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的交流,往往目的性都是很强的。
更不用说阿卡莎原本藏得是如此之好,甚至连水晶都找不到,这会儿却直接放弃主动现身。
如此坚定果决,又怎么会不所谋者大。
虽然对付前来说,对这样的发展依旧满意。
早在决定去而复返,又回到这处餐厅的时候,就想象过会有什么样的访客前来。
结果竟是即视感如此之强地重演了曾经发生过的一幕,见到了水晶一直在找的阿卡莎,已经是有点儿中奖的感觉了。
更不用说看上去真的像水晶担忧的一样,阿卡莎跟门后那个未见之丘,关系有些不简单。
“琥珀”这个名字,还是自己在那里面为了方便区别,给水晶的元婴特别起的。
然而蛛丝女王听到的时候,竟是并不吃惊的样子。
这已经不是简单地去过那个地方能解释,意味着曾经发生在那里的交流,对她来说可能都不算什么秘密。
可谓细思极恐。
甚至并不避讳地表现出这一点,让她这次来的目的同样细思恐极。
“是的,我知道你去过门后了。”
果然,下一刻阿卡莎就承认了这一点。
“跟琥珀一起。”
这让人欣慰的态度,付前一时赞叹。
而补充一句同时,眼角余光里凯瑟琳也是去而复返。
一模一样的两只盘子,连里面香肠的摆法都一样。
……
“是的,包括你在里面做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和水晶一样,也接受过先知的点拨,知道跟外乡人安迪尔交流的时候,诚实一点反而更好。
阿卡莎很快点点头,直接表示她确实有在后台监视。
“无论如何,感谢你在这件事情里提供的帮助,对于水晶那边我非常抱歉。”
不仅如此她甚至主动道谢,且坦诚有些事情就是她做的。
“在别人身上下蛋然后拉黑联系方式吗?听着确实有点儿过分,不过那是你们之间的事。”
付前摆摆手,示意有些东西,自己作为外人无意评说。
虽然仅仅是他的比喻,听着已经是让人血压飙升。
“总而言之,我来这里是告诉你一件事情……这个夜晚会很长。”
即使强如阿卡莎女王,那一刻眉毛也是皱起,深深吸了一口气后,选择快速来到重点。
哦?
确实被这个说法勾起兴趣的样子,付前一时向外张望了下。
确实还很黑,看不到什么天亮的迹象,但阿卡莎俨然不是什么文艺青年,这大概率不是什么修辞手法。
“就是字面的意思,黎明将永远不会到来。”
果然下一刻后者就进一步解释,示意未见之丘将不会再有天亮。
……
所以这才是“至暗之夜”?不只门后那个无火的未见之丘是黑的吗?
这次的情况果然有趣。
阿卡莎实在带来了一个重要信息,付前瞬间联系到了自己的任务上,越发满意前面没有直接在另外一边毁天灭地。
“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晚上?跟我来这里有关吗?”
而道谢间接过凯瑟琳手里盘子,付前一边再往嘴里填了一口,一边不忘确认更多细节。
“给我就好。”
甚至给阿卡莎留出时间思考同时,眼见凯瑟琳甚至不敢往那边靠近,付前直接从她手里接过另一份食物,推到了蛛丝女王面前。
“可能有关,也可能没有……甚至你接下来也可以随意选择自己想做的事情,包括留在这里或离开。”
看得出来,即使香肠中淀粉含量应该很低,蛛丝女王依旧对这种食物不太感兴趣。
仅仅看了一眼就移开目光,阿卡莎完全没有尝尝的意思,而是继续神秘感十足地回应了付前的疑问。
“总结一下就是,这里马上会迎来至暗之夜,然后随便我做什么?”
付前并没有介意这种神棍语气,而是若有所思。
“对,不过我不急着走。”
到底是邪恶阵营,短暂被动后,阿卡莎已经有些调试好情绪,点头间眼波流转,语气引人遐思。
“那太好了。”
付前又岂是不解风情之人,当即深表欣慰。
“所以你们有一个分工合作的团队?”
虽然他解风情的方式有点儿不一样。
……
“你是想和我组成一个团队吗?”
本不过一句调笑,却一下被过度解读。
阿卡莎的反应还是快的,那一刻脸上表情几乎没有变化,甚至很快就抛了个媚眼反问。
这态度已经很明显,除了有关至暗之夜的提醒,她无意再回答任何东西。
“可以啊。”
而付前依旧不强求,甚至真的接受了入队申请。
至于为什么会有团队一说?
早在和黑医打交道的时候,就猜测过未见之丘里面的某些人,可能在类似启迪下,一起媾和出了一个大计划。
考虑到阿卡莎的神秘消失,很难不让人怀疑,她也是这些“幸运儿”的一员。
所以她会不会也知道死亡天使?
眼前的情况提问当然得不到回答,但在付前看来,“是”的概率还是很大的——毕竟自己本来等的就是死亡天使。
永远不要想当然,即使先知已经不在,即使作为外乡人,付前依旧不会忽视,自己言行都会被监视的可能。
前面主动提到阿尾这个名字,本就是说给可能的听众的。
一开始就说过,被自己送进来的阿尾为什么没有出现,这个问题对于理解未见之丘乃至季丰的当前情况,可能很有意义。
所以付前又怎么会放弃,任何把人炸出来的机会。
更不用说黑医阁下都明确表示,自己只要回来这边,那么一定可以见到死亡天使。
结果最后来的是阿卡莎。
所以不管她的目的如何,付前都不会忽视,这属于一个团队内部分工的可能。
“太好了,居然有这么强壮的骑士一起,所以我们接下来的行动计划是什么?”
而对付前的说法,阿卡莎看上去竟也十分满意,且十分感兴趣付前的想法。
“那还用说?”
付前手指在镜甲上轻轻敲打,话语间没有任何迟疑。
“当然是坚持可笑的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