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文学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摩诃回去一学舌,陈玄理没吭声,手指头在桌上慢慢敲着。

投靠姚少师是早些年的事,少师嫌他心思太活,只让他管着教里这摊,盯着船队动静,尤其留意那个楚无尘和叫林承启的小子。

船队浩浩荡荡,官面上的人根本不知道陈玄理在白莲教的身份。

他平日就混在杂役水手里,不显山不露水。

暗地里,教里不听话的,他想个法子弄死,往海里一扔,报个“失足”或“急病”,郑和也没法细查。

这次迦罗叶的事办砸了,人没扣住,东西也没到手。

陈玄理心里发狠,面上却稳着。

先把眼前局面收拾干净再说。

摩诃说郑和派了人去山洞。

陈玄理眼皮跳了跳:“尸体处理了?”

“埋了,”

摩诃赶紧说,“埋得深,一时半会……”

“一时半会?”

陈玄理打断他,“郑和真要挖,半天就给你刨出来。”

摩诃脸白了。

陈玄理没再多说,挥挥手让他走。

他心里有数,尸体藏不住。

迦罗叶脚筋是摩诃亲手挑的,旧伤骗不了人。

郑和只要看到尸体,摩诃那套说辞就全漏了。

果然,两天后,郑和船上没动静。

但王景弘私下找了几个靠得住的军士,夜里去了趟山里。

那迦罗叶的尸首找到了,在山洞不远处的乱草堆里,埋得不深。

借着火把光,仵作验看,脚踝上有旧疤,筋腱断了有些年头了,是让人生生挑断的。

老头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皮肉都萎缩了。

嘴里有血,像是自己咬的。

全身上下除了旧伤和虚弱,没见新刀口。

王景弘回去跟郑和一五一十说了。

郑和听完,脸沉得能拧出水。“那摩诃,满嘴没一句实话。”

“人是摩诃关的,脚筋也是他挑的,”

王景弘说,“他说楚妃逼死迦罗叶,可老头分明是自尽。楚妃说他们是被摩诃逼得没办法才跑,倒对得上。”

“陈玄理呢?”

郑和问,“摩诃背后是他?”

“八九不离十。”

王景弘道,“只是没凭据。姓陈的在船上装得老实,抓不到把柄。”

郑和揉了揉眉心。

姚少师嘱咐他盯着楚妃和林小子,可没说船上还藏着白莲教的头子。

少师到底布了多少棋子?

更让他心里发沉的是另一件事。

就在前天,有个不起眼的船工,像是无意间跟他手下一个小宦官闲聊,提了一嘴,说曾看见林承启身上好像揣着块牌子,花纹古怪,像是……像是民间传说的那种教门信物。

小宦官报上来,郑和听了,没声张,只让人暗里留意。

白莲教。

这三个字像根刺,扎在他心里。

出京前,姚少师特意嘱咐过,海上路途长远,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要格外留心,尤其是那些“聚众惑心”的。

若林承启真跟白莲教有牵扯,那许多事就说得通了。

他来历不明,行事跳脱,还有那说不清的“消失”本事。

可这一切,也未免太巧了。

“景弘,”

郑和终于开口,“你怎么看?”

王景弘小心回道:

“摩诃背后肯定有人指使。楚妃他们……眼下看,嫌疑是大。可单凭摩诃一面之词和那块没影子的牌子,就定他们的罪,也草率。属下总觉得,有只手在暗地里推着,巴不得咱们立刻把他们当逆贼办了。”

郑和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先压着。”

他转过身,“摩诃那边,找人看住,别让他再到处胡说。尸首的事,瞒紧了。楚妃和林承启……发海捕文书,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但话别说死,只说是‘涉事在查,需寻回问话’。”

“是。”

“还有,”

郑和眼神锐利起来,“船队里所有人员,再细筛一遍。特别是那些后上船的、来历有些含糊的,底细都要摸清。”

王景弘应下,又问:

“那陈玄理……他这几日倒安分,只在货栈那边打理货物,没往船上凑。”

郑和淡淡道:

“他是姚少师荐来协理杂务的,面上客气些。暗中……也看着点。”

他隐隐觉得,这个看似本分的商人,或许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可没有真凭实据,又是少师的人,动不得。

