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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再次洒满四合院,却驱不散聋老太太屋内的凝重。冉秋叶几乎彻夜未眠,守着何雨柱,反复回味着昨夜那似真似幻的意识交流。“极品暖玉之心”、“千年木心髓”,这些闻所未闻的名字,如同沉重的石块压在她心头。去哪里找?怎么找?在这个物资匮乏、信息闭塞的年代,寻找这样的稀世奇珍,无异于大海捞针。

但再难也要找。这是唤醒雨柱、治愈“烛龙”体内那诡异污染的惟一希望。

她揉了揉布满血丝的眼睛,强迫自己振作精神。先解决眼前的问题。她检查了一下何雨柱的状况,星辉石和玉坠残片的滋养似乎让他的气息稳定了一些,眉心那点淡金色光晕虽然微弱,却持续亮着。这是个好迹象。“铁牛”和“影刃”经过一夜调息,气色也略有恢复,正在屋角低声交谈着什么。赵干部、王峰等人还在沉睡,鼾声中带着疲惫。

轻轻带上房门,冉秋叶来到外间。二大妈和李婶已经来了,正在灶台上熬着小米粥,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米香。

“秋叶,醒了?快吃点东西。”二大妈盛了碗粥递过来,眼里满是关切,“看你脸色差的,可不能把自己熬垮了。”

冉秋叶道了谢,接过温热的粥碗,小口喝着。暖流顺着食道滑下,稍微驱散了些许疲惫和寒意。她一边吃,一边飞快地思考着今天的计划。

寻找“引子”是重中之重,但不能盲目。父亲笔记里或许有更多线索,需要更仔细地研读。同时,四合院这个“大后方”必须稳住,绝不能让许大茂和李副厂长那些人钻了空子。还有,昨天孙科长来“回访”时那探查的眼神,说明他们对雨柱带回来的东西兴趣浓厚,必须加强防范……

“二大妈,李婶,”冉秋叶放下碗,低声道,“今天还得辛苦您二位。雨柱和几位重伤的同志需要绝对安静,麻烦您们多照看着点,别让闲杂人靠近这屋。尤其是……”她顿了顿,“尤其是许大茂,如果他或者他带来的人想靠近,无论如何要拦住,立刻叫我或者一大爷。”

二大妈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秋叶,有我们俩在,一只苍蝇也别想随便飞进来!许大茂那小子,要是敢来捣乱,看我不拿擀面杖撵他!”

李婶也点头:“就是!我们知道轻重。”

安排好屋里的看守,冉秋叶又去了一大爷家,简单通报了何雨柱情况“略有好转但依然昏迷”,并隐晦地提了需要寻找一些“特殊药材”,请一大爷帮忙留意打听。一大爷虽然不明白“暖玉之心”、“木心髓”是什么,但见冉秋叶神色郑重,知道关系重大,郑重答应会动用所有老关系去悄悄打听。

回到自己暂住的后院小屋,冉秋叶关紧门窗,将父亲那本厚重的笔记再次摊开在桌上。这一次,她的目标更加明确,不再泛泛阅读,而是专门寻找与“玉”、“木”、“地脉”、“能量节点”、“滋养本源”相关的记载。

笔记内容庞杂深奥,许多地方用的是隐语或自创符号,阅读起来异常吃力。但冉秋叶凭借着耐心和与何雨柱意识交流后产生的某种微妙直觉,渐渐梳理出一些线索。

关于“玉”,笔记中提到“玉乃石之精,承地脉,蕴灵光。尤以温润通透、内生暖意者为上,可养神安魂。若有缘得‘心’之所在,其效百倍。”旁边还有一幅潦草的示意图,画着一块内部有光晕流转的玉石,旁边标注“暖玉生烟,心光自现”。

关于“木”,则写道“古木有灵,岁月沉淀,可孕生机。雷击不死、火烧复生者,或于灵脉节点生长千年者,其髓液或木心,蕴含磅礴生命精元,可修补缺损,调和阴阳。” 下面画着一棵被雷电劈开、中心却有一团绿色光晕的古树。

