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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道深处传来的低笑,让整个地下密室里的空气瞬间凝滞。

刘振武握紧刀柄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一步跨前将沈清弦等人护在身后,厉声喝道:“什么人装神弄鬼!”

“呵呵呵……”那笑声更近了,嘶哑得像是砂纸磨过朽木,“安王妃手里,不是拿着老夫要的东西么?”

沈清弦的手指骤然收紧,握紧了怀中的玉盒。灵蕴露原液——祭司的目标果然是这个!

她不动声色地将玉盒往怀里藏得更深了些,压低声音对身后的晚晴道:“带清影姐姐和婉儿退到最里面去。”

晚晴嘴唇发白,却固执地摇头:“王妃,奴婢要留下——”

“听话。”沈清弦的语气不容置疑,“如果真动起手来,你们在这里只会让我分心。退到药材库那边去,把暗门锁好。”

文先生显然听懂了她的意思——药材库最深处有一道应急暗门,通向另一条备用密道。他立刻上前搀扶起苏清影:“王妃说得对,咱们先退。”

苏清影咬了咬唇,大着肚子行动不便,却也没再坚持,只深深看了沈清弦一眼:“王妃千万小心。”

三人互相搀扶着退向密室深处。

就在他们推开药材库石门的瞬间,密道里的脚步声终于抵达了尽头。

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从黑暗中走出。

那是个看起来七八十岁的老人,须发皆白,脸上皱纹堆叠,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色布衣,手里拄着一根歪歪扭扭的木拐杖,看起来就像是寻常巷子里随处可见的老叟。

但沈清弦腕间残余的灵蕴露感应,却在这一刻疯狂震颤——那是一种近乎恐惧的警示,比面对白幽、面对黑袍老者时强烈十倍!

“原来……你就是祭司。”沈清弦的声音很稳,目光直视着老人那双看似浑浊的眼睛。

老人笑了笑,眼角皱纹堆积:“安王妃好眼力。老夫这副皮囊,还算入眼吧?”

他拄着拐杖,慢悠悠地往前走了两步。刘振武立刻横刀挡在沈清弦身前,刀锋在烛火下泛着寒光。

“刘将军,”老人看都没看那把刀,“你的刀很快,老夫年轻时也练过几年刀。但刀再快,也快不过心念。你说是不是?”

刘振武握刀的手微微一顿。

就在这时,老人忽然抬起木拐杖,轻轻在地上敲了三下。

咚。咚。咚。

明明是极其轻微的声响,可刘振武却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他脸色一白,刀差点脱手,整个人踉跄着后退半步,一口血喷了出来!

“刘将军!”沈清弦连忙扶住他。

“没……没事……”刘振武强撑着站稳,嘴角的血迹在烛光下触目惊心。他死死盯着老人,眼中满是惊骇——这是什么邪术?!隔着这么远,只是敲敲拐杖就能伤人?!

沈清弦心沉了下去。

资本女王最擅长的就是分析对手的实力。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老者,显然已经将蛊术修炼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不需要接触,甚至不需要蛊虫,仅凭声音和心念就能伤人。

这种敌人,硬拼是找死。

“祭司大人,”她松开刘振武,上前一步,平静地看着老人,“您大驾光临,是想要我手里的灵蕴露?”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了:“安王妃果然聪慧。不错,老夫需要你手里那三滴原液——不,准确地说,是需要能持续产出灵蕴露的你。”

他顿了顿,浑浊的目光变得锐利:“老夫观察你很久了。从你嫁给安王那天起,你就开始用灵蕴露滋养药材、改良香料、甚至……改造自己的身体。这种能孕育生机的能量,正是老夫百年等待之物。”

百年等待。

沈清弦抓住这个关键词:“所以您所谓的夺舍重生,需要的不是孩童精血,而是灵蕴露这种生命能量?”

“聪明。”老人赞许地点头,“九十九个阴时孩童的精血,只是稳固魂魄的容器。但要让已经死去百年的魂魄真正重生,需要的是源源不断的生机——就是你体内这种,能滋养万物、甚至让蛊虫退避的灵蕴露。”

他慢慢伸出手,那只手枯瘦如柴,皮肤上却隐隐有暗金色的纹路在流动:“把原液给老夫,再跟老夫走。老夫保证,不会伤害你的丈夫和孩子。甚至……可以让他们继续做他们的安王和世子。”

这承诺听起来诱人,但沈清弦一个字都不信。

资本女王见过太多这种看似美好实则包藏祸心的交易。她轻轻摇头:“祭司大人,您知道我不可能相信您。况且……”

她顿了顿,从怀中取出那个玉盒,打开一条缝——三滴淡金色的原液在水晶瓶中微微发光。

“我手里只有这三滴原液了。灵蕴露的产出需要时间,就算我跟您走,短时间内也提供不了更多。”

这是实话,也是试探。

老人眯起眼睛,目光在玉盒上停留片刻,忽然笑了:“你在拖延时间?等安王带兵来救你?”