陈玄理很快发现,自己身边多了些“眼睛”。

船上的军士对他依旧客气,可问东问西的时候多了,有些货物清点,也派了生面孔来跟着。

他心里明镜似的,郑和起疑了。

不是因为林承启,就是因为摩诃那头出了纰漏。

他不慌。

疑心归疑心,郑和抓不到他的把柄。

他就是个替少师办事、顺便做点生意的普通人。

白莲教的事,他沾都没沾过,至少明面上如此。

船队要继续西行,在此地耽搁了好些天,不能再拖了。

郑和下令,三日后拔锚。

陈玄理知道,机会来了。

海上不比岸上,风浪、疾病、意外,死个把人寻常得很。

他要趁这机会,把教里剩下几个不太听话的,还有可能走漏风声的,都“清”掉。

他叫来两个心腹,低声吩咐了几句。

“海上办事,干净点。做完,扔海里,报个失足或者急病。”

两人点头,悄没声退下。

摩诃那边,他这两天觉出不对了。

送饭的军士看他的眼神冷冷的,门口也多了两个站岗的,说是保护他,可他觉得像看守。

他慌了,想找陈玄理拿主意,可陈玄理推说有事,不见他。

这天晚上,摩诃实在憋不住,趁守卫换班的空子,溜出舱房,想去陈玄理那儿。

刚走到半路,暗处忽然闪出两个人,一左一右架住他,捂住嘴,拖进了货栈后头的一条黑巷子。

摩诃吓得魂飞魄散,想喊,嘴被堵得死死的。

巷子深处站着个人,背对着他,看身形是陈玄理。

“陈爷!陈爷救我!”

摩赫被松开嘴,连滚爬爬扑过去。

陈玄理慢慢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

“摩诃,你的事,郑公公怕是查出来了。”

摩诃腿一软,跪下了:

“陈爷,您得救我!我可都是按您吩咐办的啊!”

陈玄理蹲下身,拍拍他的肩膀:

“别怕。我给你指条路。”

“您说!您说!”

“跑。”

陈玄理声音很平静,“趁现在郑和还没下令抓你,赶紧跑。往山里跑,跑得越远越好。”

摩诃愣住了:

“跑?我能跑哪儿去?”

“总比在这儿等死强。”

陈玄理从怀里摸出个小布袋,塞到他手里,“这点银子,够你路上用。记住,走了就别回头,也别再跟任何人提起这边的事。否则……”他没说下去,只是笑了笑。

那笑容让摩赫打了个寒颤。

他明白了,自己成了弃子。

他抓紧钱袋,咬了咬牙,爬起来,头也不回地钻进夜色里。

陈玄理走回自己住处,关上门,越想越不对劲。

他忽然想起一个人——苏青。

想起那女人,心里有点烦。

她最近总用那种忧心忡忡的眼神看他,问些不着边际的话,什么“你是不是有事瞒我”、“咱们能不能离开这儿,安安生生过日子”。

妇人之见。

他需要她的时候,她是掩护,是慰藉。

现在,她成了累赘。

她知道得太多,心又不够狠,留着是祸害。

可一下子下死手,他还有点犹豫。

再看看吧,或许……海上风浪大,她身子弱,自己病死了呢?

他这么想着,眼神重新冷硬起来。

那丫头是无尘的姐妹,知道不少事。

前次用她做饵,没能除掉无尘,反倒让她起了警觉。

得去探探她的口风。

苏青这些日子确实不好过。

她正对着铜镜发呆,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苏姑娘,是我,陈玄理。”

苏青手一抖,梳子掉在地上。

她定了定神,走过去开门。

陈玄理站在门外,脸上带笑:

“听说姑娘身子不适,特来瞧瞧。”

“劳陈先生挂心,好多了。”

苏青侧身让他进来。

舱房窄小,陈玄理在仅有的凳子上坐下,打量四周。

床上被褥整齐,桌上放着一碗没动过的粥,已经凉了。

“姑娘用得少,可不行。”

陈玄理语气温和,“可是船上伙食不合口?我让人另做些送来。”

“不用麻烦。”

苏青站在门边,“我……我没胃口。”

陈玄理看着她,忽然叹口气:

“苏姑娘,咱们也算旧相识。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苏青没吭声。

“无尘姑娘的事,我也听说了。”

陈玄理摇摇头,“可惜啊。她本有大好前程,却为了……唉,走了歧路。”

苏青猛地抬头:

“无尘姐不是那样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

陈玄理压低声音,“郑大人待她不薄,她却私通外贼,害死迦罗叶大师,还杀了守卫逃跑。这些,都是板上钉钉的事。”

苏青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

陈玄理盯着她:

“苏姑娘,我听说……那夜守卫被杀前,有人看见你往偏舱方向去过?”

