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快步走过去。石板上的刻痕分内外两层，外层是十二道射线状纹路，内层则是个旋转的漩涡，漩涡中心隐约能看到个菱形印记。和他们在遗迹核心见过的天命玺轮廓一模一样。
“这里还有行小字。”苏瑶举着摄像机凑近，镜头里的符号突然清晰起来，“像是注释。”
刘博士从背包里摸出便携投影仪，将符号投影到旁边的断墙上。光斑里的符号开始扭曲变形，他的手指跟着光影移动：“古文明的文字系统是动态的，需要按星轨顺序解读……”话音未落，投影突然凝固成一行连贯的字符，“找到了！‘当异星之火染指源晶，须以三辰之血、九渊之息、苍穹之泪，启封镇灵之仪’。”
“源晶应该指天命玺。”林羽摸着下巴，“异星之火说的是泽尔他们的能量武器，之前攻击遗迹时用过类似火焰的光束。”
张队长蹲下来，指尖划过石板边缘的缺口：“镇灵之仪……听起来像个仪式。但‘三辰之血、九渊之息、苍穹之泪’是什么？”
“三辰可能指日月星。”刘博士推了推眼镜，“古代文明崇拜天体，很多文献里用三辰代指宇宙能量。九渊之息……”他突然抬头看向遗址外的森林，“之前我们遇到的古代生物，它们的血液是墨绿色的，会不会和‘九渊’有关？至于苍穹之泪……”
“是晨露。”苏瑶突然开口。众人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遗址外的蕨类植物叶片上，正凝着一颗颗剔透的水珠，在晨光里泛着淡紫色，“昨晚下过露，但这些露珠到现在还没蒸发，颜色也不对。我之前拍过样本，刘博士说里面含有高浓度的星际尘埃。”
林羽感觉后颈泛起凉意。他们在古代世界的每一步，似乎都被某种更古老的意志引导着。从传送装置到图书馆遗址，从黑暗晶体到眼前的石板，所有线索都像被串好的珍珠，只等他们逐个拾起。
“但问题是，”张队长搓了搓脸，胡茬刺得手掌发痒，“我们怎么确定这个仪式不是陷阱？上回刘博士触发通道机关，差点把大家都卷进能量风暴里。”
刘博士的手指突然顿住。他正用放大镜观察石板底部的暗纹，此刻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溜圆：“看这里！”暗纹里藏着幅微型浮雕：七个穿着长袍的人围着天命玺，其中一人胸口插着把匕首，鲜血滴在玺上；另一人仰着头，嘴张得很大，像是在吸入某种气体；第三个人举着个水晶瓶，瓶里盛着发光的液体。
“七个人对应仪式的七个步骤？”苏瑶凑近看，“但他们的表情……”她的声音突然低下去，“不是痛苦，是解脱。”
林羽蹲下来，指尖轻轻碰了碰浮雕里那个举瓶的人。浮雕的触感很凉，像沾着露水的石头：“如果这是古代文明自己留下的记录，说明他们成功过。”他抬头看向众人，目光扫过张队长紧绷的下颌，苏瑶攥着摄像机的指节，刘博士发亮的眼睛，“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泽尔这次败退，但外星文明的科技能追踪能量波动，只要天命玺还在，他们早晚会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