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象中的打得不可开交,封子期出手迅猛,招招致命,竟给人一种凌厉之感。众人现在只有一个感觉,看别人打架叫打架,看封子期打架那叫艺术。
参将已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开始是因为担心封子期受伤,现在是因为震惊。他承认他之前小瞧了封子期,现在才知道,这位才是真正深藏不露的主。
不多时,胜负已分,十个人摔倒之后都没有再冲上去,因为他们知道,封子期比刚刚的两个人还要厉害。
接过红袖递来的衣服,封子期一边穿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我封子期说话算数,刚刚你打到了我一拳。身上也没带散碎的银两,这银票就当你的奖赏吧!”
封子期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一个刚刚起身的士兵,似乎觉得自己被打到有些沮丧。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不过是他自己卖的破绽,为的就是想把这赏钱花出去。
“一百两?小侯爷,这,这太多了!”
“诶?对我来说银子都是身外之物,如果能找到真正有本事的人,花再多的钱我都觉得值?这些钱对我来说可能没多大用处,但是我观你年纪应该是上有老下有小,希望能对你有些帮助。”
“这……小侯爷,俺啥也不说了,但凭小侯爷差遣。”
封子期满意的点点头,接下来的事情应该简单了。不要说什么世俗,因为人的本质就是受利益的驱使,只有对自己有利的事才有动力去做,除非你真的不缺钱!况且这些人和自己非亲非故,就更没有义务帮自己做事了!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人都动心了,参将都差点想问封子期他去行不行。
“小侯爷,某虽不才,但也想替小侯爷跑跑腿。”
“我也是,我也是!”
封子期并未回答,而是看向了金武遥问道:“兄台如何称呼?”
“不敢,金武遥!”
“剩下的人就麻烦金兄替我挑选了,能力要有,但最重要的是底子一定要干净。”
金武遥深深的看了封子期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底子干净,当然就是和本地势力没有什么瓜葛的人了。
不多时,一个百人的队伍跟着封子期出了营地,只留下一群人在原地懊悔,羡慕的看着那些人离开。
“看什么看,现在知道自己的不足了吧。人家一个养尊处优的侯爷尚且有如此身手,活该人家得陛下的信任。还不给老子去训练?”
参将骂骂咧咧的进了营帐,这封子期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啊,看来苏家这次是遇到大麻烦了。不行,这件事得抓紧向都尉汇报。想到这里,参将来到桌案前拿起了毛笔……
盐坊和盐田的安保得到了保障,封子期这才安心的回到了驿馆。南宫逸的房间没有一丝亮光,想来是以身报国去了。
回到房间,红袖趁着封子期洗漱的时间已经钻进了被窝里,还精挑细选了一件肚兜换上。没了束带的束缚,红袖顿觉一阵轻松。
“你还没洗脸吧,怎么就钻到被窝里去了,我……我去~”
封子期擦脸的动作僵在了那里,一双贼眼不自觉落在了红袖的身上。此时的红袖已经扯下了半边被子,单手撑着脑袋摆出了一个妖娆的姿势,还对封爵爷抛了几个媚眼。
“封爵爷,你白日里可是答应过奴家的,还不快过来执行家法。”
“哦哦!”
封子期呆呆的爬上了床榻,只感觉一阵的口干舌燥,随即在红袖的翘臀上拍了两下。
“封爵爷,你打的奴家好痛,不过人家好喜欢!”
封子期哪听得了这个,只感觉整个人都被撩拨的要爆炸了一般。
“还有你更喜欢的呢,今日就让你这小妖精见识一下本爵爷的终极家法!”
封子期胡乱的脱掉衣服,整个人如饿狼一般的扑了上去。但眼看着就要擦枪走火了,却听得红袖郁闷的说道:“怎么这时候来了,真讨厌!”
封子期瞬间清醒,随即望了望床单的位置,这特么玩我呢吧!不过今日显然不能做什么了,封子期只能讪讪的穿上了衣服。
“你的防护用品在哪里,我去给你拿!”
“没事,江湖儿女不讲究那些!”
红袖不想煮熟的鸭子飞了,又热情的把封子期给拉了回来。
“傻丫头,这样对身体不好。而且你还是处子之身,伤害更大!反正我们要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不急于一时。”
“也好,那我要你讲故事哄我睡!”
第二日吃过早饭,封子期再次带着两人出门,这一次他不是去盐田和盐坊,而是径直的朝着东济府的府衙而去。
击鼓之后,封子期跟着衙役来到了府内,但是高座之上却空无一人。
“你们知府大人呢?”
衙役看都没看几人一眼,只是敷衍的开口道:“知府大人每日巳时才会来衙门,如果你们不想等可以等一会再来!”
“你……”
封子期压下沙特的手,随即淡淡的开口道:“没事,我们在这里等一会儿,麻烦这位官差给我们搬三张椅子过来!”
“你当这是在你家啊,要等就等,不等就走!”
这次就连封子期也没了耐心,在古代想当个好人确实太难了。
“我是长丰县侯封子期,陛下派来东海郡的钦差。告诉你们知府大人,我只等半刻钟。如果半刻钟之内他不来,我立马走人。”
衙役愣神了片刻,随即赶忙给三人搬了椅子,然后急匆匆的向着府门外跑去。
这次的效率倒是很快,不多久便见一个身着官服之人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还隔的老远便大声的说道:“不知小侯爷大驾光临,还请恕罪!”
“不敢,打扰了知府大人的美梦,还请大人不要见怪才是!”
“哪里哪里,下官是有事外出,这才耽搁了上堂的时间。不知小侯爷来这东济府衙是为何事,下官一定照办!”
“好说,来这里当然是来状告了!沙特,把状纸给知府大人看一下。”
状告?你一个陛下钦点的使臣,到这小衙门来状告,拿我逗闷子呐!心里如此吐槽,但知府还是接过了状纸,一看之下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大人也看到了,盐运使司罢工一事让陛下头疼不已。但是想到这里是东济府的地界,在下也不好越了权限,这不就找到大人这里了么?”
知府把状纸折好,随即又恭敬的放在了封子期身旁的桌案上。乖乖,您和苏家斗法,把我架在中间烤,这不是拿前程开玩笑么!
“小侯爷,您太抬举下官了,这件事哪是我能管得了的?这样,我就当没看过你这状纸,您呢想怎么抓人就怎么抓人,我绝对不说一句您越权的话,可好?”
“我觉得不怎么好!一切律法都有一个章程,我奉陛下之命前来又怎可带头破坏?这是那些工人的契约,下面的事就是你东济府的事了。我还有事,大人什么时候有消息了传唤我一声便可!”
封子期放下契约文书转身便走,一点不给知府回旋的余地。望着桌案上的烫手山芋,知府无奈的拍了拍大腿。这都什么事啊!
“大人,怎么办?”
“天天就知道问我怎么办,养你们这帮废物有什么用。”
骂归骂,但是知府还是第一时间下达了命令。
“按照上面的名单传唤工人,能赔钱的最好,不能赔的给他们三天期限,不配合的就先抓起来。本官先出去一趟,有事去万花楼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