沈清弦心头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呵呵……不必等了。”老人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那姿态从容得像是来做客的老友,“安王此刻,应该已经发现乾元殿的异样了。”

“异样?”沈清弦皱眉。

“血引入心,牵丝蛊成。”老人平静地说出这八个字,“你那位皇兄,现在已经是老夫的傀儡了。他的一举一动,甚至每一次心跳,都在老夫掌控之中。”

他抬起枯瘦的手指,在空中虚虚一点:“要不要老夫现在,让他做点什么给你看看?比如……用刀划破自己的喉咙?”

沈清弦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

这个人不是在虚张声势——他眼中的笃定和残忍,说明他真的做得到!

“你想要什么?”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资本女王的谈判本能开始运转,“如果只是要灵蕴露,这三滴原液可以给你。但放我走——我回去后,可以继续生产灵蕴露,定期给你提供。”

“定期提供?”老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安王妃,你觉得老夫会相信你离开后还会乖乖合作?况且……”

他站起身,拄着拐杖缓缓走近。刘振武想要挡,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按在原地,连手指都无法动弹。

老人走到沈清弦面前,伸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触碰珍宝。

“你这具身体,就是最好的灵蕴露产出器啊。”他叹息道,“只要你活着,每时每刻都在产生这种能量。老夫只需要把你带走,用秘法催发,就能源源不断地获取灵蕴露——何必要等什么定期提供?”

沈清弦强忍着恶心和恐惧,大脑飞速运转。

硬拼打不过,谈判破裂,拖延时间对方也知道……

只剩最后一个办法了。

她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再次睁开时,眼中已是一片清明。

“祭司大人,您忽略了一件事。”

“哦?”老人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灵蕴露不是凭空产生的。”沈清弦一字一句道,“它需要我心情平静、身体康健,在一种特定的状态下才能孕育。如果我心存恐惧、抵触,或者身体受到伤害,灵蕴露的产出会急剧减少甚至停止——这一点,您应该能感应到吧?”

她腕间的灵蕴露残余确实在躁动,但那是恐惧和抵触的证明。

老人沉默了片刻,浑浊的眼睛里闪过思索:“所以呢?”

“所以您不能强行把我带走。”沈清弦抓住这一点,开始反击,“您需要我自愿配合,至少是不能强烈抵触。否则您得到的只会是一具没有用处的躯壳。”

她顿了顿,继续道:“我们可以做一个交易。您放过皇上,解除血引和牵丝蛊,我自愿跟您走三年。这三年里,我会配合您产出灵蕴露,三年后您放我回来。”

“三年?”老人笑了,“三年时间,足够老夫完成重生了。但老夫凭什么相信你会遵守承诺?”

“凭这个。”沈清弦从发间拔下一根银簪,在烛光下,银簪泛着特殊的金属光泽,“这根簪子是我家族的传家宝,它看起来普通,却能让我在一定范围内感应到亲人的安危。您可以将它带走,如果三年后我不回去,或者在这期间做出对您不利的事,您随时可以通过它找到我——甚至可以通过它,伤害我的亲人。”

这是她编的。

簪子只是普通银簪,根本不是什么感应器。但老人显然不知道。

老人接过银簪,在手中把玩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疑色。但簪子上残留的灵蕴露气息,以及特殊的材质,都让他有些信了。

“有点意思……”他沉吟道,“但这还不够。你需要再给老夫一个保障。”

“什么保障?”

老人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玉瓶,只有拇指大小,瓶身通体漆黑,瓶口封着暗红色的蜡:“这是‘同心蛊’。服下后,你的生死与老夫相连。若老夫死了,你也会死;若你背叛老夫,老夫也能通过蛊虫让你生不如死。”

他盯着沈清弦的眼睛:“敢不敢服?”