至于“地脉节点”,笔记中描述得更加玄乎,提到“山川有灵,地气汇聚之处,往往有异象或奇物伴生”,并举了几个例子,如“温泉不绝”、“冬夏同景”、“古木参天异于常类”、“磁石显灵”等,还附有一些简略的、疑似四九城及周边山川的草图标记。

这些信息依然模糊,但至少给了冉秋叶一个方向:要找极品暖玉,可能需要去古玩市场或玉器行碰运气,而且要找那种“内生暖意”、可能有“心”的;千年木心髓,则可能需要探寻那些人迹罕至、可能有“灵脉”的古木;至于地点,四九城周边某些有特殊地理现象的地方,或许值得一探。

她将关键信息抄录在一张小小的纸片上,贴身收好。然后,她开始思考如何行动。自己一个年轻女子,贸然去鱼龙混杂的古玩市场或荒郊野外,不仅危险,也容易引人怀疑。必须有人陪同,并且要有一个合理的借口。

找谁?“铁牛”和“影刃”伤势未愈,而且是生面孔,太显眼。赵干部、王峰等人也不合适。院里的人……一大爷年纪大了,而且目标明显。秦淮茹?她倒是精明,嘴也严,但毕竟是寡妇,带着她出入那些场所也不方便,而且她未必肯为了何雨柱冒太大风险。

正思索间,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

“冉老师,在吗?” 是“泥鳅”的声音,带着点犹豫。

冉秋叶打开门。“泥鳅”站在门外,眼睛还有点红肿,但眼神比昨天清明了一些,手里拿着个布包。

“泥鳅?有事吗?”

“冉老师,”“泥鳅”递过布包,低声道,“这是……这是我之前偷偷藏起来的一点东西,没上交。”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是几块我觉得成色特别好的星辉石碎片,还有……还有这个。”他打开布包,里面是几块比冉秋叶手中那块更大、光泽更温润的乳白色石头碎片,以及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巴掌大小的、扁平的金属盒子,盒子上刻着与星辉罗盘上类似的简单纹路。

“这是我在那个地下矿洞角落里捡到的,不知道是啥,但感觉和罗盘上的花纹有点像,就收着了。何大哥伤得那么重,普通药可能不管用,这些东西……不知道有没有用。” “泥鳅”的声音带着哽咽,“何大哥是为了救我们才……”

冉秋叶心中感动,接过布包:“谢谢你,泥鳅。这些东西很重要,尤其是这个盒子。”她仔细看了看那金属盒,入手微沉,冰凉,但盒盖与盒身严丝合缝,似乎无法轻易打开。“我会想办法看看里面有什么。”

“泥鳅”摇摇头:“不用谢我,冉老师。何大哥是我们的主心骨,没有他,我们早死在外头了。只要能救他,让我做什么都行!我虽然没啥本事,跑个腿、望个风还是可以的!”

跑腿?望风?冉秋叶心中一动。眼前的“泥鳅”虽然年轻胆小,但经过这一路生死,似乎也成长了不少,而且他对何雨柱的忠诚毋庸置疑。他又是生面孔,在四九城没什么人认识,或许……

“泥鳅,你身体怎么样?能走动吗?”冉秋叶问。

“能!我都是皮外伤,没事!”“泥鳅”挺了挺瘦弱的胸膛。

“好。那你帮我做件事。”冉秋叶压低声音,“我需要去一些地方打听点东西,自己不太方便。你换身普通点的衣服,装作我远房表弟,陪我出去一趟。记住,多看少说,机灵点。”

“泥鳅”眼睛一亮,立刻点头:“行!冉老师你放心,我保证不给你添乱!”

冉秋叶让“泥鳅”先回屋准备,自己则拿着那个金属盒和新的星辉石碎片回到何雨柱床边。她尝试着将精神集中在金属盒上,想象着何雨柱的“星火”之力,试图找到开启的方法。盒盖上的纹路在精神感应下似乎微微发热,但依旧紧闭。她又尝试用指尖注入一丝从星辉石中引导出的微弱能量,纹路亮了一下,盒盖传来“咔”的一声轻响,弹开了一条细缝!

