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界试炼通道开启已过月余,万象源庭内虽少了百余弟子的喧闹,却并未沉寂,反而因顾千秋领悟至混沌归一境中期,以及随之而来的资源万倍增幅,进入了一个高速发展、气象万千的新阶段。顾千秋坐镇万象殿,神识如一张无形巨网,笼罩着整个神雕侠侣世界,细致地观察着这片因他而翻天覆地的土地,以及其上生灵的每一点变化。
这一日,天光微熹,顾千秋立于万象殿顶层的观星台,凭栏远眺。他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云层,俯瞰着中原大地的勃勃生机。三载耕耘,灵米十二熟已成人间常态,昔日需要精耕细作方能温饱的农田,如今只需稍加打理,便能收获堆积如山的、颗粒饱满莹润的玉髓稻。田野间,农夫们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孩童在田埂上追逐嬉戏,村落里炊烟袅袅,鸡犬相闻,一派祥和富足。城镇之中,商旅往来如织,市井繁华远胜历朝历代,以往困扰王朝的饥馑、流民问题几乎绝迹。
“这赵昀,倒也没完全辜负那两粒大还金丹。”顾千秋微微颔首,神识扫过临安皇城。他能“看”到,理宗赵昀虽仍不免有帝王权术与享乐之心,但在增寿灵丹的激励和对“仙缘”的敬畏下,确实比历史上那位晚年昏聩的皇帝勤勉了许多。减免赋税、兴修水利、整顿吏治(虽成效有限)、鼓励文教农桑等举措,确实让百姓得到了实惠,使得这盛世之基更为稳固。
心念微动,一道平和却蕴含无上威严的神念,已跨越千里,精准地传入正在御书房内批阅奏章的理宗赵昀心神深处。
“赵昀。”
正凝神于一份关于江淮漕运改良奏折的理宗,浑身猛地一颤,手中朱笔险些掉落。他立刻放下笔,整理衣冠,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深处,无比恭敬地躬身行礼,声音带着激动与敬畏:“仙尊!弟子赵昀,恭听仙尊法旨!”
“尔执掌江山数载,推行仁政,与民休息,虽未尽善尽美,然天下渐安,民生富足,此乃尔之功德,亦是苍生之幸。”顾千秋的声音不带喜怒,如同陈述事实,“念尔勤勉,赐‘延寿灵丹’三粒,每粒可增寿三十载,固本培元,望尔善用,莫负此身,莫负天下。”
话音落下,三点温润如玉、散发着沁人心脾异香的流光穿透虚空,悄无声息地落在理宗面前的御案上,化为三枚龙眼大小、表面有云纹流转的丹药。
理宗看着这三枚仙丹,呼吸骤然急促,老脸因激动而泛红,双手微微颤抖地捧起丹药,仿佛捧着整个江山社稷的未来。他再次深深拜下,声音哽咽:“仙尊天恩!弟子……弟子感激涕零!定当时时自省,勤政爱民,以报仙尊厚望,以慰天下黎民!”
