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柔似乎从没看到薛旭尧这副表情过。
薛旭尧并不能确定是不是任婉笛做的,见到对方否认后,他也没有办法逼问。
最后,他甩掉任婉笛,转身就打算走。
柯柔还是有点放心不下,忐忑开口,“薛教授,你没事吧?”
“她被绑架了。”薛旭尧停下脚步,看了柯柔一眼,简单地问:“我要去现场,你去吗?”
说完,也不等柯柔回答,薛旭尧就先走了。
柯柔愣在那里半秒,本来狐疑的她猛然反应过来,薛旭尧口中的人怕是姚馥遇。
她瞪大了双眼,蓦地转身看着任婉笛.
怪不得薛旭尧会问是不是任婉笛动的手。
整个研究院的人都知道任婉笛喜欢薛旭尧,偏偏他不动凡心。
众人以为他不懂情爱的时候,任婉笛不知从哪里得知了姚馥遇的存在,甚至还和自己打听过姚馥遇的信息。
柯柔也不由自主的怀疑起任婉笛了,她上前两步:“是不是和你有关?”
任婉笛面对薛旭尧的时候不敢挑衅,对上柯柔这个毫无背景的从乡下调来的研究院,可一点不放在心上。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质问我?”
任婉笛都没在意柯柔的目光,傲慢地抱起了双手。
柯柔不想和她浪费唇舌,“如果她出了意外,你绝对没有好下场。”
她说完,转身就走。
去追出发现场的薛旭尧。
不知为何,她心中觉得姚馥遇不会是会有危险的人,她的底牌应该是所有人都不能知晓的存在,所以也一定不会有事。
她反而在想,等事情过去后,是谁绑架的姚馥遇,会是怎样的结果?
姚馥遇不是个以德报怨的人,该动手就会动手。
想到这里,柯柔又回头看了任婉笛一眼,好歹同事一场,想着是否该劝她一下,如果是她做的,及时放人,可能还会得到姚馥遇的原谅。
可一看到那人挑衅得意的目光,柯柔还是忍住了。
劝不住的人不浪费时间,如果真是她做的,也该付出点代价。
再说耽误下去薛旭尧就走了。
他可不是会等自己的人。
……
库克乐打完电话回到现场,江政委正在听着手下人的汇报。
一看他来,立马抬手示意手下停下,问:“打完电话,怎么说?他知道吗?”
“他把电话挂了,估计是去处理事情了,应该会赶过来。”
江政委怎么这么不信呢?
这几天研究院很忙他是清楚的,他那个对植物研究如痴如醉的侄儿,会为了别人被绑架的事放下研究院亲自过来?
难道这事儿真的和他有关?
江政委忽然挣扎起来,就这一瞬间,他甚至在想,薛旭尧和顾宪东这么好的关系,怎么会绑架他的老婆?
绑架她的目的又是什么?现在事情败露,他又要如何收场?
短暂的几秒钟,江政委已经将事情在脑子里转了几转,可他始终都想不明白,薛旭尧到底怎么会和姚馥遇绑架案扯上关系?
难道他和顾宪东的关系已经步入从前,现在是敌对关系?
“政委?”
“政委!”
汇报工作的战士见江政委发呆,不得已叫了两声,江政委这才回过神来,摆手道:“行了,继续找,现在调派了军力警力已经超过八百,如果再找不到,那只能说我们都是吃干饭的!”
“是!”战士敬礼,转身跑步离开。
库克乐开始复盘今天发生的事,他们是在半小时内发现姚馥遇不见的,再加上找的大概几分钟,到方致远去报公安回来封锁现场,大概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带着一个人在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能到底的地方,应该不超过方圆五里。
而现在事情闹大,绑匪不可能不知道全城的公安、战士都在寻找失踪者,肯定不可能再转移地方,那能藏身的就应该在这五里范围内。
库克乐走到江政委面前,“政委,能不能申请封锁五公里范围的街道?”
“冷志豪已经派人去封锁了。”江政委知道库克乐的想法,“你带人去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人的地方,必要时可以采取强制措施。”
“是!”库克乐应声离去,带着人挨家挨户的开始搜查。
……
姚馥遇饿得眼发慌,偏偏空间因为小强强的受伤也打不开了,不然还能弄上一个包子塞嘴里。
她靠着墙壁开始反思自己被绑架的原因。
她自问在Y城并没有得罪谁,对谁都很友好,应该不至于因为得罪人被绑架。
那就是顾宪东?
顾宪东的红颜知己?
也不对,顾宪东这人她是了解的,从生到死都只对她一个人有感情。
就算是女人那也应该是对顾宪东爱而不得的女人。
那……
就多了。
毕竟顾宪东这个团长还是很出名的,而且长得帅身世好,肯定是很多花季少女的梦中情人。
姚馥遇隐隐有感觉,绑架自己的人肯定和顾宪东有关。
“唉……”她在心头叹息,“有个工作好、长相好,家世好的老公也不是什么好事!”
等这事情结束,等顾宪东回来,她必须得问个揪着他的耳朵跪搓衣板!
可一想到顾宪东,姚馥遇不由担心,库克乐他们会不会把这事儿告诉他?
他在首都是有重要任务的,如果听到自己被绑架,肯定会影响工作。
这可如何是好?
看来她还是不能坐以待毙,与其等着敌人找上来,不如她主动出击。
她继续‘啊呜啊呜’的发出声音,试图引起绑匪的注意。
可偏偏对方似乎很耐得住性子,从把自己放在这里后,就一点面都没露过。
从始至终,姚馥遇除了第一面看到似乎是个高大的男人外,其他的一无所知。
甚至现在,对方似乎根本没有要和她交谈的意思。
难不成是想要把自己绑在这,活活饿死?
那干嘛不直接把自己杀了?
姚馥遇想不通绑匪的意图,可挣扎了许久都没有人现身,她还是瘫了下去。
又饿又累,太伤身了。
而就在她停下声音后的两分钟,一道人影从门口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