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的京都站,寒风裹着细雪,杨瑾辰帮唐芷兰把厚重的羽绒服拉链拉到顶,指尖触到她无名指上的 “科研伙伴戒指”,冰凉的金属下藏着温热的肌肤。“甘肃那边气温比京都还低,到了医院记得多穿件毛衣,” 他把装着培训手册和设备参数表的背包递过去,“工程师已经提前一天到了,咱们今天主要负责设备调试和医生培训,别太着急。”
唐芷兰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暖手宝塞进他手里:“你也一样,调试设备时别总忘了戴手套,上次在实验室就冻得指尖发红。” 两人并肩踏上高铁,窗外的景色从燕园的银杏雪景,渐渐变成黄土高原的沟壑纵横,背包里的 “基层推广日志” 静静躺着,扉页的量子公式旁,还留着昨晚画下的小太阳 —— 唐芷兰说,要让基层患者也能感受到科研带来的温暖。
下午三点,高铁抵达甘肃定西。当地医院的李院长早已在车站等候,握着两人的手不住感慨:“咱们医院终于能用上这么先进的设备了!以前肿瘤患者要去兰州看病,来回得花两天时间,现在在家门口就能做精准治疗,真是太感谢你们了。” 坐上去医院的车,李院长翻着杨瑾辰递来的设备手册,指着 “42 万成本” 的标注:“这个价格比我们预想的低太多了,要是能多推广几台,周边县区的患者都能受益。”
抵达医院肿瘤科时,工程师正在安装基层版设备。银灰色的机身在略显陈旧的治疗室里格外显眼,杨瑾辰立刻穿上白大褂,接过工程师递来的磁场检测仪:“先测下室内磁场强度,定西海拔 1800 米,怕会影响粒子轨迹稳定性。” 唐芷兰则拿着培训手册,给围过来的医生们讲解:“操作面板上这三个按钮,分别对应磁场频率、粒子剂量和治疗时间,咱们先从模拟测试开始,熟悉后再进行真人治疗。”
检测结果显示,室内磁场强度比平原地区低 12%,杨瑾辰立刻打开平板上的参数调整模型:“把磁场频率从 1.8Ghz 提高到 2.0Ghz,粒子释放延迟时间缩短 0.5 秒,这样能抵消海拔带来的影响。” 他一边说一边调试设备,屏幕上的粒子轨迹曲线逐渐变得平稳,工程师忍不住称赞:“杨老师这调整速度,比我们提前做的模拟方案还精准!”
傍晚的培训课上,唐芷兰打开操作视频二维码,用投影仪播放设备使用教程:“大家看这个片段,当患者体内有金属植入物时,要先在系统里输入植入物位置,设备会自动调整粒子作用范围。” 一位年长的王医生举手提问:“要是遇到不会操作的紧急情况,能不能直接联系你们?” 唐芷兰立刻把写有两人手机号和微信的纸条贴在设备上:“24 小时在线,不管是技术问题还是临床疑问,随时找我们。”
培训结束后,李院长留两人在医院食堂吃饭。简单的三菜一汤里,李院长说起基层医疗的困境:“咱们医院肿瘤科只有 5 位医生,要负责周边 3 个县的患者,有时候一天要接诊 20 多个病人,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你们这套设备操作简单,还能快速出检测结果,真是帮我们解决了大难题。” 杨瑾辰看着唐芷兰,两人都想起在协和医院治疗的那位肺癌爷爷 —— 原来还有这么多患者,在等待着精准医疗的希望。
第二天清晨,医院迎来了首位使用新设备的患者 ——62 岁的张奶奶,患有胃癌早期,之前因为担心去兰州治疗不方便,一直犹豫要不要做精准治疗。唐芷兰帮张奶奶做生物传感器检测,轻轻握着她的手:“奶奶别紧张,就像抽血一样,一点都不疼。”15 分钟后,检测结果出来了,肿瘤标志物浓度在可控范围内,唐芷兰笑着说:“可以按原方案治疗,治疗过程中要是不舒服,您就跟我说。”
杨瑾辰坐在设备操作台前,紧盯屏幕上的粒子运动轨迹。治疗进行到 10 分钟时,轨迹突然出现轻微偏移,他立刻按下 “手动干预” 键,将磁场频率微调 0.1Ghz,同时跟旁边的王医生讲解:“这就是海拔带来的影响,以后遇到这种情况,按这个键就能调整。” 王医生点头记下,手里的笔记本上写满了操作要点,旁边还画了小小的示意图。
