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红袖检查着石柱:“看,每根柱子底部都有凹槽——是用来放《山河社稷图》碎片的!”她转向林劲羽,“我们必须在仪式前破坏三根主柱。”
两人正要行动,身后通道突然传来巨响——杜允找到其他路进来了!
“没时间了!”林劲羽当机立断,“你去破坏天璇柱,我去天枢柱。然后在天权柱汇合!”
楚红袖点头,纵身跃向右侧的石柱。林劲羽则冲向左侧。就在他即将到达天枢柱时,一道黑影从上方扑下——是刀疤脸!两人激烈搏斗,林劲羽的匕首划破对方胸口,但刀疤脸临死前一掌将他击退数步。
林劲羽挣扎着爬起来,看到杜允已经带人进入洞穴,而楚红袖正在天璇柱旁苦战三名卫兵。更糟的是,洞穴顶部的小孔开始透入星光——夜幕降临,七星连珠即将开始!
他咬紧牙关,冲向最近的天枢柱。柱底的凹槽中果然放着一块绢布——是《山河社稷图》的天枢碎片。林劲羽一把扯出碎片,用匕首狠狠刺入凹槽深处。石柱发出刺耳的碎裂声,顶端的夜明珠暗淡下来。
“不!”杜允的怒吼在洞穴中回荡,“拦住他们!”
林劲羽顾不上其他,冲向正在天璇柱旁战斗的楚红袖。两人合力解决卫兵后,楚红袖如法炮制破坏了天璇柱。两颗夜明珠熄灭了,洞穴开始震动,碎石从顶部掉落。
“天权柱!”林劲羽拉起妹妹的手,向中央的第三根柱子冲去。杜允已经意识到他们的意图,亲自带人拦截。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杜允狞笑着从袖中抽出一把奇形短剑,“二十年谋划,岂是你们两个小辈能破坏的!”
短剑上突然冒出诡异的黑气,向两人袭来。楚红袖推开林劲羽,自己却被黑气擦中手臂,顿时面色发青。
“袖儿!”林劲羽扶住摇摇欲坠的妹妹,怒火中烧。他掏出合二为一的玉佩,对准冲来的杜允。玉佩突然爆发出耀眼光芒,逼得杜允连连后退。
趁此机会,林劲羽抱起楚红袖冲向天权柱。就在他即将触碰到柱子时,整个洞穴突然剧烈震动——七星连珠开始了!顶部的七个孔洞透下的星光汇聚成一线,正好照射在七根石柱上。
四根未被破坏的石柱开始发光,地面上的龙脉地气如实质般涌动。杜允站在主位,狂笑着开始吟诵咒语。林劲羽感到怀中的楚红袖越来越冷,而天权柱就在眼前...
他咬破手指,将血抹在玉佩上,用尽全力按向天权柱。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中,三根被破坏的石柱彻底崩塌,打断了星光的连接。杜允的咒语戛然而止,喷出一口黑血。
“不!这不可能!”他歇斯底里地尖叫,“我的仪式...”
林劲羽无暇理会,抱着楚红袖冲向一条被震开的裂缝。身后,洞穴开始全面坍塌,杜允的惨叫声渐渐被淹没在轰隆声中。
裂缝通向一条向上的狭窄通道。林劲羽拼命攀爬,怀中的楚红袖气息越来越弱。终于,他们爬出了地面——竟然就在皇陵外的树林中!
远处,皇陵所在的山体正在塌陷,烟尘冲天而起。林劲羽无力地跪倒在地,紧抱着妹妹:“撑住...求你了...”
楚红袖虚弱地睁开眼睛,嘴角渗出血丝:”哥...我们...成功了...”她的手轻轻握住林劲羽的手腕,“玉佩...它选择了你...”
林劲羽这才发现,那块合二为一的玉佩不知何时已经牢牢吸附在他的手腕上,形成一个北斗七星的印记。而天空中,七星连珠的奇观正在渐渐散去...
黎明前的山林笼罩在浓雾中,林劲羽背着昏迷的楚红袖跌跌撞撞地穿行。妹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被杜允黑气击中的右臂已经泛出可怕的青灰色,像枯死的树皮般开始皲裂。
“坚持住...就快到了...”林劲羽喃喃自语,却不知该去向何方。皇陵崩塌后,他们逃出不过十里,楚红袖就倒下了。他手腕上的北斗印记隐隐发烫,仿佛在提醒他时间所剩无几。
前方雾气中出现几点灯火。林劲羽眯起眼睛,隐约辨认出那是一个小村庄的轮廓。他咬紧牙关,加快脚步。
村口立着一块斑驳的石碑,上书“悬壶村”三字。此时天光未亮,村中却已有人活动。一个背着药篓的老者正要出门,看到浑身是血的两人,惊得药篓都掉在地上。
“救救我妹妹!”林劲羽跪倒在地,声音嘶哑。
老者迅速检查楚红袖的状况,面色陡变:“黑煞蚀心?你们招惹了玄阴一派?”他四下张望,压低声音,“快进来!”
老者的茅屋比外表看起来宽敞,墙上挂满草药,角落堆着厚厚的医书。他将楚红袖安置在榻上,点燃一支奇特的紫色熏香。
“老朽姓白,曾是太医院的医师。”白老一边为楚红袖把脉一边说,“二十年前因反对玄阴子的丹药被贬至此。”他翻开楚红袖的眼皮,又看了看她手臂上的黑气,“这丫头中的是七煞锁魂咒,寻常药物难解。”
林劲羽握紧拳头:“有什么办法?”
白老沉吟片刻:“需要七星草,配合天璇命格之人的血脉引导...”他突然盯着林劲羽手腕上的北斗印记,“等等,这是...皇血认主?”他猛地站起来,后退两步,竟要下跪,“殿下!”
林劲羽连忙扶住他:“我不是什么殿下...”
“错不了!”白老激动地说,“先帝血脉在危机时刻会激发七星护主印记。当年三皇子赵翊遇火劫时,老朽亲眼见过类似印记!”
林劲羽想起赵翊那张半毁的脸,心头一震。但现在不是纠结身世的时候:“白老,我妹妹...”
“七星草只生长在皇宫御花园的禁地,由钦天监专人看管。”白老翻箱倒柜找出一只瓷瓶,“这是续魂丹,能暂时压制黑气三日。三日内若得不到七星草...”
话未说完,楚红袖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嘴角溢出黑血。林劲羽紧紧握住她的手,感受到生命正从她体内迅速流失。
“我这就去皇宫。”他斩钉截铁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