苏青身子一颤:

“我……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

陈玄理站起来,走近两步,“郑大人如今还没深究,是顾念旧情。可要是有人不识抬举,非要往刀口上撞……”

他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明明白白。

苏青后退一步,背抵在墙上,冰凉。

陈玄理笑了笑,又恢复那副和气模样:

“我也是为姑娘好。这船上,人多眼杂,有些事,看见了不如没看见,知道了不如不知道。姑娘是聪明人,好生养病吧。”

他说完,转身走了。

门关上,苏青腿一软,顺着墙滑坐在地上。

她知道,陈玄理这是在警告她,封她的口。

她抱住膝盖,把脸埋进去,眼泪无声地往下淌。

无尘姐,你们到底在哪儿?

无尘和林承启此刻正在山里。

那夜逃出来,两人不敢走大路,专挑荒僻的小道。

身上的干粮快吃完了,有时只能摘野果,挖些能吃的根茎。

无尘的脸色越来越差。

后来看见个山洞,两人进去歇着。

林承启生火,烤了最后两块干粮。

无尘靠着石壁,闭眼喘气。

林承启说:

“姐,得找个大夫瞧瞧。”

无尘摇头:

“镇上有官家的人,不能去。”

正说着,洞外头传来脚步声。

一个老猎户进来,看见他们,愣了下。

林承启忙说:“老伯,我们路过,歇歇脚。”

老猎户看了看无尘的脸色,没多问,坐下烤火。

他从怀里掏出个葫芦,递给林承启:

“喝水。”

林承启谢过,给无尘喝了几口。

老猎户说:

“往前二十里有个镇子,镇上刘郎中看病还行。”

林承启问:

“官家查得严不严?”

老猎户笑了:

“穷地方,谁来查。”

等老猎户走了,林承启说:

“姐,去看看吧。”

无尘想了想,点头。

第二天到了镇上,找到刘郎中的医馆。

刘郎中诊了脉,直摇头。

“你这病,我看不了。”

他说,“得找高手。往西南八十里,云鹤堂清虚居士有本事,可他脾气怪,不见生人。”

无尘谢过,抓了两服药。

从医馆出来,无尘说:

“去云鹤堂。”

林承启说:“那清虚居士要是不见咋办?”

无尘说:

“去了再说。”

两人出了镇子,往西南走。

无尘走不动,林承启就背着她。

山越走越深,林子密得遮天。

无尘伏在林承启背上,气息微弱。

也不知走了多远。

林承启只记得要往西南,找那座刘郎中提过的云鹤堂。

日头偏西时,林承启实在没力气了,把无尘小心放在一块青石上。

他抬头四望,忽然看见对面半山腰的绿荫里,露出一角青瓦。

“姐,你看!”

林承启喘着气,“像是个道观。”

无尘勉强睁开眼。

那屋顶样式确是中土模样,可檐角比中原的平缓些,瓦色也旧,像是经了多年风雨。

两人又咬牙走了一程,终于到近前。

那山坳里的宅院,远远瞧着确实有几分道观的模样。

白墙黑瓦,歇山顶的屋檐,门楣上悬着一块木匾,刻着“云鹤草堂”四个字,字迹已斑驳,却是端正的汉楷。

林承启上前叩门环。

等了半晌,门开了条缝。

开门的是个中年男人,五十上下,穿一身灰布直裰,头发在脑后松松挽了个髻。

肤色是南洋日头晒出的深褐,脸上皱纹不少,可一双眼倒是清亮。

他上下打量两人,口音带着闽南腔:

“两位何事?”

