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简单洗漱了一下,躺在炕上。秦京茹很快就有了困意,往他怀里缩了缩。刘大壮搂着她,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心里踏实得很。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进来,屋里安安静静的。刘大壮想着院里这些事,傻柱的踏实,许大茂的别扭,娄晓娥的温柔,秦京茹的安稳……不管日子有多少波澜,身边有这些人陪着,就挺好。
他轻轻拍了拍秦京茹的背,闭上眼——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日子还得接着往前过,稳稳当当的,比啥都强。
日子就跟院门口那棵老槐树似的,不声不响地抽枝长叶,转眼就过了一个多月。
这一个月里,四合院谈不上风平浪静,但也没出啥大乱子,各人过着各人的小日子,倒也安稳。
刘大壮这些天没少忙活。采购科的活儿不算累,但他总趁着空当往乡下跑,骑着那辆半旧的自行车,专挑没人的深山老林钻。
说是采购物资,其实大半时间都在打猎——山里的野猪膘肥体壮,一枪下去就能撂倒一头;野兔、野鸡更是成群,随便下几个套子就能满载而归。
这一个月下来,他的储物空间里又多了十来头野猪,加上之前存的,眼看就快凑够二十头了。
看着空间里堆得满满当当的肉,刘大壮心里踏实得很——就这分量,别说自家几口人,就算多接济几个相熟的,应付那十年动乱也绰绰有余。
至于给轧钢厂交的采购物资,他倒不着急。反正离动乱越来越近,厂里人心浮动,不少人上班都在混日子,谁还较真那点物资够不够数?他随便交点米面油,也就糊弄过去了。
闲下来的时候,他也没忘了于莉和秦淮茹。那处新买的小院派上了用场,他时不时约她俩做一些爱做的事。
于莉自从上了班,腰杆硬了不少,跟他在一块儿也少了些拘谨。
这天早上,刘大壮正坐在桌边吃早饭,秦京茹给他盛了碗小米粥,笑着说:“今儿烙了葱花饼,你多吃两张。”
“嗯,香。”刘大壮咬了一口饼,就听见前院传来一阵吵吵嚷嚷的声音,夹杂着女人的哭腔和老头的怒斥,动静还不小。
“这是咋了?”秦京茹皱了皱眉。
刘大壮三口两口扒完碗里的粥,擦了擦嘴:“我去看看,你慢慢吃。”
他快步走到前院,就看见三大爷阎埠贵两口子正跟于莉僵在那儿。于莉眼圈红红的,胸脯一鼓一鼓的,显然气得不轻;三大妈站在旁边,指着于莉的鼻子数落:“你个没良心的!我们老两口待你不薄,刚上几天班就想分家?你让街坊邻居看看,哪有你这样的儿媳妇!”
三大爷则背着手,一脸痛心疾首:“于莉,我知道你挣工资了,可也不能忘了本啊!这个家还轮不到你说三道四!”
“我不是忘本!”于莉咬着牙,声音都在抖,“我天天上班累死累活,挣的钱除了要给你们交生活费和住宿费,剩下的三瓜俩枣,你还要天天惦记着,自己想买块布料做件新衣裳都得看你们脸色!
于莉哭着抹泪,声音发颤:“爸,您动不动就翻出那本账,说养解成花了多少多少。我嫁到闫家,难不成还要替他还这份养育债?哪有这样的道理!”
这日子没法过了,必须分家!”
“你敢!”三大爷气得吹胡子瞪眼,“这个家我说了算,想分家?除非我死了!”
四合院的邻居们听了于莉的话,都暗暗摇头。心里嘀咕:三大爷会算计是出了名的,可没想到能算计到自家儿媳头上,连这份账都要算,实在太过分了。
刘大壮正想上前劝两句,就见一大爷易中海和二大爷刘海中也走了过来。一大爷皱着眉,显然对这大清早的吵闹很不满。
“老闫,”一大爷开口,语气带着点训斥,“你好歹是院里的三大爷,大清早就在院里吵吵嚷嚷,像话吗?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院多不和睦呢。”
三大爷见一大爷来了,气焰消了点,但还是梗着脖子:“一大爷,你评评理!这于莉,刚挣两天钱就想分家,简直反了天了!”
“分家的事不是不能说,但得看时候。”一大爷扫了众人一眼,“这都快到上班时间了,吵着街坊邻居上班,像什么样子?”他顿了顿,沉声道,“都别吵了,先上班去。
等晚上回来,开个全院大会,大家伙儿一块儿商量,该咋解决就咋解决。”
说完,他也不管众人反应,背着手就往自家走——一大爷说话向来有分量,院里人一般都得听。
三大爷张了张嘴,想再说点啥,看一大爷走远了,又瞅了瞅周围邻居的眼神,把话咽了回去,狠狠瞪了于莉一眼:“哼,晚上再说!”
三大妈也跟着嘟囔了几句,被三大爷拉着回屋了。
于莉站在原地,眼圈还是红的,但也没再哭,只是攥着拳头,一脸倔强。
周围的邻居见没热闹看了,也都散了,嘴里还念叨着:“赶紧回家吃饭,别迟到了。”“三大爷家这事儿,晚上有得闹了。”
刘大壮走到于莉旁边,低声说:“先上班去吧,别耽误了活儿。晚上开会再说,真有难处,我帮你合计合计。”
于莉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感激,点了点头,转身往家走,估计是回去拿饭盒了。
刘大壮叹了口气——三大爷那算计劲儿,于莉想分家,怕是没那么容易。不过于莉能鼓起勇气提出来,也算是有进步了。他往回走,心里琢磨着晚上开会该咋说,既不能太偏向于莉,让三大爷记恨,也得帮着她争取点应得的权益。
回到家,秦京茹还在等着他:“咋回事啊?吵那么厉害。”
“于莉想分家,三大爷不乐意。”刘大壮坐下喝了口粥,“晚上开全院大会说这事。”
“分家可不是小事。”秦京茹叹了口气,“三大爷那么抠,指定不肯松口。”
“走着瞧吧。”刘大壮没再多说,拿起最后一张葱花饼啃了起来。不管咋说,日子还得过,班还得上。至于晚上的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能想出办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