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公子~讨厌!”
媚儿娇嗔一声,拍掉朱公子不安分的手,扭着水蛇腰在桌边款款坐下,媚眼如丝,
“妾身可不是那些随便的姑娘~今夜可是媚儿的‘初夜’呢~
公子若想一亲芳泽……总得拿出点‘诚意’来,对不对?”
朱公子心痒难耐,快步走到桌边,一手搂住媚儿香肩,另一只手得意地从怀里掏出一沓厚厚的银票,
拍在桌上:“喏!两千两!够不够诚意?”
媚儿瞥了一眼银票,小嘴一噘,瞬间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在公子眼里,媚儿竟和那柳如烟一般价码?
公子为她都肯出两千两,难道媚儿……就只值这点银子?”
她扭过身去,肩膀微耸,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朱公子连忙哄道:“哎呀我的小心肝!刚才不是说好了,是去抬那姓赵的价,让他当冤大头嘛!
我又不是真想买那木头疙瘩!”
“我不管!”媚儿猛地转过身,带着哭腔,
“那贱婢都值三千两!难道我媚儿还比不上她?!”
她背对着朱公子,那被凳子边缘挤压得愈发浑圆挺翘的臀部弧线,在摇曳的烛光下充满了诱惑。
朱公子看得口干舌燥,身下燥热难当。
他狠狠一咬牙,将怀里所有银票都掏了出来,重重拍在桌上:
“五千两!这是我全部家当了!我的小祖宗,这下满意了吧?”
媚儿脸上瞬间阴转晴,绽放出勾魂摄魄的笑容,转身环住朱公子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我就知道~在公子心里,媚儿才是最珍贵的~”
她说着,轻盈地离开桌边,斜倚在床边,摆出一个慵懒而诱惑的姿势,一双媚眼直勾勾地望向朱公子,仿佛带着钩子。
“咕咚——”
门外清晰地传来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
“老大……咱是现在就冲进去,还是等他们……办完事儿?”金眼彪把脸死死贴在门缝上,声音发颤地问。
王老虎回头看向蒙着脸、只露出一双深邃眼睛的赵逸。赵逸微微颔首。
只见赵逸双掌合十,左脚在地上看似随意却又带着某种韵律地轻轻跺了三下,口中念念有词,发出一串谁也听不懂却显得异常高深玄奥的“咒语”。
咒语停歇,他沉声下令:“速速进去,擒住那男子!若遇反抗,直接打晕!”
“仙师,那……那女的咋办?”金眼彪小声问。
“蒙眼,堵嘴,捆结实!”赵逸言简意赅。
屋内,朱公子刚脱掉外衣,露出一身精瘦的“排骨”,正要扑向床上的尤物——
“砰!”房门被猛地撞开!
四五个蒙面大汉如同饿虎扑食,一拥而入!
“你们是什……”朱公子惊骇欲绝,话未说完,就被几条壮汉死死按住。
一块带着汗味儿的黑布瞬间蒙住了他的眼睛,紧接着一团带着霉味的破布粗暴地塞进了他嘴里!
床上的媚儿吓得花容失色,刚张开嘴要尖叫——
“啪!”一记精准的手刀砍在她脖颈上。媚儿嘤咛一声,白眼一翻,软软地瘫倒在锦被中。
“大哥……咱是不是……打错人了?”二驴子看着昏倒的媚儿,挠了挠头,有点懵。
金眼彪吓得一缩脖子:“糟了!仙师,这……这不会坏了您的法事吧?”
“无妨。”
赵逸沉稳的声音响起,他迈步走进房间,目光如电,
“尔等先出去,守住门口,任何人不得入内!待本仙师施法,收了这妖邪本源!”
“是!”王老虎等人如蒙大赦,连忙退了出去,紧紧关上房门。
屋内瞬间安静下来。
赵逸走到桌边,目光落在那厚厚一沓银票上。
他不动声色,衣袖一拂,五千两银票瞬间消失无踪,被他稳稳揣入怀中。
被绑在凳子上的朱公子,光着上身,如同离水的鱼般拼命扭动,嘴里发出“呜呜”的闷哼。
赵逸踱步到他跟前,眼神冰冷。他缓缓抬起手——
“啪!啪!”两声清脆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朱公子脸上!