当治疗结束的提示音响起时,张奶奶的孙子跑进来,抱着奶奶的胳膊问:“奶奶,疼不疼呀?以后是不是不用去兰州看病了?” 张奶奶笑着摇头:“不疼,这些北京来的专家可厉害了,以后咱们在家门口就能治病啦!” 杨瑾辰和唐芷兰相视一笑,唐芷兰拿出 “基层推广日志”,在今天的记录里写下:“首位基层患者治疗成功,医生已掌握基础操作,后续需跟进 3 次复查。”
下午,两人跟着李院长去周边村庄义诊。黄土坡上的村庄里,不少老人听说有北京来的专家,都提着小板凳来排队。唐芷兰负责问诊,杨瑾辰则给大家讲解肿瘤预防知识,手里的宣传册上印着生物传感器检测的简单流程。一位患有慢性胃病的大爷问:“俺这病会不会变成胃癌呀?能不能用你们的设备检测?” 杨瑾辰笑着说:“您先做个胃镜检查,要是有需要,咱们医院的设备就能检测肿瘤标志物,很方便。”
义诊结束时,夕阳把黄土坡染成了金色。李院长握着两人的手说:“谢谢你们能来这么偏远的地方,咱们约定好,下个月你们再来的时候,咱们一起做 10 例患者的治疗,争取把经验推广到周边县区。” 杨瑾辰点头,从背包里拿出一套新的培训手册:“这是我们根据今天的情况补充的,里面加了海拔地区的操作注意事项,您分给医生们看看。”
回到医院宿舍,唐芷兰靠在杨瑾辰的肩膀上,翻着手机里的照片 —— 有张奶奶治疗后微笑的样子,有王医生认真记笔记的场景,还有黄土坡上夕阳下的义诊队伍。“今天虽然累,但感觉特别有意义,” 她声音里满是满足,“以前在实验室做实验,总觉得科研离生活很远,现在才知道,能帮到这些基层患者,才是科研真正的价值。”
杨瑾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是一枚银色的吊坠,刻着 “定西” 两个字,旁边还有小小的量子公式。“今天在镇上的文创店买的,” 他帮唐芷兰戴上吊坠,“以后咱们去每个基层医院,都买一个这样的吊坠,等推广完 5 家医院,咱们的吊坠就能串成一串,就像咱们走过的科研路一样。”
唐芷兰摸着吊坠,眼里满是笑意。她踮起脚尖,在杨瑾辰的嘴唇上轻轻吻了一下:“以后不管去云南还是贵州,我都跟你一起,咱们把科研的光带到更多基层医院。” 杨瑾辰握紧她的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 —— 那是科研伙伴的约定,也是未来人生的期许。
第三天清晨,两人要回京都了。医院的医生们都来送行,王医生递过一本厚厚的笔记本:“这是我记录的设备操作要点和患者情况,你们回去后看看,有问题我再跟你们联系。” 张奶奶的孙子也来了,手里拿着一幅画,上面画着银色的设备和微笑的人们,旁边写着 “谢谢北京的专家”。
高铁缓缓驶离定西,杨瑾辰打开 “基层推广日志”,在今天的记录里写下:“定西首战告捷,医生掌握操作,患者反馈良好,下一步需准备云南海拔 2000 米以上地区的设备调试方案。” 唐芷兰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窗外渐渐远去的黄土坡,轻声说:“下次来的时候,咱们要带更多的培训资料,还要帮他们建立患者随访系统,让基层医疗不仅有设备,还有长久的保障。”
夜色中的高铁上,灯光柔和。杨瑾辰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写下:“整理定西设备调试数据;联系周教授获取云南地区肿瘤患者临床数据;下周准备贵州基层医院的培训资料……” 每一条计划里,都藏着对基层医疗的责任,也藏着对唐芷兰满满的爱意。
从燕园的实验室到陇原的基层医院,从冰冷的设备参数到患者温暖的笑容,杨瑾辰和唐芷兰的科研之路,正一步步走向更广阔的天地。未来,还有云南的高山、贵州的峡谷在等待他们,还有更多的基层患者在期盼精准医疗的希望。但他们知道,只要并肩前行,就没有抵达不了的远方,就没有照不亮的基层角落。属于他们的基层推广故事,才刚刚写下最温暖的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