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露还挂在生机草叶尖,苏小桃就捧着灵纹量杯蹲在了灵草田边。昨夜她发现,同一片田的草苗长势竟差了半截——东侧的叶片油亮,西侧的却偏黄,土下灵脉明明是通的,灌溉水也一样,问题到底出在哪?
“用这个试试。”林辰走过来,将量杯递到她手里。苏小桃会意,舀起一勺灌溉渠的灵脉水倒进杯里,又分别挖了东西两侧的土壤放进杯盖——东侧土壤入杯,金纹立刻亮了三分,银纹泛着柔和白光,杯壁浮现“灵浓度:八成五”;西侧土壤一放,金纹淡了半截,银纹边缘竟沾了丝灰气,“灵浓度:五成二,含微煞”。
“是土下灵脉分支堵了!”苏小桃瞬间明白,指尖按向西侧地面,土灵探入三尺深,果然摸到一截被碎石堵死的灵脉细支,碎石上还裹着淡灰色的煞灵残留,“上次净化只清了表层,深层还有紫极宗留下的煞灵碎石,堵了灵脉还渗毒!”
阿翠闻讯赶来,看着量杯里的读数皱眉:“生机草最忌灵脉不均,西侧灵不够还沾煞,再浇普通灵脉水只会烂根。得用量杯测着来——灵浓的地方少浇,灵淡的地方浇‘浓灵水’,还要掺净化灵液中和微煞。”
林辰立刻让人搬来大缸,将金灵结粉末、净化灵水和灵脉水按比例混合。苏小桃捧着量杯在田埂上走动,每走三步就测一次土壤灵浓度,高声报数:“这里六成!加半瓢浓灵水!”“这里七成五!正常浇!”“这块有微煞!浓灵水掺一勺爆灵粉!”
李炎光着膀子扛水,听着报数精准倒水,汗水顺着他的腹肌往下淌,却笑得咧开嘴:“比打铁还准!上次瞎浇把东侧草苗浇得差点烧根,这次有量杯盯着,保准一棵比一棵壮!”张铁山则在西侧田边挖沟,用熔铁剩下的金灵残渣铺在沟底,做成“灵脉引”:“这样灵脉水顺着沟流,量杯读数能稳定在七成以上。”
忙到正午,西侧的草苗就有了变化——原本偏黄的叶片慢慢转绿,量杯显示灵浓度升到了七成,微煞彻底消失。阿翠摘下一片新抽的草叶,汁液滴进量杯,金纹竟泛起细碎的金光:“灵草吸足匀灌的灵脉水,已经开始产‘灵液’了!这可是炼体丹的好材料!”
就在众人欣喜时,量杯突然剧烈震颤,杯壁银纹瞬间变黑,“煞浓度:四成”的字样刚浮现,远处就传来赵风的急喝:“有煞修偷挖灵脉引!带了煞灵地雷!”林辰抬头,就见三名黑袍煞修正用铁锹撬西侧的金灵残渣,为首者手里举着个黑黝黝的铁球,上面刻满煞纹。
“是墨玄的残部!想炸断灵脉引,让灵草田灵脉彻底紊乱!”林辰银纹剑出鞘,剑光一闪就削向铁锹。苏小桃反应更快,土灵瞬间隆起,将三名煞修围在土圈里;阿翠将爆灵粉扔进圈中,粉末遇煞灵炸开,绿色灵气裹住铁球,让煞纹瞬间暗淡。
为首的煞修急红了眼,就要引爆地雷,量杯突然被林辰掷了过去——杯口对准铁球,银纹猛地亮起,像磁铁般吸走地雷上的煞灵,铁球“咔嗒”一声掉在地上,成了普通铁块。“连煞灵地雷都能吸?这量杯太神了!”李炎冲上去,一拳一个将煞修砸晕。
审问后得知,这些煞修是墨玄留在南岭的眼线,奉命破坏灵草田的灵脉引,拖延青云宗的准备时间——紫极宗宗主已经找到“血灵草替代物”,是万煞窟深处的“煞血藤”,再过两天就能集齐三煞引,启动复活仪式。
“煞血藤比血灵草更毒,复活的煞灵王会更强!”阿翠脸色发白,翻出灵植典籍,“它只长在万煞窟的‘煞眼’处,周围有‘蚀灵雾’,进去的人灵气会被吸干!”林辰捡起量杯,杯壁银纹还残留着淡淡的黑痕:“量杯能测蚀灵雾浓度,只要读数不超过八成,我们就能闯。”