UU文学推荐阅读:三国,我妻吕布,在线带飞!明末之木匠天子虚构三国太子我啊,最喜欢做好事了影视从海豹突击队开始从我是特种兵开始嘲讽成神应如妖似魔独步惊华:绝世倾城妃猎天争锋半个医士成皇帝我在影视世界和主角抢机缘时空穿越者的传奇之旅特工穿古代神秘婴儿,开局遭追杀唐太宗李世民命系我手俺老爹是程咬金大汉帝祚红楼之开局尤氏找上门仙唐:我开局锻造斩仙葫芦公子出巡唐朝小白领大明1840亮剑:一个旅我就敢打太原从屯田开始回到大汉打天下穿越之从小族长开始争霸天下爱乱世三国志从一艘战列舰开始打造无敌舰队梁臣美景夜公子大唐:误会了我不是你爹!穿越水浒的医者大秦:我真的不想当太子啊!明末枭雄贞观之银锤太保战国小大名乱三国:毒士千里驹,毒火攻心三国秘事第二部三国:败家从忽悠曹操开始唐逗卿卿日常之权倾天下魂穿风流八皇子超凡三国之开局天下第一第一权臣之路三国秘事第三部扛上妖孽太子爷大秦:无双皇子,开局掌掴嬴政大乾:帝国独裁者赘婿皇帝,开局超度十万反贼我带着空间戒指:穿越到1939陛下快跑吧,三皇子进京了三国:开局获得绝世武力
UU文学搜藏榜:三国之水浒点将三国:让你镇压反贼,没让你当反贼三国从救糜夫人开始我要改变历史!大汉女副将春秋大梦之白日做梦赝品太监流不尽的血三国:组建最强武将集团重生太子,开局竟劝弟弟们抢皇位我的抗战不一般靖难攻略魔法朋克大唐第一衙内盛宠毒女风华人在亮剑,我的麾下猛将如云武道剑修林辰薛灵韵穿越古代灾年,我有一座现代都市!我的帝国无双三国:张角师侄,我快权倾朝野了我在曹营当仓官我怀疑师妹是修仙者号外大明优秀青年日月光明:打造巅峰大明军统财神爷听明朝大佬们吹牛扯淡妙影别动队伸什么冤,全拉出去斩了开局成为诸葛亮师弟抗战:签到军事基地成晋西北霸主农家子弟科举路:逆袭命运翰林郎天国拯救:骑士之途南明太子复仇录造反,从辅佐美艳太后开始嫡妃当宠绯色豪门:高冷总裁私宠妻海权时代红楼大贵族决死军师傻驸马汉室风云录抗战兵王之叫我魏和尚九皇霸爱:爱妃十三岁抗日之战狼从西汉开始摆烂穿越到骨傲天新明史一等战功崇祯十七年秋
UU文学最新小说:穿越崇祯再兴大明让你当伙夫,你喂出活阎王穿越江都:收箫后,强纳李秀宁陛下别演了,天下都被你统一了初唐武神:开局加点横推乱世轮回之大明劫燕云十八骑再战江湖高武大明:我的功法自动满级初唐父子局全员恶人打造日不落帝国,从南下化龙开始流放县令:十八个老婆全是狠角色天衍国师工业革命:从流放之地开始开局怒怼贵妃,结果被她养成皇帝大唐:我李承乾靠mc建仙朝被质子王爷锁腰宠大唐奶爸:开局渭水抱娃退万骑大唐:我靠现代工业走官途我在唐末签到五百年穿越到明朝之我教嘉靖修仙别把我逼成狗穿越水浒成王伦三国之我是赵云,开局无敌穿越成秦始皇爷爷朱元璋:让你监国,没让你篡位永历盛世红楼:开局赐婚林黛玉水浒:结义就变强,阁下如何应对水浒刽子手,开局炼制鬼刀灵将穿越封神伯邑考乱世救苍生状元穿成宝玉:我护黛玉不悲秋末世穿越:我的空间能升卧龙泣血:六出祁山为一诺我在古代当纪委书记我在宋朝修功德神州崛起:从娃娃抓起乞帝传三国:开局九龙拉棺,雷公助我开局一锄头,且看朕如何登基憨儿觉醒记这一世,他还会起草废后诏书吗?荒年?我全知全能我的姐姐们文武双全宁朝种田:喜领四宝,携美兴家东汉刘弥唐诗镇国霜雪行,龙风一战定江山我在大清当社畜之核平精英穿越明末制霸全球重生大明:成为国公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