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短暂的休整结束方郁雾就回到了非洲。
这天深夜,她独自在非洲实验室整理数据,偶然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经过连续72小时的研究,她终于证实了一个新的病毒入侵机制。
“教授,我想这篇论文可以单独发表。”方郁雾将研究报告发给费洛德。
令她意外的是,费洛德很快回复,“这是你独立完成的发现,理应由你单独署名,我会让助理帮你联系《自然》杂志。”
消息传到国内,李教授特意打来电话,“郁雾,费洛德教授这次有没有要求共同署名?”
“这是他一贯的风格。”方郁雾解释道,“只要是独立完成的研究,他从不要求挂名,他不在乎那点东西。”
在这方面费洛德确实很大方,应该说是算比较正直的了,当然主要也是他不缺这三瓜两枣。
在非洲打拼多年,他自己又是这方面的天才,他发表的论文数不胜数。
他所有的论文打印出来都有好几本厚厚的字典那么高了。
他单独署名的论文就有好几本字典了,所以根本就不缺这点东西,没必要加那个名字。
就好比如当初在国内那篇论文,明明是费洛德之间她共同完成的,也是单独署了她的名字。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要是不在乎的话当初为什么那么为难,他们挂个名就像要了命一样。
林砚的通讯作者直接挂到普通参与者,他们的资助提都不提。
“看来教授对你确实特别照顾。”
不过该说不说,费洛德从未卡过方郁雾的成果。
这种特殊待遇在实验室内早已司空见惯。
老助理玛丽在带新人时总会说,“教授对方医生一直这样,记得五年前,方医生第一个发现那个蛋白互作机制时,教授坚持让她单独署名。”
但对中方来说,这种信任显得尤为珍贵。
在内部评估报告中,方郁雾的重要性被再次提升。
非洲实验室重建成后的第四个月,首次遭遇袭击。
一伙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试图突破防线,目标直指刚刚分离的新型毒株。
“他们的装备很专业。”杨慕宁在交火间隙报告道,“不是普通的武装分子。”
方郁雾在实验室内指挥数据转移,同时还要保护珍贵的样本。
“启动应急冷却系统,所有样本转入休眠状态。”
战斗持续了半个小时,最终在驻守部队的顽强抵抗下,袭击者被迫撤退。
实验室的外围设施遭到了严重破坏,但内部完好无损。
看到这模样,方郁雾松了一口气,终于不要重新建了,不然也太麻烦了。
不过中国工程的还是又在炸了建,建了炸的路上,实验室不是要建,但外面是要重建。
方郁雾突然有一种在玩游戏的感觉,感觉有些荒唐。
就在同一天,魔都实验室也发现可疑人员试图入侵。
但与非洲的情况完全不同,中国安全部门在对方接近实验室前就完成了抓捕。
“是商业间谍。”李教授在视频会议上展示审讯结果,“受雇于一家跨国制药公司。”
东南亚也遭到了袭击,不过武装分子还没有靠近就被无人机军队给秒了。
对方也派出了无人机,但无人机还没有靠近实验室就自爆了。
费洛德看着三份截然不同的报告,陷入沉思。
“在亚洲,我们确实更安全。”
在中国是最安全的,武器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费洛德看向方郁雾,“方,你们国家真的没人有武器吗?”
方郁雾愣了一下,“什么武器?”
武器有很多种,像刀棒之类的还是有不少的,应该说非常多,比任何一个国家都多。
毕竟谁家还没有几把菜刀呢,没有菜刀,水果刀也是有的。
但要说枪之类的,那就没有了。
“枪啊!”
方郁雾顿了顿,“那不是武器,是行走的军功,谁要是有这个,都都不需要警察出动,人民群众就将他送进去了。”
中国果然是世界上治安最好的国家。
方郁雾指着非洲实验室的最新数据,“可是教授,只有在这里,我们才能获得第一手的疫情资料。”
这个矛盾似乎无解。
最终,他们决定采取折中方案,在非洲进行高危研究,在亚洲进行深度开发。
新一轮的合作谈判在吉隆坡举行。
方郁雾作为双方都能接受的中间人,再次坐在了谈判桌的中央。
“费洛德教授坚持要保留对两个实验室的绝对控制权。”方郁雾向李教授转达着费洛德的立场。
费洛德已经放弃了亚洲,但对东南亚的控制权还在争夺。
每次有一个项目有进展,双方都会争夺一次。
李教授的表情严肃,“我们可以接受这个条件,但相应的,中方要求在后续成果中占有更大份额。”
谈判进行得异常艰难。
每当谈到关键问题,双方都会不约而同地看向方郁雾,期待她能够说服对方。
“我感觉自己像块夹心饼干。”
深夜,方郁雾在与杨慕宁的视频通话中吐槽,“每天都在被两边拉扯。”
杨慕宁有些心疼地看着方郁雾消瘦的脸,“要不要申请休息几天?”
“现在这个阶段,我怎么能休息?”方郁雾苦笑着摇头,“明天还要讨论知识产权分配的问题。”
果然,第二天的谈判更加激烈。
费洛德亲自到场,与中方代表就专利归属问题争论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