成了!她小心地打开盒盖。里面没有机关,只有一张折叠起来的、非纸非帛、触感柔韧的暗黄色薄片。展开薄片,上面用那种古老的字迹,绘制着一幅更加精细的四九城及周边山川地形图!地图上,用不同颜色和符号标注了十几个点,旁边有简略的注释。有些点旁边画着玉石的符号,有些画着树的符号,还有一些画着波浪或火焰的符号。

这……这是一幅标注了可能存在的“能量节点”或“特殊物品”出产地点的藏宝图?!

冉秋叶心脏狂跳,强压住激动,仔细辨认。她发现,图上标注的“暖玉”可能出产点有三处,其中两处都在四九城内的古玩市场聚集区(琉璃厂、潘家园)附近,被特别标注为“旧物流通,真伪难辨,需慧眼”。另一处则在京西一处废弃的古庙旁,标注“地气残留,或有遗珠”。

“千年木”的可能地点则有五处,都在西山、香山等林木茂盛、人迹相对罕至的区域,其中一处靠近碧云寺的古柏群被重点标注“雷火之迹,灵韵暗藏”。

而地图中心,四九城故宫的位置,被一个特殊的、三重圆环的符号标记,旁边写着:“龙气中枢,万流归宗。然封印重重,勿近。”

这张图,简直是雪中送炭!虽然依然需要去寻找和甄别,但至少大大缩小了范围,指明了具体方向!

她小心翼翼地将地图重新折好,贴身收藏。又将那几块更大的星辉石碎片放在何雨柱身边,替换下已经光芒黯淡的那块。新的碎片能量更加充沛,何雨柱眉心的金色光晕似乎也随之明亮了一丝。

做完这些,她换了一身素净但合体的蓝布衣裳,将头发仔细梳好,戴上围巾,看起来就像个普通出门办事的女教师或职工。她又检查了一下藏在身上各处的“装备”:父亲笔记的关键摘抄、金属盒地图、一些零钱和粮票,还有一把何雨柱以前留给她防身用的、小巧但锋利的水果刀。

“泥鳅”也换好了衣服,是一身半旧的工装,看起来像个小学徒。

两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四合院。临走前,冉秋叶特意去跟一大爷和“铁牛”打了招呼,只说带“表弟”出去买点东西、打听点消息,很快回来。“铁牛”虽然不放心,但见冉秋叶神色坚决,又有“泥鳅”跟着,只好叮嘱他们务必小心,早些回来。

他们首先的目标是离南锣鼓巷不算太远的琉璃厂。那里是四九城有名的古玩字画、文房四宝集散地,三教九流汇聚,信息灵通,或许能打听到关于“极品暖玉”的消息。

走在初冬的街道上,阳光清冷,行人匆匆。“泥鳅”显得有些紧张,不住地东张西望,紧紧跟在冉秋叶身后半步。冉秋叶则强迫自己镇定,观察着沿路的店铺和行人。

琉璃厂街面不宽,两旁店铺林立,招牌古旧。空气中弥漫着墨香、旧纸和灰尘混合的味道。店里店外,有人拿着放大镜仔细端详瓷器,有人对着字画低声议论,也有人蹲在路边摆着些零零碎碎的老物件。

冉秋叶没有贸然进那些看起来气派的大店,而是沿着街边慢慢走,留意那些摆在门口摊子上、或小店里的玉器。她不懂鉴别,但父亲笔记中提到“温润通透、内生暖意”,她只能凭借自己的感觉和那微弱的、与星辉石接触后产生的能量感应去尝试。

看了好几家,大多玉器要么质地粗糙,要么颜色妖艳,要么冷冰冰毫无灵气。偶尔有一两件看起来温润些的,价格也贵得离谱,而且冉秋叶靠近感应,也并无特殊感觉。

正当她有些气馁时,街角一个不起眼的小摊引起了她的注意。摊主是个穿着破旧棉袄、揣着手打盹的干瘦老头,面前一块脏兮兮的蓝布上,随意摆着几件沾满泥污、看不出本来面目的石头和金属件,像是刚从土里刨出来的。

吸引冉秋叶的,是其中一块巴掌大小、灰扑扑、形状不规则的石块。那石块毫不起眼,但冉秋叶走近时,贴身收藏的星辉石碎片和玉坠残片,竟然同时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共鸣般的温热感!