朱公子被打得脑袋嗡嗡作响,脸颊瞬间红肿,疼得眼泪都飚了出来,却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
赵逸的目光转向床上昏睡的媚儿,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恶。
他抬起手,似乎想给她也来两下,但想了想,又放下了。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伸手利落地将媚儿的外裙和上衣扯掉,只留下那件水红色的抹胸,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接着,他伸出拇指和食指,对着媚儿大腿根部最嫩的软肉,狠狠掐了几下!直到看到媚儿眉头紧蹙,似乎有转醒的迹象,他才停手。
赵逸转身抄起门栓,掂量了一下分量,眼中寒光一闪,猛地挥起——
“咚!”一声闷响!门栓结结实实砸在朱公子后脑勺上。朱公子身体一僵,彻底晕死过去。
赵逸麻利地解开朱公子身上的绳索,扯掉蒙眼布和塞口布,将他扒得一丝不挂。
然后,他像拖死狗一样,将朱公子拖到床上,和只穿着抹胸的媚儿并排摆在一起。
做完这一切,赵逸在桌边坐下,倒了杯冷茶,慢悠悠地喝了两口。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在房间里扫视一圈,落在了梳妆台上的一个针线包上。
他走过去,取出一根细长的绣花针。
赵逸回到床边,抓起朱公子的一根手指,用针尖猛地一刺!
几滴殷红的血珠立刻冒了出来。他捏着朱公子的手指,将血滴精准地洒在媚儿身下雪白的床单上,形成几朵刺眼的“红梅”。
最后,他拉起锦被,将这对赤条条的男女盖了个严实。
“朱公子,”赵逸对着昏迷的朱公子低语,语气带着一丝戏谑,“这份‘厚礼’,不用谢了。”
他转身,拉开门栓,从容地走了出去。
“仙师!怎么样了?妖气收服了吗?”王老虎等人立刻围了上来,紧张又期待。
“嗯,”赵逸拉下蒙面巾,神色淡然,“妖气本源已被本仙师以大法力彻底封印、驱散。
此二人……已无大碍,正‘酣然入梦’。”
“那我们……”
“走吧,”赵逸率先迈步,“莫要扰人清梦。”
他带着几人,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悦来居。
回到翠月楼附近,之前护送柳如烟主仆的汉子(面团)正在门口焦急地张望。
“面团!人安顿好了?”王老虎问。
“大哥放心!两位小娘子在兴源客栈天字三号房,稳当着呢!”面团连忙回答。
“夜已深,辛苦诸位。”赵逸对王老虎等人拱手,“你们且回去歇息吧。”
“那小的们就告退了!仙师日后但有差遣,尽管来隆福钱庄寻我们!”
王老虎恭敬行礼,带着手下就要走。
“慢着。”
赵逸叫住他们,从怀中(实则是刚收的赃款里)抽出几张银票,数出五百两,递给王老虎。
“仙师,这……这是何意?”王老虎受宠若惊,不敢接。
“尔等今日随我奔波除妖,也算有些苦劳。
这点银钱,拿去分了吧,权当茶水辛苦费。”
“这怎么使得!能为仙师效力是小的们福分!岂敢……”王老虎连连摆手。
“大哥!仙师所赐,那是仙缘!是福气!快收下!”金眼彪在一旁急得直跺脚。
“那……那小的就愧领了!多谢仙师厚赐!”
王老虎这才激动地接过银票,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千恩万谢地带着人走了。
赵逸向翠月楼的伙计问清了兴源客栈的位置,便迈着方步,不紧不慢地寻了过去。
“客官,住店还是打尖儿?”客栈伙计见赵逸气度不凡,连忙殷勤迎上。
“方才可有两位年轻貌美的小娘子来此投宿?”赵逸低声问。
“有有有!不知客官是两位小娘子的……”伙计试探着问。
赵逸眼睛一瞪:“你说呢?”
伙计被他气势所慑,连忙点头哈腰:“是是是!小的明白!明白!客官请随我来!”
他不敢再多问,弓着腰引赵逸上了三楼东侧的天字号房。
“砰砰砰。”赵逸抬手叩门。
“谁呀?”屋内传来环儿警惕的声音。
“小娘子,有位客官说是您二位的……呃……夫君,正在门外。”
伙计隔着门缝回话,语气带着点暧昧。
“谁跟你说我是她们夫君了?!”赵逸压低声音,没好气地瞪了伙计一眼。
“客官您方才不是……”伙计一脸委屈。
“我方才说什么了?嗯?”赵逸眼神一厉。
伙计吓得脖子一缩,不敢吱声了。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柳如烟站在门内,当看清门外站着的正是赵逸时,她眼中瞬间爆发出巨大的惊喜和如释重负的泪水!
没有丝毫犹豫,她像一只归巢的乳燕,猛地扑进了赵逸怀里!
“公子!你终于回来了!如烟……如烟好担心你……”
她紧紧抱着赵逸,声音带着哽咽,温热的泪水瞬间打湿了赵逸胸前的衣襟。
赵逸身体一僵,双手尴尬地悬在半空:“如烟……你先……你先松开我……”
“啧啧啧……”那伙计在一旁看得直咂嘴,小声嘀咕着,
“还嘴硬说不是夫君?这又抱又哭的,不是自家娘子能这样?骗鬼呢……”
他摇着头,一脸“我懂”的表情,转身下楼去了。
“娘子~”环儿从柳如烟身后探出头来,看着紧紧相拥的两人,捂着小嘴,笑得像只偷到油的小老鼠,
“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