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劲羽苦笑一声,卷起左袖——那个疤痕正在消散:“看来我的使命也结束了。”
梅子溪瞬间明白:另一个林劲羽,那个伪装成阿史那德的男人,也是时空结构的一部分。如今系统重置,他将如黄美凤一样融入网络...
“不!一定有办法...”她紧握丈夫的手。
“将军!敌军登城了!”念安的喊声从城墙传来。
现实危机仍未解除。林劲羽亲吻梅子溪的额头:“先解决眼前的战斗。无论如何,我们赢得了更重要的胜利。”
城外的战斗激烈而短暂。当朝廷大军攻入城内时,机械宰相突然从皇宫方向发射一道能量束,不分敌我地屠杀士兵——墨灵残留的指令仍在执行!
混乱中,林劲羽率亲卫队杀出一条血路,直取敌方主帅。当主帅战死,朝廷军心大乱,又遭遇神秘能量攻击,最终溃不成军。
战后清点,丰达谷城守军伤亡过半,但城池奇迹般守住了。更令人震惊的是,从俘虏口中得知,机械宰相在发射能量束后就自毁身亡,死前重复着“计算错误...人类值得...”的奇怪话语。
夜幕降临,疲惫的一家人聚集在将军府。梅子溪讲述了时空夹缝中的经历,以及黄美凤和另一个林劲羽的牺牲。
“所以外婆和外公...都成了守护者?”怀安轻声问。
梅子溪点头:“他们选择了崇高的使命。”她看向女儿手腕上已经变成金色的印记,“而你,我的小天才,是新一代的时空之子。”
怀安抚摸着那个印记:“我感觉...不一样了。好像能同时看到两个世界...”
念安握紧寒星剑——林劲羽在战斗后郑重地交给了他:“我会守护好弟弟。无论她在哪个世界。”
林劲羽揽住梅子溪的肩膀:“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两个世界已经稳定,但...”
“但交替系统需要新的守护者。”梅子溪轻声说,“我知道该怎么做。”
次日黎明,一家人来到城中央广场。梅子溪从怀中取出时空定位器——它已经恢复如初,甚至更加精致。
“念安将作为两个世界的桥梁。”她解释道,“定期调节能量流动。而我和劲羽...”
“我们负责协助她。”林劲羽接过话头,“轮流在两边值守。”
念安皱眉:“这意味着...家人分离?”
“暂时的。”梅子溪安慰道,“怀安的能力会越来越强,终有一天能自由连接两个世界,让我们全家团聚。”
怀安突然抬头,眼中闪过金光:“现在就能试一下!”
不等众人反应,她抓住父母的手,金色印记大亮。梅子溪感到熟悉的穿越眩晕感,眨眼间,他们已经站在现代世界的钟楼实验室里!程临渊和念安(现代世界的那个)正在调试设备,看到突然出现的三人,惊得差点打翻仪器。
“你们...怎么...”
“怀安的新能力。”梅子溪骄傲地介绍,“她是时空之子,两个世界的守护者。”
程临渊推了推眼镜,仔细检查怀安的印记:“不可思议...这超出了所有理论预测!”
“还有很多需要学习。”怀安认真地说,“关于时空结构,关于平衡...”
梅子溪看着女儿与程临渊热切讨论,突然感到一阵微风拂过脸颊,带着熟悉的松木香——那是林劲羽特有的气息,却不见人影。
“妈妈?”怀安似乎也感觉到了,“是外公外婆...还有另一个父亲。他们在时空网络里看着我们呢。”
梅子溪微笑点头。分离不再可怕,因为他们终将在时空的某个节点重逢。而现在,两个世界的冒险才刚刚开始...
手机在茶几上剧烈振动,嗡嗡声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梅子溪从考古报告中抬起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余建华”。静雅斋古玩城的董事长,从她手里淘过不少好宝贝。
“余董?”她接通电话,顺手将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窗外,初夏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在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梅教授!太好了,您在家!”余建华的声音透着不寻常的兴奋,“我这边刚收到一件东西,您一定得看看!”
梅子溪看了眼挂钟——下午三点二十,离接怀安放学还有一个多小时。“什么东西这么着急?”
“电话里说不清楚。”余建华压低声音,”上面有些符号...跟您之前研究的那些很像。还有,出土时发生了些怪事...”
梅子溪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她最近公开发表的都是常规考古论文,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她对特殊符文的研究。余建华怎么会...
“什么怪事?”
“听说挖出来那天,有工人看见个发光的小姑娘在坑边转悠,一眨眼又不见了。”余建华的声音带着神秘兮兮的颤音,“我觉得...可能是您感兴趣的东西。”
梅子溪的呼吸一滞。发光的小姑娘?难道是...
“我半小时后到。”
静雅斋古玩城坐落在市中心一条僻静的老街上,三层仿古建筑,黑底金字的匾额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梅子溪推开雕花玻璃门,凉爽的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檀香味。
“梅姑娘!”余建华从内室快步迎出来。这位五十出头的古玩商穿着考究的唐装,圆脸上挂着标志性的笑容,但眼睛里却闪烁着不同寻常的急切。“直接去密室吧,东西在里头。”
穿过几重陈列着珍贵古玩的展厅,余建华用钥匙打开一扇隐蔽的暗门。密室不大,正中摆着一张红木案几,上面放着个青铜匣子。
“您看这个。”余建华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
梅子溪凑近看去。匣内红绸衬底上躺着一枚青铜令符,约巴掌大小,形制古朴,表面布满细密的纹路。当她看清中央那个清晰的符文标记时,心脏几乎停跳——那是一个完美的半月形,内部缠绕着细密的纹路,与怀安手腕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这...从哪里来的?”她竭力保持声音平稳。
“甘肃那边新出的土。”余建华眯起眼,“卖家说是汉代军营遗址挖到的,但我看形制更早,可能是先秦的兵符。”
梅子溪戴上余建华递来的手套,轻轻拿起令符。青铜入手冰凉沉重,符文部位有明显的磨损痕迹,像是曾被无数人摩挲过。当她用手指触碰那个符文时,一丝微弱的电流感顺着指尖窜上来。
“您说的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