她心跳加速,蹲下身,装作随意地看着摊上的东西,最后拿起那块灰石头:“老板,这石头怎么卖?”

老头掀开眼皮瞅了她一眼,又看看她身后紧张兮兮的“泥鳅”,懒洋洋道:“五块钱。刚从西山老坑里扒拉出来的,说不定里头有玉呢。”

五块钱!这几乎是普通工人小半个月工资了!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冉秋叶掂了掂石头,手感沉重,表面粗糙冰冷,但那股微弱的共鸣感确实存在。她尝试着将一丝意念集中在石头上,同时悄悄引动怀中星辉石的一丝能量。

奇迹发生了!那灰扑扑的石块内部,仿佛有一团极其微弱、但确实存在的暖黄色光晕,轻轻闪烁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瞬,但冉秋叶清晰地捕捉到了!而且,她感到自己与玉坠残片的那丝联系,似乎也波动了一下。

“老板,太贵了。这石头看着就是普通山石。”冉秋叶压下激动,开始讨价还价,“一块钱,我拿回去压咸菜缸。”

老头嗤笑一声:“一块钱?你当捡破烂呢?不卖不卖。”

“那两块,最多两块。不行我就走了。”冉秋叶作势要放下石头。

老头眼珠转了转,看她穿着打扮不像特别有钱,但气质不俗,又带着个半大孩子,犹豫了一下:“三块!不能再少了!这可是老坑的!”

“两块五。成交我就拿走,不成交拉倒。”冉秋叶坚持。

“……行吧行吧,两块五就两块五,算我开个张。”老头嘟囔着,接过冉秋叶递来的钱。

冉秋叶强忍着激动,将那块灰石头用旧报纸包好,放进随身的布兜里。转身离开时,她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微微发抖。有反应!这块石头绝对不普通!很可能就是父亲笔记中提到的、包裹着“暖玉”的原石,甚至……可能内部真的有“心”!

首战告捷,给了冉秋叶极大的信心。她带着“泥鳅”又逛了几家店,但再没有那种特殊的感应。眼看日头渐高,她决定先去吃点东西,然后下午再去地图上标注的另一个地点——京西那处废弃古庙附近看看。

两人在街边找了个卖炒肝和包子的小摊,刚坐下,“泥鳅”突然紧张地拉了拉冉秋叶的袖子,低声道:“冉老师,那边……那个人,好像一直在看我们。”

冉秋叶心中一惊,顺着“泥鳅”示意的方向,用眼角余光瞥去。只见斜对面一个卖糖葫芦的摊位旁,站着一个穿着普通棉袄、戴着旧毡帽的中年男人,看似在挑糖葫芦,眼神却时不时飘向他们这边。那人的站姿和眼神,让冉秋叶立刻想起了昨天孙科长带来的那个科员——透着一种训练有素的观察感。

被盯上了!

冉秋叶后背瞬间渗出冷汗。是李副厂长的人?还是孙科长派来的?动作好快!

她强迫自己镇定,装作没发现,慢条斯理地吃完东西,付了钱。然后对“泥鳅”使了个眼色,低声道:“自然点,跟我走,别回头。”

两人起身,不紧不慢地朝着琉璃厂出口走去。那个戴毡帽的男人果然不远不近地跟了上来。

必须甩掉他!不能让他知道他们接下来的目的地,更不能让他发现他们买了那块特殊的石头!

冉秋叶大脑飞速运转。她对这一片不算熟,但记得来时路过一条比较狭窄、岔路多的胡同。她领着“泥鳅”,突然加快脚步,拐进了那条胡同。

胡同里果然岔路纵横,住家门户紧闭。冉秋叶看准一个岔口,猛地拉着“泥鳅”闪了进去,然后迅速躲在一户人家门前的柴火垛后面。

几秒钟后,脚步声响起,那个戴毡帽的男人匆匆追了进来,站在岔路口左右张望,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和焦急。

就在他犹豫该往哪边追的时候,冉秋叶从柴火垛后猛地将一块早就准备好的、路边的半截砖头,朝着相反方向的岔路用力扔去!

