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外面的小队已经突破了外围防线。
“行动!”领队一声令下,特种队员们破窗而入。
枪声瞬间响彻整个工厂,训练有素的特种队员很快控制了局面,大多数武装分子在抵抗中被击毙,剩下的举手投降。
小队冲进实验室区域,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尽管大部分设备已被破坏,但仍能看出这是一个相当先进的生物实验室。
“发现活性样本!”一名队员报告。
小队的领队走过去,看到冷藏柜里还有几管蓝色的液体未被销毁,立即下令,“全部封存,带回分析。”
在清理战场时,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年轻的武装分子悄悄的潜入了海里。
他是当地的渔民出身,从小在海边长大,所以水性非常好。
不过即使水性非常好,要从这个小岛游到岸边,活着的可能性还是非常低的,几乎为零,因为别的不说,光海里攻击性强和有毒的生物就有不少。
但在岛上他只有死路一条,他知道这些大概是一些非法实验,这些人一看就是官方军队,进去只会会是死路一条。
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躲在海里,尽量不不被那些人发现。
现在只希望那些人快些离开,他知道有一个地方有一艘小破艇,到时候他可乘坐那艘小破艇离开。
虽然那些小破艇很难坚持到岸边,但还是有一丝希望的,只要到了延岸附近,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游回去。
领队看了周围一眼,命令道,“将这里炸掉,撤退!”
五分钟后,直升机升起,废弃的工厂里传来络绎不绝的爆炸声。
第二天清晨,几个当地渔民在湖边发现了一艘搁浅的快艇。
快艇上附近趴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年轻人。
好心的人们准备把他送到布琼布拉的总医院,但没想到已经断气了,只能将他火化埋掉。
原本这个地方大多都是土葬或者海葬的,不会火化的。
自从被支援、教育普及后,火化就被强制应用了起来。
没办法,这边疫病太多了,让感染的尸体腐烂的话,只会让疫情扩散的更广,火葬才是最好的选择。
布琼布拉综合医院里,杜拉正在查房。
作为本地人,他在医院里很受欢迎,总是带着温暖的笑容,和病人打成一片。
“马库斯,今天感觉怎么样?”他走进一间病房,对着床上的中年笑道。
“杜拉医生!”马库斯开心地坐起来,“好多了,谢谢你。”
知道青年只是普通感冒,再加上马库斯是他的朋友,一个普通的渔民,并没有去过什么疫区,杜拉就没有戴口罩,为他检查了血压和心跳。
查房结束后,杜拉在走廊里遇见了刚从卡莫地区返回的方郁雾。
“方!你回来了!”杜拉高兴地走上前,给了方郁雾一个拥抱。
方郁雾被他弄得直接愣住了,她刚结束在疫区的工作,按照规程应该先进行消毒和更衣。
但杜拉的热情让她来不及反应,没有躲掉。
在疫区,她的防护可以说是无懈可击,但在这看似安全的医院里,一次私下的接触就可能前功尽弃。
“杜拉,我身上可能带有病原体……”方郁雾试图提醒。
“别担心,我相信你的防护措施。”
杜拉不以为意地拍了拍方郁雾的肩膀,要知道每一次方郁雾的防护措施都是做的最好的。
更不要说这次还有中国的军队护送她们去了,要是这样防护还被感染了,那整个布琼布拉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了。
“听说你们在卡莫做得很棒。”
方郁雾确实在防护上极为谨慎,从卡莫返回后已经进行了彻底的消毒。
但她不知道的是,真正的危险不在卡莫,而就在她面前。
几天后,杜拉又接收了一个从布琼布拉的村落转来的病人,渔民卡利姆。
卡利姆是因为“严重感冒”入院的,但病情迅速恶化。
不过杜拉在诊治过程中防护措施还是做得非常好的,虽然经常与卡利姆聊天,安抚他的情绪,但防护措施还是不错的。
“医生,我是不是快死了?”卡利姆在一次咳嗽发作后虚弱地问。
“别胡说,只是重感冒而已。”
杜拉拍了拍他的手,安抚道,“很快就会好的。”
杜拉也有些奇怪,卡利姆这感冒怎么我想要号不仅没见好转,还越来越严重了,但做了病毒检测又没有问题。
看病毒检测没有问题,卡利姆也没有去有疫区的地方,杜拉也就没有多想了。
然而卡利姆的病情每况愈下,开始出现高热、出血症状。
杜拉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但为时已晚。
布琼布拉总医院的隔离病房里,卡利姆躺在病床上,呼吸略显急促,但神志还算清醒。
杜拉穿着蓝色的隔离服,戴着N95口罩和护目镜,正在记录卡利姆的生命体征。
“今天感觉怎么样,老朋友?”
杜拉的声音透过口罩显得有些沉闷,但依然保持着惯有的温和。
卡利姆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比昨天好一点,杜拉医生,就是……就是觉得胸口有点闷。”
杜拉点点头,在病历上记录着。
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医生,即使在面对看似普通的传染病时,他也保持着必要的防护。
这不仅是职业习惯,也是近年来与各国医疗队合作后养成的专业素养。
但杜拉这样的防护却让卡利姆的心都凉了半截。
原本以为他是普通的重感冒,杜拉虽然防护充足,但也只是普通防护。
但是自从他进入了这里后,杜拉就进入了高度防护状态。
这让卡利姆心中非常不是滋味,以及非常恐慌。
杜拉不是说他只是普通的重感冒吗?为什么要以防备病毒一样防备他,难道他是埃博拉吗?
“你的血氧饱和度稍微偏低,但还在可接受范围内。”
杜拉调整了一下氧气管,“我会给你开一些支气管扩张剂,应该能缓解胸闷的症状。”
卡利姆点点头,刚想要道谢,随即就剧烈地咳嗽起来。
杜拉本能地上前一步,轻轻拍着他的背。
“没……没事的,”卡利姆喘着气说道,“就是咳嗽的时候,胸口有点疼。”
杜拉仔细观察着卡利姆的面色,注意到卡利姆的嘴唇有些发绀。
他伸手想拿听诊器,准备再仔细检查一下肺部。
就在这一瞬间,卡利姆的身体猛地绷直了。
“医……医生……”
卡利姆的眼睛突然睁大,双手不自觉地抓向自己的喉咙,仿佛有什么东西堵住了气管。