【嗯,态度还算端正。】顾千秋心中暗忖,【这丹药对他来说,既是奖励,也是枷锁。活得越久,越得掂量着‘功德’二字,免得晚节不保。】他随即又道:“另,源庭弟子已往异界历练,世间若有倾覆之危或重大异变,非人力可挽时,可焚此符告知。”一道金色符箓随之落下,符纹玄奥,蕴含着一次性的跨界传讯之力。
“弟子谨记!必慎用此符!”理宗恭声应道,将符箓小心翼翼收起。他深知,这既是护身符,也是紧箍咒,意味着他必须确保江山稳固,否则便是无能。
赐下丹药符箓,顾千秋收回投向临安的神念,将更多注意力放在了源庭内部以及因《万象本源经》(新生版)普及和资源万倍增幅而蓬勃发展的武林各方。
变化是惊人的,且几乎每日都在发生。
首先是源庭内部的诸位尊者,他们本就底蕴深厚,卡在破限门槛多年,如今得了顾千秋优化后直指大道本质的《万象本源经》(新生版)以及几乎无穷无尽的万倍增幅资源,突破仿佛水到渠成。
这一日,终南山后山一处飞瀑深潭旁,洪七公正在演练降龙掌法。掌风呼啸,龙形气劲奔腾,震得瀑布倒流,潭水沸腾。演练到酣畅处,他忽觉丹田中那磅礴刚猛的真气不再一味外放,反而开始向内收敛、压缩、凝聚,仿佛百川归海,最终化为一种更加凝练、沉重、带着一丝天地韵律的液态能量——真元!天空中隐隐有龙形云气汇聚,道道霞光垂落,融入他体内。
“哈哈哈!痛快!痛快!”洪七公收掌而立,仰天长笑,声震四野,“老叫花我今日方知,刚极柔生,掌法通神!这降龙掌,原来还能这么打!破!”笑声中,他周身气息猛然暴涨,冲破桎梏,正式踏入二阶生命体的层次!只觉得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寿元大增,对天地能量的感知也敏锐了数倍。
几乎在同一时刻,远在东海桃花岛,黄药师于观潮崖上抚琴。琴音不再是杀伐之器,而是与天地自然共鸣,潮起潮落,云卷云舒,草木枯荣,尽在弦音之中。他借此悟通阴阳转化、生机寂灭之妙,体内真气化为更加精纯、灵动的真元,气息变得缥缈出尘,一举突破二阶。
襄阳城外,郭靖演练掌法,一招一式,浩然正气与天地相合,厚积薄发,水到渠成般迈入新境,真元浑厚如山岳。
西域白驼山,欧阳锋逆练的九阴真经与蛤蟆功,在万倍资源滋养和新版功法引导下,竟诡异地达到了一种危险的平衡,阴毒诡异的真气转化为一种更加深邃、带着吞噬与毁灭意境的黑暗真元,破关而出,气息幽冷如万丈深渊,也成功踏入二阶。
就连一灯大师的慈悲禅功、周伯通空明拳的至虚守静、杨过的黯然销魂掌与小龙女的玉女心经至纯至净,也各自找到了更进一步的契机,陆续突破瓶颈,气息发生质的飞跃,踏入二阶领域!
短短数月间,源庭八位破限尊者,竟相继踏入了二阶生命体的层次!虽然只是初入此境,尚需长时间稳固和探索,但无疑标志着神武世界顶层战力完成了一次集体跃迁!
顾千秋感知到这一切,心中颇为欣慰:【不错不错,这帮老家伙到底底蕴深厚,以前是路走窄了或者资源不够,现在有了直指大道的功法和海量资源,突破起来顺理成章。嗯,郭靖根基最稳,黄药师悟性最高,洪七公率性自然,一灯心境澄澈,周伯通赤子之心,杨过小龙女心意相通,各有千秋。就是欧阳锋……这路子越发邪性了,得找个机会敲打敲打,免得他力量暴涨后心态失衡,搞出什么乱子。】
他甚至在考虑,是不是找个时间,以切磋指点为名,亲自“教育”一下欧阳锋,让他明白力量的真谛并非毁灭与掌控。
不仅是源庭内部,整个武林也因此迎来了一个高手井喷的黄金时代。万倍增幅的资源(虽流通到外界的只是极小部分,但也远超以往)和优化后的《万象本源经》(新生版)基础篇,极大地降低了破限的门槛,提升了破限后的潜力。
少林寺内,天鸣禅师闭关枯禅,将《易筋经》、《洗髓经》的易筋洗髓之效与新生版《万象本源经》的引气筑基、感悟规则之能相互印证,竟大彻大悟,率先突破一阶,寿元大增,少林绝技在他手中威力更胜往昔,周身隐隐有佛光流转。
全真教掌教丘处机,率弟子于终南山巅观云海悟道,见云卷云舒,聚散无常,心有所感,内力愈发精纯凝练,全真剑法空灵之意更盛,成功破限,气质愈发仙风道骨。
昆仑派、崆峒派、丐帮等大派,凭借积累和资源,也陆续有长老或杰出弟子突破。甚至一些中小门派、江湖散人中,也不乏天资卓绝、心性坚韧之辈,或因偶得机缘(如发现小片受源庭灵气滋养的药田),或因苦修不辍,触摸到了先天巅峰之上的玄妙,成功踏入一阶!