“啪嗒!”砖头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在寂静的胡同里格外清晰。

那男人立刻被声音吸引,不疑有他,迅速朝着砖头落地的方向追去。

冉秋叶立刻拉着“泥鳅”,从藏身处出来,朝着来时的方向,快步但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胡同,汇入了大街上的人流。

直到走出很远,确认没人跟踪后,两人才松了口气。“泥鳅”拍着胸口,脸色发白:“吓死我了……冉老师,刚才那是?”

“可能是厂里保卫科的人,也可能是别的什么人。”冉秋叶脸色凝重,“我们被盯上了。接下来要更加小心。”她没想到对方的动作这么快,看来四合院那边,李副厂长和许大茂肯定也没闲着。

她看了一眼兜里那块灰石头,又摸了摸贴身收藏的地图。京西古庙暂时不能去了,太远,容易暴露。当务之急,是先把这块石头带回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同时要加强对四合院的防护。

“我们先回去。”冉秋叶当机立断。

两人绕了点路,确认没有尾巴,才回到了南锣鼓巷。刚进胡同口,就看到中院方向似乎有些吵闹,隐隐传来许大茂尖利的声音和一大爷的呵斥。

冉秋叶心头一紧,快步走了过去。

只见中院月亮门下,许大茂正扯着嗓子,对着一群被吸引过来的邻居喊道:“……大家都评评理!傻柱带回来这么一群不明不白的人,住在咱们院儿,吃咱们的喝咱们的,还搞得神神秘秘!昨天厂里保卫科的同志来了解情况,他们遮遮掩掩!今天更是连他未婚妻都带着个生面孔鬼鬼祟祟出去了!我看啊,这里头肯定有猫腻!说不定就是敌特分子!咱们院儿可不能藏污纳垢!为了大家的安全,我建议,咱们选出代表,去后院‘看望’一下那些伤员,顺便也检查检查,他们到底带回来些什么危险东西!”

他旁边站着几个平日里跟他走得近的、或是被他说动的住户,也跟着起哄。

一大爷易中海气得脸色铁青,指着许大茂:“许大茂!你少在这里煽风点火!雨柱他们是功臣!是伤员!需要静养!你带着人硬闯,惊扰了伤员,出了事你负得起责吗?!”

“功臣?一大爷,您可别被他们骗了!有什么证明他们是功臣?我看是逃回来的残兵败将还差不多!”许大茂唾沫横飞,“再说了,咱们就是去看看,关心同志嘛!他们要真是清白的,怕什么检查?”

眼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议论纷纷,许大茂一方气势渐涨。秦淮茹站在自家门口,想说什么又有些犹豫。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脸色变幻,似乎也被许大茂说动了。

就在这时,冉秋叶分开人群,走了进来。她的出现,让喧闹的场面为之一静。

许大茂看到她,眼睛一亮,更加来劲:“哟,冉老师回来了?正好!大家伙都看看,这就是傻柱的未婚妻,刚才带着个陌生小子鬼鬼祟祟出去,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怀疑他们是在传递什么消息,或者销毁证据!”

冉秋叶冷冷地看着他,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一大爷身上,微微点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她转向许大茂,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道:

“许大茂,你说我带人出去鬼鬼祟祟?我带的是我远房表弟,来城里看我,我带他出去买点东西、熟悉一下环境,有什么问题?需要向你汇报吗?”

“至于你说雨柱他们是敌特,是残兵败将?”冉秋叶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愤怒和凛然,“你有什么证据?!就凭你一张胡说八道的嘴?我告诉你,雨柱和他的战友,是为了保护国家重要财产和机密,与敌人浴血奋战,身负重伤的英雄!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留着敌人的血,也留着守护这片土地的热血!你在这里污蔑英雄,煽动邻里,干扰伤员静养,你到底想干什么?!是谁指使你在这里兴风作浪?!”

