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让它‘消失’。”林羽望向天命玺,它的光突然变得柔和,仿佛在回应他的话,“古籍里说‘星核归位,万籁无声’。归位,可能不是回宇宙,而是换个‘坐标’。”
刘博士的手指开始颤抖。他上前两步,盯着天命玺,喉结动了动:“如果能调整它的能量频率……让外星文明的探测器再也捕捉不到……”
“需要材料。”林羽打断他,“古代仪式需要的材料。图书馆的残卷里提过,血晶藤、星陨铁、还有……”他突然顿住,看向远处被战火摧毁的神庙,“月魄花,开在死亡之谷的月魄花。”
张队长搓了搓脸,笑了:“得,咱们这趟穿越,怕是要从考古队变成‘采集队’了。”
苏瑶把小李交给另一个队员照看,走到林羽身边。她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受伤的肩膀,低声说:“我跟着你。”
林羽望着她沾着血污的脸,突然想起出发前在西安机场,苏瑶举着摄像机说:“这次要是能拍到西周的青铜器,我能在学院讲座里讲十年。”现在她的镜头里,装着外星飞船、古代怪兽,还有一群用洛阳铲和毛刷对抗星际危机的普通人。
“走吧。”林羽弯腰捡起脚边的洛阳铲,拍掉上面的灰烬,“先去死亡之谷找月魄花。泽尔下次来,不会给咱们留时间。”
晨光里,众人开始收拾装备。远处,最后一片外星飞船的残骸坠入森林,溅起一片惊鸟。林羽望着那片火光,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而我们,也不会给他们机会。
晨雾未散时,考古队踩着满地碎陶片,走进了那座被藤蔓缠绕的图书馆遗址。
林羽仰头望着倾斜的穹顶,晨光透过裂隙漏下来,在青石板上投出斑驳光斑。遗址中央原本应该是藏书的主厅,如今只剩半截雕着星图的石柱,周围散落着无数残缺的石板。那是古代文明的“书籍”,每一块都刻满螺旋状的符号,像被狂风撕碎的星轨。
“小心脚边。”张队长伸手扶住苏瑶的肩膀。她正弯腰拍摄一块半埋在土中的石板,发梢扫过刻痕,“这屋顶看着不结实,昨晚下过露,青苔滑。”
苏瑶回头笑了笑,摄像机镜头上还沾着昨夜与古代生物激战时溅的泥点:“知道啦张队,您比我爸还啰嗦。”她话音未落,头顶突然传来细碎的落石声,众人本能地后退半步。一截烧焦的木梁“咔”地砸在方才苏瑶蹲的位置,砸起的尘土里,露出半块泛着青灰的石板。
“都没事吧?”林羽按住腰间的罗盘,金属外壳被掌心焐得温热。这是他从现代带来的老物件,自从进入古代世界,指针就一直疯狂旋转,像在呼应某种沉睡的心跳。
刘博士已经蹲到新露出的石板前,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拂去灰尘:“符号保存得不错。”他镜片上蒙着层雾气,呼吸急促得像发现了猎物的猎犬,“看这个环纹,和我们在遗迹通道里看到的天命玺封印图案同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