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儿子,我打他能怎么的?”
刘海中气急败坏地叫嚷着,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活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一边说着,一边猛地伸出手就要去扒拉蔡院长。
这时,二大妈也从后面快步走上前来,双手叉腰,脸上满是蛮横之色,扯着嗓子大声说道:“我们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们的儿子,我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下巴高高扬起,眼神中满是不屑,似乎根本不把蔡院长放在眼里。
周姥姥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听着刘海中夫妻和二大妈蛮不讲理的话语,心中的怒火蹭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她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满是不屑与愤怒,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突然,她嗤笑一声,“呵呵”,这笑声不大,却像一把尖锐的针,瞬间扎破了现场紧张又蛮横的气氛。
“他们虽然是你们的儿子,但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
周姥姥提高了音量,一字一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狠狠地砸在众人的心坎上。
“您那套父母为天的封建思想也该改改了。
现在是新社会了,孩子们有自己的想法。
做父母的应该做到尊重他们、爱护他们、保护他们,而不是对他们无尽的责罚、责打、责骂!”
周姥姥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发洪亮,脸上满是愤慨。
“我们也做邻居几年了,我从没见过你们正确的教育过孩子。
你们只会打,只会骂,只会不给他们饭吃。”
周姥姥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刘海中夫妻,眼中满是谴责。
她的手微微颤抖,似乎是被刘海中夫妻的行为气得不轻,“就你们的所作所为,孩子们恨你不是很正常吗?
他们都离开你不是很正常吗?
你们到现在都不反思自己吗?”
周姥姥一连串的质问,如连珠炮般向刘海中夫妻轰去,让他们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刘海中被周姥姥一番话怼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活像被架在火上炙烤。
他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双眼因愤怒而布满血丝,那模样好似一头发狂的公牛,他涨红着脸,像个输红了眼的赌徒,恶狠狠地瞪着周姥姥,嘴唇抖动着,咬牙切齿地说:“他们是我的儿子,血缘就在那呢,我是他们的爹我想怎么管就怎么管,你没有儿子,你懂什么?”
那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充满了不甘与蛮横。
顾从卿一直在一旁关注着这场闹剧,听到刘海中这番荒谬至极的言论,不禁瞪大了眼睛,像看一个天外来客般看着他。
这人到底是什么脑回路啊?
这跟是儿子还是女儿有关系吗?
怎么还把封建那套糟粕观念奉为圭臬。
不过他没有出声,他姥姥现在火力全开,他可不能碍事。
周姥姥冲着刘海中愤怒地吼道:“刘海中,别拿血缘当借口肆意妄为!”
那声音如同洪钟,在四周回荡,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
“新社会讲的是平等和尊重,你以为有了血缘就能随意践踏孩子的尊严,就能随意伤害他们的身体吗?
你这是在害他们!”
“你看不出来你的孩子对你只有恐惧和厌恶吗?”
周姥姥质问道,眼神如同一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刘海中。
“你现在更是为了一己私利,将光天送去下乡。
他明明有工作的,他在努力地生活,他还在照顾他的弟弟,你们不管的他管了,你竟然还这么决定他的未来!”
“人家别的家长都是为了孩子能留在城里,努力付出,而你呢?
主动把有工作的孩子送去了乡下,你可真是一个好父母啊!”
周姥姥最后这句话充满了嘲讽,说完后,她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显然是被刘海中的行为气得不轻。
周姥姥胸膛剧烈起伏,情绪愈发激动,她的眼神如炬,直直地逼视着刘海中,像是要将他内心的丑恶都剖析出来。继续怒声说道:“还有,我就一个女儿怎么了?我的女儿爱护我、尊重我、信任我、照顾我!
就算我只有一个女儿又怎么了?
现在不是旧社会了,别搞那套重男轻女的说法。
伟人都说了,妇女能顶半边天。
我只有一个女儿,比你有三个儿子都强!”
周姥姥的声音响彻四周,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都说养儿防老,你养了三个你防住了吗?”周姥姥冷笑一声,眼中满是鄙夷,她缓缓抬起手,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点了点,逐个数落着。
“谁会给你养老呢?
你大儿子?
你那个已经跑到外地去,再也不想回来的大儿子?
还是被你送去乡下的二儿子?
又或者是这个你现在要拿着皮带去抽的三儿子?”
每问一句,周姥姥的语气便加重一分,仿佛要将刘海中这些年的恶行都一吐为快。
刘海中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的双手紧紧握拳,被周姥姥说得恼羞成怒,却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反驳。
憋了半天,他才梗着脖子,涨红着脸吼道:“你……你少在这儿胡说八道,我怎么教育孩子是我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嘴!”
二大妈脸上一丝心虚都没有,“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说三道四!你有什么资格在这儿教训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