她的话掷地有声,配合着她此刻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势,一下子把许大茂镇住了。院里不少原本被许大茂说动的人,也露出了迟疑和惭愧的神色。

“你……你血口喷人!我……我这是为了院儿里的安全!”许大茂色厉内荏。

“安全?”冉秋叶逼近一步,目光如炬,“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昨天厂里保卫科的孙科长亲自来过了,了解情况后嘱咐我们要让伤员好好静养,不要打扰。你今天就要带人硬闯,你是比孙科长还懂,还是根本没把厂里领导的话放在眼里?还是说……你背后有什么人,给了你胆子,让你在这里捣乱,目的就是想破坏雨柱他们的治疗,好让某些人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话暗示性极强,直接指向了李副厂长。许大茂脸色瞬间白了,张着嘴,一时说不出话来。周围的人也纷纷看向许大茂,眼神变得复杂。

一大爷趁机大声道:“大家都听见了吧?秋叶说得对!雨柱他们是英雄,需要静养!谁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寻衅滋事,别怪我易中海不讲情面!都散了散了!该干嘛干嘛去!”

在一大爷的威严和冉秋叶的有力反击下,人群渐渐散去。许大茂灰头土脸,恨恨地瞪了冉秋叶一眼,悻悻地走了。

危机暂时解除,但冉秋叶知道,这只是开始。许大茂和李副厂长绝不会善罢甘休。她必须尽快弄清楚那块石头的秘密,找到救治何雨柱的方法。时间,越来越紧迫了。

她摸了摸兜里那块沉甸甸的、灰扑扑的石头,又望向后院聋老太太屋子紧闭的门窗,眼神无比坚定。

回到屋里,她立刻将石头拿出来,打来一盆清水,小心地清洗着表面的泥污。随着污垢褪去,石头露出了更多灰白夹杂着暗黄褐色的纹理,依旧不起眼。

她再次尝试用精神感应,并引动星辉石的能量。石头内部那团暖黄色的光晕再次出现,比在摊位上时更加清晰、稳定了一些。而且,她感觉到玉坠残片与这光晕之间的共鸣也增强了。

“这石头……里面肯定有东西。”冉秋叶喃喃道。她找来一把小锤子和凿子(何雨柱以前做木工用的),小心翼翼地沿着石头表面一道天然的裂隙,轻轻敲击、撬动。

“咔……咔咔……”

石屑纷飞。随着裂隙扩大,一股温润柔和、仿佛带着生命气息的暖黄色光芒,从裂隙中透射出来!照亮了冉秋叶惊喜的脸庞。

裂隙深处,隐约可见一块鸡蛋大小、晶莹剔透、内部仿佛有金色云絮流转的黄色玉石!那玉石散发着令人心旷神怡的暖意,仅仅看着,就让人感到心神安宁。

“暖玉……真的有!”冉秋叶屏住呼吸,更加小心地剥离周围石皮。最终,一块完整、温润、光华内蕴的极品黄玉呈现在她手中。玉石触手生温,内部的金色云絮仿佛在缓缓流动,中心一点,更是凝聚着一团更加明亮、仿佛有生命般脉动的金色光晕!

“暖玉之心……”她想起父亲笔记中的描述,心脏狂跳。

难道……这就是何雨柱所说的,能够修补“星火”本源的“引子”之一?

她毫不犹豫,将这块温润的玉石轻轻放在何雨柱的心口位置。玉石接触到皮肤的刹那,何雨柱的身体似乎轻轻一震!眉心那点金色光晕骤然明亮,与他心口的暖玉之光遥相呼应!他苍白脸上,竟浮现出一丝极淡的血色!

有效!真的有效!

冉秋叶喜极而泣,紧紧握住何雨柱的手:“雨柱……你感觉到了吗?我们有希望了……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阴沉下来,仿佛又要下雪。但屋内,一块暖玉带来的微光,却点亮了最深沉寒夜里的第一簇希望之火。

然而,几乎在同一时间,轧钢厂副厂长办公室里,李副厂长听着电话里关于“跟踪丢失”和“四合院内冲突被压下”的汇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放下电话,对坐在阴影里的那个模糊人影沉声道:

“那个冉秋叶,比我们想象的难缠。何雨柱昏迷,她反而成了主心骨。不能让她再这么‘活跃’下去了。”

模糊人影发出沙哑的笑声:“跳得越高,摔得越狠。‘猎犬’们……已经闻到‘玉’的味道了。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方式……”

(第一百三十一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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