一时间,整个神雕世界武林,呈现出前所未有的繁荣景象!以往只有万象源庭才有的破限高手,如今如雨后春笋般涌现。虽然大多只是一阶初期,但数量正在稳步增长,向着顾千秋设定的百位目标迈进。江湖格局也在悄然变化,新兴高手带来活力,也带来了新的挑战与摩擦,但在源庭超然地位的震慑和“破限者第一戒律”的约束下,大体维持着良性竞争的态势。
这一日,几位新晋二阶的尊者在源庭聚首,交流突破心得,难免有些意气风发,场景也颇为有趣。
洪七公捧着一只源庭灵泉滋养出的肥美叫花鸡,啃得满嘴流油,含糊道:“嘿嘿,突破以后,感觉这鸡都更香了!老叫花我现在浑身是劲,以前打一套降龙掌还得喘口气,现在连打三天三夜都不带累的!还能边打边吃!这二阶,果然得劲!”
黄药师优雅地品着灵韵茶,淡然道:“内力化真元,感知天地规则细微之处,方知以往许多纠结,不过是坐井观天。音律之道,亦可通神,未必就弱了拳脚。”
郭靖沉稳道:“境界提升,力量愈强,更觉守护此界祥和之责任重大。需时时自省,不可因力量而迷失本心。”
欧阳锋冷眼旁观,哼了一声,并未多言,但眼中闪烁的精光显示他内心绝不平静,显然实力暴涨让他某些念头更加活跃。
周伯通最是活泼,围着杨过和小龙女转圈:“过儿,龙姑娘,咱们再试试那个‘双剑合璧’!我现在感觉心思更空了,肯定配合得更好!”
杨过无奈笑道:“周老爷子,您刚突破,气息还未完全收敛,剑气凌厉,晚辈可不敢轻易接招。”
小龙女则安静地坐在一旁,气息清冷如仙,但明显周身真元流转更加圆融自如,修为精进不少。
顾千秋在一旁听着,心中忍不住吐槽:【这帮人突破后倒是众生相。老顽童只想玩和吃,黄老邪开始琢磨更玄乎的‘道’,郭靖还是那么憨厚实在,欧阳锋这老毒物估计在憋大招,得防着点……嗯,看来得找个机会,给他们上上弦,尤其是欧阳锋,得让他明白,力量不是用来满足私欲的。】
他轻咳一声,将众人注意力吸引过来:“诸位突破,实乃我源庭暨此界之大幸。然需知,二阶之境,不过是踏上了求索大道的新的起点。真元运用之妙、天地规则感悟之深、乃至神魂意志之锤炼,皆需漫长岁月打磨。切不可因一时之功而骄躁自满,须知天外有天。”
众人闻言,神色皆是一凛,收起方才的随意,齐声应道:“谨遵庭主教诲!”
顾千秋点点头,又道:“如今世间一阶高手渐多,力量格局变化,需立下更细致的规矩,以防微杜渐,维系平衡。此前颁布的‘破限者第一戒律’仍需严格遵守,一阶及以上争斗,必须前往天外天战场。此外,各派需加强约束门下,不得以武犯禁,恃强凌弱。源庭将设立‘巡天司’,由尔等轮流值守,监察天下,调解重大纷争,惩处违律之徒。”
“庭主思虑周详,我等必当遵从,并约束门下,共同维护此界秩序。”郭靖代表众人郑重表态。
“如此甚好。”顾千秋满意道,“幽冥界历练尚需两月有余,尔等正好趁此巩固境界,精研功法,亦可轮流执掌巡天司,或探索一些以往力有未逮的秘境险地,为世界升阶积累资源与经验。”
安排完这些,顾千秋望向无尽虚空,心中思忖:【本土世界根基日渐雄厚,二阶已有八位,一阶数量稳步增长,资源充沛,秩序初定。是时候考虑设立第二个维度锚点了。那个气息平和、武道风格与射雕世界颇为相似、似乎处于蒙元早期阶段的位面,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可以作为文化交流、资源互补的起点,也能看看在相似起点下,不同选择会导致怎样不同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