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公鹅,沈知言又回到禽舍,挑选了五只肥硕的母鸡、三只母鸭,这些都是下蛋多、肉质鲜美的禽畜,宰杀后收进空间,以后想吃鸡蛋鸭蛋也能随时取出来。
他按照处理公鹅的方法,一一宰杀、脱毛、清理内脏,动作熟练麻利,不一会儿,屋前的空地上就摆满了处理干净的鸡鸭鹅。
屋前的空地上,整齐地摆放着处理干净的鸡鸭鹅,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却也夹杂着一丝即将收获的喜悦。
沈知言看着这些物资,心里满是踏实,这些都是他往后生活的保障,有了这些,不管外界如何变化,他都能安稳有滋味的生活下去。
日头渐渐偏西,天色开始暗下来,沈知言在屋外的避风处用石头垒了一个简易的露天灶,把带来的厚实大铁锅架在灶上。
他从屋后抱来干燥的松枝和劈好的木柴,放进灶膛里,点燃松枝,火焰很快燃烧起来,温暖的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庞,也照亮了周围的环境。
晚上他打算做一顿铁锅炖大鹅,好好犒劳一下忙碌了一天的自己,也尝尝这天然生长的禽肉滋味。
他从菜园里摘了几棵青蒜、几个红辣椒,又从屋里拿出几块生姜和几瓣大蒜,青蒜切成段,红辣椒切成丝,生姜切成片,大蒜拍碎,整齐地放在盘子里备用。
一切准备就绪,他把之前炼好的鹅油舀出两勺,倒进烧热的铁锅里,鹅油受热后,很快泛起了油花,淡淡的香气也飘了出来。
他把姜片、大蒜、红辣椒丝放进锅里,大火翻炒,“刺啦”一声,辛香瞬间腾起,弥漫在空气中,让人食欲大开。
接着,他把沥干水分的鹅肉块倒进锅里,大火猛炒,鹅肉块遇热后迅速收紧,表皮渐渐变得焦黄,油脂也被逼了出来,肉香混合着焦香,霸道地弥漫开来,让人忍不住直咽口水。
炒至鹅肉块完全变色,表皮金黄酥脆时,他倒入少许的米酒,米酒遇到高温,瞬间蒸发,带着淡淡的酒香,既能去除鹅肉的腥味,又能给鹅肉增香。
接着,他倒入足够的泉水,水面刚好没过鹅肉块,大火烧开后,转小火慢炖,再把切好的土豆块和几片晒干的蘑菇放进锅里,撒上一大把粗盐,盖上沉重的木锅盖,让鹅肉在锅里慢慢炖煮,让滋味一点点渗透到肉里。
“接下来,就交给火了。”沈知言拍拍手,在灶膛里添了几根耐烧的硬木,火焰继续燃烧着,温暖的火光跳动着,映照着周围的一切。
等待的时间里,他也没有闲着,他把处理干净的鸡鸭鹅和猪肉,一一收进空间里。他意念一动,眼前的鸡鸭鹅就凭空消失了,进入了他的空间;
空间里的时间是静止的,能完美地保存食物的新鲜度,不管放多久,取出来都像是刚处理好的一样。
把禽畜收进空间后,沈知言又把菜园里采摘的蔬菜、脱粒后的米粒,也一一收进空间,分类摆放整齐。
看着空间里满满当当的物资,他心里彻底踏实了,这些都是他用汗水换来的收获,是他安身立命的底气。
暮色四合,夜色渐渐笼罩了整个荒岛,湖面泛起淡淡的波光,与天上的星光交相辉映。
荒岛小院里飘起了袅袅炊烟,炊烟在夜色中缓缓上升,与湖上的暮霭融为一体,安宁得不像在人间。铁锅里传来“咕嘟咕嘟”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密,浓郁的肉香、土豆的淀粉甜香、蘑菇的菌鲜,从锅盖的缝隙里顽强地钻出来,萦绕在鼻尖,勾得人食欲大开。
沈知言坐在灶膛旁,看着跳动的火焰,心里渐渐平静下来。忙碌了一天,虽然疲惫,却格外充实。
收割了粮食,处理了禽畜,把所有物资都收进了空间,完成了此次回岛的所有任务。
不知过了多久,铁锅里的声音渐渐变小,香气却越来越浓郁,沈知言知道,鹅肉已经炖好了。
他站起身,轻轻掀开木锅盖,瞬间,积蓄已久的热气与香气轰然爆发,白茫茫的蒸汽扑面而来,带着浓郁的肉香,让人忍不住眯起眼睛。
蒸汽渐渐散去,锅里的景象让人垂涎欲滴:浓稠油亮的汤汁裹着酥烂的鹅肉块,呈现出诱人的酱褐色;土豆块吸饱了汤汁,变得绵软糯香,轻轻一戳就碎;蘑菇则吸收了鹅肉的鲜味和汤汁的醇厚,鲜得掉眉毛。
沈知言拿出一个干净的碗,盛了满满一碗鹅肉和汤汁,又盛了一碗温热的米饭,坐在屋前的石桌旁,就着夜色慢慢吃起来。
鹅肉入口即化,肉质紧实却不柴,饱含着浓郁的汤汁,鹅皮糯而弹牙,带着淡淡的焦香,特有的禽肉香气在口中炸开,混合着姜蒜的辛香、辣椒的微辣、土豆的甜香、蘑菇的鲜香,层次丰富,滋味饱满。
尤其是那浓稠的汤汁,浇在热腾腾的米饭上,米饭瞬间被镀上一层油亮的光泽,吃起来咸香浓郁,让人忍不住大口扒饭。
他慢慢吃着,偶尔喝一口小酒,感受着米酒滑过喉咙的温暖,心里满是纯粹的满足。
没有外界的喧嚣,没有需要应对的人情世故,只有风声、虫鸣、湖水拍岸的声音,还有眼前的美食与安宁,所有的疲惫、烦忧、孤独,都被这顿简单却丰盛的晚餐悄悄熨帖,心里只剩下平静与踏实。
不过一个人在荒岛干农活,实在是太累,太受罪了,自己其实不缺钱和物资,收完这一季的收货后,他只打算在荒岛放养一些鸡鸭鹅和种植一些蔬菜,其他的不打算在干了。
吃完晚饭,沈知言收拾好碗筷,把铁锅清洗干净,又把灶膛里的火焰熄灭,防止发生火灾。
夜色越来越浓,岛上的夜晚格外静谧,没有广播声,没有来往的人声,只有虫鸣如织,湖风轻吟,天上的星光格外明亮,像是撒在黑夜里的碎钻,照亮了整个荒岛。
他点亮屋檐下的马灯,昏黄的灯光晕开一团温暖的光,照亮了屋前的空地。他坐在屋前的石凳上,望着天上的星空,心里渐渐泛起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