沈清弦看着那个小玉瓶,心中飞快权衡。

服用同心蛊等于彻底受制于人,但不服用,恐怕现在就走不出这个密室。而皇帝那边……

她咬了咬牙,伸手接过玉瓶:“好,我服。但您要先解除皇上身上的血引和牵丝蛊。”

“可以。”老人爽快地点头,“不过解除需要时间,而且……需要你手里那三滴原液做引子。”

他终于图穷匕见了。

沈清弦握着玉盒的手紧了紧。她知道,交出原液后,自己就真的没有谈判筹码了。但不交,皇帝必死。

就在这进退两难之际——

密室角落突然传来一声细微的机括转动声。

紧接着,墙壁上一块不起眼的青砖向内凹陷,露出一个巴掌大的洞口。洞里滚出一个纸团,咕噜噜滚到沈清弦脚边。

老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沈清弦趁他分神的瞬间,迅速弯腰捡起纸团,展开一看,上面是文先生潦草的字迹:

“已通过备用密道出。墨羽率听风阁三十精锐正赶来。拖。”

字迹潦草,显然是在极度匆忙中写下的。

沈清弦心中一定,面上却不露声色,只是悄悄将纸团攥进手心。

“看来……你还有后手?”老人缓缓转身,目光扫过密室四周,“有意思。这墨韵斋地下,恐怕不止一条密道吧?”

“祭司大人猜得不错。”沈清弦索性不再掩饰,“这间密室有四条密道,分别通向四个方向。您的部下可能已经堵住了其中三条,但第四条……只有我知道。”

她在赌。

赌老人不敢赌她说的是真是假。

老人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笑了:“安王妃,你在吓唬老夫?”

“您可以试试。”沈清弦平静地回视,“杀了我,您百年谋划毁于一旦。放我走,至少还有三滴原液。选哪个,您心里清楚。”

这是资本女王最擅长的心理博弈——当你掌握了对方最想要的东西,你就有了谈判的资本。

哪怕这个资本,可能只是虚张声势。

老人沉默了很久。

久到烛火都跳动了三次。

最终,他缓缓点头:“三滴原液,换皇帝一条命。至于你……三年之约,老夫答应了。”

他伸出手:“原液拿来。”

沈清弦没有立刻交出玉盒:“我要亲眼看到皇上苏醒。”

“可以。”老人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色的骨哨,轻轻吹响。

骨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沈清弦腕间的灵蕴露残余却猛地一震——那是感应到了某种远程蛊术的波动。

“现在,乾元殿里的血引应该已经开始消退了。”老人淡淡道,“再过一刻钟,皇帝就会醒来。不过……”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诡谲:“为了确保我们的交易顺利进行,老夫在他体内留了一枚‘子蛊’。只要你遵守承诺,子蛊永远不会发作。但如果你违约……皇帝会死得比现在痛苦百倍。”

沈清弦心头发冷,面上却点头:“我明白。”

她将玉盒递了过去。

老人接过玉盒,打开一条缝仔细看了看,满意地点头:“纯正的灵蕴露……百年了,终于等到了。”

他将玉盒小心收进怀中,又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沈清弦:“这是牵丝蛊的解药。用水化开,给皇帝服下,他就能恢复正常。至于血引……已经解了。”

沈清弦接过瓷瓶,入手冰凉。

“现在,轮到你了。”老人指着那个装同心蛊的玉瓶,“服下它,我们就此别过。三年后的今天,老夫会来王府接你。”

沈清弦盯着那个玉瓶,手指微微发抖。

她知道,一旦服下,就真的没有回头路了。

但如果不服……

“王妃!”刘振武终于挣脱了那股无形力量的束缚,嘶声道,“不能服!末将拼死也会护您——”

“刘将军。”沈清弦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可怕,“这是我的选择。”

她接过玉瓶,拔开瓶塞。

一股甜腻的香气弥漫开来,瓶中是一粒米粒大小的红色药丸。

她将药丸倒在掌心,看了片刻,然后——

仰头吞下。

药丸入口即化,一股灼热的气流顺着喉咙滑下,瞬间弥漫全身。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钻进了心脏,在那里安了家。

老人满意地笑了:“很好。那么……三年后见。”

他拄着拐杖,转身走向密道,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直到老人的脚步声彻底消失,沈清弦才腿一软,跌坐在地。

“王妃!”刘振武冲过来扶住她。

“我没事……”沈清弦捂着胸口,那里确实多了一个东西在缓慢跳动,像第二颗心脏,“快……快回宫……解药……”

话没说完,密道里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墨羽带着十几个听风阁暗桩冲了进来,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显然经历过一场恶战。

“王妃!”墨羽看到她安然无恙,松了口气,但随即脸色一变,“您脸色怎么这么差?刚才那个老人——”

“先别管这些。”沈清弦强撑着站起来,“皇上那边……有变。我们必须立刻回宫!”