但灵草田的事还没收尾。苏小桃发现,量被测到田中央的灵浓度最高,达到九成,草苗却长得不如东侧旺。阿翠恍然大悟:“是灵脉太盛烧苗!得在中央埋‘灵疏石’,把多余的灵脉引到四周,用量杯盯着,降到八成刚好。”
众人立刻动手,张铁山用金灵残渣混合灵疏石,做成“灵脉调节阀”埋在田中央;苏小桃用量杯实时监测,指挥李炎调整调节阀的开口大小。当量杯显示“灵浓度:八成”时,中央的草苗果然不再蔫头耷脑,叶片舒展开来,还冒出了细密的灵液珠。
“这灵液珠能当护心丹用!”阿翠小心地收集着,“灵草田现在成了‘灵液田’,全靠量杯调得准!”林辰却盯着量杯的读数,若有所思:“量杯能引灵、吸煞,说不定还能当‘灵脉定位仪’——紫极宗找煞血藤要去煞眼,量杯能测着煞灵浓度找到位置。”
当天傍晚,林辰带着赵风、苏小桃和量杯去侦查万煞窟外围。刚靠近谷口,量杯银纹就变成深灰,“煞浓度:七成五”,往前走了几步,读数突然跳到“八成二”,杯身发烫。苏小桃立刻按住地面:“下面有煞灵流,是煞眼的方向!”
赵风放出风丝探路,回来时脸色凝重:“谷内有蚀灵雾,煞修在雾里布了‘听灵阵’,一有灵气波动就会察觉。”林辰却笑了,将量杯递给苏小桃:“你用土灵带着量杯,贴着地面走,量杯吸走我们的灵气波动,听灵阵就查不到。”
苏小桃催动土灵,将三人的脚腕裹住,像踩着土滑板一样往前滑。量杯贴在地面,银纹缓缓转动,吸走沿途的灵气残留,连风丝划过的痕迹都被净化。走到雾最浓的地方,量杯读数升到“八成五”,苏小桃突然停住:“前面有光亮,是煞血藤!”
透过蚀灵雾,能看到一片血红色的藤蔓缠绕在黑色岩石上,藤蔓上的花苞泛着煞光,正是煞血藤。紫极宗的五名煞将正围着藤蔓施法,地上摆着上古煞灵卷轴,卷轴上的纹路与藤蔓相连,发出诡异的红光。
“他们在催熟煞血藤!”阿翠在后方用传音符急喊,“再等一个时辰,花苞就会炸开,煞血就够当三煞引了!”林辰立刻传信:“李炎带二十人从谷后绕,用赤阳火炸听灵阵;我们在这儿盯着,等火起就抢煞血藤!”
量杯突然震颤,读数跳到“九成”,杯壁映出远处的火光——李炎得手了!煞将们果然慌乱,转身去守听灵阵。林辰趁机冲出,银纹剑斩断缠绕的藤蔓,苏小桃用土灵将煞血藤连根挖起,量杯贴在藤蔓上,瞬间吸走表面的煞灵,让藤蔓变成暗红色的普通植物。
“不好!有人抢藤!”煞将们怒吼着冲回来,林辰将量杯掷向空中,杯身银纹暴涨,吸走周围的蚀灵雾,露出清晰的退路:“撤!”赵风的风丝缠住众人,顺着灵脉引的方向狂奔,身后传来煞灵炮的轰鸣,却连他们的衣角都没碰到。
回到营地时,灵草田的灵液珠已经收集了满满一罐。阿翠将煞血藤和灵液珠放在一起,量杯显示“灵煞平衡”,惊喜地喊道:“用灵液珠中和煞血藤的毒,能做成‘破煞护心丹’,就算被煞灵王击中也能保命!”
夜深了,林辰将量杯放在指挥帐的矿脉图旁,杯壁银纹稳定在“煞浓度:五成五”。他知道,紫极宗不会善罢甘休,三煞引还缺最后一样——煞灵王的骸骨,而量杯,就是找到骸骨、组止仪式的关键。
月光透过帐帘,照在量杯的金纹上,泛起细碎的光。林辰握紧银纹剑,目光坚定——不管紫极宗有多少阴谋,有灵纹量杯和并肩作战的伙伴,这场守护南岭的决战,他们赢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