求于她。
自然不能随便得罪。
“秦淮茹,肯定是你跟秦京茹那个骚蹄子合谋,想毒死我,你就没人管了,就能跟那些个臭男人鬼混了。说,是不是你指使秦京茹下的毒?”
贾张氏直接把矛头,对准了秦淮茹。
秦淮茹脸都气白了。
“妈!……”
她只喊出了这一个字,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