她将瓷瓶紧紧攥在手心,那冰冷的触感让她保持清醒。

同心蛊已经种下,三年之约已经定下。

但至少现在,她救下了皇帝,换来了三年时间。

三年……

足够了。

---

同一时刻,乾元殿。

萧执守在龙榻边,已经半个时辰。

太后坐在一旁,手中握着念珠,嘴唇无声地念诵着经文。殿内的尸体和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但那股阴冷的气息仍然挥之不去。

突然,龙榻上的皇帝剧烈咳嗽起来!

“皇兄!”萧执连忙扶起他。

皇帝睁开眼睛,眼中一片茫然:“执……执之?朕……朕怎么了?”

“您遇刺了,中了蛊毒。”萧执简单解释,转头看向太后,“母后,皇兄醒了!”

太后快步走来,握住皇帝的手:“皇儿,感觉怎么样?”

“头……头疼……”皇帝揉着额角,“像是做了个很长的噩梦……”

他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脸色大变:“执之!快……快去救清弦!朕昏迷时……能感觉到……那些妖人……他们的目标是她!”

萧执心头一紧:“皇兄,您说什么?”

“灵蕴露……”皇帝艰难地说出这三个字,“他们需要灵蕴露……来完成某种仪式……清弦她有危险……”

话音未落,殿外传来急促的通报声:“安王妃到——”

萧执猛地转身,看见沈清弦在刘振武和墨羽的搀扶下,踉跄着走进殿内。

她脸色白得吓人,但眼神依然清明。

“清弦!”萧执冲过去扶住她,“你怎么样?那个祭司——”

“我没事。”沈清弦挤出一个笑容,从怀中取出那个小瓷瓶,“这是解药,快给皇上服下。”

太后立刻接过瓷瓶,亲自喂皇帝服下解药。

药水入口,皇帝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眼中的迷茫也渐渐散去。

“清弦……”皇帝看着她,眼中满是愧疚,“是朕连累了你……”

“皇兄别这么说。”沈清弦摇头,声音虚弱却坚定,“我们是一家人。”

她转头看向萧执,想说什么,却眼前一黑,软软倒了下去。

“清弦!”

“王妃!”

殿内顿时一片混乱。

萧执抱起沈清弦,触手一片冰凉。他低头看去,发现她的衣襟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抹暗红色的印记——

那印记的位置,正对心脏。

“这是……”太后的声音在颤抖。

“同心蛊。”姜堰的声音从殿外传来。老人不知何时赶到了,他快步走到榻边,翻开沈清弦的眼皮看了看,又探了探她的脉,脸色沉了下去。

“她服下了同心蛊。施术者……是那个祭司。”

萧执的手在发抖:“会……会怎样?”

“子母相连,生死相系。”姜堰闭了闭眼,“从此以后,她的命就和祭司绑在一起了。祭司死,她死;她想背叛,祭司动动念头就能让她生不如死。”

殿内死一般寂静。

只有皇帝粗重的喘息声,和沈清弦微弱的心跳。

良久,萧执抬起头,眼中是血红的决绝:“怎么解?”

“无解。”姜堰摇头,“除非……杀了祭司,然后在她心脏停止跳动前,用灵蕴露强行续命,再找医术极高之人,在她心脏停跳的瞬间开胸取蛊。但成功率……不到一成。”

不到一成。

萧执抱着沈清弦的手收紧,指节泛白。

他的清弦,为了救皇兄,为了这个家,把自己逼到了这种绝境。

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不……有办法……”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

众人低头,发现沈清弦不知何时醒了。她睁开眼,眼中是资本女王特有的、即使身处绝境也不灭的光芒。

“祭司……需要灵蕴露……他不会让我死……”她喘息着说,“三年……他给了我三年时间……”

“三年?”萧执紧紧握住她的手,“三年后呢?”

“三年后……他会来带我走。”沈清弦扯出一个苍白的笑容,“但三年……足够我们做很多事了,执之。”

她看向皇帝,又看向太后,最后目光落在萧执脸上:“听我说……接下来,我们要做三件事。”

“第一,彻查冯家,把他们在朝中的势力连根拔起。冯慎已经招了,冯家的罪证足够抄家灭族。用这个敲山震虎,震慑那些还在观望的朝臣。”

“第二,整顿江南钱庄。我已经调了汇通票号的资金,三天内会到京城。用这笔钱,收购冯家所有产业,尤其是那三家银楼。我们要在最短时间内,掌握京城一半以上的财权。”

“第三……”她顿了顿,声音更低,“找到黑巫族的老巢。祭司需要灵蕴露,三年内不会离开京城太远。他一定在京城附近有据点……找到它,我们才有翻盘的机会。”

萧执看着她苍白的脸和明亮的眼睛,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他的清弦,即使到了这种时候,还在冷静地布局、算计。

“这些事交给我。”他哑声道,“你现在需要休息。”

“我不能休息。”沈清弦挣扎着坐起来,胸口那枚暗红印记隐隐作痛,“同心蛊需要我保持清醒和健康……如果我昏迷或者虚弱,祭司会感应到,可能会提前动手。”

她看向姜堰:“姜爷爷,有没有什么药,能让我暂时压制蛊毒的反应,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

姜堰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有,但副作用很大。那种药会透支你的生命力,让你表面上看起来无恙,实则内里在加速衰竭。”

“给我。”沈清弦毫不犹豫。

“清弦!”萧执急道。

“执之,我们没有选择。”沈清弦握住他的手,那手冰凉得让他心惊,“三年时间,听起来很长,但要做完这三件事,其实很紧。我必须……必须看起来像个正常人,才能继续经营王府的产业,才能……陪在你和煜儿身边。”

她的眼泪终于掉下来,落在萧执的手背上,滚烫。

“我不想……不想让你们看到我痛苦的样子。我想让煜儿记住的,是健康、快乐的娘亲。”

萧执紧紧抱住她,这个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曾退缩的男人,此刻声音哽咽:“清弦……我的清弦……”

太后转过身去,肩膀微微颤抖。

皇帝握紧拳头,眼中是深深的愧疚和决意。

就在这时,殿外又传来通报声。

这次来的是霜影,她手里捧着一叠厚厚的账册,脸色凝重:“王爷,王妃,冯家的账册……找到了。”

沈清弦立刻从萧执怀中挣出,抹去眼泪:“拿过来。”

霜影将账册呈上。沈清弦快速翻看,越看脸色越沉。

“果然……”她指着其中几页,“冯家这三年,通过锦绣庄洗钱超过三百万两。其中一半流向了南境赵督军的军营,另一半……流向了西南一个叫‘瘴林谷’的地方。”

瘴林谷。

姜堰脸色一变:“那是黑巫族百年前的祖地!当年武帝剿灭黑巫族后,将那里列为禁地,任何人不得入内。”

“所以祭司的据点,很可能就在瘴林谷。”沈清弦合上账册,看向萧执,“执之,我们要派人去探。”

萧执点头:“我亲自去。”

“不行。”沈清弦摇头,“你是安王,突然离京会引起怀疑。而且……我需要你留在京城,坐镇大局。”

她看向墨羽:“墨羽,你的伤……”

“已经无碍了。”墨羽单膝跪地,“属下愿往。”

“我也去。”霜影也跪下,“属下熟悉西南地形,可以带路。”

沈清弦看着他们,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这些都是跟随萧执多年的忠勇之士,如今却要为了她,去闯那龙潭虎穴。

“好。”她最终点头,“但要小心。瘴林谷既然被列为禁地,必然凶险万分。探明情况即可,不要硬闯。”

“属下明白!”

墨羽和霜影领命而去。

殿内重归安静。

沈清弦靠在萧执怀里,疲惫地闭上眼睛。胸口的蛊毒又开始隐隐作痛,像是有无数细针在扎。

“执之,”她轻声说,“我想煜儿了。”

“我让乳母抱他过来。”

“不……”沈清弦摇头,“我这个样子……会吓到他。等我……等我服了姜爷爷的药,看起来好一些了,再看他。”

萧执抱紧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沙哑:“清弦,答应我,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活着。”

“我答应你。”沈清弦轻声说,“为了你,为了煜儿,我会活着。”

窗外的天色,渐渐泛白。

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

但更漫长的三年,才刚刚开始。

而在京城某个隐秘的角落里,那个佝偻的老人正坐在黑暗中,手中把玩着那个装着三滴灵蕴露原液的玉盒。

他嘴角噙着一丝诡异的笑,喃喃自语:

“三年……小丫头,你太天真了。”

“老夫要的,从来不是三年之约。”

“而是……你整个人,整个魂,完完全全……属于老夫。”

他打开玉盒,将一滴原液滴入口中。

淡金色的光芒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那双浑浊的老眼,在这一刻,竟透出几分年轻的光泽。

“快了……就快了……”

“百年等待,终于……要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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